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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地上横躺着无数个男人,抱着手哀哀惨叫, 再无半点嚣张之气。

叶阑墨慢条斯理的将撩起的衣袖放下, 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好像刚才冷酷打折所有人胳膊的人不是他。

安忆情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他,哇, 叶哥哥的身手真好,一打几十都不落下风。

叶阑墨微微抬眸, 嘴角微扬, “还满意吗?”

安忆情用力点头,笑颜如花,“满意,太满意了,叶哥哥, 你和小白比, 谁更厉害?”

叶家的孩子都接受过特训, 一个比一个能打。

叶阑墨捏捏她的小脸,“你说呢?”

唔, 手感还是那么好。

安忆情冲他讨好的笑, “当然是叶哥哥, 小白哪能跟您比呢?”

叶阑墨这才满意的收手。

经理小心翼翼的开口,“小老板,这些人怎么处理?”

倒在地上的男人们狠狠瞪了一眼,他们都被打断了手,还想怎么样?

当然, 报复是万万不敢的。

他们就是为了抢一单生意打起来,跟这店家无缘无仇的。

这男人一看就是狠角色,身手太好了,下手又狠又准,一招就将人打趴下。

安忆情想了想,“算算损失多少,双倍让他们赔偿,如果不肯赔,丢进海里喂鱼吃。”

她是笑着说的,但眉眼含煞,要是反抗,不介意拿这些人立威。

男人们惊呆了,我却,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更凶残。

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

见没人吭声,安忆情淡淡的瞥了一眼,“谁有意见?站出来,我顺手帮你们把腿给打折了。”

妈呀,这才是终极大boss。

这日子没办法过了,赶紧交了钱闪人。

安忆情将一半的钱补上亏空,一半就当作员工的医药费和员工福利。

“对了,给每个包厢送份水果盘当赔礼。”

她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该强硬时绝不手软,该怀柔时极为大方的撒钱。

果然是皆大欢喜。

经理敬畏的看着这位小老板,深知她的手段,从不敢有半点怠慢。

安家五个子女,也只有安忆情被称为小老板,其他都是大少二少三少四少,可见其中的差别。

别看她娇弱无害,容貌标致,是个软萌妹子,其实,她是扮猪吃老虎的个中高手。

一个包厢的门开了,走出一个年轻男人,含笑打招呼。

“安五小姐,幸会,多谢你的水果盘。”

安忆情应酬了几句,“客气了,以后还请继续赏光。”

年轻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梳了一个大背头,像是生意人。

他自我介绍,他叫马运,是邻省做生意的,开了一个大酒楼,每年都要在这里批很多海鲜。

安忆情面带微笑,耐心的应付,不急不燥,气质绝佳,风华无双。

马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如此佳人,实属罕见。

“安五小姐,我这里有一桩大买卖,正想找人合作,我觉得安五小姐有手腕又大气,是个很好合作人选。”

安忆情对钱没有太大的执念,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吃肉,但现在衣食无忧,名下产业不少,这辈子都不会缺钱花。

这就够了。

“谢谢夸奖,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

马运愣了一下,很意外,“听听又何妨?说不定你感兴趣呢。”

盛情难却,安忆情笑着应了,“那行吧。”

她一动,叶阑墨跟着也动。

马运看了叶阑墨一眼,眉头微敛,“安五小姐,我只想跟你单独谈。”

叶阑墨眼神冷了冷,看了他好几眼。

安忆情神色如常,浅笑盈盈,“他不是外人,没有什么不能听的,当然,实在不方便的话我们就不听了。”

马运犹豫再三,“那真是遗憾。”

……

两人回去的路上,安忆情看了身边的男人几眼,“有那么开心吗?”

叶阑墨向来是自持内敛的,但这会儿的笑容太过灿烂。

“当然开心,小五为了我拒绝别人呢。”

这是飘了,安忆情哭笑不得,“那是个陌生人。”

叶阑墨心里美滋滋的,“小五为了我失去了赚钱的机会,还一点都不后悔。”

瞧瞧这高兴的样子,居然有点孩子气。

安忆情很少看到他这一面,有些惊讶,也有点雀跃。

“说不定我早就后悔了。”

叶阑墨挑了挑眉,“那要回去吗?”

