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真的需要在公开演讲的书里面做一点小小的解释,因为你可能会有所误解,公众朗读不是公开演讲。但是有很多人从中受益过,所以我们必须要谈一下“朗读演讲”——很抱歉,这只是一个误用的名字。
当然在很多情况下——比如在国会开会时,或在一群审慎的人面前,就一个尖锐的问题发表看法,或在一个历史事件的纪念活动中——那时的首要任务就是用精确的语言表达某种观点,这一点是“演讲者”和所有相关人员的共识——所用的语言不能引起误解也不能错误地引用名言事例。在这种情况下演讲术被不情愿地挤到一旁,演讲稿被郑重地从新衣服的大口袋里拿出来,每个人都正襟危坐,只奢望这个所谓的演讲不会又臭又长。话语可能是金,但是听众的眼睛却很容易迷离,因而有人宣称脱离演讲稿这个港湾太远,擅自引导听众登上一次愉快的海上旅行是危险的。
在此“重大情况”下的一个大麻烦就是撰稿人——因为选用他不是因为他的口才,而是由于他的祖父曾经在某个战役中战斗过,或者他的选民们送他去了国会,或者他在其他非演讲方面的一些得天独厚的天赋让他有别于旁人。
就像依据打高尔夫的水平来选择外科医生一样。伟大的人一定是能够吸引听众的目光的,因为伟人的杰出之处让听众更愿意带着崇拜之心听他讲话,甚至当他只是没完没了地照本宣科时,听众可能还饶有兴趣。但是如果把稿子放在一边的话,这个讲演的效果一定会更加明显!
布道坛实在是最常见不过的读演讲的地方——布道坛是现在最不容许出错的地方。难怪很多牧师偏爱优雅的举止,而不愿表现得很狂热——让他们选择:他们很少有人是劝导大众接受他们的信息。他们使用精确美妙的语言,但是他们缺乏力度。
有四种动机能够让一个人读他的演讲稿或者布道:
(1)懒惰是最常见的。这已经说的足够多了。即使天堂也不能让一个懒人提高效率。
(2)记忆力不好,所以离开稿子几乎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当他读稿子的时候又称不上演讲了,所以他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之中——但是没有人有权力在全力以赴锻炼记忆力——然后失败之前说自己记忆力很差。记忆力差通常是借口而不是理由。
(3)时间太紧不能很好地写稿子。有这种情况——但不是每个星期都会有。你自己时间的支配要比你想象的还要灵活。动机3往往是和动机1相关。
(4)认为演讲太过重要,不敢冒险脱稿。但是,如果词语的精确使用、风格的精炼以及思想的逻辑性都是至关重要的,布道者必须把整个布道内容都写出来,是不是信息本身就不太重要了,不需要额外的努力改进信息的传达方式了呢?把内容的表述放在内容本身之上是对集会的不敬。布道一定要传达进听众的心里——当演讲者不能用应有的激情和力度发表演讲时,当他只能重复在几个小时或者几个星期前想出的话时,演讲的效果只传达了一半,就好像没有了泡沫的香槟酒。读稿演讲者的眼睛紧盯着稿子,他无法给观众有帮助的面部表情。假如演员都手持剧本,朗读自己的台词,那一部剧要读多长时间啊?设想帕特里克·亨利朗读他著名的演说;隐士彼得,手拿演讲稿,鼓舞十字军战士;拿破仑,总是盯着手里的几页纸,在金字塔下给军队演讲;或者耶稣在圣山上读布道!这些演讲者是如此熟悉自己的演讲内容,准备也是相当充分,所以就不必参考演讲稿了,或者显示给外界看他们是有备而来。如果一件事情需要花费心思进行演说,这件事情会变得从未有过的神圣。叫一篇文章它正确的名字,但绝不要叫其演讲。也许最神圣的事情是向上帝祷告。如果你曾听过逐字逐句读原始祷告文,你一定会感觉到这有多么的肤浅。
不论关于看稿演讲有些什么理论,事实仍是它实施起来并没有效率。尽一切可能避免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