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作为学霸,许柔从小到大的恶趣味可一点都不少,萝莉时期看了太多限制级的总裁肉文。里头的傻白甜只要一穿上男主的衬衫,那就是活生生的人形春.药,必能使得后者兽性大发,翻来覆去地可劲折腾。
毕竟是小说,意淫程度有待商榷,她打心眼里怀疑这种脑残情节的合理性。
然而怀疑归怀疑,该有的敬畏心还是得有。
许柔磨磨蹭蹭半天,还是觉得这装扮太羞耻了,男人的衣服本身就很oversize,袖子长了一截,而她身高比寻常姑娘要高上那么点儿,本来可以当裙子的下摆就只能堪堪盖住臀。
想好要献身是一回事儿,可真面对时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她并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性感蕾丝睡衣没顾得上去买一件,动作指导片也忘了温习,更绝望的是没带换洗的内衣裤,衬衫里头完全是中空的。
许柔尝试着走了两步,腿间凉飕飕,胸口亦是如此。她照照镜子,明明只松了两颗扣子,可架不住版型太宽大,锁骨下方的那片肌肤都露了出来。
再微微俯身,大片春光更是一览无遗。
她觉得别扭,为难地看一眼换下来的蕾丝小裤,毕竟穿了一个白天,下午在外头玩得开心也出了点汗,要是让他尝到什么不太美妙的味道……
等等,她为什么要用尝这个字!
许柔撑着洗手台,盯着镜面里眉眼含春的少女,她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抔凉水在脸上,想逼自己冷静下来。
无奈异常活跃的记忆细胞已经开始帮忙呈现所有关于【尝】这个字的香艳画面。她真是要疯了,越是想进入贤者模式,越是浮想联翩,到最后她不得不坐在浴缸边上用手机播了段清心咒。
外头静悄悄,好像除了给她发的那一条消息后,他再没有过任何催促。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片刻,依然辨别不出任何声响。
不会嫌她磨蹭太久睡了吧?
许柔抓着门把手,犹豫地杵在那里,有了这个念头后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诡异的是松懈下来后又涌上点隐约的失落感。
这矫情的内心世界,戏真多。
牙关一咬,她拉开了门。
浴室对面是门廊处的小吧台,不知何时放了圆形端盘,上头有壶蜂蜜柠檬茶,英式瓷杯和其配套,精致的小小一只,就立在旁边。
她怔了下,刻意放轻动作,光脚踩到短绒地毯上。
男人好听的嗓自左侧传来:“你喝点东西,我回个邮件,很快。”
很快又是什么意思!
许柔瞬间红了脸,暗骂一声自己不争气,主要是里头什么都不穿的感觉实在太挑战心理素质了,她也不敢乱走动,就站在吧台边玩手机。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他轻轻的打字声,还有茶杯放到瓷碟上的碰撞。
真的尬,尬死了。
她做不到左右张望,借着喝茶的动作来缓解紧张,蜂蜜柠檬的混合滋味入喉,酸甜程度刚好。
渐渐的,一壶茶去了一半。
他却还没停下工作,连绵不断的键盘敲击声叫人烦躁。
这是有病吧,许柔很无语,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面前,他却一心只有事业,简直跟个柳下惠似的。
她心中有些不满,深觉女性自尊心被践踏了。
但是……好像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许柔没过去质问,出于私房事闺蜜享的猎奇心理,她划开屏幕,给董妍发了一串消息。
【仙女柔:我美吗?】
【豆腐脑是咸的:大姐,我这边凌晨两点多了。】
【仙女柔:知道你夜猫子没睡,快回答!】
【豆腐脑是咸的:美美美,美极了,犹如九天玄女下凡,闪瞎了我等凡人的钛合金狗眼。】
【仙女柔:呵呵,不瞒你说,九天玄女被禁欲高僧无情地羞辱了。】
董妍不愧是她的死党,几乎是秒懂,立马回道:【你勾引他失败了?】
许柔一口喝完杯中饮品,倍感挫败,还没来得及给她回,对方又发来了语音。
她没急着听,瞥到吧台处还有面小镜子,她摆了摆位置,从镜中往他那边窥。
男人轻皱着眉头,正伏案码字,坐姿笔挺,仪态优雅,俊秀无双的面容清清冷冷,丝毫就没有往她这个方向投过半分注意力。
她在心里计时三十秒,火更大了。
伪君子,方才在便利店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到头来又摆出正人君子姿态,逗她玩呢?!
许柔失了智,觉得这一身装扮可笑到了极点,扭头就回了浴室,一脚踩着梳妆凳,坐到花岗岩台面上和基友吐槽。
语音消息转成听筒模式,她听到董妍笑嘻嘻地问自己是不是准备工作不够充分时,冷冷勾了下唇。
抬高自拍角度,她把长发拢到一边,随意解开衬衫三颗扣子,领口滑落下来,露出半边香肩。
记录下这销魂蚀骨的妖女时刻,她把照片发给了董大妞。
三秒后,董妍怒发十个感叹号:【我要说一句,荆念,他真不是个男人!】
有人同仇气敌,自然解气。
许柔眉眼舒展开来,坐在那晃着腿,手指迅速在二十六键拼音上跳跃。
一行字刚打完,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浴室门被人推开了。
她吓了一跳,一个激灵没拿稳电话,可怜的水果机滚下来,在距离地面十公分处落入男人的掌心里。
他淡淡扫了眼屏幕,没什么表情。
许柔做贼心虚地伸长手:“还我。”
一时情急,她忘了整理方才故意弄乱的衣衫,看在荆念眼里,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艳色。
衬衫是他定制的款式,带有强烈的个人特征,穿在她身上,那就是某种催动欲念的占有及归属感。
少女歪在镜子和墙的角落里,一边的衣领歪七扭八,挂在她臂弯处,血脉喷张的曲线有大半都落在了外面。她头发泡澡的时候弄湿了,水滴从脖颈处往下淌,在那莹白肌肤上滑过暧昧痕迹。
有粉嫩的颜色从半湿的布料处透出来,小小一点,脆生生又勾得人嗓子眼里发干。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抬手把手机丢到一旁,双手抵在镜子前,将她困在那里,慢条斯理地道:“我怎么就不是个男人了?”
