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快速进军之后,赵普成功踏平了方霸的营盘,将方霸的人马撵下了山坡去,在陡坡之上驻扎下来。
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可以直接观察敌方的阵营,那满地牛羊让人有一种来到了草原的错觉。
赵普站在山坡上,皱眉看着下方方霸的营盘,士兵很少,牲口很多,其实这里本身也算是开封府城外能找到的最大一块平地了。中原地区不如西北荒漠那样有大片开阔的牧场,这一带的确是有饲养些牛羊,供给附近州城,没想到被方霸占了。
赵普摸着下巴盯着大片牲口发呆,欧阳跑过来,“王爷,通知吮州府了,邹良带着人包抄到后边,已经在挖沟了。”
赵普点了点头。
这时,展昭和白玉堂也来了。
赵普就和众人进军帐聊。
“这招算是先发制人?”展昭问赵普,“你觉得对方准备那么多咒符不是给人用的,是给那些骡马牲口?”
赵普点点头,“给士兵用那种符咒,无论多厉害,但最终都会变成死人,五万人呢!多好的筹码啊,怎么舍得就这么丢弃,必定是存着备用。那拿什么来冲我的营盘?想来想去还是拿牲口!那些家畜体型大,如果不怕刀砍斧剁,发了疯一起冲我的营盘,挡就得死很多兵将,不挡说不定直接冲进开封城里去。另外畜生么,也不会排着队冲,不好抓也不好杀。”
众人都点头,事实证明,赵普猜对了。
“你怎么猜到的?”白玉堂有些好奇。
赵普撇撇嘴,“错就错在对方聪明反被聪明误,莫名其妙派了方霸的人马过来叫阵。对方肯定是个没打过仗的饭桶,出兵打仗是有原因的,特别是这种叫阵,除非有必胜的把握,不然简直是送死。那么理由是什么?想来想去,也不过是拖延一下时间,对方好趁我□乏术将那些骡马牲口从盆地里赶到陡坡上来。赶牲口上坡是件比较麻烦的事情,毕竟数量众多!上了坡才能用毒药,先毒死,再塞符咒解毒,这么多牲口的尸体哪儿放?方霸那个假的大营里!不然他也没那么多人,要那么多帐篷给鬼用啊。好在老子先一步把这群畜生留坑里了,一旦上来了一马平川横冲直撞那还得了?这下好办了,它们若是往上跑,就滚木礌石伺候。”
众人听后,都点头,赵普别看平时粗鲁得很,关键时刻就他最仔细。不用问,吮州府是距离这个凹地最近的一个州城,用那里做屏障,多挖几道沟,那些牲畜也冲不过去,等于困死在这个坑里了。
“王爷,公孙先生回来了。”一个守卫跑进来回禀。
“来得正好!”赵普起身,众人到军帐外接。
就见公孙是和南宫纪一起来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押送着收集来的火油、硫磺等,一万弓弩手列队整齐。
赵普点了点头,大喇喇掐公孙的腮帮子,“乖,真能干!”
公孙踹他,“你夸小四子呢?!乖你个头!”
赵普讪讪收回手,心说,你有小四子那么可爱就好了,夸你乖你就笑一个么,还踹我……
小四子可算看见公孙了,冲过来,公孙将他抱起来。
“爹爹,下面好多牛和羊。”小四子自小在江南长大,头一回见那么多牛羊,有些兴奋。
公孙想了想,点头看赵普,“哦,难怪你要进兵了……”
话刚说完,赵普继续伸手掐他脸,“聪明。”
于是,众人就看到军营门前,赵普躲闪,公孙抱着小四子,追着这位大元帅踹。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看着,除了赵普喜欢招惹公孙外,公孙对赵普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元帅,也真是没当回事儿,看这踹得多顺脚。
赵普边跟公孙抢小四子,边对点齐了人马,轻装上阵的龙乔广点了点头。。
龙乔广带着人马就往开封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目测了一下方向,是往山谷去的。
公孙有些不解,“不是用来对付方霸的?”
