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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求仙(二十九)

看着李亦哲,心里都快要笑出了猪叫声。

因果报应,苍天绕过谁。

高高在上的浩君神君只怕也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吧。

记忆全失,只能蛰伏到凡人体内已期慢慢恢复。

现在,他就跟真正的普通人一样,思维明显被现在这具身体所影响着,只怕是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当成了西临皇朝的二皇子李亦哲了。

他的思维意识会被慢慢的同化,如若在一定时间内不能恢复他作为神君的意识的话,随着时间的融合,他将会彻彻底底的变成李亦哲。

成为一个凡人,陷入轮回不得解脱。

苏离以为自己已经很惨了,没想到浩君神君的下场比自己惨上数百倍。

报应,都是报应。

不过,现在是任由他跟凡人一样遭受病体的折磨,让他自生自灭呢,还是将危险扼杀在最脆弱的时候?

苏离选第二个。

谁知道浩君神君会不会遇到什么解开记忆的契机,难得他脆弱得跟小婴儿一样,趁你病要你命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苏离的手掌翻转,一道香雾被她无知无觉的送到了对面。被李亦哲吸入体内。

粉色香雾化作一道细丝,在经脉中快速游动,朝心脏扎去。

就在细丝将要将心脏扎穿之时,玄妙黑色符文闪现在心脏四周,一细丝碰撞在一起,在李亦哲体内炸开,直接将粉色细丝绞断得一点不剩。

随后就跟费去了大半的精气,黑色变成的灰色重新隐去。

在外人的眼中,那便是二皇子殿下突然就跟受到了重击,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直挺挺的往后仰倒。

陛下大惊所色,惊惧的叫唤道:“哲儿,哲儿....”

苏离不甘的撇撇嘴,她就知道,这些神啊仙啊的,跟凡人没什么两样,反而因为活得更久,越加的害怕死亡。

身上不可能没有保命手段的。

李亦哲心脏处的那道黑色符文,就是一种仙级的保命符宝。

苏离虽然能将其彻底的毁去,但所花代价不小。

她的手腕轻微的甩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隐于衣袖中。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也是要看情况的。现在而言,绝对是得不偿失。

苏离暂且按捺下杀心,微笑着瞧着面前混乱不堪的场面。

其他人倒没多想,只当是二皇子殿下的恶疾再犯。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吐血的时候,只是没有此次这么严重而已。

眼看着脸色就成了灰青色,眼眶底下出现凹陷青黑。要不是仔细瞧还能瞧见胸腹不明显的起伏,就这么看去,就跟死人一样。

异变就发生在一瞬间。临行之人出了太医还有清风道人。

那些人来的很快,可是每一个看过的人都只有摇头。

“臣无能为力。”

“臣有愧。”

清风道人也摇头,他的视线却投向了苏离,“苏二小姐可有办法?”

苏离:“....”逗人呢,伤人的就是自己啊。

她难道吃饱了撑的慌吗,自己打自己脸,无聊啊....

清风道人的话提醒了陛下,他立马急切道:“求仙子赐药。”

见苏离但笑不语,陛下眼里闪过一道狠意,大声道:“朕甚爱此子,如若我儿有碍,便由临城百万百姓为我儿陪葬吧。”

“临城百万百姓求仙子赐药。”

陛下眼里全是心痛,为了儿子,他整个都疯了。

苏离慢悠悠的问道:“你的子民们知道他们的陛下是一个视人命为草荐的皇帝吗?”

苏离清扬的声音传荡在整个临城上空,快速的朝周边扩散。

整个西临皇朝,不管是乡野荒村,还是皇朝繁都的上空都响彻着苏离的这声轻飘飘的质问。

在劳作的农民停下了插秧的动作,在街头叫卖的小贩止住了行走的脚步。调皮的孩童不敢哭闹,娇闺贵女面露恐惧,无数的百姓在同一时刻抬头往天看去.....

陛下的脸色骤变阴沉,“你....”

愤怒过后只余苦笑,跟无可奈何....

这就是神仙手段吗?凡人怎可相抵。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今日之后,统治西临皇朝上千年的李氏皇朝便要在他手里衰颓了。

只是,有舍有得,如果要做选择的话....

陛下心里闪过激烈的挣扎:他选择儿子。

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留给自己唯一的血脉,他一定会护他周全,就算是为之化魔,也在所不惜。

苏离轻启红唇,慢慢道:“不救。”

陛下目呲欲裂,眼里布满血丝,咬牙切齿扬手一挥,一道绚丽烟花冲啸而上,在天空上绽开一个皇室图腾。

轰隆的铁骑声在空气中传动,只是下一刻却戛然而止。

待在苏离身后安静乖巧的孩子们化作二十二道青烟,鬼魅飘忽的朝四面八方而去。

下一秒,浓香浅雾将整座临城都笼罩在其中。

整个临城的人瞬间陷入沉睡中,守在唐宅前的这些人也没有幸免。

一日后,在他们重新苏醒之后,发现唐家宅子重新消失不见。

没有所有阻拦的屏障,这一次是彻底的消失不见。再没有人能寻到唐府。

而随着唐府一同消失的还是围城的百万雄兵,他们被丢到了一片荒漠之中,费劲千辛万苦才返回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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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哲在昏睡中经历了如噩梦般的一生。

睡梦中,他身为西临二皇子殿下,仍旧是孱弱多病,父皇听闻民间有冲喜一说,遂替他择定了临城小镇的一个五品小官苏修羽的嫡女。

与皇子妃成婚后,他的身体逐渐好转,与皇子妃琴瑟和鸣,好不恩爱。

可就在某一日,皇子妃柔声细语的将一杯清酒送入自己喉中。

他身体开始乏力,不能动弹。

只见皇子妃仍旧如与他亲热时那般温柔的笑着,然后将房中壁上的那柄女子剑取了下来。

一剑送入了他的体内。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都抵不过心碎的惨烈。

伤他至深的女子剑还是他送苏离的定情之物。

他撕心裂肺,朝其质问道:“为何如此对我?”

难道昔日的柔情爱意都是假的不成?

他一直以为自己比旁的人都要幸运,有幸能寻到白首一生之人。

“我寻到了母家的一道仙缘,非唐氏血脉不可。为了无牵无挂的踏入仙道,便只能对不住你了。”

“今生你我无缘,如有来世,我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