“……”
“你醉了吗?”
“……”
宋依闭闭眼,咬唇。即使不回答,她也知道,谎言被拆穿了。
司瑰低头,要做笔记;甄意思绪一闪,立刻制止:“司警官刚才说,测谎是重复刚才宋小姐在审讯室内的问题。如果宋小姐是嫌疑人,把证据拿出来!”
她盯着宋依。
后者明白了,她还不是嫌疑人,可警方想从她的测谎中判定。她反应更激烈:“你们骗我,我不测了。怀疑我就把我抓起来啊。”说着竟发力扯身上的设备和电线。
甄意:“……”
演得过头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要继续,不能和警察闹太僵……
测谎被打断。
言格看过来,薄镜片后,眼眸很淡:“你是这么说的?”
司瑰紧张又尴尬,像做错事的学生:“对不起,言老师,我可能口误了。”
可甄意知道,是套话,绝不是口误。其实,这时提出抗议,她也没把握。如果警方强制,她们耗不过;可她认为言格骨子里的骄傲不会允许。
言格低下眼帘,在思索。测谎的事,暂时只有屋子里的四个人知道。
最终,他对宋依说:“刚才那两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不做记录。”看司瑰一眼,后者立刻点头,表示遵守。
“和这两个问题有关的衍生,我都不会问了。这样可以了吗?”
宋依也知道没有选择,但至少争取了部分好处,她放松了些:“好,谢谢。”
“你叫宋依?”
“是。”
第二轮,言格重复问了刚才所有的问题,除了最后两个。只是,这次他调整了无关问题和相关问题的顺序。和之前一样,皮肤电、呼吸、血压、脉搏等图谱都没有异样,没有明显的生理变化。
可甄意并不轻松。她猜得到,言格用逻辑套出一些事后,打乱问题顺序再次确认,同时他在慢慢思索,策划下一轮的问题。
甄意疑惑,不问是否醉酒意识清醒,不问是否看清了嫌疑人,还能问什么?
很快,言格让她大开眼界。
第三轮开始。
“你认识死者?”
“是。”回答很快。
“你熟悉死者?”
“是。”
“你喜欢上网?”
“是。”
“在死者生前,你出庭给他的对立面作证?”
“是。”
“那晚,你在会所里见到了他?”
“是。”缓慢。
“你在吧台见到了他?”
“不是。”快速。
“你在舞池见到了他?”
“是。”缓慢。
“他很高?”
“不是。”
“你们面对面跳舞了?”
“是。”缓慢。
“你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他的不良新闻?”
“是。”快速。
“你在庭审现场,见过他一面?”
“是。”
“你通常对见过一面的人,会有印象?”
“不是。”
“即使你不认识林子翼,但你在网上见过他的照片?”
“是。”缓慢。
“所以,不管你是否印象深刻,你在舞池看到他的时候,知道他是林子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