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熬汤汁的小火苗,正不停的窜动着,旁边却传来的亲啄的声音,一下一下,时而响亮,时而沉闷。
一只修长的手探进了粉红色的绒衣里,将衣服前面紧绷的扣子解开了。
锅底的火苗来回颤动,不知是动作间带出的风,还是因为两个人情难自控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温馨的手几乎拿不住的勺子了,她也不知道阎魔头这么着急,回来饭都没有吃就一直紧紧黏她身上,搂着她低头寻到她的粉唇,就用力的啜饮着。
那力道,仿佛要把她心脏从嘴里吸出来似的,温馨心怦怦的跳,像小鹿乱撞。
她其实是个小色女啊,任谁母胎单身二十一年,没解决过生理什么需求的,都憋火得很,所以,她内心深处也想跟自己喜欢的人这样那样亲亲蜜蜜在一起。
但是经历过一次后,她就有点胆怯了,有什么办法,男女天生构造不同,她生下来就属于防守阵营,是无法靠后天改变的。
既然有防守,那就有进攻,关键是进攻那一方太猛,她防不住啊,他一下一下,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攻击着她,她根本无力招架。
谁会愿意被别人这么火力集中猛烈的攻打?
好吧,愿意是有一点愿意,毕竟后来她也很舒服,也有快乐的感觉,可是,对方一直攻击她,突破一道门不甘,还要再突破她底线最深的那道关闭的门。
无论她怎么往后挪,他都不放过她。对方也有突破深处的本钱,他完全有能力触碰到内门,就算那里藏得很深很深,窝在身体深处,他攻击到的时候,深的温馨心里还是有点怕怕,还有点疼。
刚刚阎魔头说他想看看,温馨本能的就想说:“不……”可不字刚一开口,阎魔头不讲理的唇舌就长驱直入,异常急切的在温馨口中四下游动,不稳的气息中带着一丝丝霸道,在所有的地方都留下了痕迹,仿佛在用行动宣告主权一样,是他的,就不容任何人侵入,只能是他的地盘,只有他进入。
温馨被他身上过于强烈的冷冽气息熏的有点手脚发软,最后无力抗拒,只能放弃的吐出粉嫩嫩的小香舌,任凭他含在嘴里,不断吸着她清新的口中甘甜的香汁玉液。
随着他的急切和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温馨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手里握着的铲子都握不住了,快要掉的时候,阎魔头正低头亲着她,扯咬着她的粉唇,眼明手快的从她手里接下了铲子,放进了锅里。
随即,他结束了这个吻,从她鲜嫩的口中退了出来,两个人彼此间都气喘嘘嘘,他看了她一眼,一只手回身将火给关了,然后看着臂弯里快站不住的温馨,她正靠着他,微张着鲜嫩的唇瓣,玉白的齿,粉嫩的舌间泛着湿漉漉的水光,好似口舌间还没有从他刚才吻她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
她大眼睛迷蒙的看着他。
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刚识情滋味的女人,懵懂天真全身心依赖的神情。
尤其是阎魔头,受用到没有办法再维持面孔下的神情。
这段时间的苦闷烦忧,皆因她而起,可她只离开那么几天,他就想她,想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喉头微微发紧,他弯下腰托起她发软的腿弯,将她一下子抱了起来,抱得紧紧的,然后离开厨房向卧室走去。
温馨难耐的扭动着娇躯,小嘴里不断的喘着热乎气,胳膊自然的揽着他颈项,那是她的专属位置,她害羞的把头埋在他颈间,蚊子叫似的声音伴随着他走动间步伐的频率,挣扎着说道:“我不去卧室,我们先吃饭吧,火锅都弄好了……”
阎魔头虽然护短,但也霸道,他一言不发的直接将她放到了雪白的床单上,一边在床边解着衣服,一边与躺在床上,双腿歪向一边,软成一瘫水似的的胸口因呼吸与紧张微微起来伏的温馨,四目相视,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占有,以及压抑了许久,再难忍耐的浓郁的情,欲的味道。
随后,他弯下微,双手支着她枕头的两侧,就那么俯身看了她三秒,才哑着嗓子凑到她耳边低语:“等会再吃饭。”说完就亲着她软嫩的耳珠,含糊道:“先吃你……”
