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等到余己出现, 两个小傻子时隔多日终于相见,钟二欢喜的快要疯了,余己也是开心的要命, 抱着钟二又是亲又是嗅个没完,活像个瘾君子。
钟二被他勒的腰快断了,拱的直痒痒, 忍不住破涕为笑,吊在余己的身上,也学他蹭人。
等到两人终于亲亲热热够了, 余己这才蹲下去拽钟二的裤腿, “那天伤到你了,你的腿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 ”钟二将腿朝后挪了, 没让余己真的去拽裤腿。
“你快起来。”钟二拉了下余己的胳膊, 余己这才站起来,尤不放心的问:“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早就结痂,让我撕掉了。”
钟二仰头看着余己,虽说他现如今的模样,和上一世完全不同, 但钟二能够从他微拧的眉心,和眼中的愧疚,看到余己从无改变的本性。
“都怪我。”余己自责道:“是我因为怕你嫌弃……嫌弃我性格的中的阴暗,才会越是惶恐, 越是不安,以至于不慎被夺去意识。”
他伸手摸了摸钟二的脸蛋,“谢谢你没放弃我, 再等等我,好吗?”
乔庚的执着已经松动,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彻底消耗掉乔庚的意识。
钟二抓住余己的手,在他手心蹭了蹭,“我相信你,”钟二看着余己笑了下:“我等着你。”
余己带着钟二回了将军营帐,又命手下,要伙头下了热面给钟二,他自己则是拽了个凳子,坐在钟二的身后,从身后抱着钟二,将头撘在她的肩膀。
小天使们终于见到余己再出现,此刻全是一脸的姨母笑。
麻辣小龙虾:呜呜,实在是不容易。
咸鱼:小己己,能不能不要变了,看着好揪心。
见欢:谁都没有错了,将军,余己都没错,希望将军安息,希望余己也能尽快恢复。
灰兔:这两个人,比男女主那边的波折还要多……
……
钟二吃的一心一意,她属实是饿坏了,也累坏了,身后还有余己温暖的怀抱,她心中别提多么满足惬意了。
只是这种惬意来的不易,结束的也猝不及防,钟二一碗面才吃了一半,身后的人就冷不丁来了句,“既然受不了苦,就不要跟来,军中开小灶,像什么样子,要士兵怎么想?!”
钟二浑身一僵,没等她站起来,身后的人率先站起,蹙眉看着钟二,视线满含谴责。
钟二无措的站起来,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吃个面的功夫,她己己又不见了,早知道就不吃了。
小天使同样被这种紧急转弯,弄趴了一车厢。
“还待在这干什么?”乔庚眯眼,“你难道想要留宿?”
钟二赶紧摇头,起身就往外走,走到帐篷边上,又转身,扭扭捏捏的蹭回到桌边。
乔庚眼神轻蔑,嗤笑出声:“后悔了?”
钟二将头摇成拨浪鼓,指着桌上的面:“我能不能带走……”
乔哥竟是一楞,片刻后神色又沉,“军中将士和士兵吃的都是什么?!你端出去,是要……”
钟二舔了舔嘴唇,忙点头打断,“不端了,不端了,我,我这就走。”
结果她才走出营帐,就又被拎着后脖领子拽回去了。
乔庚粗暴的将钟二甩到桌边,“浪费粮食最是可耻,你就在这里,将东西吃完。”
钟二大抵也知道了乔庚的尿性,没有争辩,老老实实的坐下继续吃面,小天使们有萌乔庚的,这时候稀稀拉拉的留言讨论着。
乔庚一直臭着脸,坐在床边上满脸的复杂,钟二不敢在乔庚面前吃出呼噜噜的大动静,谁知道他这么阴晴不定,会不会因为自己吃东西声音大,就再发火掀了桌子。
结果她这坐下还没等吃两口呢,身后又热乎乎的贴上来了人。
“你慢些吃,要是不够,我再叫人去做。”
钟二一根面条没抽好,忙捂着嘴呛咳,回头一看,身后人便撅着嘴凑上来。
钟二满嘴的油花花,近距离的盯着这张方才还恶狠狠骂她的嘴,也恶狠狠的亲了上去。
总算是消消停停的吃完了一碗面,钟二坐在桌边,面颊绯红的被余己按着给……洗脚。
她洗的战战兢兢,小天使们看的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咔嚓一下切换了人,乔庚要是发现自己半跪在地上,正给女人洗脚,该是怎样一副精彩纷呈的表情。
自古以来,通常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钟二就怕余己突然消失,一直没话找话的跟他说话,余己也一直温声答应,但是骤然间,他就不说话了,保持着半歪着脖子的姿势僵住,握着钟二脚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消瘦的手背青筋暴起。
钟二:“……”要……完。
小天使们:“……”要完。
“将军……你放开,疼。”钟二可怜巴巴的企图往回抽脚。
好半晌,乔庚才给反应,将钟二已经掐的发红的脚背放开,慢慢抬起头,满面狰狞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她:“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巫、术!”
