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抓钟二的男人, 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钟二是怎么回事,只是被她突然间发出的凄厉叫声给震在原地,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难以想象这么瘦小的女人, 竟然能发出如此悠远绵长的惨嚎。
这还不算,三个被声音震住的男人,接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钟二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 甩在地上。
钟二抬起眼看了下三个男人,伸出手在自己的嘴上胡乱抹了几下,嘴上本来就已经花掉的口红, 在钟二松手之后, 就变成了时下最流行的激吻妆。
她坐在地上,冲着三个男人缓缓扯开了嘴角, 笑的那叫一个邪魅狂狷, 把小天使都给心潮澎湃。
Prettygirl:啊啊啊, 这个笑容好像我老公追我的时候,太霸道总裁了。
小天屎:她一干坏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的魅力值简直爆表!
麻辣小龙虾:冲击力太大,我被她给撩了啊啊啊啊——
鸡仔:可爱,想日(﹃)
臭鼬:楼上是第几次说这种话,你有种等己己恢复记忆再说!
……
钟二动作很迅速, 在三个男人还呆愣的当口,伸手拽住自己花裙子的衣领,猛的一使劲,刺啦一声, 领口一直开到肚脐眼儿,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裙。
“不要!不要这样——”钟二一秒钟入戏,自编自导自演, 瞬间切换神经病模式,一边惊恐的蹬着腿后退,一边伸手推拒着不存在的人。
“救命——唔唔唔唔!”她还自己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
三个男人哪遇见过这种段位的神经病,完全被钟二这行云流水的表演给震的脸皮抽搐,其中一个手里抓着草花3甩到一半,僵在半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钟二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发现这小娘皮是要陷害他们哥几个,想到她刚才朝他嘴上抹了那一下子,下意识的伸手去擦。
小天使们见到男人举动,简直要被他给蠢哭了。
沐沐沐辰:他要是不伸手抹,还好一点,他这伸手一抹,更像激吻过后。
阮玉:真是万万没想到系列,直播员这是要诬赖他们非礼?
东隅:应该是吧,不过这能成事吗,医院病房里也没有监控,单凭一个口红印子根本不行,他们如果死不承认,警察还是讲证据。
sirens:除非有确实的伤或者是……那什么。
一只猫:不可能的,直播员是绝对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橘叶青江:唉?这不是——
……
男人抹完嘴之后,看见手掌上的口红,更是怒从心头起,再不顾忌,提溜着钟二的脖领子,将她从地上给拽起来,朝门边甩。
但是钟二在地上撒泼打滚,扒床脚,嘴里还兢兢业业叫着自编的台词。
“你们不能这样,啊——不要——”
这会儿三个男人都反应过来了,被气的青筋暴起,其他两个也放下了手里的扑克,走过来帮忙。
钟二抓住床腿的手被其中一人给大力掰开,为防止她到处勾缠,三人合力将她给抬了起来,准备将这神经病顺着病房门口扔出去。
钟二到门口时,钟二又扒住了门缝,死活不撒手,其中一个男人见此恨不得一巴掌将钟二给扇昏过去,抬手成刀,就要照着她的手臂上“砍”。
钟二怕死了,她最厌恶和畏惧暴力,眼看手刀要落下来,她正要松手,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被从外头撞开。
“不许动!把人放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派出所的那个机械声音的女警,而她的身后也跟了四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三个男人反应算快,同时怒视钟二。
这小娘们儿有预谋,且事先报了警——
三人被警察给压住,女警将地上的钟二扶起来,钟二还在演,整个人都在发抖,咬着嘴唇眼泪汪汪,用手胡乱的拢着自己的衣襟。
门口聚集了一群医护人员和病患,钟二悄默默的和女警对视了一眼,又悄摸摸的和门外的医护人员对视一眼,垂下了头,哽咽着,张口诬赖道:“他们,我是来求他们的,我家里没有钱赔给他们……”
“然后他们就……呜呜呜——”钟二没有再继续说,而是捂住了自己嘴,“小鸟依人”的钻到了女警的怀里继续呜呜呜。
钟二欲言又止的话,增加了无限的想象力,这帮禽兽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我艹……!”其中一个一开始抓钟二的男人,被钟二一番话说得眼睛都红了,梗着脖子冲着钟二就是一连串的国骂,要不是警察压着,还企图上脚踢。
但是现场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骂钟二的男人嘴上还沾着钟二的口红,而钟二的碎花裙子怎么拢也拢不上,两片布挂在她的肩头,忽闪忽闪。
钟二刻意老半天没去穿外衣,露出里面已经在地上挣扎了半晌,蹭脏了的衬裙,现在外头艳阳高照,但此刻就算突然飞雪,也洗刷不了这三人的冤屈了。
何况现场如此多的目击证人,以及警察赶到的时候,三个人正在对她施以“暴力”,这件事他们长了三瓣,嘴也说不清楚。
小天使们彻底对钟二五体投地,这可比以暴制暴还要给力。
西门子於:我就说她先前跟护士咬耳朵肯定不是在夸那护士胸大!