……
阎魔头喜不喜欢温馨?他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做为无论感情还是身体都很敏,感的女人,温馨能轻易的感受到,他有多稀罕自己,她的一切情绪都直接牵动着他的情绪。
有感情的灵肉之爱,和没有感情的爱爱,差别是巨大的。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感觉上,只要尝过一次,对无爱的纯动作片就没有兴趣了,吃过上等的美味,再吃粗糙的东西,高下立辨,味同嚼蜡。
只有粗俗的人,才会只谈价,不谈爱。
阎魔头虽然霸道,可他对温馨却捧若珍宝,他虽然从没有口头上说什么,可行动就让温馨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捧在手心里,被他紧紧呵护着,受不了一点点的伤,就会全身心的信任他。
过程中,他紧紧的盯着她,只要她难受一点点他都看得出来,并不断的为她调整,他喜欢揉着她,仿佛永远也爱不够似的,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可有时候稀罕的力道大了,温馨也哼唧歪的推他,他就会立即放开,但一会儿又会爱不释手的捧在手里。
所以,那种以她的需求为中心,迁就她、在乎她,哪怕她丢了的时候,恍恍惚惚,泪光盈盈委屈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她,像是要将她的难受,她的快乐,她的所有失神的神情全部的印在心里的一样。
莫名的,十分的取悦了温馨,她就喜欢做这个的时候,他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神。
好像那一刻,自己就是他的小公主一样,当然,如果没有他一边看着她一边深深的进攻,她就更开心了。
是的,进攻方是非常凶残的。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这样都不肯轻易放过她,总想着一次次探幽寻蜜,直往通幽最深处,也不怕迷了路。
温馨每次都担心,为深入无人深探过的地方被人探寻到而尖叫,那种感觉实在太陌生,仿佛触动到她核心的门一样,那种最深处酸涩酥麻痛的感觉会一起涌上心头,害怕只想缩紧自己,拒绝他的进攻。
可是她被他牢牢的箍住了。
她就像小鹿一样无措着眼神看着他。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顺从她,照顾她的害怕,或者放松力道,反而像一个将军一样,想要踏破铁蹄,开拓神秘无人探索过的未知的疆土一样,不断的攻城掠地,狂猛进攻,直到进入到最深的敌营大门,干得让对方溃不成军,水流成河,彻底占为已有。
在丢了两次后,浮浮沉沉中的温馨迷糊的想起了那个册子上的写的各种东西,她鬼使神差的拿来一用,对她来说用起来好似并没有什么难度,也不过就是层层叠叠中松紧紧松,就把它想象成一首带着节奏的音符,弹奏一曲没有声音的乐曲。
但她没想到,臂肘一直支在她头枕的枕头两侧,低头正俯视的看着她的阎魔头,在她演奏到了一半,就忍受不了的闷咳出声。
全身的肌肉瞬间纠了起来,手臂腰上以及腿上那一刻青筋爆出,他弓身死死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有粗重的喘息没有办法再掩饰下去,接着他就赤红着一双眼睛,提臀突然加速起来,之后就是提速到极限的猛风暴雨。
……
厨房锅里的汤汁还有余温,正微微冒着气泡,斜对面的卧室里却传来一声声敌营深处被进攻到缴械投降的尖叫,和隐隐约约似酸似胀的哭泣声。
直到汤锅彻底凉了,卧室里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歇。
……
直到半夜十二点左右,阎魔头才亲了身下已经迷瞪了的女人好几口,起身套了件衬衫,回头拿了张毛毯把似睡未睡的温馨用毛毯包上从泥泞的床上抱了起来,她半睡状态下还不忘抱怨跟他说饿。
另一个房间有张小方桌,被阎魔头拎放到了茶几旁边的柔软的地毯上,一只葫芦形状的红铜小火锅,正放在桌子中间,底下掩口里燃着烧红的炭块。
铜锅里正翻滚着鲜香的汤汁,温馨熬的火锅底料是鸡肉排骨高汤,里面放了许多调味料,甚至还有系统里提取备用的一些可以调味的香叶汁,以及提鲜的配料。