钟二听的头盖骨都要翘起来,忙将脚收回来,缩进宽大的裤腿里。
她张了张嘴,叹息道:“我没有给你下蛊,你已经死了,我心爱的男人在你的身体里,你是受他的影响……你不知道吗?”
她在跟着军医随军的时候,就决定要实话实说,让他潜意识率先接受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笑话!”乔庚站起身,愤怒的一甩袍子下摆:“我只是被你的巫术控制,才会每每对你情不自禁——”
“你死于重伤不治。”钟二说:“我敬将军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但是将军体内维持生机的,确实是我爱人的魂魄。”
“你这妖女,休要胡说!”
乔庚伸手似乎是要去捂额头,后又觉得浑身那里面都痛,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按,好像身体被什么割裂成的千万碎片,疼痛难忍,而这种疼痛,却让乔庚感觉致命般熟悉,他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佝偻着身体,蜷缩在地上,起先还眼神狠狠的看着钟二,慢慢的那种狠厉消失,身体也渐渐的舒展,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钟二。
“你不是她……”乔庚声音气若游丝,眼中含着两汪不甚明显的水雾:“你是谁?”
钟二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只能摇头,蹲下想要扶他,他却挡掉了钟二的手。
“她死了吗……”乔庚自言自语的问。
不可能涉及剧透,钟二也不想编瞎话骗乔庚,只是轻声问:“将军……喜欢她?”
乔庚如遭雷击,顿时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放屁!本将军怎会喜欢一个毒妇——”
说完了这句话,乔庚又抬眼看了一眼钟二,那眼神复杂的连钟二都无法细数其中情绪,可她却看的心中一惊,因为那其中没有了憎恨。
钟二正欲再看的清楚真切,却见乔庚闭了眼,再睁开时,两人视线相对,钟二愣了一下,就被人拽进了怀里。
“今晚不许回医师营……”钟二的侧耳被剥夺,湿热的舌头将她敏感的耳垂包裹。
“一群男人,你敢跟他们滚在一起,我就……”
钟二勾了勾唇,捧着余己微微撅着嘴的脸,好笑的问:“你就怎么样?”
“哼,”余己眯起眼,“我就命他们进林海。”
这一副模样简直和乔庚发狠的样子一模一样,钟二以为又切换了人,心道操蛋,正要从余己的身上站起来,却被余己紧紧的禁锢着腰身。
“你害怕吗?”余己额头抵在钟二的额头上:“我这个样子。”
钟二深吁了一口气,抽了一把他的脑袋,“再吓我,我就咬死你。”
小天使们简直被这来来回回的无缝切换给吓到了。
狼藉:这……余己的心性,融合了将军的魂魄,会受到将军的影响吗?
Akashi:转弯实在太迅猛,我头都掉了。
叶喵喵:这可真是,可快融合吧,岁数大了,只想看无脑撒糖。
Jack_Gyeom:我一直以为,非要等将军也爱上钟二,才能融合了,还有点纠结,那还能是一个人了么,但是今天我发现了一个隐藏剧情,有没有和我一样的看出来的大兄dei?
二柚:我看出了,将军一半是受余己的影响,一半是因为他爱乔娇娇。
汝鼎:我也看出了,只是想想,真鸡儿虐心。
……
关于将军喜欢原炮灰乔娇娇,钟二其实早有怀疑,乔庚对她的粗暴,甚至是怨恨,都来的太突兀了。
他是乔娇娇的童养夫,按理说,乔家家主死了,他到底是乔家主念着昔日交情和约定养在府里,被赶出去的时候,也已经到了这个年代成家立业的年纪,一个大小伙子,干什么也不至于活不了。
乔家对他背信弃义,他已经挣了一身的军功,将来注定贵不可言,大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或者真的恨,乔家到底只是商人,就算坑害死,也不是不能。
为什么无论是原著剧情,还是钟二已经带跑偏的剧情,杀伐狠厉的将军,都要容忍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在自己的眼前蹦跶,而不直接弄死。
归根究底,乔庚对乔娇娇恨的太深,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因施恩的人,不肯对他再施恩?
