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岁的睡衣松松垮垮的落在腰侧,露出一片绝美春-光,有些凉飕飕的感觉,她下意识抓紧了季云修,朝他胸膛贴去。
季云修呼吸紧促,温厚的手掌抵在她的胸前与后腰,湿软的唇落在她白皙的锁骨。深凹的美人骨犹如小小沟壑,盛放着看不见的美好。
席岁脸颊绯红,眸中染上一片迷离。
陌生的感觉令她有些无从适应,就像是悬在半空的心找不到依托,难安的将他往后推了推。
因为两人失控的举动,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被挤落大半,掉在地板上。席岁攥紧被推在一旁的被子一角,大口大口喘气。
刚才的季云修像是变了个人,甚至令她无法招架,可她喜欢听他的声音,特别是动情时喊她名字的时候,带着一丝沙哑,却很有磁性。
她主动时,他便进攻。
她抗拒时,他便克制。
季云修忍得难受,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火球,可他不晓得此刻该怎么纾解。
从岁岁推开他的时候,他就很痛苦,眉毛眼睛都皱得紧。想学之前看过的小视频那样,可他觉得岁岁并不会喜欢。
他一把将被子拽回,把自己藏了进去。
席岁咬着唇瓣,红唇上覆了一层水润的珠光。她无法平静,更懊悔方才的举动。
当时她将人推开并非排斥与厌恶,真是只是因为……第一次经历,太紧张了而已。
季云修不会违背她的意愿,那她又怎么舍得他难受?
“阿修~”她软软的喊了一声,勾上他的脖颈,“我们是夫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缠绵的声音让男人的理智瞬间瓦解,只按照脑海中的想法,肆意的在她身上放纵。
有些事情,无需经验便能自通,季云修当属其中一个。
——
常常听叶柳絮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一开始她是不信的,因为不是人人都重-欲。
直到亲身经历过之后,席岁得出新的结论,那句话在某些时候,真没错!
一开始季云修会克制,可到后来,就算她求着他放过,他都当做没听见,要了一次又一次。
而且,他还是特别聪明的那种……
不会强行逼迫,就用那双水雾的眼睛盯着你,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哀求,令她无法招架。
结果就是,她现在躺在床上动都不行动。
“咔——”
小小的开门声传进耳朵,席岁抓紧了身边的小枕头。
等那人出现,她直接拽着枕头砸了过去,被季云修稳稳接住。
软绵绵的枕头就算砸过来都没几分重量,她到底是不舍得的。
席岁翻身背对着他。
不一会儿便感觉到那人在推她的肩膀,动作弧度很小也很轻。
他也不喊人。
席岁忽然转身,抓住了他的手腕,“昨天晚上,你欺负我。”
季云修抿着唇,思考了片刻,轻轻点头。
这一动作落在席岁眼里……简直了。
她只是想趁机敲打他一下,免得他以后更加放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直接的点头,承认欺负她?
这让她怎么说下去……
“那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他继续点头。
“那你跟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这次,他不点头了,眼里透出几分焦急。
他喜欢昨晚的事情,可岁岁好像不开心。
他急忙的拿起旁边的本子,写下一行字:【以后都不可以吗?我喜欢跟岁岁一起。】
这种直白的话也太羞耻了……
但季云修说这话仅仅是写出自己的感受,若是在他面前害羞,那估计这辈子都不指望他理解了。
席岁捏了捏他的耳朵,将他那刻紧张地心安抚下来,“可以,但你得听我的,不能毫无节制。”
“听不听我的话?”
他像是被压榨的小可怜,在地主的威严下,弱弱点头。
席岁捂着眼睛,心里默念: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再看下去她又要心软了。
季云修的体力太好了,她是真的受不了。
*
新婚夫妻的二人世界渐入佳境,另一处却是愁容满面。
齐家在订婚前夕反悔,而后又陆续爆出季淮西的丑闻,都是他以前养过的情人。
季淮西在公司受到打压,心中烦躁,而初盈的回国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初盈,我不是说过让你在医生好好呆着,为什么不听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跟我说是你要悄悄接我回来的……”初盈掩面哭泣,泪流不止。
当初她以为怀了身孕就能顺利嫁给季淮西,可事实证明她和孩子加起来都不如权钱重要,季淮西仍然要跟齐家的千金在一起。
她想闹,可她凭什么闹?