此刻,翻滚的锅中正散发出一股股浓郁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
吃火锅肯定要准备食材,之前温馨都准备好了,只要倒进去就可以了,材料有排骨、香菇、红辣椒、羊肉、火腿、鲜虾干贝、鱿鱼片等等,其余则是豆腐与几种蔬菜青豆。
阎魔头穿着休闲裤与衬衫,衣领被温馨抓的有些凌乱,他也没有扣上,就着地毯坐在桌子旁边,温馨则披着毯子,被他抱坐在腿上。
余韵过去,她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只能将头靠在他肩膀和颈窝那里,心安理得的等他用筷子喂投伺候她。
阎魔头脸色有些放松,他后背倚在沙发腿的边缘,任怀里的人靠在他胸口,手牢牢的圈着她的腰肢不放,占有欲十足。
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只有火锅里的汤汁翻腾的声响,那一刻,气氛十分的温馨,虽然不发一语,但两个人心跳声却无比的贴近。
“喝点酒吧。”阎泽扬伸手从桌下拿出一瓶红酒,是他刚刚搬桌子的时候一起拿过来的。
温馨一边小嘴吃着肉,一边小手伸出毯子拿着酒杯接酒喝,桌子上放的一瓶,一会儿的工夫就让她喝了一大半,她酒量是不好,阎泽扬知道,上次就喝了那么一小杯,就醉熏熏,一瓶下去,整个人都熏醉了。
眼神迷离,脸蛋绯红,神智不清的样子。
可这不耽误她心里美滋滋。
刚才她用了册子上写的东西,发现了妙处,真身体验了一把酣畅淋漓,飞上天的流批快感,此时的温馨对自己找的男人的能力非常满意,五分好评。
其实,她心里并不太相信顾青铜说的那些。
左耳听了右耳就过了。
的确,她家人以及她的体质确实有点怪,但是搞清楚呀,这只是一本书,一本书里的世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都不奇怪,她也不会真信,她不过就是那么灵光一闪的试了下。
就用了那么一点,阎大魔就疯啦,真的好刺激,她好像掌握了什么控制他的手段一样,这让温馨躲在毯子里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看样子那个册子上的东西还挺有用的,对于喜欢在感情上主导对方的温馨,她对这个东西的功效还是很满意的,嗯以后一定多试试。
温馨一口将杯最后的红酒给喝光了,阎魔头没有吃几口,都在喂她,他侧目看着温馨醉意横生的酡色小验,红酒沾在了她的唇瓣上,显得更加鲜红欲滴。
一想到她的滋味,他身下就燥的火热,可心里更如火烹,他忍着欲,望,伸手取过红酒瓶给她倒了最后一杯。
看着她喝了进去,喝完醉了似的晃着头,嘟囔着说:“家,家里的红酒快喝完了,我要省着点喝,你,你还能不能弄到这几个年份的酒啦,我要喝,我买,有钱……”
“温馨。”他面色严肃的开口。
“叫我干什么?我没听到,我醉了,我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得留下来照顾我,不准回去,我不准你走。”温馨抓着他的衣衫无理取闹,任性的说,边说眼睛边迷迷糊糊的似睁非睁,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我问你,好好回答。”抱着她的人脸孔隐在黑暗的阴影中,他开口道,“你的年龄?”
“年龄?这算什么问题?全世界都知道,我……二十一岁啦,嘘!这是秘密,呵呵。”温馨缩在他温暖的怀里,舒服的哼声着。
“出生在哪里?”
“我出生在……呵呵,你484傻?我们,我们不是出生在……同一个地球村吗!”温馨打了个酒嗝,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小手抓住了阎魔头的手摇晃,嘴里配合的唱起了歌:“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球村……”
抱着她的阎魔头,皱起了眉头,“你父母是谁?什么身份?”
温馨歌声戛然而止,眼泪很快溢满了眼眶,“他,他们死了,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我没有人爱,呜呜……”
她扯着他的衬衣悲伤的哭了起来,像一只孤独的小兽。
阎魔头的手放在她后脑勺,将她揽到了怀里。
忍了很久,他才在架子旁边黑暗的光线里艰涩地问:“你来的任务是什么?”
