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霏霏的句句泣血,勾动起了桑洋的心软,他抿了抿嘴,将差点蹦出口的话咽进肚腹。
原本他想说,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死了,就是现在躲藏不出,也是怕被那个社团发现了她的存在,不然他们也不会想到去换脸换身份
已经为原霏霏付出太多了,桑洋已经没有后退的路,尽管疲倦不堪,却只能一直这样继续爱下去。
想到喻秋,自己的妻子桑洋恍惚愧疚,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原霏霏的步步紧逼,也逼着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爱上了自己的妻子。
可是一切都停不下来了。
原霏霏她的狠,他曾经见识过,她也不会许自己停下来的。
桑洋颓然懊恼的模样尽收原姨母女两眼中。
两人大恨,原霏霏咬着唇想要咒骂,却被原姨拉着,静静的摇了摇头。
男人有时候不能逼得太紧的。
原姨软下语气,将桑洋跟原霏霏的手一边一只的拉在手心里,“你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就是距离跟时间都没阻止你们相爱阿姨希望你们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霏霏已经吃过太多的苦了,桑洋你就是她生命里的唯一一点亮光,难道你也要弃她而去吗?忍心吗?阿姨知道你还是爱着她的。”
见桑洋始终面无表情,原姨恼了一下,再抬头,眼里带上了诱惑之色,“霏霏也是元家的女儿,以后元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们两的。桑洋,你不是一直都想将你妈妈接过来吗?以前你妈妈就最喜欢霏霏了,她们两以后一定能相处得很好的。”
桑洋神色一动,态度肉眼可见的软化,虽然仍旧有所不忍,这是原姨所不能容忍的,但她也没想要逼迫得太紧。
瞧着桑洋沉着脸点了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转身进了厨房,给原霏霏跟桑洋各下了碗面条端了出来。
“桑洋,你以前就最爱吃阿姨下的面条快尝尝,味道变了没有?”
原姨的话勾起了桑洋年少时很久远的回忆。
那个时候,大家日子都过得很苦,可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有些甜。
“霏霏,对不起”桑洋闷闷的给原霏霏道了声歉。
原霏霏捂着嘴,眼泪水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没,没关系的。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桑洋低着头,沉默的往嘴里大口的塞着面条。
原姨跟原霏霏自以为得意的互换了眼神,却没注意到桑洋低垂眼帘下闪动着的厌烦之色。
日子就这般过着,等桑洋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半个月内,喻秋一次都没跟他联系过。
要说没联系也不完全对,至少他每日都能收到信用卡的消费单。
虽然看到一次心疼一次,但这点小钱跟元家偌大的家业相比,还是九牛一毛的。
他早就把元家视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再兼之,对自己妻子似有若无浅薄的愧疚跟心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处理的这样掠过了。
可等公司突然遭遇危机,再想要联系元喻秋的时候,他才惊觉,对方电话不通,短信不回,连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元家公司全面委托了职业经理人打理,元家老头子也不知所踪。
碾转托了很多关系,才得知,元家父女两出国旅行了。
而他半点消息都不知。
“桑总,公司原材料供应商决定不再同我们续签了,还有几户长期合作伙伴也发来了解约合同。”
夜逢下雨屋漏雨。
听到这些消息,桑洋头脑眩晕,暴跳如雷,不安的情绪渐生。
他的心在不断的叫嚣着:他们一定是发生了。
可是这个念头,无论如何去想都是很荒谬的,他自认为自己虽然不是做的天衣无缝,但真相太过匪夷所思,就算有所怀疑,也决计没人能猜透所有的真实。
说到底,桑洋自傲又胆大妄为,实际上能力并不能支撑他的野心。
世界上任何的事情,只要存在过就会留有痕迹。
他对自己太自信,或者说是元喻秋的爱给了他无上的自信。
很快,他就将那个念头从头脑中扫地出门,仔细的回想起自己最近的行为。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元家父女两就是在拿捏自己。
一想到这,愤怒之火将他笼罩。
一个解约的合作伙伴隐晦的提点了一声,“桑总,老婆还是要哄的期待咱们下一次合作机会。”
这成了桑洋所猜测的最有力的佐证。
元国维,他的好岳父真是好样的。
他还真信了他的鬼话,真以为对方将自己当成了亲儿子来对待呢。
转头,回了家,桑洋就同原霏霏母女两说道:“那老头坏得很,他对我不满了,计划暂且延后霏霏,还是需要再委屈你一段时间才行。”
原霏霏瞬间嫉恨就写在了脸上,连原姨拉扯都制止不了她的尖叫:“不如你将那个女人骗回来,直接弄死算了。到时候我整容成她的模样,出现在人前神不知鬼不觉。”
原霏霏越说越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的风险确实小一点,可是
让她再眼睁睁的看着爱人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亲密无间,她会发疯的。
不,从她知道元喻秋这个女人的存在开始,她就疯了,嫉妒得疯了。
相比惦记着元家父女两的桑洋等人,相隔有一个太平洋这么远的苏离跟元国维也正在讨论他们。
元国维很是不解,“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将那些畜生绳之以法?”
刚从女儿嘴里得知这些的时候,元国维激动的差点没提刀出来将人砍死。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女儿说的话的真假。
之前信任他,是因为女儿信任他,现在回想起来,他恨不得回去将那个时候的自己扇上几个巴掌。
真没想到桑洋那厮狼子野心,有了他女儿全心全意的爱,还伙同别的女人来害自己女儿。
原姨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她混进元家想要干嘛,通风报信吗?
只是元国维总觉得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