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笨拙又急切地吸吮她的唇,见她竟没一丝反应,嘴下加重的力道,轻轻一咬,将金月从震惊中拽了回来。
“澄砚。”金月恼怒地从他的怀里抽离,“放手,你疯了。”
“不要走,不要。”林澄砚又压了过来,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澄砚,澄砚你放开我。”金月禁不住战栗,脑中一片慌乱。
“放开你,你就不嫁给他了?”
眼里的迟疑被身前可怜兮兮却又异常执着的男孩一眼捕捉到了,他重重压在她的身上,伸手去扯她的衣带。
“澄砚……不要。”从没这样恐惧过,那个温温软软的孩子此刻就像个恶魔。金月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逃开面前这个疯了的少年。
林澄砚吸着她的唇,伸出自己的舌头,却怎么也撬不开她的齿,索性往下吻去,划过她圆润的下巴继续往下。
金月趁他沉醉的瞬间用力一推从他的身下挣脱开来。
迷离的双眼暴怒起来,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压回小小的塌上。
从没想过他的双臂竟这样有力,原来他真的长大了,不该,不该还把他当个孩子般带在自己的身边,若是早日察觉出他的变化,也不会弄成今日这般境地。
金月绝望地闭了闭眼,心里顿顿地疼痛起来。
身上的人紧紧地贴着她,身下明显的变化让金月越加慌乱:“澄砚,你放开我,你清醒些,不要这样,求你……”
林澄砚吻掉她的泪痕:“别怕,我轻轻的。”
“别这样。”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这样你就会嫁给我了,对不对?月,我不要你做我的姐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耳边传来他的呢喃,金月脑中一片混沌。
身上一凉,最后一件小衣被他扯开扔到一旁,滚烫的肌肤似乎可以将她灼伤。
金月腿脚发软,撑在他身前的双臂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身下刺入皮肉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吸了口气,身前生涩的少年一点一点钝钝地前行,继而猛然沉了进来……
金月疼的浑身颤抖,林澄砚紧紧拥着她,生硬地动了起来……奇异的舒适感带着微微的疼痛让他禁不住轻哼了一声,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大,迷迷蒙蒙喊着她的名字,终于,温暖的热流涌入她的体内。
那双迷醉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清澈,还带着一丝心疼的内疚:“对不起,对不起,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你是我的女人了,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金月止不住颤栗,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到了地上:“你走。”
“月。”林澄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顿了好半晌才扯出一个笑容:“我一定会娶你,你等着我。”说着,从地上起身,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袍。
金月冷冷地看着他,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神让林澄砚不由打了个颤。他拾起地上被自己扔得乱七八糟的衣裙将她裹好:“我等一下就去和伯父伯母说,我去向他们提亲。”
金月挥开他的双臂:“你还不明白?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你拿什么来娶我?你不过是我父亲收养的一个弃子。我父亲念着和你爹爹的旧情将你接来府里养了这么些年,却不曾想,悉心呵护竟养出一只白眼狼。”
林澄砚手脚冰凉地愣在原地,脑中轰隆隆一阵乱响,震地他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金月那温温软软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尤其刺耳:“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有什么?你拿什么和谢侯爷相比,人家世代袭爵,我嫁给他,子子孙孙都受封荫,你呢?”
“够了。”林澄砚大声打算了她的话,面前的女人前一刻还躺在他的身下,这一刻却又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他慢慢滑到地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紧紧蜷成了一团,掩饰不住的伤痛从他颤抖的身躯渐渐溢满了金月的双眸。
狠一狠心,再次冷冷说道:“你如果现在离开,我只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情。若是你还执意纠缠,我会告诉父亲,他怎么惩治你,抑或是将你从家里逐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捕捉到她的那丝不忍心,林澄砚轻轻探出脑袋:“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说这些气话,是因为我刚才太鲁莽了对不对?月……”
他的指尖伸过来,还没触碰到金月的衣摆,就被她一把挥开:“林澄砚,你真让我厌恶。”
眼底蒙起一层水汽,带着锥心刺骨地疼痛,地上的人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
“澄砚那孩子连口茶水都没喝就回他先生那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田青怜推门走了进来。
金月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动了动疼痛的身体,眼角往窗外随意一瞥,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
田青怜将桌上的烛台点亮:“这是怎么了?捧着一卷书直愣愣地发呆,这黑漆漆地连烛台都没点。”
“没,没什么。”金月慌张地躲开她询问地眼神,过了好半晌,突然开口问道:“他……走了多久了?”