赵普坏笑,“这些牲口挺好的,够开封府的人吃一整年牛肉面了,中了毒多可惜,我先把那些有毒的符咒给去了,永绝后患。”
展昭了然,“你要烧掉他们藏在山里那个营地?”
“那些符咒不是最易燃烧么。”赵普说着,边又吩咐紫影和赭影,你俩带点人,给我去把姚记纸铺给抄了,杀个措手不及,把带活气儿的都抓来。
紫影和赭影领命,带着人就走了。
众人都点头,赵普准备来个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于是,展昭和白玉堂准备去看热闹,挑了挑,众人还是觉得去山谷看龙乔广火烧咒符比较有意思,姚记纸铺抄出来的都是棺材,没什么好看的。
等众人赶到山谷,龙乔广已经安排了那一万弓弩手悄无声息地将整个军营都包围了,一声令下,对着帐篷放火箭,射帐篷不射人。这箭如雨下的阵势着实挺好看的,展昭和白玉堂也是头一回见。
于是……山谷里就好像突然间点起了好几堆篝火,火光冲天。
这些符咒的药性特殊,一烧就成灰烬,想扑火救援根本来不及,同时,军营里也乱了套。
守营的官兵被闹了个措手不及,山谷貌似是个隐蔽的据点,里边的人显然不知道这个地点已经被发现。等明白过来被偷袭了,抬头一看,一万弓箭手将他们都包围了,插翅难飞!
龙乔广站在山头对山下众人喊话,元帅有令,投降不杀。
不少官兵都扔了兵器投降,说实话,他们大多是方霸手下,想投降但是逃不出去,总觉得这么造反简直莫名其妙,如果打仗的时候被赵家军给灭了,那得多冤枉。
龙乔广活捉了帐篷内其他人。
展昭和白玉堂认得那个鬼使,这小子原本想假装成兵将投诚,不过被展昭认出来了,另外还有那个鹳耳。
龙乔广扯了扯鹳耳的面皮,撕下了一层面人皮子来,果然是假扮的。
这一层面人皮做得真是惟妙惟肖,简直真假难辨,众人都怀疑,会否就是面人陈提到过的,他的那个怪异的徒弟做的。
展昭问假的鹳耳,“你究竟是谁?”
那人双眼鬼鬼祟祟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殷侯突然微微皱眉,盯着那人看了起来。
鹳耳一把年纪,其实假冒的这个人也不年轻了,目测貌似有个六十岁,满脸褶子,样子有些凶恶,特别是那一对吊梢眼,给人心术不正的感觉。
殷侯微微低下头,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沉思,随后突然一挑眉,“我见过他。”
众人都惊讶地看殷侯。
而那个假的鹳耳也抬头,他看到殷侯可比殷侯看到他吃惊多了,毕竟,殷侯的样子这么多年了根本没变过,因为他和天尊都是几乎没变老的。
“殷侯?!”那人终于开口了,随后看了看众人,哈哈大笑,“可笑可笑,开封府的人竟然跟这个没人性的老魔头在一起……”
话没说完,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给了他一个耳光,一个抽左脸一个抽右脸,等抽完,老头两边腮帮子都肿起来了。
天尊胳膊碰了碰殷侯,问,“谁啊?”
殷侯皱眉想了想,“我大概知道幕后人是谁了。”
众人都惊讶地看他。
殷侯叹了口气,“以前魔宫的人。”说着,看了那假鹳耳一眼,就见他嘴角挑了挑,似乎是在邪笑。
殷侯更加肯定地对疑惑的众人点了点头。
将那些人都点了穴道送去关押,龙乔广带着殷侯他们一起回到了军营。
赵普听说一网打尽了,表示满意,不料龙乔广又说,殷侯说知道幕后人是谁。
赵普眨眨眼,随后挑起嘴角笑了,乐呵呵说,“赶紧请老爷子进来呀!”