AP:闹了这么半天,没有医护人员进去,警察一闯进来,就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总觉得有预谋……
人参须:直播员不光提前跟医护人员说了,还在进去之前联系的警察?
彼岸天光:在咱们眼皮底下都能搞事儿,最重要的是,这女警居然配合她演戏?!
梦鲤:她先前在派出所的时候和女警说她有可能去找三个人,会有危险,不是开玩笑吗……
……
钟二确实是提前和医护人员打过招呼,而且她是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将三个男人丧心病狂的殴打孕妇以及小学生,惟妙惟肖的跟医护人员科普了一下。
因为是耳语,声音极小,因此哪怕直播是现场收声,小天使们也没听清楚。
当然她有夸大的成分,被殴打的不是小学生而是中学生。
再加上这三个男人有两个手臂都没有真的断,而是自己非要伪装成断了,还凶神恶煞的吼了他们的主治医生。
人心所向,钟二很容易就说动了医护人员。
至于女警,她根本没有串通,人民警察奉公执法铁面无私,串通是不可能串通的。
钟二只能提前打个招呼,告诉女警自己要去正面刚那三个人,有可能被暴力袭击这样子。
然后在自导自演发疯的时候,将手伸进小包包里,连锁屏都不用解,直接按通了报警电话,人民警察这就来保护她的人身安全了。
捉贼捉赃,暴力现场正面撞上。
就这样,这次换成三个男人被带回警察局,而钟二则是作为受害人,瑟瑟发抖的坐在警局的办公椅上,控诉三个男人如何丧心病狂的企图欺负她。
三个大男人被诬赖成这样,激愤的简直像得了疯狗病的狼狗,嗷嗷的一个劲骂人。
最后被带进了审讯室。
进了审讯室,三个男人也就老实了,现在是和谐社会,人民警察是不可能用刑的,钟二只是看到那三个人,弯着腰被依次锁在暖气片上,非常销魂的姿势,站不起来,也蹲不下去。
钟二口述后最后签字的时候,那三个男人还在那撅着,也没有人去审讯他们。
钟二疑惑的直朝那里看,生怕她辛辛苦苦弄进来的人,就这么锁一锁就要放出去。
“他们……”
女警撩起眼皮,看了钟二一眼,打断钟二的话:“急什么,先锁两天再说。”
钟二被这种办案方式惊呆了,正常不应该是关在审讯室,然后一个凶神恶煞的警察进去拍桌子,让他们招供吗?
女警看出钟二的疑问,露出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你胆子不小呀,”女警压低了声音,对着钟二说:“你是仗着自己还差一个月未成年吧。”
钟二登时把想问的话咽回肚子里,冲女警露出了一个蒙娜丽莎般的微笑。
而后一脸无辜的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钟二最后腆着脸加了女警的微信,回到家之后,睡到半夜的时候女警就给她发了一段语音。
那三个男人维持那种姿势,几个小时就受不住了,但是对于钟二诬陷他们的事情,没有办法承认,倒是承认了先前殴打孕妇和初中生的事情。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钟二一夜睡的香甜甜。
第二天,钟二又去了一趟派出所,她涉嫌诬陷,但因为情节较轻,所以最后只是警告了一番,就将她又放回来了。
白午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学校不仅没有处罚他们,还发给了他们见义勇为奖,奖金不少,一人一千五百块,这个钱一部分来自于那三个混蛋,一部分来自学校,所有家长一致商量决定,用这些钱给孩子们发奖金,算是对他们见义勇为的一个鼓励。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女警跟钟二说来交罚金的是那个孕妇,那孕妇和其中一个男人是夫妻关系,孕妇也承认了被打的事实,并且将男人长期家暴,以及那三个男人经常混在一起干的违法事情,都一股脑的倒豆子了,还拿出了长期搜集的有力证据。
这其中最严重的罪行竟然不是家暴和打孕妇,而是贩毒。据女警说,孕妇已经起诉离婚,三个男人谁也没能逃过判刑。
钟二对于三个男人到底量刑多久,并不关心,反倒是有些关心那个孕妇,钟二深知家暴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万幸是这女人一直搜集证据,一直没有失去希望,而是时刻准备着逃离火坑。
她甚至理解女人先前不肯作证的原因,不能一击即中的情况下,反抗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而最重要的原因是害怕。
