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
开了门,厚重的窗帘遮蔽屋外的光线, 屋里刚开灯, 家具都用白色布罩遮盖着, 霍谦的心腹在一旁说道:“三爷, 这屋子从没动用过, 灰尘实在重,不如先用楼下的……”
霍谦淡淡睨他一眼,说:“就要这里。”
那人吓得一震,忙应和道:“是,我这就让人进来打扫。”
“这屋子, 除了你们几个,别的人一概不许进。”
这几人跟他久了, 心里一合计便知晓,这是防患于未然,许是怕四爷那边又要生事,或许还是防备着别的什么人, 只是他们不敢问,只连声应喏。
霍谦把沈眠抱进浴室, 把帕子打湿, 把他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脂粉擦拭干净,露出玉白无瑕的脸蛋, 到这个时候,他才饶有兴趣地在男孩脸蛋上亲了两口。
出来时已差不多整理妥当,床上的被褥换上新的, 地上铺着一层深色地毯,与先前已然不同。
霍谦掀开被子,把沈眠放在床榻上,话却是对身后那几人说的。
“不要让人打搅。”
那几人道:“三爷放心,这别苑一向是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进来的,也都飞不出去了。”
霍谦摆了下手,下属们都知道他是等不及了,忙退了出去。
门外“咔哒——”响了几声,似乎落了不止一道锁,房门掩上时发出金属的嗡鸣声,远比看上去的沉重许多。
这间卧室,分明是一间囚牢。
霍谦不疾不徐地脱下外套,沉声道:“接下来,可以做正事了。”
沈眠抬眼看他,默了片刻,却忽然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男人,霍谦偏头避开,两步走到床前,捏住这胆大包天的孩子的下颌,在他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笑了一下,俯身堵住他的嘴唇。
“放开——”
霍谦搂着他,使他没办法退却分毫,只能被迫仰起头任人掠夺唇舌,嘴里发出无助的嘤咛声,越发叫人焦躁难忍。
霍谦眸色愈深,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那两瓣红肿的粉瓣立时见了血,小孩也红了眼眶。
他垂眸看着那张染上绯色的容颜,笑得有些邪肆,低声问:“怎么只有这点气力,老四饿着你了?”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意,说不计前嫌,心里还是记恨的。
沈眠用指尖碰了下唇,疼得嘶了一声,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极委屈地说道:“我大病未愈,当然是没力气的,你就只会欺负我!”
霍谦道:“爷喜欢你,才欺负你。”
沈眠道:“那我不要你喜欢我了……”
“不能不要,不准不要。”
霍谦把他抱到腿上,那孩子眼眶泛着水花,很是可怜,叫他心头的怒气稍稍消解一些,只是这远远不够。
他抬手脱下小孩脚上穿的黑色低跟皮鞋,那是女人穿的款式,倒是好歹没挑一双细高跟,只是他身子娇贵,软嫩白皙的脚腕已磨得通红,有些破皮了,他问:“除了扮成女人,就没别的办法了,非给自己找苦头吃。”
沈眠道:“我以前常去戏园子听戏,见过不少男人唱旦角,也唱的很好,想着本少爷相貌也不差,或许能侥幸蒙混过去,谁知道你那些部下都是眼拙的,去夜影查了好几回,也没发觉本少爷真身。”
他说这话时,满满自得的语气,好似别人分辨不出他是男人,是一样极骄傲的事情。
霍谦呵呵笑了一声,嗓音越发低哑起来,道:“你岂止是不差,都要成精了。”
“那是什么意思?”
霍谦道:“是夸你,跟妖精似的勾人。”
沈眠嘟起嘴,说:“这算什么夸。”脚腕上微微一凉,他一惊,却见霍谦往他脚踝上扣上一个铁环,他吓得胡乱踢踹,说:“我不要给你拴着,霍谦,你松开我!”
霍谦自是不肯松开的,只稍稍用力,怀里这小东西便动弹不得,等脚环扣上,沈眠便气急了一般狠狠捶打他,他虽然力气小,铆足了力气,那小拳头砸在身上也是有些疼的。
霍谦却毫不介怀,只淡笑着由他闹腾,这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过片刻便失了力,跌倒在他怀里。
霍谦笑了笑,道:“不闹了?”