龙乔广嘴角抽了抽,指着赵普,“皮笑肉不笑!”
赵普摸着脑袋得瑟,“你说我命多好?这仗越来越好打了,老的小的一个个都那么本事还都那么有福气!”
公孙在一旁,抱着小四子看他那样子就觉得莫名欠抽。
众人进军帐,都看着殷侯。
展昭好奇问,“外公,幕后难道是魔宫的人?那我认不认识的?”
殷侯摇了摇头,“早几十年就撵走了,我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究竟是什么人?”赵普好奇。
“妖僧,人称老妖的傀空,不过傀空并非是他真名,真实身份没人知道。”殷侯皱眉,“我当年打了他一掌,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祸害遗千年啊。”
天尊就比较好奇,“坏到哪种程度你要亲手打死他?”
“他杀了魔宫的人,自相残杀是魔宫的大忌!”殷侯一边眉毛挑了挑,“另外这小子怪怪的,成天想着造反灭宋,我可吃不消他。”
“傀空……”赵普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有这么个仇家。
“傀空……”天尊也仰着脸想,好像是有点印象。
“傀空……”展昭歪着头也使劲想,是不是曾经听魔宫的人讲起过。
白玉堂看着三个困惑的人,莫名觉得喜感。
“傀空内力深厚,善于模仿。”殷侯皱着眉头,给众人介绍这位曾经的门下“他是戏子出身,后来出家做了僧人,却是个不折不扣杀人越货的妖僧,能模仿各种高手的本事,甚至模仿各种人说话的样子、神情……他入魔宫也是心怀不轨的。我魔宫通常不收这些江洋大盗或者十恶不赦之人,收的大多是无家可归和性子有趣的。傀空最初伪装得极像,以至于大家都被他骗了去,拿他当兄弟。可后来才发现他真面目,他进魔宫不过是为了招揽高手。”说着,殷侯皱眉,“那个假鹳耳是他徒弟,以前带在身边我见过,其他几个假冒的,估计也都是他教出来的。”
“他为什么一直想灭宋?”赵普很好奇,“处心积虑想当皇帝么?”
众人都不解。
赵普想了想,问殷侯,“这个傀空,有什么特征没有?”
殷侯想了想,“嗯,如果还活着应该有个九十或者一百岁了,特征么……他说他是戏子出身,的确也像,但我总觉得他某些地方像当兵的。”
这时,外头跑来的红九娘等人正入帐,九娘一听提到傀空了,就帮着殷侯说,“人阴阳怪气的!”
赵普皱眉,“难道是个太监?”
“不对喔,有胡子。”叶紫婵道,“说起来,他早些年就问过我关于起死回生的事情。”
“管他是什么鸟,知道是谁就行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来然后灭了他!”
“对方的筹码差不多都已经被你清除了。”白玉堂问赵普,“姚记纸铺那头有什么线索?”
赵普一挑眉,“应该回来了吧……”
正说着,赭影他们还真回来了。
赭影拿着几张地形图,还抓来了姚记纸铺几个管事的,伙计们也都扣押了。
“武功都不怎么样,应该也都是喽啰。”赭影说着,将姚记纸铺的掌柜的推了上来。
这掌柜的也一把年纪了,跪下就求饶,哭天抢地的,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怪就怪他贪便宜,弄了几口挖出来的棺材卖,但真不知道店里的人在搞什么。
赵普看着他皱眉。
一旁红九娘和蓝狐狸都歪着头看他,怎么觉得,嗓门有些耳熟?尖哑尖哑的。
殷侯突然踹了那掌柜的一脚,“呵呵,我道是谁,原来又是个遗千年的祸害。”
那老掌柜一抬头,看到殷侯了,瞬间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展昭小声问叶紫婵,“谁呀?”
