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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案几的左右两侧放着许多折子和信函。

只有中间是空出来的, 霜霜就被陆砚抵到了案几中间。

霜霜不敢乱动, 她怕把折子拂到地上去。

这却越发给了陆砚可趁之机。

……

结束后。

陆砚坐在椅子上, 然后把霜霜横抱在怀里。

两人轻轻地喘着气。

霜霜伏在陆砚的胸膛上。

她细白的面颊上还残留着泪滴, 都是方才胡闹出来的。

陆砚实在是太孟浪了。

先前和她在书案上来了一次也就算了。

第二次的时候, 陆砚竟然让她坐起来, 然后握着她的腰肢又来了一次。

她的腰肢一直硌在书案的边角上,现在还在疼。

这两次下来,霜霜只觉得腰要碎了。

霜霜越想越气, 她恨恨地咬了陆砚一口。

正咬在陆砚的脖颈上, 一圈小小的牙印。

这下, 她才觉得稍微解气了些。

陆砚知道这次是他太过分了, 硬逼着霜霜在这里行房。

陆砚道:“若是还不解气,就再咬我两口。”

陆砚接着揉捏霜霜的腰。

方才太过激烈,他没注意到霜霜的腰肢正好抵在书案上,霜霜的腰都红了。

陆砚心疼的紧。

半晌后,霜霜觉得好些了,腰没那么疼了。

陆砚道:“咱们回房吧。”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 该回去了。

霜霜“嗯”了一声。

她从陆砚身上起来,然后穿好了衣裳。

收拾停当后,霜霜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房, 红了脸。

陆砚非要拉着她在这里胡闹,现在书房成了这个模样,来打扫的下人该怎么想他们俩啊。

陆砚知道霜霜的心思,就道:“你放心, 院里的下人都会守口如瓶的。”

陆砚御下有道,就算是院子里的仆人,也都是只听他一个人的。

就连陆老夫人和蒋琬的话都不听。

自然,现在霜霜嫁给他了,仆人们也听霜霜的话。

听陆砚这么说,霜霜稍松了口气。

不过这委实是羞耻了些,霜霜还是有些受不住。

她心道以后可不能再让陆砚乱来了。

她得让陆砚素几天,让他长长记性。

第二天。

霜霜醒来时有些晚了,已经日上三竿了。

实在是昨晚上折腾的太狠,她太累了,一个不小心就睡迟了。

虽说她不必去正院晨昏定省,但今天是她筹办寿宴的第一天,自然得早些去陆老夫人那儿。

要不然显得她太不重视此次筹办宴会了。

霜霜连忙洗漱,她连早膳都没用,直接去了正院。

果然,她到正院的时候陆老夫人和蒋琬都到了。

霜霜向陆老夫人见礼:“祖母,我今天有些睡迟了。”

霜霜心道都是因为陆砚,要不她哪能起的这么晚。

陆老夫人自然不会介意这等小事,“无妨,快坐下吧。”

陆老夫人又道:“正好人到齐了,我有件事要说。”

“我近日想去保定的清净寺住上一阵子。”

原来清净寺新来了个过来游历的大师,这大师是个得道高僧,对佛法了悟的极深。

这大师会在清净寺讲经,待上几天才会走。

似陆老夫人这等一心向佛的,赶上了这等事,自是要去佛寺住上几天,好听大师讲经。

陆老夫人说完,霜霜和蒋琬都点了头。

陆老夫人看向霜霜:“霜霜,我此番会在清净寺住上几天再回来,你筹办寿宴时若是碰到不懂的,就问你大嫂。”

本来陆老夫人就已经多年不掌管中馈了,这些都是交由蒋琬去做的。

此番她去了清净寺也不碍事,让霜霜问蒋琬就好了。

蒋琬闻言道:“正是呢,弟妹若是有拿不准的地方,问我就好。”

霜霜点头:“好,那到时候大嫂可不要嫌我烦。”