“我来的任务!”温馨哭的抽抽噎噎的,一听到任务,一下子就从他胸口抬起了头,阎泽扬倚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她身上的毯子因为动作落到了胸前,在粉红色的毯子里,她白生生的就像朵花一样美,她正含着泪珠,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我的任务,当然就是找到一个我爱的人,他也爱我。”温馨盯着他看,突然就如灿花盛开一样笑了,她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我找到啦,就是你,我喜欢你,好想爱你,想占有你,想让你永远永远只爱我一个……”
阎泽扬听到她说的那句话的时候,他坚硬的手臂圈着他凝脂一样的肩膀,心脏随着她的话,在他的胸腔剧烈的跳动。
接着他听到温馨又嘟囔了一句。
“嗯,以后如果要分手了,那也只能我能抛弃你,不能你抛弃我,我要把你抛弃掉,就再找一个,找一个比你更帅更强壮,技术更好的男人……”
阎魔头当即黑了脸,黑沉黑沉的。他看着怀里的小脑袋一边说一边直往他胸口拱,他是忍着心头的气,和全身冒起的燥火,强迫的拉开她对她直接问道:“说!你到底是不是特务?”
“特务?哈哈哈……”温馨披在身上的毯子都滑下去了,整个人虽果着,但在黑夜里,周身好似有层圣洁的光辉,白如皎月,她看着眼中带着欲,火,神色却很炽冷的阎大魔,她左右摇晃着,晃得人眼睛都晕了,才笑嘻嘻神神秘秘的低头对他说:“嘘,我要告诉一个终级秘密,谁也不知道哦,我只告诉你……”
说完她就挣扎着跪起来,往前一扑,就扑到了他身上。
阎魔头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实际是箍住了她的细腰,可眼前正对着他的美景,足以让人流下鼻血。
只差一点点就碰触到他嘴边。
温馨跪在地毯上,双手用力的撑在沙发边缘,就跟做跪姿俯卧撑似的,低头看他,呵呵的傻笑,而阎魔头坐在地毯上,双手紧紧箍着她,才没让她整个人落下来,随着她的喘息,那仿佛枝尖上被风吹动的那一朵娇艳的开在了空气中的樱花,在他面前微微颤抖着。
阎魔头冒着火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盯着那里,看得全身冒火,腹部发紧,腰间的皮带涨得……
额角的青筋都快崩出来,他忍耐的从齿间迸出字眼,死死的盯着她:“你有什么秘密?说出来!”
“嘎嘎,这个秘密就是……”温馨醉熏熏的,得意又微笑的看着他的表情,他的隐忍,他的挣扎,他的难受,她莫名的就开心了,高兴了,舒服了,她使劲的前倾,把团软送到他的嘴边,“你亲啊,你亲了我就告诉你,啊……”
她被咬了一口。
她泛着泪花说,“咬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告诉你。”
“说!”
“我……嘿嘿,我来自未来2018啊……”
阎魔头隐忍着,抿紧着嘴唇,在听完数秒之后,他彻底松开了她,狠狠的一把抓住了眼前的它们。
……
火锅里的炭火还未熄,汤汁还在微微滚动,可桌子旁边的地毯上,倚在沙发边的男人,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女人,不停的亲着,上面温柔婵娟,下边狂风暴雨,那一刻,什么堵心什么刺探什么天平两端苦闷挣扎全部被抛之脑后。
只剩下,用力的,狠狠的。
猛烈,撞击,重刺,折磨。
……
一夜过去,将近早晨六点的时候,阎魔头的车开进了军区,随后一身整齐的军装,头上是洗过澡后,微微湿漉漉的黑色寸发,他神色如常的进了营地。
与营地几个值守的士兵打过招呼后,进入军区目前唯一的一个二层小楼。
回到了办公室,他坐回了椅子上,这里的条件自然不能跟京都相比,一切都还在建设中。
听着外面场地晨起训练的跑步声。
他脸色凝重的伸手拉开了办公桌下的抽屉,从里面的一本书里取出了一个硬皮本和一个四方的小卡片。
他拿在手中默默的看了半天,翻开后看着上面的照片和名字,摩挲着照片,愣神看了不知多久,才将反反复复一直摁在手里的火机,打着了火,将卡夹进本子里,点燃了本子一角。
看着它慢慢融化,彻底燃烧,最后燃烧殆尽只余一角余烬,被他随手扔进了烟灰缸里,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散发着屋里刺鼻的气味。
他面色沉沉的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今夜有雨。半晌,他才沉闷的点燃了一支烟,吸完从鼻腔叹了口气,才将烟死死的摁在了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