叶紫婵笑了笑,“以前魔宫的,功夫很差但是算数很好,让他管账他就中饱私囊,和傀空是把兄弟,叫钟武。”
“傀空在哪儿?”殷侯斜着眼睛看他。
“殷……殷……”钟武张着嘴,显然惊吓过度,他万万没料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殷侯,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展昭皱眉。魔宫虽然在众多人耳朵里、心目中,都是个可怕的地方,但对于展昭来说,那却是世上最有趣的地方,也是他的家。魔宫里的老头老太太们都非常可爱,坏而不恶,一想到这样的败类曾经也在魔宫生活,欺骗过那些老头老太太的感情,就让展昭觉得气不顺!
“哎呦。”红九娘凑过去,伸手拍了拍钟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幅德行啊。”
蓝狐狸也凑过去,拍着钟武另外一边肩膀,“当年宫主饶你一命不说了让你安分点么?你倒是能折腾。”
叶紫婵对不解的展昭和白玉堂说,“钟武胆子很小,而且背信弃义反复无常好几怕死,叫他招供太容易!”
展昭和白玉堂一挑眉——这倒不错。
紫影见是个胆小的,吓人谁不会啊,于是伸手敲了敲钟武的脑袋,“说实话饶你不死,不说实话,扔你进油锅滚!”
“别啊!不关我的事啊……我本来真的不问世事,在开封府做纸铺行的掌柜,可谁知道……有一天突然傀空就找到我了!”钟武哭丧着脸,“他说用我这里做个中转,每月能给我提供好几口材料上好的棺材,只要我帮他运些东西,然后让他们暂住。”
“他为什么要造反?”赵普比较关心的是那个傀空的真实身份,“你们用姚记纸铺准备这次的计划多少时间了?”
钟武战战兢兢回答,“他们貌似一直在研究什么咒符之类的,这次的事,他们筹划了有差不多三年了,他们早就接触过方霸。”
众人都下意识地看了一旁的公孙一眼,那意思——真行啊!人家研究了几年,你几天就给人家破解了。
公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四子得意——他爹爹最能干了!才貌双全什么的!
赵普心里满意——这书生最能干了!才貌双全什么的!
“那什么鬼使、鬼将的……是他曾今给方霸帮过忙?”展昭问。
“是啊,傀空自己弄了个鬼教,说自己九十鬼将,他和方霸早就认识。”钟武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傀空一直想要灭宋,他需要人马于是盯上了方霸,这次方俊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为的是策反方霸。另外,傀空还给方霸他们几个用了些迷药,方霸年纪也大了,脾气一年比一年坏,疑神疑鬼的。”
“说了半天。”白玉堂皱眉,“那个傀空究竟是什么人?”
赵普也点头,问钟武,“他究竟为何造反?”
“呃……”钟武犹豫了一下,问,“我要是说了,能饶我不死么?”
赵普乐了,“你若是不说,那么现在就死。”
钟武哭丧着脸,红九娘拿着一把磷粉在他眼前一晃,钟武最怕魔宫的这几个女人,尤其红九娘,惹怒了她说不定就被当蜡烛那么点了。
“我只知道,他爹貌似是前朝旧将,他本来出身名门,他爹和太祖还是好友。可谁知道太祖兵变称帝之后,杀了他爹,最后祸及他全家被灭,他流离失所进了戏班受尽苦难,所以誓要灭宋。他总说,如果皇位是可以像赵匡胤那样用抢的,那为什么当年不能是他爹坐?他爹做不到皇帝,那干脆他来做,他当皇帝的第一天,就要将赵家满门抄斩。”钟武真不愧是个反复小人,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众人了,只求保命。
赵普看着他也挺来气,这要是真碰到打仗的时候一定直接砍了,最讨厌这种人。
“傀空现在在哪儿?”展昭问钟武。
“呃……这个我不知道……”
钟武就见殷侯眼神一凛,吓得赶紧说,“我真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不过他说过,他会和方霸手下的官兵待在一起。”
众人都皱眉,“为什么?”