她从前从没举办过宴会,此番定会碰到许多问题,少不得要请教蒋琬。

蒋琬笑道:“弟妹说的哪里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的。”

见两个孙媳妇如此,陆老夫人很是欣慰。

陆老夫人自觉把府里的事都交代完了,便放下了心。

交代完后,陆老夫人便让下人收拾行李。

霜霜和蒋琬去了影壁处送了陆老夫人。

等陆老夫人的马车走后。

蒋琬握住了霜霜的手:“弟妹,你莫急,等会儿我便叫人找出往年举办寿宴的定例,给你送过去。”

霜霜点头:“谢过大嫂。”

似镇国公府这等人家,但凡举办宴会都是有章程的,都会记录在册。

有了这册子,霜霜会省不少力气。

刚才她还准备问蒋琬要呢,没想到蒋琬先提出来了。

蒋琬笑道:“这有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况祖母临行前交代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霜霜:“好。”

说过了话,两人便各自回去了。

回到屋里后。

蒋琬坐在椅子上,一旁连忙有小丫鬟端上了茶。

蒋琬喝了一口茶,然后舒了一口气。

蒋琬道:“嬷嬷,你去把往年举办寿宴的用的册子找出来。”

万嬷嬷应诺:“是。”

这些册子都放在公中的库房里,都是按照年限分类的,万嬷嬷很快就找到了。

“姑娘,都在这儿了,”万嬷嬷把册子放在案几上。

蒋琬抬手抚了抚册子,然后吩咐一个小丫鬟道:“把这些给弟妹送过去吧,她正等着呢。”

小丫鬟应诺,她接过册子,然后便往听竹院去了。

小丫鬟一走,蒋琬就勾唇笑了下,眉梢眼角皆是算计。

她当然不会那么好心,让霜霜真的办成这场宴会。

蒋琬想起了方才的那些册子。

那些册子上记录的倒也没错,不过都是多年前的了。

多年前按着这规制办寿宴是对的,可这几年下来,京里的习俗和规制也变了许多。

若是还按着之前的规制举办寿宴,定然会有许多错漏之处。

京里是最讲究规矩的地方,稍微错了半点规矩,都会被人讲究个不停。

尤其镇国公府这等人家,来赴宴的人非富即贵。

那样大的场合上,霜霜若是出了查漏,那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有了这么桩事,霜霜以后也别再想管家了。

一想到这里,蒋琬只觉得心情都舒畅了几分。

她倒要等着看看,霜霜是如何丢脸出丑的。

听竹院。

巧月接过了小丫鬟送来的册子,然后拿到了屋里:“姑娘,这便是大夫人的人送过来的册子。”

霜霜点头:“嗯,放到书案上吧。”

筹办寿宴是个大工程,她得先把这些章程过一遍,再按照章程办事。

霜霜便开始看起来。

只是她上午睡过去了,下午又送了陆老夫人出府,耽搁了不少时间。

刚看了一会儿,就到晚上了。

霜霜还要再看,就觉得胃疼起来。

她的身子一向娇弱,这不,才早上一顿膳没用,现在就开始胃疼了。

巧月见状道:“姑娘,你别急,还是先用了膳,好好歇一晚上,明天再看吧。”

霜霜的身子太弱了,要是累到的话,要养好长时间才能好。

霜霜一想也是,不差这一晚上,她便把册子放在一旁,打算明天再忙。

接下来,霜霜好好地用了顿膳,然后又休息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霜霜重新忙起来。

只是看着册子,霜霜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册子上的一个规制,好像和她曾经见过的不同。