安忆情傲娇的扬了扬小脸,“好女不走回头路。”

“噗嗤。”叶阑墨更开心了,“我家小五真可爱。”

安忆情的小脸红了,“叶哥哥,你不要学小白说话呀,好别扭。”

小白就是无脑吹,至于叶哥哥平时也会夸她,但没有这么夸张。

这会儿听着,感觉就不一样了。

耳根子莫名的发烫,心也在乱跳。

叶阑墨一把拉起她的手,还晃了晃,“谁学他?那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安忆情挣了挣没有挣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心里有十分,嘴上只露一分。”

这般喜形于色,真不像他。

叶阑墨怔了怔,心底柔情缱绻,“你果然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我很高兴。”

不远处,安北海看到他们了,冲他们直招手,“你们跑哪里去了?赶紧跟我回去,爸妈在找了。”

这个时候该见的人都见了,招呼也打了,还能有什么事?“怎么了?”

安北海兴奋的眼睛闪闪发亮,“让你回去分钱。”

安忆情奇怪极了,“这不年不节的分什么钱?”

“村里又要分钱了。”安北海可高兴了,他也有份额。

他伸手拉着妹妹往回跑,安忆情跟着跑了几步,“不是每年过年分红吗?”

怎么破例了?

安北海乐滋滋的,“说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沾沾喜气。”

行吧,分钱是好事。

村办厂的领导一字排开着,两个负责对账,一个负责分钱,还有一个负责维持次序。

村民们是习惯了这种场合,但外村人是第一次见,个个都瞪大眼睛看热闹。

村长先上台讲话,回顾了一下这九年的办厂历程,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兴旺繁华,大家都是出了力的。

前三年是草创期,比较艰苦,每年年底只分一点生活费,把码头建起来了,海鲜交易市场搞定,商业街也初步打造好。

后三年是稳定发展期,赚了钱就做基础设施建设,排管子通水通煤气,大力推动商业配套,建酒店建饭馆超市。打造成一个繁华的海港,吸引了无数客商过来做生意。

最近三年是高速发展,给每家每户统一建了小别墅,居民休闲娱乐设施。

这些年,都在各种建设,发到每家人手里的并不多,顿顿吃肉吃大米饭,每年买几件新衣服是没问题。

但想要顿顿山珍海味,锦衣玉食,那不成。

今天不一样,就分红,将帐上一半的钱发下去。

他一说完话,大手一挥,一堆堆的钱整齐的摆在桌上,大家的眼睛都直了。

以家为单位,纷纷上前领分红,每家的钱都是一样的,每家二千,这可把大家乐疯了,恨不得放鞭炮昭告天下。

大屿村的村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都是现金发放,太刺激人了。

隔壁的村民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为什么他们不是大屿村的人?

“接下去是安东海,来领分红吧。”

好家伙,安东海一个人就翻几番,把众人刺激的够呛。

“安东海,你这下子发财了,说说打算怎么花?”

“你一个人花不了那么多,要不,借给我们一点?”

大家酸溜溜的,恨不得上门打秋风。

安东海想了想,“我打算在申城开家五星百货的分店,这点钱估计不够。”

他是学金融的,先弄个分店做社会实践吧。

他就算毕业了,也不想马上回家继承家业,先在外面闯荡几年,积累些经验。

安忆情懒洋洋的举手,“大哥,我的分红你拿去开店吧。”

她钱还没有到手,一句话就推出去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的也拿去投资。”

南海几兄弟纷纷响应,多开分店好啊。

向阳岛不大,开两家已经是极限,申城人流量多,完全可以多开几家。

好多想跟他们借钱的人算盘落空了,郁闷的不行。

安忆情喝着香蕉奶昔,吃着小点心,舒服的靠坐在院子的葡萄树下。

真舒服啊。

大门开着,外面人声鼎沸,晚上还有一顿酒宴。

流水宴,就是从早吃到晚,一连三天都这么吃。

安忆情是受不了这样的海吃胡塞,偷偷躲懒。

门口传来动静,安忆情看了过去,是安春梅,她怎么又来了?