“呃……他说,要是真要死,就找五万个人陪葬,大不了将魂魄锁在令旗里,百年之后,作为鬼将复生。”钟武无奈,“不是我说,我都觉得傀空有些不正常。”
众人都皱了皱眉头,同时想到了那个鬼将的传说——难道说,这傀空真的相信传说,自己都想变成鬼将?
“这可不妙啊。”赵普皱眉,“我们越是破坏他的计划,让他觉得造反无望,他越是会把希望寄托在鬼将上面!说不定哪天真的抽了,毒死了那些将领,然后自己折腾个什么魂魄令旗的,想要几百年后等我大宋国力衰弱他再起死回生,做鬼将一统天下什么的。”
“有可能。”钟武点头,“毕竟他百来岁了,而且最近身体貌似还不太好,他不想想办法估计就要死了。”
众人双眉皱得更紧——棘手了!
展昭也有些担心,那五万士兵就这么断送在一个有野心的疯子手上太不值得了。
“可能现在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儿。”白玉堂一语点破,“方霸。”
众人都点头。
“方霸也和那群牛羊一起困在坑里呢。”龙乔广说。
赵普想了想,对龙乔广勾了勾手指,“你让欧阳去,把老头骂出来。”
龙乔广觉得这个有意思,于是屁颠颠跑去找欧阳了。
赵普问众人,“谁有办法说服方霸?”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公孙。
“只有让他明白方俊究竟是怎么死的才行,另外,方武现在还活着,如果不能解毒,他估计很快也会死!”赵普伸手又掐公孙的脸,“要不然你扎那老头两针,把他的失心疯治好,让他清醒点?”
公孙捂着脸踹赵普,“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摸脸!”
赵普瘪着嘴跟个猴儿似的,“哦?那摸哪儿?”
公孙就瞪他。
赵普伸手抱过小四子,嘟囔了一句,“小气!”
小四子也抱着胳膊点头,爹爹是小气,就让九九摸摸么,又不吃亏!
想到这里,小四子安慰地拍了拍赵普,“九九,算了,爹爹除了屁股,身上也没有什么肉,摸来摸去都是骨头。”
赵普微微眯起眼睛……哦?那里有肉啊!
公孙伸手掐小四子的屁股,“谁那儿没肉啊!”
在场众人都下意识地望天,准备离开军营,去坡上看欧阳少征施展骂技引方霸出来。
展昭往外走,就盯着前边白玉堂的屁股看,边看边摸下巴——这耗子的肉是不是也长那儿了?
白玉堂见展昭不在身边,就回头看,只见展昭低着头肉有所思状,就伸手拽了他一把,“怎么了?”
“嗯?”展昭抬头,若无其事看白玉堂,“怎么?”
白玉堂皱眉,“你刚才在打什么主意的样子……”
“没……哪儿能啊!”展昭笑呵呵搭着白玉堂出去,搭的还是白玉堂的腰。
白玉堂就感觉边往外走,展昭的手边往下,于是有些惊骇地看他,问,“猫儿,你占我便宜?”
“嗯?”展昭顺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腰,又去抓了两把,“我没摸你钱袋,你钱袋好好在呢!谁占你便宜?”
白玉堂嘴哭笑不得,这猫又摸屁股又搂腰的,猫爪还挺快,前两天不挺腼腆么,今天就没羞没臊了?想到这里,他莫名地想到了昨晚……
“咳咳。”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无端端地咳嗽了一声。
又走出一段路,白玉堂突然问展昭,“那你刚才摸到的还满意否?”
展昭将手收回袖子里,仰着脸,嘴角含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是正经人!”
说完,溜达上前。
白玉堂跟上去,“那你也让我正经正经?”
展昭笑嘻嘻撵他,“别闹!”
跟在身后的殷侯和天尊都看在眼里。
天尊就问殷侯,“觉不觉得……貌似欺负和以往有些不同?”
“是啊。”殷侯也纳闷,“好像比以前还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