这事还要从许久之前说起,当时杜氏带着她去参加济宁侯府的寿宴,也是在那次寿宴上,落水的她被陆砚所救。

她落水后,济宁侯府的沈大姑娘过来安慰她。

沈大姑娘忙得很,一直有小丫鬟问她前头的寿宴该怎么办。

当时霜霜听了一耳朵,下意识记在了心里。

也是巧了,霜霜刚才看到的规制正好是丫鬟问沈大姑娘的。

而这两个规制,却是不相同的。

霜霜蹙起了眉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济宁侯府老夫人和陆老夫人都是一品诰命夫人,按说她们两个的寿宴规制应当是相同的啊。

霜霜寻思了半晌,才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陆老夫人不怎么喜欢办寿宴,最近的一次寿宴都是好些年以前的了。

多年前自是按照这规制,可现在过了这么久,规制自是变了许多。

听完霜霜的分析,巧月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姑娘你聪明,连这样细枝末节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这要是一般人,自是拿过册子就照着办,哪会想到这么多呢。

巧月现在还有些后怕,若是霜霜没发现不对,继续按着册子办,那可就全完了。

巧月道:“姑娘,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霜霜沉吟了片刻:“去问问大嫂吧。”

蒋琬这几年一直掌管着镇国公府的中馈,她作为陆大夫人时常参加宴会,定会知道现在的规制。

霜霜没想那么多,她以为蒋琬也是一时疏忽了,把这事忘了,才直接把送了册子过来。

霜霜起身:“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时间越来越紧迫,还是早些问明白才是。

巧月点头:“嗯。”

巧月抱上了册子,然后跟着霜霜往大房去。

屋里。

蒋琬正坐在椅子上核对账本。

万嬷嬷端了一碗药进来:“姑娘,补药熬好了。”

蒋琬身子虽康健,但也有些小毛病,故而得时常喝些补药。

蒋琬点头:“嗯,搁那儿吧,等晾凉了我再喝。”

这厢蒋琬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小丫鬟进来了。

小丫鬟跪下道:“夫人,二夫人带着丫鬟来了,说是有事要和你说。”

蒋琬眉梢微挑,霜霜怎么过来了?

蒋琬想起了在影壁时霜霜和她说的话。

难不成霜霜是有什么拿不准的,过来问她了?

她才不会那么好心地告诉霜霜。

蒋琬对小丫鬟道:“嗯,你带着弟妹进来吧。”

等小丫鬟走后,蒋琬道:“万嬷嬷,你去拿条汗巾来。”

万嬷嬷自是明白蒋琬的意思,她心下无奈,只得照办。

万嬷嬷把汗巾取过来后,蒋琬把汗巾围在了头上,然后躺在榻上。

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

霜霜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蒋琬虚弱地躺在榻上,头上还围着汗巾,脸色苍白,眉头紧蹙,看着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蒋琬看见霜霜,虚弱的道:“弟妹,你来了。”

霜霜有些惊讶,她坐在榻边上:“大嫂,你这是怎么了?”

蒋琬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我这是老毛病了……”

一旁万嬷嬷解释道:“我们夫人是早些年害上的头风病,时不时地就发作,总也治不好,这不现在又犯病了。”

头风病一发作起来疼的要命,霜霜也是知道的。

她没想到蒋琬竟然有这个毛病。

蒋琬虚弱开口:“弟妹,我的身子无妨,你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吗?”

霜霜便把发现规制错误的事说了出来。

她此番过来是想问蒋琬正确的规制,可瞧着蒋琬眼下这个样子,怕是帮不了她了。

蒋琬则是愣住了,她都忘了掩饰惊讶的神色。

她没想到霜霜竟然发现了!

蒋琬连忙掩饰住神色,“弟妹,我当真是对不住你,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你可不会怪我吧?”

