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是一阵笑, 他们就要看新人们这些羞涩又震惊的反应, 简直百看不厌呐。
“拜天地,拜天地!”大家都催促着。
虽然现在城市都讲究新式婚姻, 可乡下却还是习惯老习俗, 新式儿的他们也不会。
拜天地现在也有了新变化, 新娘子不用罩盖头, 小夫妻俩先拜伟人像,然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最后鞠躬给宾客致谢,这就算礼成。
林盈盈给婆婆敬了茶, 接了红包,礼成以后就被闹新人了。
让新郎背新娘啊, 两人啃同一个苹果啊或者一起用嘴巴剥花生,反正怎么刁难怎么来。他们还要摁着新人玩亲亲, 看着新人们害臊又抗拒却不得不亲的样子, 他们个个激动得喊破喉咙。
那些过分的还会一拥而上, 趁机占新娘子便宜。混账的男人们还会用被子把新郎新娘一盖, 然后大家都钻进去,黑灯瞎火的谁都可以占便宜。
为了遮掩他们的阴暗心理, 还要来一句新婚三日无大小, 百无禁忌,越玩得疯越热闹婚礼越兴旺,对新人以后就越好。
都是狗屁!
反正霍母不许人家占她儿媳妇便宜,她自己是个长辈不好说, 却知会二儿子呢。
霍青峰就领着几个青年给他大哥和嫂子保驾护航,但是不闹也不行,不喜庆,所以大家要文明又高兴地闹,
院子里收拾得整齐利索,很宽敞。
娃娃脸用木棍拴着一个苹果垂下来,让他俩啃。搁别人的婚礼上,那些青年们都会一拥而上,推新郎的,摁新娘脖子的,趁机摸小手的,啥样的都有。
到了林盈盈这里,十几个青年规规矩矩地围成一圈,都开始笑哈哈地鼓掌加油。
林盈盈没见过这个阵势,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犯怵,不过她看那些男人们不敢上来心就定了。
她先看了一眼晃悠悠的苹果,给霍青山眨眨眼睛。
霍青山垂首,“嗯?”
林盈盈:“我给你顶着,你咬啊。”
霍青山:“成。”
林盈盈就用嘴巴给他把苹果抵住让它不能乱动,霍青山对上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来冷静的心开始加速。
这是他们的婚礼啊,青山盈盈的婚礼啊,这样想着,他就觉得很开心。
他张开嘴巴对着苹果咬下去,然后娃娃脸如他所料“咻”的把那只苹果给提走了,霍青山就直接咬上了林盈盈红润的小嘴。
林盈盈蓦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俊颜,呀,你怎么变笨啦!
“嗷嗷嗷——”青年们顿时一片狼嚎,激动得要把嗓子喊劈了。
霍青山终是舍不得咬她的,也不肯让人看她风情荡漾的一面,嘴唇在她唇上轻轻一碰就撤开了。
这也足够未婚的大小伙子们狼嚎半天的,新娘貌美如花,新郎俊朗挺拔,他们倒是要喷鼻血了。
林盈盈看他们一副面颊潮红激情澎湃的模样,朝着他们招招手。
大家伙儿:“啊?”
霍青峰:“啊什么,嫂子叫你们呢!”
“嫂子,请吩咐!”一群人齐刷刷地立正。
林盈盈笑道:“苹果吃了,现在该跳舞了。来,都跳起来!”她举起手开始打拍子,嘴里喊着节拍,让一群大小伙子跳起来。
现在单位搞联欢的时候依然跳舞的,只是舞蹈的样式比从前简单直白很多,一群人交叉变换队形加上手部腿部动作就可以了。另外乡下收庄稼之前、之后,都要庆祝丰收,有时候也会请草台班子来唱戏。
婚礼么,要热闹,不能让他们玩新郎新娘,但是新娘可以玩他们啊!
结果青年们跳出感觉,越来越多人开始在院子里跳起来。
林盈盈瞧了瞧当中就数那个娃娃脸最活跃,女的么自然是霍青荷跳得最好,霍青霞站在一边看得如痴如醉,却不敢上去跳,霍青峰则朝着霍青荷直撇嘴,一个劲地笑话她跟野猴子一样瞎蹦跶。
那个最小的霍青湖却双手插兜,一副“我很酷,我才不屑”的模样瞧着浑然忘我的众人,但是那两条长腿却不由自主地出卖了他。
她还看到了跟她讨要故事的小泥猴儿,这会儿也穿戴一新站在霍青湖旁边手舞足蹈呢。
这小子一开始为了学大哥,自己装酷,结果后来学上身就拿不下来了。拧巴了本性,导致他的性格有点扭曲。后来生生错过了很多人,尤其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不敢开口,硬生生错过,真是可惜。
林盈盈就想欺负他给他扳回来,中二病叛逆期的男孩子最好玩了,跟青蛙一样一戳就一气鼓。
林盈盈轻轻地扯扯霍青山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霍青山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只能跟上去,然后就来到霍青湖身边。他就听见那个板着小脸装酷的小弟在嘟囔:“我才不稀罕,我才不去跳,跟大马猴子一样,多丑!”可他两只脚却无意识地在跟着舞步轻轻地动呢。
林盈盈轻声对霍青山道:“你小弟真能装冷酷呢,是不是跟你学的?”