想要将她捏在手里关在府中,追溯到源头,都是少年时的一片痴心。
自古痴心最伤人。
钟二无声叹息了一声,便再没有精力去想这种糟心事,和余己两人洗漱好,钟二对于留宿将军营帐,还是犹犹豫豫。
“不行,毫无理由,这里到底是军营,我以男子身份随军,传出去肯定难听死。”钟二不干,“我不进去医师营,我把被子拿到账外的大石头处睡……”
“不行!”余己坚持。
钟二正要再说,就余己捂着头出去,堂而皇之的吩咐士兵去医师营言明,钟余医师今夜不归,是将军头痛难忍,留他彻夜施针治疗。
等到门口的士兵领命出去,钟二整个人囧囧的坐在床边,余己躺在床上,将她拉倒,搂进被子里。
“你要是半夜再变了怎么办?”钟二露出个小脑袋,把自己窝进余己的怀里。
这具身体,和余己上一世较常人温度低的身体不相同,火热的很,钟二完全不想动,却还是挣扎着问,生怕她若要是热乎乎的睡到半夜,再一脚被乔庚蹬下床,那滋味不用想,也一定贼酸爽。
“不会的。”余己说着,缠绵不已的亲吻钟二的额头,“他的意识,浅了不少,这都是因为你。”
余己由衷的夸赞钟二:“宝贝儿,你真厉害……”他抗争了这么久收效甚微,钟二却几句话,就让乔庚险些全部溃散。
“真的吗?”钟二不由得小尾巴朝天上翘,被窝里得意磨蹭起了余己的小腿。
余己这身体,是一捆干了二十几年的老柴,不磨蹭都能自燃,磨蹭几下顿时就擦出了火星子。
钟二被结结实实的按在被子里,余己没有完全的把握,要是刺激舒爽的狠了,心智不坚再换人他得先疯了,因此不敢真的把钟二怎么样,只是同样“磨蹭”是少不了的。
由于被子盖的贼严实,没有被系统检测到什么违禁的画面,钟二也一时忘情,忘了关闭直播屏幕……
于是小天使们有幸集体围观了一坨被子不断的蠕动,并且四只脚丫蹬来蹬去……
一只猫:这音效,这视觉体验,竟让我觉得,比航母还刺激……
梦鲤:emmm等会直播员想起来,还不钻地缝儿去。
鷇华:看的我面红耳赤,戴着耳机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十三余:都别说了,留言的频率低一点,等会直播员反应过来,就没得看了。
……
钟二确实是把这回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余己实在是……憋的狠了可能,动作尤其的粗暴,她大腿都要着火了似的。
但是钟二还是挺喜欢他这发疯的样子,他这股子劲儿,她都没有实际的什么安抚,身体接收到被喜爱被迫切需要的情绪,都酥的不像样。
等到两人汗津津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清理,钟二骤然发现直播屏幕,羞涩的差点撞床,缩回了被子,怎么也不肯出来。
余己清理好了,本来束的端端正正的发,已经松散了一半,他前胸散着,还包着布巾,精瘦的身躯若隐若现,刚刚释放,他的眼角和唇,都呈现淡淡嫣红。
端着一杯水过来,要递给钟二,拽了两下被子,钟二不出来,余己笑了一下,骤然站起来,猝不及防的虚虚点向直播屏幕。
“闭上眼睛,你们都不许看,她害羞了。”
屏幕上安静了片刻,嗡的炸开了花。
钟二被脑子里瞬间各种提示音给惊的钻出被窝,就见余己那一副明明吊儿郎当,却又因为模样冷峻,显得禁欲的模样,正在一下下的点着屏幕,在撩拨小天使们……
反了天了——
“你给我回来!”钟二压低声音,冲着余己吼。
余己见她气鼓鼓的,赶紧收了手,端着水过来用杯口碰钟二的唇。
“宝贝儿,我只是叫他们不要看,你喝水。”余己满脸无辜。
钟二瞪着余己,胸口急速起伏,“你怎么知道她们?”钟二简直震惊:“我根本没有跟你说过,有她们——”
余己抓起她的手,将杯子递到她手上,“我听你和她们说过话啊。
留言瞬间刷的叮当乱响。
阿浣:啊啊啊啊,余己知道有我们——
药不能停!:感觉他好聪明,好撩啊!
大白鹅鹅鹅鹅:娶我!我要做二房——
半仙:楼上怕是忘了直播员家的酱缸里,还腌着两个人脑袋。
lll李淳一:差点三个了,她疯起来,可是连己己都下手。
大白鹅鹅鹅鹅:我撤回我撤回,惹不起惹不起。
……
“你知道吗?你这样子,是不贞!”钟二点着余己的脑袋,“你原先那么清纯,现在……”
她说到一半,骤然衣摆下被钻了个手,准确的抓住她起伏迅速的丰腴,边揉搓着,边还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
小天使哇的又炸了,钟二急忙去扯被子,从头到脚烧成了炭红色,钻在被子里,水杯扔在了床边儿,怎么叫都不出来了。
余己索性没再叫,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直播屏幕不断变换的小字,仰头慢慢的喝了。
小天使们:“啊啊啊啊啊——他又撩我!水都流进领口了!!!”