沈眠动了动脚腕,并未发出什么声响,那脚环用一根很粗重的锁链连在墙角,那链条都快比得上他一条小腿的粗细,连抬起脚都很费力。
霍谦道:“这东西做的不好,久了容易伤到你,也不够漂亮,配不上你这漂亮的身子,过几日让人给你做个精巧的。”
“我不要让你拴着……”
“乖,”霍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只是那眼眸给人一种极深情的错觉,道:“这一点惩罚,连惩罚都算不上,你该庆幸,在你这里,我总是狠不下心来的。”
沈眠望着他,说:“倘若这不叫狠心,那什么才叫狠心?”
霍谦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把人放在床榻上,沈眠动了动,却被脚腕上的铁索缀着无法挪动,霍谦似乎察觉到他的用意,也不揭穿,却故意调侃道:“等不及了?”
“你不许碰我!霍谦,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的食指抵在他唇瓣上,轻“嘘——”一声,道:“这话我不喜欢听,说些我喜欢听的,我就轻一点,不弄疼你。”
沈眠看了他片刻,却愤然撇过脸,说:“我才不跟你说好话。”
男人微微颔首,好似早料到如此,脸上显出些淡漠的笑意来,“我很高兴,你给我教训你的理由。”
沈眠微微一怔,扁扁嘴,说:“你也要像霍天那样欺负我吗?你们霍家人都是坏人,霍天说会保护我,可是却那样对我,你比他更坏,每回见到你都没好事!这世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霍谦道:“你最讨厌我,那你最喜欢谁,沈明丞吗?”
沈眠别开脸去,说:“反正不是你。”
霍谦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扣,脱下最外面的红色大衣,哼笑道:“你懂什么叫喜欢?沈啸威告诉我,你跟你大哥好上了,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被沈明丞哄骗了而已,或许跟他做起来很舒服,所以你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算哪门子的喜欢?不过是追逐身体上的快乐而已,那样的喜欢,我可以十倍百倍的给你。”
沈眠呐呐道:“你骗人,我爹怎么会知道……”
霍谦轻嗤一声,道:“你爹又不是老糊涂,沈明丞对你的情意并不曾遮掩,我能瞧得出,他自然也能瞧得出,沈明丞或许是精明,可他回国的时日太短,根基尚浅,与你爹博弈,到底还差些火候。”
“这件事你爹之所以能占上风,还是因为他够狠。倘若易地而处,我恐怕是舍不得卖儿子的。”
沈眠想,沈啸威不是够狠,他是被戴了多年绿帽子,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沈啸威没把他的身世告诉霍谦,应该是为了卖一个好价钱,毕竟一个不要了,又不能杀死的野种,和一个和亲兄长苟合的逆子,到底还是第二个更好卖,也不会让人起疑心,而且,把他跟沈明丞的那些丑事告诉霍谦,还能激怒霍谦,让他到海城的日子不会好过。
霍谦转眼已把他外面的衣裳褪去,里面是一条红色长裙,两只雪白的手臂玉藕似的夺目,锁骨精致勾人,他的脚腕给扣着铁索,霍谦便掀起裙摆,从底下往上脱,膝盖泛着淡粉,雪白细腻的身子,身上只留下一条黑丝内.裤,隐约可见尚未发育完全的嫩芽儿,很漂亮的一个小东西。
这孩子通身上下,都精致已极,叫人想要小心珍藏,舍不得碰坏一点点。
霍谦含着他娇软的粉瓣,粗粝的掌心带着薄茧抚上男孩光滑细腻的脊背,引得那孩子阵阵颤栗,他哑声道:“痕迹都淡下去了,霍天这几天舍得没碰你?”
沈眠抓紧男人的衣袖,强忍住呻.吟的冲动,摇了摇头,说:“他那次伤了我,就,就没敢碰我了。”
霍谦微微一怔,问:“只一次?”
“什么一次两次,我听不懂。”
“不懂就算了,”霍谦俯下身在他唇角轻吻,眉眼柔和了许多,道:“不过,我很开心。”
沈眠哼道:“我才不管你开心不开心,你出去。”身下有些不适的肿胀感,他低呜一声,抬手便推。
那两只软绵绵的,雪白玉腕抵在胸膛上,对霍谦而言,无异于邀请。
……
床单湿漉漉的一片污浊,沈眠被男人抱起,他不敢看自己的杰作,只把脸埋在男人胸膛里小声地哭。
男人拭去他脸颊上的泪,低笑道:“这没什么丢脸的。”
竟还说风凉话,如果这不算丢脸,大约世上没有丢脸的事情了,沈眠哭红了眼,忿忿说道:“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霍谦,你真是坏透了!”