许柔知道是聊天记录被他无意中发现了,人证物证俱在,她没办法抵赖,强装镇定地别开视线。
他笑了下,也没再多说什么,指尖在她耳垂捻了捻。
酥酥麻麻的感觉窜起来,她敏感到不行,有心往后退,可已经被他逼到角落。
“别碰那里。”她垂着眼睫,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恩,那换个地方。”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手放到她膝盖处。
少女的皮肤太让人着迷,比奶油更滑腻丝润的触感萦绕在指尖,而他所到之处,都会泛起瑰丽的浅粉色。
许柔微微颤栗,待得他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探去时才下意识并拢了腿,她咬着唇,语调有点可怜:“不要这样好不好。”
“怎样?”他的眼神变了,里头暗潮汹涌,带着要吞噬一切的迫切。
她慌乱地眨眼:“就是,你的手能不能拿出来……”
他半垂眸,敛去眸中浓重的欲.望,有些无赖地笑了声:“你腿夹成这样,我怎么拿得出来?”
她不吭声了,两条细腿可怜兮兮地抖个不停,良久才下定决心,把头扭到一边,慢慢松了力道。
“真乖。”他凑上去,缠上她的唇。
然而被欲念支配的男人怎么可能言而有信,他佯装放过她,实则手绕到外边,沿着小腿肚悄悄滑落,五指轻松圈住少女纤细的脚踝,随即抬高放到了台面上。
许柔重心不稳,朝后倒去,脸颊被迫贴着微凉的镜面,她余光隐约瞥到他俯下身去,吓得魂飞魄散:“要做什么?”
他抬眸,唇畔还挂着蛊惑人心的笑意:“换个方式让你舒服。”
接下来的时间,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变态。
感官极致的快乐让她浑身如过电般,不想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她紧紧咬着牙,衬衫袖口胡七八糟地捂住嘴。
最后那刻到来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连哭带喊,抖个不停。
眼角热热的,生理性泪水被逼得不停歇,淌满了脸。
这幅娇弱的模样,愈加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叫人不知怎么就起了愈加阴暗的念头,想听她讨饶,想要她哭泣,更想狠狠折腾她。
而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了。
许柔整个晚上都没能睡觉,前半程是痛楚,喊得嗓子都哑了都没能激起这一位半点同情心。后半程滋味变了,她咿咿呀呀地轻哼,被他察觉到不同,得了趣味,翻来覆去地解锁各种姿势。
直到天蒙蒙亮时,她的腰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哪里都是酸胀,无助地攀附着他的脊背,她哭哭啼啼地喊他名字:“荆念,荆念……”
“再一下,一下就好。”他额上的汗全落在她身上,双眼被情.欲所遮盖。
想过她是初次,不能太过分,本来打算蜻蜓点水浅尝即止,可她的嗓音化作了催.情.药,烧得他理智尽数湮灭。
午夜时分的美梦成了真,又怎能轻易收手。
她是他的脉门,他的解药,他最信仰的光。
黑暗里沉.沦久了,他几乎忘了光明的滋味,自她到来后,卑鄙肮脏的心得到了救赎,自此再难堕至炼狱。
就当是救救他吧。
他发了狠,动作一下比一下骇人,被他压着腰毫不怜惜按下去的少女没了动静,发丝凌乱散在纯白床单上,跟个失了生命力的娇娃娃一般。
他硬生生停下来,转过她的脸。
少女满布泪痕,眼神已经涣散,没法聚焦,红唇里都是无意识的低喃。
得停下来了,他想。
挣扎了许久,中途刹车的滋味比死还煎熬,他退出去,把浴室的暖气关了,大冬天洗了个冷水澡。
回来的时候又取了一叠湿巾,她已经睡着了,呼吸声浅浅的,和小猫一样,白瓷一般的肌肤没了原先的光洁,上头满是青紫印记,从颈侧蔓延到小腿肚,连脚背都没放过。
他叹了声,知道自己太过分了,弯下腰去温柔地帮她清理腿间的狼藉。
窗外天已经发白,他没有丝毫睡意,半抱着她,调整好她的睡姿。电脑放在膝盖上,他单手处理公务。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落地窗的纱幔挡不住正午的绚烂日色,她悠悠转醒,黑白分明的杏眼瞪着他,她的破锣嗓音听上去有点可笑——
“你是魔鬼对吧?”
他轻轻扯了下唇:“抱歉,我失控了。”
“失控?”她显然是不能苟同这个词,掐着他硬邦邦的腹肌,恼怒道:“禽兽!我要禁欲半年养伤。”
“我会负责的。”他笑意加深,亲亲她的指尖。
“你负责个屁啊!”她想要打他,刚动了下就疼得嘶了一声,浑身上下仿佛被马群踏过,动弹不得。
“屁怎么能拿来负责?”他轻笑了声,思忖片刻后,眉眼舒展开来,口气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然就先订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