霍青山:“……”他道:“他小时候很活泼,大了以后就不爱说话,男人都这样。”
林盈盈白了他一眼,“瞎说,什么男人都这样,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呢?”天天一副扑克脸,你以为是你国王还是王后啊?
自觉很温和很亲切半点都不冷酷的霍青山不解地看她,感觉和她有认知偏差。
小泥猴看见他们过来,哧溜就跑了,只留下全神贯注看跳舞的霍青湖。
林盈盈伸出纤长白嫩的手指戳了戳霍青湖的脑袋,他正专注地看跳舞呢,全然不设防就被戳得晃了一下。
他立刻扭头瞪着林盈盈,板着小脸,故作高冷,“干嘛戳我头!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碰吗?”
林盈盈笑眯眯的,“你哥哥的头我都碰的,你的怎么就碰不得?”她两只小手迅速地抓住霍青湖的脑袋,飞快地胡撸两把,惹得霍青湖额角青筋暴起,却又不敢发火,只能气鼓鼓地噘嘴。
林盈盈:“哈哈,你怎么这么好玩呢?我有糖,你要不要吃?”
霍青湖双手插兜,下巴四十五度扬起,“哼!不稀罕!”
霍青山:“怎么跟嫂子说话呢?”
林盈盈朝霍青山笑了笑,“没事啊,我们叔嫂之间闹着玩儿呢,你去外面看看丁连长怎么还不来?别放我们鸽子。”
霍青山捏了捏她的小手,低声提醒:“小弟害臊,男孩子自尊强脸皮薄,你莫要欺负他。”
林盈盈仰头朝他嗔了一眼,“合着你说我脸皮厚咯!”
霍青山立刻转身走了,不敢惹她,随便她怎么欺负去吧。
林盈盈看他走了,又对霍青湖道:“我有连环画小人书,你看不?”
霍青湖想看,却板着小脸,哼了一声,“才不稀罕,别以为你是我嫂子我就要讨好你!我霍青湖这辈子都不会讨好人的!”
林盈盈更来劲了,“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骨气呢?你觉得比你大哥如何?”
霍青湖立刻道:“我大哥最厉害!”
林盈盈懂了,这是崇拜大哥崇拜得有点魔怔,处处都要模仿啊,结果两人本性不同,他就模仿得非常别扭拧巴。
她凑过去,笑眯眯地道:“你大哥一开始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娶我的,结果没两天就跟我结婚了,你觉得他是不是没骨气?”
霍青湖脸色纠结起来,“我大哥才不会没骨气,只是……是你、你……”
“我怎么啦?”林盈盈左臂曲起摸着下巴,右手托着左肘,颇为挑衅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很厉害?”
霍青湖何曾见过这样自信嚣张的女人!他二姐脸皮就够厚的,没想到大嫂比她还厉害!
他俊秀的小脸都涨红了,手在裤兜里捏成拳头,“是你会哄人!哼!”他朝着林盈盈使劲瞪眼,“我大哥没被别的女人哄走,倒是被你勾走了!你有本事!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是个妖精!”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开,却被林盈盈一把拉住了袖子。
他以为林盈盈会发火骂他,却对上一双笑意莹然的桃花眼,那双眼睛灿然生辉,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美丽。
他就愣住了。
林盈盈嫣然一笑,双眼晶亮,“快说说,他们怎么说我坏话的?”
男人们背后嘀咕八卦女人,十分不堪入耳,她要抓住他们的把柄,以后好拿捏他们!
霍青湖咽了口唾沫,有点心虚,“我不能……出卖朋友。”
大哥知道了会揍他们的。
林盈盈笑得很亲切,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着霍青湖的肩头,“来嘛,别害羞。我是你大嫂,你告诉我,以后大嫂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还给你买玩具,小手枪、小火车、大卡车,口琴、手风琴的你随便挑!”
