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东加塔布岛的机场是体育馆,那哈派群岛利富卡岛的机场就是体育馆的仓库。 我们搭计程车前往岛的中心。计程车的车身上写着“甲子园驾训班”,看到这意想不到的日本中古车让人有点开心。杏子也很高兴的说:“我的朋友就是去这里学的呢。”
右手边是白沙滩,左手边散见着一些小村庄。
“这地方真的什么都没有耶。还是应该去瓦瓦乌才对。”
本来还兴高采烈的杏子,在看多了同样的景色之后,就开始抱怨了。东尼不知道在开心什么,一直笑眯眯的。
计程车司机是个东加大叔,用英语夹杂东加语跟我说话。东加语的发音是罗马拼音,大叔的英语也是罗马拼音,很容易懂。文法乱七八糟的程度也和我不相上下,所以我和他说起话来很自在。
大叔教了我几句简单的东加语。“siapani”是“日本人”、“Alu ki fe?”是“要去哪里?”等等的。
我们经过了一个让人觉得“这里真的可以叫作闹区吗?”的地方后不久,到达了安杰拉民宿。
进可大门就有一个小柜台,一个东加女孩坐在那里。杏子和东尼边叽叽喳喳地以英语交谈,边办手续。我和花恋妹妹一起坐在长椅上等,一会儿杏子就拿着一把钥匙过来了。
“来,马里耶的房间钥匙。我让花恋跟你一起睡,可以吧?”
她根本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我默默地接过钥匙。
“啊,这边的住宿费是三十哦。”
我从侧背包里取出装了五十潘加的钱包,给了杏子三十。
“马里耶,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就可以自由行动了。这里也有脚踏车租呢。”
“那好吧……”
我匆匆回房放下旅行包包,只带着侧背包,把钥匙寄放在柜台就去借脚踏车。
要是她把花恋妹妹推给我还得了。
我骑着坐垫有点松的脚踏车,来到主耍干道。利富卡岛的大路只有这一条。好了,要到哪里去呢?我想起在计程车上看到的那片白沙滩。
我想沿着来时路骑回去,便朝北走。
虽说是主要干道,却没有铺柏油。每当车轮被凹凸不平的路震到,坐垫就会往下降一点。我一看到岔路,就会转进去看,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我要找的地方。
有好几次路的尽头都是民宅,可是东加人都对我这个可疑人物亲切地挥手招呼。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也回他们“马洛耶雷雷”。
一下子就来到利富卡岛的边缘了。另一座岛就在眼前,海面上有一条路,看起来好像一涨潮就会被淹没。我骑过那里,继续往前进。
我肚子饿了。
东加塔布岛也是这样,这里在马路旁时不时有一些像车站小店的那种小屋。有便利商店的味道。我停下脚踏车,站在小屋前。柜台上摆着食物和饮料,后面架上摆着卫生纸等日用品。
我以“马洛耶雷雷”向小屋里的东加大妈打招呼,指指很像厚饼干的东西。大妈说“马帕库帕库”。塑胶袋里有二十片,六十cent。Cent?看样子,这里不一定都要用潘加,美金也通用。我又指了罐装可乐。和日本卖的一样。这个是一潘加。大妈从后面冰箱枰拿出冰的给我。
我问她这个岛叫什么,她告诉我是“福阿”。能够沟通真叫人高兴。
我一口气骑到福阿岛的边缘。坐垫已经降到最低的位置。也许一开始就应该把坐垫调到最低吧。岛的边缘是非常美丽的海滩,却不是乐园。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喝着可乐,吃了三片马帕库帕库。没想到还挺好吃的。要是抹了果酱,不,抹花生酱,一定M好吃。
眼前就是无垠的大海。颜色无法只用一倘“蓝”字来形容,是各种蓝混合起来的颜色。裕太是怎么画出那个颜色的啊。话说回来。我一个人独自在太平洋的正中央。这里也可以算是乐园了。我伸手去拿侧背包。
头顶好热。应该戴个帽子来的。太阳就在我头顶上,要好久好久才会下山……对了,太阳会从哪一边下山啊?我也太愚蠢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