蒋琬说着还咳嗽了两声,可怜极了。

霜霜连忙摇头。

霜霜压根没把蒋琬往坏里想,实在是蒋琬的形象一贯都很好。

正说着话,万嬷嬷取过一旁的药:“夫人,药已经晾凉了,您先喝了吧。”

蒋琬点头。

万嬷嬷一勺勺地喂了蒋琬。

喝过药后,蒋琬强撑着身子道:“弟妹,你放心,等我身子略好了,一定帮你把章程过好。”

蒋琬说完就皱紧了眉头,一副疼的要昏过去的样子。

霜霜见状连忙道:“大嫂,你还是先躺下歇息吧。”

万嬷嬷扶着蒋琬躺到了床上。

霜霜也起身告退,蒋琬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撑起精神帮她过一遍寿宴的章程。

她还是先回去算了,让蒋琬好好歇着吧。

等霜霜走后,屋内一时安静的很。

蒋琬咬了牙,面部狰狞。

她一把就把头上的汗巾扯了下来。

蒋琬怎么也没想到,霜霜竟然能发现这里面的关窍。

她之前打听过,霜霜就是个不得宠的庶女。

而且还出身于承恩伯府那么个破落户。

一个庶女怎么可能知道,一品诰命夫人寿宴的规制呢?

她以为霜霜会毫不自知地落入她的陷阱。

她根本没料到霜霜会知道。

这一下,把她全盘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蒋琬心神不定,她现在该怎么办?

霜霜已经发现了,自然不会再落入她的圈套了。

不行,她得想个别的法子。

她不能让霜霜顺利地把这个宴会办成。

听竹院。

巧月把抱着的册子放到了案几上。

这下好,白跑一趟了。

霜霜也蹙了眉,她没想到蒋琬会生病。

她还以为只要过去问下蒋琬,就可以了呢。

看蒋琬的样子,估计得两天才能好。

现在她该问谁呢?

这是一品诰命夫人寿礼的规制,等闲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除非去问陆老夫人。

可陆老夫人在保定的清净寺,这么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功夫啊,本来时间就紧张。

这下更来不及了。

正寻思着,陆砚回来了。

霜霜恍然,这一下午过去的也太快了,陆砚都回来了。

陆砚把官袍脱下,然后换上了一身家常的衣裳。

他发现霜霜还坐在椅子上,一点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陆砚想起了前天晚上书房的事。

他想莫不是霜霜还在生他的气?

陆砚坐到霜霜身侧:“怎么了,还生气呢?”

他温热的呼吸扑在霜霜的耳际。

霜霜的耳际旁是最敏感的,她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霜霜连忙侧过脸去。

她是还在生陆砚的气,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这事就排在后面了。

霜霜便把陆老夫人去清净寺,还有蒋琬生病的事告诉了陆砚。

现在陆老夫人不在,大房有只有蒋琬和陆思朗。

蒋琬生了病,合该她们二房照顾的。

陆砚闻言正了神色。

蒋琬确实有头风病这个顽疾,这还是早些年做下的病根儿。

陆砚便道:“咱们两个过去看看大嫂吧。”

对于蒋琬,陆砚一向是很敬重的。

当年陆晋身死时,曾握住陆砚的手,告诉陆砚代他照顾好蒋琬母子。

陆砚与陆晋感情很好,自是无有不应。

其实陆家也不是那等守旧的人家,非要蒋琬守着。

陆晋临死前更是说了,若是蒋琬日后遇到了合适的人,随时可以改嫁。

只不过蒋琬一直没有改嫁的意思而已。

霜霜也点了头:“嗯,咱们两个现在便过去吧。”

大房。

蒋琬正躺在榻上,小丫鬟就进来禀告:“夫人,二少爷和二夫人过来了。”

蒋琬点头:“嗯,知道了。”

蒋琬说完苦笑了一下。

她一早就猜到了,陆砚知道她生病的消息,肯定会过来。

无他,只是为了他死去的兄长照顾她而已。

从来没有半分私心。

又过了会儿,陆砚和霜霜便进来了。

蒋琬之前时常犯头风,装起来自是极像的。

陆砚也没发现不对。

陆砚问道:“大嫂,你现在觉得如何,我还是把宋大夫叫来帮你诊一下脉吧。”