那种明明知道求救就能躲过这一次,却如同失声一般的恐惧。钟二想起女人灰败的脸色,还专门去了一次,但是据邻居说女人已经退了出租房走了。
这一次钟二用的这个手段属实是不光彩,并且这件事没有声张,其他的家长都以为是那孕妇突然良心发现出面作证,但白午用这种借口是糊弄不了的,他坚决相信事情是钟二解决掉的。
白午问了钟二很多次,每次都被钟二给含糊过去,她曾经挣扎求生,游走在下九流的夹缝中生活,这些上不去台面的小手段,她是绝对不会说给他心爱的宝贝听的,更不会叫他学。
生活偶经波澜,又恢复了流水一样的平静。
而这样流水一样的日子,却是飞逝的如同快进一般,哗啦啦便又是两年花开花谢。
令钟二糟心的事情再次发生,女主愈萌小升初,重新和白午在一个学校里。
而钟二在白午的学校附近租了一个门市,卖起了奶茶。
文英这两年跟他父亲的关系又缓和了一些,时不时的会回到通渭住一段时间,起因是因为有一次他父亲醉酒,打电话声泪俱下的对文英哭诉他当年犯下的错。
时光是一个十分神奇的东西,它能消磨一切的恨与怨,也能加深爱与温情。
白午15岁,已经长成了比钟二还高的小伙子,他不再喜欢滑板,转而迷上了游戏。
每天放学,不是和同学结伴去网吧,就是钻进自己的小屋子里打手游。
钟二找一切的机会跟他说话,但是生活上的琐碎,白午已经不需要她再操心,白午学习成绩优异,讲文明懂礼貌,早睡早起爱干净,和同学之间相处十分融洽,还担任着班级的班长,学习委员生活委员以及学校大队长和学生会副主席……
时不时放学的早,还给钟二做饭,周六周日的时候,还会帮着钟二卖奶茶。
简直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生活中的得力小帮手,小姑娘眼中高富帅,成绩好到尖叫的长腿小哥哥。
但是钟二眼见着自己的小爱人一天天长大,却似乎走上了一条,和自己渐行渐远路,每天都心浮气躁。
特别是这天周日,她给白午洗外套的时候,在白午的外套里找到了一封叠成心形的情书。
这已经是钟二第二次在白午身上发现情书,第一次的时候是看见白午从裤兜里掏出来,扔在垃圾桶里。
她当时在白午睡着之后,半夜偷偷摸摸的从垃圾桶里捡出来,自虐一般现在客厅的台灯底下看。
钟二到现在都记得,信纸上面淡淡的香味,字里行间并没有夸张的语言,含蓄又羞涩。那是青涩又单纯的倾慕,也是钟二不复存在的清纯。
她当时一整晚都没睡着,事后旁敲侧击,知道白午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就扔了之后,心慌气短腰酸腿软才消停下去。
没想到这一次,又让她给发现了,她都没刻意去找,她连白午的书包都不敢翻,洗个衣服都能让她给翻到,这概率也太特么高了。
钟二拿着信到白午的房门口,听见他在里面玩游戏,犹豫了很久,把白午门前的瓷砖都要给踩裂了,才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回到自己的屋子,准备独自处置这个香喷喷的小心形。
自从钟二开了这个奶茶店,她就将楼上的两间房也一并租下来,晚间的时候就留宿在这里,有时候周六周日了,钟二会带着白午回姑姑那去吃饭。
姑姑和大柱子二柱子住的那一栋楼,钟二已经买下来了,用的是文英在合同期间划给她的“包养费。”
钟二开始租这个奶茶店之后,基本上就已经和白午过起了“同居”小日子。
但是随着白午长大,就对她不再粘着,眼看就要到生日,过了生日之后,那就是16了,十五六岁虽然不能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但是甜甜蜜蜜谈个恋爱不过分了。
钟二一天比一天更期盼,可是她跟白午两个,根本没有任何激情的火花,她们就压根连摩擦都没有。
自己亲手养大的崽子,钟二倒是看着越发的喜欢,但是对着白午那一张张青春洋溢的小脸蛋,她根本也下不去手。
当人家的姐姐当了这么多年,用家长的身份自居了这么多年,钟二属实是舔不下脸去把孩子往“邪门歪道”上领。
小天使们也是被钟二给急的够呛,整天催她上上上,但钟二在面对这件事上前所未有的怂,时常气的小天使嚷嚷着要弃文。
这会儿小天使们见钟二在白午的门口犹豫,都被她怂得没眼看,最后总算是见她拿着白午的信回了自己的屋子,好歹欣慰了一点。
执迷不悟的明明:对,就这么干,你时刻要记得,你可是家酱缸里腌两个人脑袋的女子。
酥软软w:讲真的,我要不是一直跟着你,我都以为你被哪个孙子给夺舍了。
123木头人:你有本事天天晚自习跟踪人家,你有本事你就表白呀。
记事小簿:又不是亲生姐弟,你跟他根本就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让他以身相许一下怎么了?!