钟二听到声音异常,从被窝的缝隙,露出一只眼睛,看到余己还盯着直播屏幕,出脚如电,狠狠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脚。
让你骚——
余己见钟二介意,没有再朝直播屏幕看,乖乖的吹了油灯,爬上了床。
两个人在被子里又笑闹了一阵子,才休息。
这一晚,实在是太美好了,钟二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嘴角还是带着笑的,但是等她看到坐在桌边边喝粥,边蹙眉研究着地图的人,顿时有种高空下坠的失落感。
“醒了就赶紧走。”乔庚没有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钟二满脸丧,在被子里快速穿好衣裳,胡乱蹬上鞋子,朝着营帐门口走。
“站住。”
钟二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乔庚给喊住。
乔庚放下地图站起来,转到钟二的正面,捏起她的下巴,和她深深对视,最后想要伸手去碰她的头发,钟二却侧开头。
如果一开始,乔庚只是怀疑乔娇娇修习了巫术,企图迷惑他,甚至于用巫术杀过人,那么昨晚开始,他就真的相信了钟二不是乔娇娇。
而今早在钟二的眼中,再度确认。乔娇娇自小跋扈骄纵,看人从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年纪小小,眼中便尽是算计和世俗,也不会清澈如斯。
然而乔庚这一次没有收回手,他强横的扳回钟二的脑袋,执着的伸手将她匆忙间捂在衣服里面的头发拨出来。
并且解开她的发带,五指利落的穿梭在钟二的发间,给她束好了发。
而后他就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钟二的肩上,垂眼遮去眼中的所有情绪,缓缓的深呼吸了三次,而后放开了手。
“走吧……”乔庚颤声道。
钟二想要回头,却被乔庚按住了脑袋,他又说了一声,“走吧。”这一声,方才那瞬间的失控,已经尽数收敛了。
钟二没有再回头,走出了营帐,朝着军医营帐的方向走。
她看不见,不代表小天使们看不见,他们再次见了乔庚泪目,萌他人设的,都心疼的嗷嗷直叫。
阮玉:将军真心的可怜QAQ
小昭:他知道直播员不是乔娇娇,他似乎在告别……
绵竹:他其实是想要拥抱吧,却只是扶了直播员的肩头,恪守礼节。
……
钟二看了眼直播屏幕,微微叹了口气,现在似乎还能感觉乔庚扶在她肩头微微发颤的手指,乔庚应该是相信了她的话。
甩了甩脑袋,钟二没有再多想,快步朝着军医营帐走去。
令人失望的是,此后三天,余己没有再出现,乔庚没有拆穿钟二,也没有驱赶钟二,每夜都叫钟二来他的营帐,以头痛为名,请钟余医师施针。
但是却自从那天早上,再没有看钟二一眼,整夜整夜的坐在椅子上,凭借记忆,一副接着一副的画林海地图。
第四天夜里,再次发现有敌军企图越过林海,掠夺千山关外的一个小镇。
接到了消息的乔庚,将这些日子画的地图,都分发给了手下带队将领,这一次敌军人数颇多,龟缩在林海的边缘不肯离开也不肯出来。
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在林海外的小镇重兵把守,不可能常年关闭着城门,让其不能靠近林海的边缘区打猎,镇上很多的猎户,便是靠着这个为生的。
唯一的办法,便是再次深入林海,将他们逼出来然后一举剿灭。
布置如上次一样,这一次也是乔庚亲自带领,林海的外围留守士兵,并命人每隔一刻钟,就要敲响铃铛,为迷失在林海的士兵引路。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幸运,又是整整三天了,只出来一小股的敌军和追击敌军的自家小队,再没有一人从林海出来。
外头留守的副将已经整整熬了三天,双眼血红,神色是穷途末路的悲痛。
将军临走的时候告诉他,三天未出,便不必再敲钟,撤军回城,如实向朝中呈报——阵亡名册。
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生理极限便是三天,身体素质超级好的,能熬个四五天,像余己那样大病大伤未愈的,三天都够呛。
钟二也整三天没睡,只靠着夜深人静喝营养液撑着,连轮值都不肯,望眼欲穿的守在林海外头。
作者有话要说: 钟二:己己快出来——QAQ
余己:宝贝儿别怕,等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