男人宠溺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说道:“我的确是坏,只怪你运气不好,惹上了我。”
次日醒来时,身子已经清理过,身下的被褥床单也都换了,穿着舒适的衣衫,唯一不好的,就是脚腕上仍旧拴着铁索。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低眉顺眼地问:“沈少爷醒了?厨房煮了粥,我让人送进来。”
这是霍谦手底下的人,那次在南城,就是他陪着的。
沈眠抿了抿唇,说:“他呢?”
那人道:“三爷在忙,就快回来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沈少爷先前与四爷有了婚约,如今您被三爷接走,四爷那里自是不好收场。”
沈眠哼了一声,说道:“他们俩狗咬狗才好呢!我不喝粥,我要吃大鱼大肉。”
“可是……”
门吱呀一声打开,沉稳的脚步声缓缓踱进来,沈眠一抬眸,便瞧见霍谦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吓得躲进被窝里。
霍谦道:“把粥送进来。”
“是,三爷。”
等人退出去,霍谦掀开被子,居高临下望着他,问:“你方才说谁是狗。”
沈眠也不装睡了,一下子坐起身,控诉他道:“谁让你喜欢咬人。”
霍谦不禁笑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看自己手臂上见血的牙印,“我这又是给哪只小狗咬的?”
沈眠道:“这可不怪我,本少爷一向受不住疼,都是你自找的!”
霍谦点点头,“是,自然怪不得你,你这小少爷毛病一向多,昨晚还在我手里……”那个词刚要脱口而出,便被小孩捂住了嘴。
小孩细嫩雪白的手心抵着他的唇,那孩子一双水眸慌张地瞪着,面颊染上薄红,脖颈上还残留昨夜的旖旎粉痕,很难不叫人浮想联翩,霍谦一把扣住他的腰肢,笑道:“这里又没有别人,怕什么。”
没有别人?沈眠心态崩了,直播间几百万观众啊兄dei!!
直播间:
——嗯?????
——啥?????
——有没有唇语大佬解读一下???
——妈耶好奇死了!!!!
——呜呜呜呜我的宝有不能跟麻麻分享的小秘密了qwq
——唇语大佬表示还没看到就被眠儿的小嫩手挡住了!
……
沈眠稍微放下心来,还好没给播出去,给人玩到shi禁这种黑历史,他不打算让别人知道,等升到s级,他就找个机会把系统灭口。
系统:【?????】
粥送了进来,霍谦好脾气地喂他喝,沈眠还记着仇,呸呸地往男人身上吐,还没吐出来,就被那人捏着下巴,说:“不咽下去,就用另一张小嘴吃下去。”
“……”死变.态。
霍谦见他乖乖把粥喝完,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唇,道:“昨晚老四来找你,在下面打伤了不少人。”
沈眠道:“他还欠我一笔钱,你帮我讨要回来。”
霍谦笑道:“你不关心他受伤了没有?”
“他是你弟弟,谁敢伤他?”脚腕上坠了根铁索坠了一夜,已经红了,他小心地揉捏。
霍谦把那只脚拿到自己膝上,用帕子系好,道:“我们霍家和别人家不同,兄弟几人各有各的势力,护着各自的主子,平时不起冲突便也罢了,若起了冲突,有些伤亡也很寻常。”
沈眠点点头,说:“难怪霍天不喜欢霍家。”
霍谦道:“他是家中么子,在他之前又有了三个哥哥,一家人都等这胎是个女儿,没有谁期待他的降生。”
“可是老太太最疼他,不是吗?”
霍谦道:“母亲对我们几兄弟素来严厉,唯独对他格外宽容,自小就任由他胡来,既不对他抱有期望,也不束缚,先前他说要娶歌舞厅的歌女,母亲也一口应下了,若是换成别的兄弟,跪在她跟前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成事,你若要说这是疼爱,也不无不可。”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最小的一个?”
霍谦道:“这世间任何父母都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在前几个儿子身上耗费了太多心力,对小儿子自然就少了几分关注,心里愧疚,便尽可能有求必应。”
沈眠了然了,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太太会帮他对付你?”
霍谦道:“倘若真到了那一日,你会站在哪一边?”
沈眠伸手拨弄脚腕上的铁链子,小声说:“反正不站在你这边。”
霍谦给他气笑了,幽幽说道:“说几句好话都不肯,你要为这坏脾气吃多少苦头,才会学乖?”
沈眠小力地推搡他,“疼……”
衣服给解开,昨夜尚未消肿的地方再一次受到侵犯。
男人低声喘息,沉声道:“就该让你疼一疼,你才会记住教训。”
……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