凭这个孩子么?若是闹起来之后季淮西还是不愿意娶她,亦或者秦玉芝仍然对她不满意,那她的筹码就是空谈。
于是,她收起所有的小脾气,乖乖顺顺的听从季淮西的安排,去国外养胎。
她想着,季淮西就算跟齐家二小姐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利益,并非真心喜欢,等她平安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再做打算也不迟。生下的孩子总比在肚子里的孩子更讨人欢心。
理智上她想通了,可情感还是不可控。知道季淮西这次回国是为了跟齐蓁举办订婚宴,初盈这心里郁结难舒。
就在她情绪低落时,一个自称季淮西的下属的人出现,说要带她回国。
她本想跟季淮西打电话说一声,可那人却说:“初盈小姐,季先生最近很不方便,您不能主动联系,若是扰乱了季先生的计划,谁也承担不起后果。”
初盈一个人留在国外本就心里慌乱,被楚郁一番洗脑之后,便信以为真,跟着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她被安排在一个环境很好的住所,这里有为孕妇专门准备的护理,她便对楚郁深信不疑。
直到齐蓁跟季淮西翻脸,她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当做了枪靶子!
楚郁没有伤害她,反而将她好吃好喝供着,平平安安送回季淮西身边。
一路败落的季淮西看见红光满面的初盈,想起齐蓁因发现她怀孕的事情而毁了婚约,便将心中不平的怨气撒在初盈身上。
初盈受不了这打击,一气之下,直接晕倒进了医院。
闹了这么一出,秦玉芝当然不甘心,追究下来却发现,原来是这个小贱蹄子!
一大早的,初盈就被人掀了被子。
她睁开眼,只见秦玉芝怒气冲冲的站在床头,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初盈一下子就被吓醒了,拽着被子放在身前,对秦玉芝充满了畏惧。
她跟在季淮西身边的时候就听过好几次秦玉芝跟季淮西的通话,十次有八次里面都是不好的,季淮西接了电话多半会生气。
秦玉芝这人,说难听一点就是只会吃人的母老虎,谁见着都想绕道走。
初盈也不例外,她很怕秦玉芝。
“是不是你!是你故意害我儿子,破坏他跟齐蓁的婚约是不是?”
初盈连连摇头,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天生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可惜秦玉芝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要不是你这个狐媚子,我儿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夫人,我还怀着淮西的孩子。”
“孩子?”秦玉芝笑了,不过是嘲讽的讥笑。
若是在她儿子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的时候得来的孩子,她必定把孙儿当做金疙瘩捧在手心里,可如果这孩子是来阻挡季淮西上进的,那就是令人讨厌的绊脚石!
秦玉芝想得很开。
她儿子年轻力壮,不怕生不出孩子,自然不缺初盈肚子里这个。
“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定怎么样!”
人在逆境的时候,心态平和,看待什么都带着一层美好滤镜,就如同上辈子,即便初盈是小三上位,可那时候季淮西事业有成,秦玉芝变觉得初盈对自己儿子真心,宁可不要名分也默默守在季淮西身边。
可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变了,季淮西连连踢到铁板子,秦玉芝看谁都不顺眼,初盈就成了头号炮灰。
初盈抓着手机,想跟季淮西打电话求救,因为她害怕秦玉芝会伤害自己。
秦玉芝看出她的举动,直接将她手边的手机抢走,扔在地上,“怎么,还想打电话淮西告状不成?他是我儿子,你觉得他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我已经安排了医生给你做手术,乖乖给我待着!”秦玉芝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的,否则以后谁都能抓住这个把柄去祸害季淮西。
初盈一听手术,便想到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当时红了眼,“不要,我不要。”
然而秦玉芝冷静下来,静静的盯着她的肚子,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初盈,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夫人,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初盈抓着秦玉芝的额手苦苦哀求,试图激起她的恻隐之心,“我没有想过利用这孩子得到什么,我只是希望留住这个小生命,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带他躲起来,离得远远地,保证不打扰你们。”
可秦玉芝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丑闻没听过,哪里会被她这一两句话迷惑。
秦玉芝厌烦初盈,当即甩开她的手,“少跟我打感情牌,我告诉你,你那点歪心思我清楚得很。”
先是装可怜博取同情,等到孩子真生下来,那绝对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豪门中那些争家产的私生子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秦玉芝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季淮西的来电。
秦玉芝瞥了初盈一眼,转身背对过去,接了电话,“淮西。”
初盈听见这个名字,当即扬声大喊,“救命,淮西救我……唔唔。”
秦玉芝直接挂断电话,捂住了初盈的嘴,“还是个硬骨头呢?都这时候了还不死心。”
初盈甩开她的手。
两人挣扎之下,初盈忽然从床上摔了下来,捂着肚子在地上躺着,连坐都坐不起来。
初盈这段时间情绪糟糕,胎儿本就不稳,这一摔令她痛苦不堪。鲜红色血迹从身下流出,染红了两个女人的眼睛。
窗外举起一个小小的镜头,将这骇人的一幕拍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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