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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并不能如愿

日光明亮,院子里的蝉鸣一片。

方云绣和方玉绣走进方承宇的院子。

“真是稀奇,我听说她出门了,去哪里?”方玉绣进门就问道。

方承宇哦了声。

“不知道呀。”他说道。

方玉绣咿了声啧啧两声看着方承宇。

方承宇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视线,认真的将账册递给方云绣,方云绣更不会多想,坐下来开始翻看。

“你怎么不知道呢?你一天天恨不得变成她影子。”方玉绣问道。

“二姐,等我们看完了账册再说这个。”方承宇说道。

方玉绣伸手啪的按住账册,方云绣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方玉绣。

“看什么账册啊,都什么时候了。”方玉绣眼睛亮亮说道,“快告诉我,她出门,你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瞒着你?”

还有这种事?方云绣也看向方承宇。

“她为什么瞒着你?”她问道。

“怎么会,不是这样的。”方承宇认真的说道,“九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能说她瞒着谁,自己家人哪来的什么瞒着不瞒着?难道我出门做什么都要事无巨细的告诉你们吗?我如果不说,姐姐们就觉得我是故意瞒着你们吗?”

也是这个道理,方云绣点点头。

方玉绣抿嘴一笑。

“说人话。”她说道。

什么话,方云绣嗔怪的看她,还没说话,就见方承宇起身扑在一旁的软榻上。

“我不管我不管她为什么不带我去。”他拍打着引枕,将头埋在引枕上,清亮的声音变得有些闷闷,“不带我去不带我去我什么都不想做我不要看账册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方云绣目瞪口呆。

方玉绣笑的弯下腰。

“肯定是那个读书人哄的她。”她一面说道,“你还在这里装乖巧贴心好弟弟,再装下去,就只能一直是弟弟了。”

方承宇将埋在引枕上的头抬起侧了侧,一双眼看着窗边摆着的盛开的夏花,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如果不装弟弟,只怕连弟弟也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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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君小姐出门,方老太太也立刻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肯定私相约了。”她拍了拍桌子说道。

“承宇竟然没跟着?”方大太太有些惊讶问道,“难道他不知道她要去见谁?”

“君小姐一直没说。”元氏笑道。

“没说谁猜不出来,除了那个卑鄙无耻的书生还有谁有着胆子和脸。”方老太太呸声。

“平日有关她的事跑得比谁都快都上心,怎么这时候怂了?”方大太太皱眉说道,一面抬脚迈步,“让他跟着去。”

方老太太喊住她。

“我们承宇才不会做这种事。”她说道,“我们承宇才不是死缠烂打的,蓁蓁她不说不让跟着,我们承宇就尊重她不问不跟。”

方大太太和元氏都看向方老太太。

她说得对,这样的确有些太没脸面。

“我跟着去。”方老太太又接着说道。

方大太太和元氏瞪眼。

这,这…….

“我的外孙女还这么小独自出门,我当外祖母的不放心,跟着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吗?”方老太太哼声说道。

这听起来的确没什么不对,但关键是你的这个外孙女虽然这么小,但已经独自走过很远的路,对抗过刁难的乡绅,闯过官匪的杀阵,冲过痘疮的疾患,这般很多大人成年人都经不住的事她都过来了,独自去外边见个男人,还真不觉得让人不放心。

方老太太扬眉。

“男人,别小瞧了这男女之事。”她说道,“那是世间极其凶险的事,一步错便千古恨。”

说罢不待她们再说话,抬手示意。

“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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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落梅轩,顾名思义必定种了很多梅树,才有梅花开,也才有梅花落。

落梅轩便物尽其用,酿了梅子酒,做了梅子饼,梅子糕,算不上多么美味,但也是阳城一特色,且落梅再多也是有限,所以限量供应,并不是随时来都能吃到。

宁云钊站在窗边视线里出现一辆马车,与先前驶来的马车不同,这一辆带着方家的标记,宁云钊认得。

她来了。

宁云钊深吸一口气,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

马车停在了门前,宁云钊准备挥挥手打个招呼,但却看到后边还有一辆马车驶来。

马车也停下来,看着从上下来的人,宁云钊摇摇头笑了。

看来今日是又不能安静相谈了。

宁云钊收回视线向外走去。

等他下楼的时候,君小姐和方老太太已经进了大厅。

“怎么这么巧,你也来了?”方老太太正认真的询问,“怎么突然想起来着落梅轩了?怎么一个人来?也不叫上承宇云绣玉绣她们?”

听到这里宁云钊笑了笑,迈步向前。

“这么巧。”他说道。

看到是宁云钊,方家的丫头们再次发出惊讶的低呼,方老太太则挑眉。

这句话亏他说得出口。

当然她完全不认为自己说出口有什么问题。

“真够巧的。”她说道,“宁公子你也在这里啊。”

宁云钊含笑要说话,君小姐已经先开口了。

“我是与宁公子相约这里的。”她说道,“真巧外祖母你也来了。”

还是我们蓁蓁坦诚,没有被这读书人引诱继续撒谎欺瞒。

方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啊,那宁公子也随我们一起来吧。”她说道。

这下完了。

小丁看着方老太太身后的那些丫头们,想到这一顿饭的场面将会多么的热闹。

公子别说跟君小姐相谈甚欢了,能不能有机会说话还不一定呢。

宁云钊看了眼君小姐,君小姐对他笑着点点头。

看到她的笑,宁云钊脸上的笑意便也更浓了几分,他不自欺欺人,先前看到方老太太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确有些小小的心塞。

至于是不是真是巧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愉悦轻松的独处不能如愿了。

此时忽的看到君小姐一笑,笑的坦然又愉悦,他的那点小心塞就烟消云散了。

先是能相见,再者能愉悦而谈,是不是独处,又有什么关系?

宁云钊才要伸手做请,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咳嗽。

“真是不巧,今天这里人不少啊。”

厅内的方老太太宁云钊等人都闻声下意识的看去,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又来了几个客人。

他们背对着光,身材高大,一身黑衣站在门口,似乎一堵墙遮住了日光,让原本明朗的落梅轩瞬时变的阴暗。

看到他们的面容,伙计们面色一白,方老太太宁云钊都渐渐散去了笑,唯有君小姐神情依旧。

这几个人她还记得,虽然只在很久以前的缙云楼三月三见了一面。

锦衣卫嘛,也的确该出现了。

大厅里雅雀无声,但这安静却引得很多包厢的门打开,落梅轩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低呼声。

“君小姐!”

这是欢喜的。

“宁公子!”

这是惊喜的。

“……”

这是无声的。

声音起又伏,伏又起,似乎喧闹,又似乎凝滞。

看来今天并不能愉悦而谈了。

宁云钊心里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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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南方的冰一打赏和氏璧,oo

周五啦!大家都去约会吧!

就解决这边的事了,还请再忍耐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