安春梅被抓破的脸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留了疤。

她直直的走向安忆情,眼神闪烁,“安小五,听说你名下还有不少钱,我老公是做生意的,不如投资我老公的厂呀,我跟他打声招呼,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应该可以。”

安忆情惊呆了,这换了思路过来骗钱了?

有这个精力不如干点别的,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

“我跟你很熟吗?”

安春梅是外嫁女,没分到一毛钱,这心里啊,特别不平衡。“我们是堂姐妹,哪里不熟了?”

同样是安家的女儿,她是一分钱都没有,但安忆情随随便便能分到上万。

相差太大了。

安忆情只觉得可笑,“钱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声,进了你手里,那真是血本无归,我要投资有的是渠道,何必跟人品不过关的人合作?安春梅,这些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安春梅脸色一沉,“你……”

以前她一心以为嫁了好人家,能稳稳的压安忆情一头。

她甚至做梦,梦到安忆情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现在,她才发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压过安忆情。

她嫁的再好又如何?安忆情她自己有钱,不用跟任何人伸手讨要。

而且,她考上了名牌大学,以后两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

安忆情觉得她的心态有问题,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作死。

“别惹我,我不高兴就想让所有人都不爽,比如,阻击你男人的生意,这点小事我都不用亲自动手,信不?”

她一拍脑门,“啊,我差点忘了,听说你跟那老头还没有领证?”

“他哪里老了?只比我大十二岁,我们很般配。”安春梅面色通红,是气的,“我们那边的风俗就是这样的,先生儿子,再领证。”

这是什么鬼风俗?完全把女人物化了,当成生娃的工具。

安忆情凉凉的问,“万一生个女儿呢?不结了?换一个?”

安春梅气的直瞪眼,“你别咒我,我一定会生儿子的。”

有了儿子,她就能顺利的登堂入室,成为有钱人家的当家女主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把正事忘了,“你跟叶阑墨真的有一腿?”

安忆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已经查觉出她对叶阑墨的事情特别在意。

“关你什么事?”

安春梅冷笑一声,“你配不上他,别痴心妄想了。”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小五,恶毒女配又上线了?”

安春梅闻声色变,不敢回头看,叶阑墨什么时候来的?

安忆情嫣然一笑,“对啊,我曾经说过,以拆散男女主为目的,不择手段的女配,像极了跳梁小丑。”

叶阑墨拿了一件长外套,披在安忆情身上,“傍晚有风,别着凉了。”

他温柔体贴的样子,让安春梅红了眼眶,嗖的跑掉了。

安忆情和叶阑墨相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时间过的飞快,又到了回北京读书的时候,这一次多了李咏兰和安北海。

李咏兰既是送儿子去大学,也是想见见父亲,跟他谈谈大哥的事。

这一路上李咏兰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悬而未决的事。

安忆情看在眼里,跟妈妈聊了聊,但李咏兰只是让她专心学业,什么都不要管。

李咏兰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拿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

一路上都是叶阑墨照应着,大家都过的不错,顿顿吃的不错,晚上有软铺可睡。

几天的旅程终于到了终点,叶阑墨招呼大家拿好行李,护在安忆情母女身边,护送她们下火车。

其实,最挤的就是上下车,艰难的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好不容易挤下来,大家都挺狼狈的,头发乱了,衣服也乱糟糟的。

他们还算好,有的人鞋子都挤掉了。

李咏兰紧紧拉着女儿的手,艰难的挤出火车站,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扭头见女儿的头发乱乱的,忍不住帮她理了理。

“咏兰,是你吗?”一道震惊的男声猛的响起。

李咏兰的身体一僵,慢慢回头,一张饱受风霜的脸映入眼帘,熟悉而又陌生。

“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