雨婷:您能不哆嗦了吗?就偷偷看一个情书,你瞧你,给你怂的!
……
钟二这两年已经对小天使们的评论习以为常了,她确实是在面对自己心肝宝贝的事情上,总是慎之又慎。
她这么兢兢业业养大的崽,当然不能给他的心里留下一丁点的创伤,也不能让他有任何的不愿。
她能够各种关怀,却没有办法去瞎撩拨,这么多年了,钟二对白午除了对小爱人的喜欢之外,也有了一种护犊子效应。
她总想等着白午,等着白午对她情不自禁,然后她再顺水推舟。
如果她跟白午之间是自己下手的话,钟二只是想一想,就觉得负罪感深重。
不理会小天使在直播屏幕上怎么酸她,钟二哆嗦着手,拆开了粉色的心形信封。
字迹非常的工整——用词非常的火辣!
钟二看了两眼,就捂住了脑袋,拿着信纸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现在的小姑娘连我想跟你困觉这种话,都敢往情书里面写,就不怕有人告老师吗?!
一想到她的小白午跟人滚——呸呸。
只是脑补一下她的小白午跟人牵个手,钟二都觉得自己要中风。
哆哆嗦嗦的看完整封信,钟二又费劲巴拉的往回折。
小天使们还以为她要爆发一下,但见她还企图恢复原样,简直要唾弃死她了。
钟二不理会小天使,自顾自的折,但是她压根就没写过这玩意,更遑论叠,还是如此复杂的心形,折了半天折不上,再一看上面写的——我几乎能相像我的双腿缠住你精壮的腰身。
这哪是情书!这是性骚扰——
钟二热血上头,直接抓着纸嚓嚓撕的稀巴烂。
小天使们:“……”要爆发了吗?!
钟二胡乱抓起床上的碎纸,胳膊上挎着白午的脏衣服,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小天使们:“啊啊啊要质问了吗——”
钟二气势汹汹的走到白午的门口——然后打了个转去到卫生间,将白午的衣服和碎纸一股脑的塞进了洗衣机。
小天使:“……”操。
洗到一半,钟二按了暂停,从洗衣机里面捞出几个碎片,蹲在地上酝酿了一会儿,然后敲了敲白午的门。
她深呼吸一半,白午好巧不巧拉开了门——
钟二一口气哽着,白午垂头对上她的视线,少年纤长身躯斜靠在门上,夕阳从里屋的窗户爬进来,不依不饶的爬上少年的脊背。
而少年投下的阴影,几乎将钟二整个笼罩。
白午歪着头,看了看钟二异常的脸色,问道:“怎么了姐?”
钟二被夕阳给晃了下,回过神后看着白午,举起手里湿哒哒的碎纸,缓缓吐出那口哽着的气,道:“情书让我洗碎了。”
“什么呀?”白午抓起那不成型的一坨,有些羞赧的搓了搓鼻子,“扔了吧,我都不知道,在哪发现的?”
“你上衣兜里。”钟二的语气不太好,想到信里面火辣的内容,再看面前白午羞涩的模样,体内的煞气累计到了一个临界点,终于压制不住了。
“你谈恋爱了吗?”钟二脸上难看,没等白午回答,就下了死命令,“不许谈恋爱,早恋会影响学习的!”
白午被钟二给弄的一愣,钟二平时温柔的能挤出水,大声一点都很稀少,哪用过这么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特别这还不是商量,是直接命令。
白午七扭八歪的腰身,瞬间站的笔直,像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有些怯怯的看着钟二,“我没有早恋,姐。”
白午说着,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又问了一句:“姐,那多大不算早恋啊?”
钟二正在气头上,忘了自己先前那一套十六就能单纯的谈一下的理论,被那封信,和白午羞涩模样的双重刺激,醋王之火,已经酸化了钟二的理智,她的脑浆现在堪比硫酸。
于是她脱口便道:“怎么也要十八岁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白午:什么时候能谈恋爱啊?
钟二:怎么也要十八岁之后!
小天使:你或许知道一句话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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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快了_(:з」∠)_苍蝇式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