霍青湖被她揽着肩膀,满脸满鼻子都是她身上甜甜的香味,憋得他脸通红,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这时候霍青山陪着丁连长从外面进来,一过影壁墙就看到林盈盈揽着小弟的肩膀,而小弟跟木头一样直溜溜的不敢动。
丁连长戏谑道:“老霍,娶了这个媳妇,你家以后绝对不会无聊啦。”
霍青山微微叹了口气,颇有点无奈地上前,他握住林盈盈的手,把她的胳膊从小弟的肩头拿下来,把霍青湖解救出去。
霍青湖深吸一口气,涨红着小脸,肩膀哆哆嗦嗦的,声音委屈巴巴,“大哥,我嫂子……欺负我……”
他那么冷,那么酷,那么吓人!她就那么过来揽着他的肩膀,她怎么敢!这个女人太脸皮厚了!欺负人!
呜呜呜……我太难了。我酷酷的形象都被破坏了。
林盈盈朝着丁连长笑了笑,“丁连长,你怎么才来,等你很久啦!”
丁连长笑哈哈的,等我的大樱桃和腊鸡腊鸭吧。
他赶紧把手里捧着的一个布包递给她,另外送上一个红纸包,笑道:“恭喜林知青和霍连长,喜结连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福气……”
林盈盈笑道:“丁连长,行啦,这些词背了一路吧?”她举了举手里的布包,猜道:“收音机?!”
她在家里是有收音机的,不过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没装进去,她原想着在乡下做做样子就让大舅给调走,也就没让寄过来。
她打开布包,里面露出一个崭新的小收音机。她惊讶道:“竟然是新款的袖珍型!”
这是一款红旗牌袖珍式6管两波段半导体收音机,乡下根本买不着,城里人要买也得攒一年的工业券,这种型号一般都是限购配备给各单位的。
丁连长得意道:“怎么样!好吧?”
林盈盈点点头:“挺好。不过我可不能要。丁连长拿回去自己听吧。”
丁连长:“那怎么行呢,这是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林盈盈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这不是丁连长送的,他送的是红包,那么……难道是老爸送的?他送结婚礼物为什么不直接送,还得让丁连长送?这是怕人知道?怕谁知道啊?怕她知道?还是霍青山?
她忍不住抿了抿嘴,偷笑一下,然后抱着收音机表示收下了。
正说着就有两个战士带人搬了几个篓子进来,两篓子樱桃,还有两篓子装满了腊鸡腊鸭腊肉以及松蘑、香菇、虾皮、海带、海米等海鲜干货。
来参加婚礼的人们都开了眼界,羡慕得眼珠子发光。人家霍青山可真扬眉吐气了啊,以前因为克妻娶不到媳妇,这会儿一下子娶个七仙女,娘家还是大干部,这以后好日子不得上天?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说不出的滋味。
娃娃脸对容长脸道:“青山哥就是厉害,以前人家不是娶不到媳妇,而是不想娶。”
容长脸轻哼一声,“是厉害,有这样的老丈人以后青山也得当大干部,就不知道咱们兄弟能不能跟着沾光啊。”
霍母从堂屋出来招待,请丁连长进屋上座。她对林盈盈道:“盈盈快和客人落座,咱们马上开席啊。”
林盈盈让霍青峰他们洗樱桃吃,这是当地产的樱桃,有红的有黄的,甜中带着微酸特别可口。
霍青峰就带着霍青霞几个去洗樱桃。
林盈盈走过去,悄悄道:“我瞅着屋檐下那个穿墨绿褂子的婆娘不顺眼,你一个都不要给她,她要是不乐意,你就说我说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语气傲着呢。
她一进来就觉察到了那个婆娘阴冷的眼神,跟蛇一眼盯着人,让她很不舒服。刚才她张罗让大家热闹的时候,那婆娘还在一边说风凉话,碍于婚礼的喜庆日子,林盈盈懒得发作她。
但是要想吃她的大樱桃,那必不行的!
霍青峰哈哈笑起来,“嫂子你眼毒,那是咱三婶。她从小在咱姥娘家当丫头,一直嫉妒咱娘,后来还肖想咱爹呢。咱爹没了以后,她整天踩着咱娘炫耀,这会儿你嫁给大哥,可把她给嫉妒坏了。”
林盈盈撇嘴,“这种眼神我熟悉着呢。”她有的是好东西,足够给霍母撑腰气死那个霍三婶的了。
果然霍青峰去分樱桃的时候,独独漏过霍三婶,她不明就里,立刻拉着霍青峰问。
霍青峰懒懒道:“三婶,不是我不给,是我嫂子不让给。不如你去问问她?看看她怎么说?”
霍三婶心虚,到底没敢问,来道喜的可有三个配枪的呢!