“谁?澄砚?早就回去了,不是来和你说话的么。从你这里出去到厅里和大公子还有夫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估计现在都到了吧……你是不是又训斥他了,我看他心情不好。他今日是和他先生告了假的,又不是私自逃回来,你不该训他……再者说了,他也是因为挂心你的婚事,还是他给大公子写的信,大公子才知道的。你瞧瞧,夫人这做的什么事情,你出嫁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想瞒着大公子。”
田青怜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到后来,金月只觉思绪越飘越远,竟连一句都没听进去。
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田青怜走过来探了探她的脑袋:“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安静,是不是病了。”
“没有。”金月惊慌地跳开了,想了一瞬,扬了扬手里的书卷:“我在想书上写的这风俗奇闻……有个地方,男人只会娶比自己大的女人。”
“竟看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书。”田青怜白了她一眼,语气却比起晌午轻松了不少,“大公子和夫人还有老爷谈了好久,到现在几人还在厅里商量着呢……看样子是说动他们退亲了。等会晚膳时,估计就会和你说这事了。”
“谁要大哥自作主张的。”金月皱着眉,少有地发了脾气。
田青怜一愣,还没来得急开口,门外便响起金平那爽朗声音:“谁惹我妹妹生气了。”
“大哥。”金月一回身就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门外。
金平一身绛红色曲裾深衣,腰间系一根深青色绢带,身侧还挂着一柄轻便的短剑。看样子是一接到信就赶回来的。
心里没来由一阵委屈,金月往前迎了两步,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田青怜给金平见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留个空间给兄妹俩说话。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女人又欺负你了?”金平伸手抹掉她的泪,眉眼之间点点心疼。
长久在边塞风吹日晒,金平往日白皙的皮肤早就浮上了一层麦色,细想想,他已经从军七八年了……对,是父亲把澄砚接来的那一年。想起澄砚初来金府时,怯生生站在院子里,低着头不愿看人。她逗了他好半天,他才低低地回了一句:“澄砚,我叫林澄砚。”
心里刺刺地一阵疼痛,金月闭了闭眼,“没有,母亲对我很好。”
“什么母亲,她算哪门子的母亲。”
夫人嫁给父亲已经十五年了,谁知道金平到了今日也无法接受她。叹了一声,金月低低说道,“大哥不要这样,你不是让父亲为难嘛。”
金平走到书桌前坐下,摆摆手道:“罢了,不说她,我这次是为了你的婚事才回来的。”
“你和父亲母亲说了?”
“恩。”金平应了一声,“我让她退亲,她推三阻四地不愿意。后来父亲回来了,听说我不同意,他就说罢了,等找个好托词就给你退。”
“不要。”金月慌忙摇头,“我愿意嫁过去。”
“恩?”金平微愣了一瞬,片刻之后明白过来,“妹妹你是不是不了解那人?”
“我……”
“那谢府可不是什么好归宿,谢侯爷他,”金平皱着眉,想着该如何解释,过了好一会才低声说道:“听说他有断袖之癖……军中常听人讲起,说他在府里收了好些小倌,和他那个妹妹两人轮换着用。”
叹了一声,看了看她的脸色:“你还是个姑娘,我本不该和你说这些,只是我不能看着前面是个火坑还让你往你跳。”
“我知道。”金月垂着头,无意识搅动着身前的衣带。
“你说什么?”
“我……我说,这都是市井传言,信不得真的。谢侯爷以前不是也娶过一次亲么。”
“所以才不到一年就和离了,哪个姑娘能守着这样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大哥,也许真的不是这样呢。”金月抿着唇,“和离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是因为夫君好男风?”
“你怎么说不明白。”金平有些着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偌大一个京城怎么没传别人,就传他一个?”
金月微垂着头:“我知道大哥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还是愿意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