之前蒋琬的头风病都是由宋大夫看的。

蒋琬连忙摇头:“不必,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只要按照宋大夫的方子喝了药就好。”

宋大夫医术多精湛,若是他来了,一下就能发现她在装病。

一旁万嬷嬷端来了药。

这药自然不是下午时滥竽充数的补药,而是真的治头风病的药。

陆砚是何等样的人,需得用真药才能瞒过他。

见蒋琬如此坚持,陆砚也不好说什么。

正如蒋琬说的,她这是老毛病了,叫宋大夫过来也没什么用,直接按着方子喝了药便好。

又坐了一会儿,天色深了。

陆砚身为男眷自然不好再留下,便带着霜霜走了。

等陆砚走了,蒋琬才坐起来。

隐隐的,她觉得有些恶心想吐。

末了,她对着盂盆吐了个昏天黑地。

脸色真的苍白了几分。

万嬷嬷给蒋琬端来了一杯茶:“姑娘,你先漱漱口。”

等蒋琬漱完口后,万嬷嬷心疼道:“姑娘,你现在觉得如何?”

蒋琬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好。”

她的头风症本是顽疾,很难医治,还是宋大夫医术精湛,才给她研究出了药方。

这药平时她犯头风病时喝,都会有反应。

现在没事却喝了药,反应自然会更大。

蒋琬的神色越发冷,这都是因为霜霜。

她不会让霜霜如意的!

听竹院。

陆砚一回来就和霜霜去看蒋琬了,连饭都没用,两人自是有些饿了,便先用了膳。

等用过膳后,陆砚发现霜霜的眉尖轻蹙。

他抬手抚上了霜霜的眉尖:“怎么了,可还有什么烦心事?”

“若是有,便说与我听。”

他可以帮着霜霜参谋参谋。

霜霜心道陆砚一个大男人,哪懂得女人家举办宴会的事啊。

不过她现在也确实没想到合适的法子,便和陆砚试着说了一下。

陆砚听完笑道:“你问对人了。”

霜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陆砚点头,他自然知道。

他确实是不懂得女人家该如何举办宴会的事,可别人懂啊。

远的不说,他好友陈念远的妻子就懂。

陈念远是宁国公府的世子,他的妻子韩氏嫁过去好几年了,一直处理着宁国公府大大小小的事,举办寿宴自然也是懂的。

霜霜听陆砚说完后懵了。

她实在是太傻了。

她是不认识人,可陆砚却认识很多人啊。

她还为此犯愁了一个下午,她实在是太傻了。

瞧见霜霜这模样,陆砚忍不住勾唇笑了下。

他揉了揉霜霜的头发:“明天我便为你引见一下韩氏。”

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霜霜还犯愁了一下午。

霜霜点头,她甜笑道:“谢谢夫君。”

她在思考办法的时候,竟然完全把陆砚给忘了。

她今天当真是犯蠢了。

陆砚却揽住了霜霜的腰:“就这么一句谢谢就完了?”

霜霜抿了抿唇。

那陆砚还想要什么?

她怎么觉得陆砚没打好主意呢。

陆砚的眸子暗了下。

他附在霜霜耳边说了下。

霜霜越听脸越红,像是搽了胭脂一样。

她就知道,陆砚这人指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说完,陆砚看着霜霜的侧脸:“可以吗?”

霜霜无奈地点头。

好吧,好吧,她答应还不成吗,她现在只想赶紧把寿宴的事办成。

只不过,霜霜抿了抿唇:“今天不行。”

她才被陆砚折腾了一番,得好好歇几天。

陆砚自是答应:“好。”

不过陆砚怕霜霜反悔,又道:“要不我写张字据吧。”

陆砚说做就做,很快就写好了张字据。

霜霜稀里糊涂地就摁上了手印。

霜霜看着指腹上的印泥,又看了下字据。

她想陆砚这人实在是太坏了。

越来越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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