霍母让霍青山张罗大家入席了。
因为天热,霍家把正房的后窗都打开通风,在三个房间里摆酒席。
这时候物资紧缺,乡下能吃饱就不错,一年到头吃不到两次猪肉,但是霍母还是张罗了非常丰盛的酒席,有肉有鱼还有蛋,色香味俱全。
她还单独给林盈盈做了很漂亮精致的小点心,不许别人碰,只给林盈盈吃,曰:媳妇花糕。
大部分村民都是来看婚礼凑热闹的,并不留下吃饭,能留下的只有本家血缘关系近的叔伯们。他们帮忙准备聘礼、婚礼、酒席等,还要大家一起凑份子、白面、鸡蛋、菜等。另外就是马萍萍四个知青,其他知青和林盈盈没什么交情,自然不好意思留下。
不过林盈盈都分了他们喜糖和樱桃,他们也挺知足的。
没留下吃饭的社员们更知足,看了这样漂亮的新娘子,别开生面的婚礼,吃了糖果、花生瓜子、樱桃,还跟着跳舞,感觉见了世面一辈子都能拿出来反复回味。
林盈盈跟丁连长说了两句话,扭头看看霍青荷、霍青峰、霍青霞、霍青湖都在,却不见霍青花和霍青芳,她就起身要去厨房。
霍青山:“你要什么?”
林盈盈:“我去叫大姐和青芳妹妹吃饭。”
她让霍青山陪丁连长,她如一朵红云般轻盈地飘进厨房去。这时候没有油烟机,也没装排气扇,厨房里白雾缭绕、烟火熏人。
林盈盈适应了一下才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正弯腰弓背地在灶台前忙活,她跟霍母一样脑后挽着一个发髻,穿着一身老气的衣裤,一打眼还以为婆婆呢。
其实霍青花才比霍青山大两岁,她从小照顾弟弟妹妹,勤快能干任劳任怨,尤其霍父牺牲以后更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
因为霍母身体不好,性子也有些绵软容易被妯娌欺负,霍青花就养成了比较泼辣能闯的性子。原本她想一直呆在娘家帮着霍母带弟弟妹妹的,后来霍青山在部队里出人头地能养家后,就让她出嫁了。
她模样俊俏,当家是把好手,求娶的人家很多。
霍母挑了两家婆婆好相处男人也勤快的,可她觉得那家太穷,婆家可以不帮她补贴娘家,却也不能让娘家补贴她。她自己选了这家给彩礼多的,而且当初婆婆也说得天花乱坠,一副好相处的模样。谁知道嫁过去三年至今也没孩子,一直被婆婆碎嘴子挤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处处踩她一脚。
霍母知道后很生气,特意让霍青山点他姐夫,让他娘不要太过分。结果姐夫也小气得很,这一次结婚都不上门祝贺。
今日霍青花回来给弟弟张罗婚礼,一直在厨房里忙活没露面。家里有大事,男人们入席的话,霍青花从来不上桌,这是她婆婆的规矩。一开始她也抗争的,但是婆婆闹多了她也懒得闹,不上桌就不上桌,也不少块肉。
“嫂子你怎么过来,这里烟熏火燎的,快去屋里呆着吧。”霍青芳赶紧让林盈盈回去。
那边灶台前忙活的霍青花扭头看过来,就见一个穿红裙子的少女站在门口朝她笑呢。夏风吹拂着少女飘逸的长裙和秀发,她雪白如玉的肌肤在阳光里耀眼,周围的白气蒸腾,把她衬得像仙女儿一样不凡。
霍青花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弟媳长得俊,却没想到这样扎眼。这妖精的人儿,她那个老实憨厚的弟弟能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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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相公他登基了》——暂定名
文案:
文案:
沈妍穿成古代独生小农女,爹疼娘爱美滋滋,她觉得在这里养老挺好。
某天,爹给她买回来一个俊俏小丈夫,落魄少爷冷傲矜贵,脾气傲娇。
婚礼上,少年一脸鄙夷,
本少爷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丑姑娘!
本少爷饿死也不会吃这样粗糙的食物!
本少爷就是跳崖,也不受你奴役干活!
……
后来,落魄小少爷
把好吃的留给她,自己吃硬邦邦的粗窝窝头。
让她在树荫里歇息,他吭哧吭哧下地干活。
将她扣在怀里,眼睛通红:说好的你最喜欢我,你怎么能想别的男人!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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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小丈夫成为腰缠万贯的富商,儿女双全爹娘健康,她觉得这日子真好。
她夫君呵呵:少见识!这才哪到哪儿?
某天,有个刁蛮的郡主跑来她家,指名道姓让她合离,想抢她夫君?
随后,一群鲜衣怒马的羽林卫浩浩荡荡出现在她家门前,对着她齐刷刷地跪下去:恭迎太子妃殿下!
沈妍:???
财大气粗的俊美夫君大步走来,霸道地揽她入怀:知道怕了吧,看你还敢咬我耳朵的!看你还敢奴役孤给你铺床的!今晚,你、给孤王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