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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再出手
书桌上乱糟糟摊开一本又一本英文书,往日持刀行凶的大d哥如同总理伏案,为家为党呕心沥血,为国为民日理万机。手边还附加一只笑笑闹闹april,仔仔细细纠正老豆每一个音。
revitalize重音在后,depression记得卷舌,debenture最好夸张一点。
拜托爹地——可不可以专心一点。
april奶声奶气批评坏学生,威风大佬也只能低头认错,好啦好啦,小老师你也耐心一点。
可怜往日荣光不再,心甘情愿窝在家里受老婆女儿指使。十一点起身做午饭,口中还念着stockmarket与privatize,埋怨复杂商业社会,每一个行业一千词,背完要等头发掉光牙齿松脱,老得开不了口才算大功告成。
长嘘一口气,幸亏顾少同汕尾仔够义气,蹬蹬蹬跑到温哥华来,一开门大哥见小弟,泪汪汪怀念往事,大佬,我们从前多威风,日新月异的东方明珠,至今流传着d哥大名。
古惑仔混出头,也想流芳百世,万人称颂。真是大志向,要有雷鸣掌声铺成,香车美女作伴才够味。
无奈眼下“归园田居”,只有一栋小楼半片花园,门前鲜红蔷薇花还得由兼职花农大d哥亲自照料,不然交给温玉,一时水多一时水少,一剪子减掉主芽,满院子蔷薇不到三天必然死透透。真不明白她是怎样将april养大,难道小姑娘不喝水不吃饭只凭光合作用猛长个?小小年纪手长脚长,很有老豆风范,远远将娇娇小小老妈抛在身后。
一连三天,神神秘秘,兄弟几个去唐人街饮茶,不到深夜不归家。问起来也懒得说,只躺在床上看屋顶,水晶吊灯碎钻一样亮。他又要拼搏出新人生,这一回仍然先斩后奏,等到所谓亚洲娱乐城企划都做好,人事资金都到位,才让温玉看出端倪来,连夜审问,软硬兼施,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大d哥耐不住寂寞要重操旧业,在加拿大做国人生意,加币比港元更值钱。反正做惯这一行,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一场酒宴同东北帮称兄道弟,金光闪闪钞票将人与人绑在一起,东北腔与白话搀和进一杯酒,要同心同德,共祝未来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大把美女,大把黄金。
他倒真发起竞选总督的春秋大梦,陆显要开始新人生,征战温哥华,温玉却一脚踢他下床,凶巴巴叫他滚,滚出家门,有多远死多远。果然女人结了婚都变虎姑婆,半点温柔没有,颐指气使,对他就像慈禧太后对大太监李莲英,叫往东不敢往西,叫抬头不敢看地。
故此才觉醒,立志要重振雄风,重返沙场。
april不懂事,一旁帮腔,“妈咪,你不要总是欺负爹地好不好?daddysopoor…………”
陆显心酸感怀要落泪,到底女儿是亲生老婆是路边捡,谁亲谁疏谁好谁坏,关键时刻立见分晓。
也懒得去哄他眼中傲娇赌气的温小姐,高高兴兴抱着女儿睡,打定主意开冷战先河,他主张非暴力不合作,一不做饭二不刷碗,天天带女儿吃外卖,pizza炸鸡泰国菜,april半个月胖三斤,肉嘟嘟圆滚滚像只黑白相间熊猫仔。
到场馆开工才讲第一句话,大男子主义爆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没得商量,不必担心,耍横耍无赖是他强项。“你省省吧温玉,男人哪有可能永远待在家里煮饭做菜刷地板?我不做事,等到老二老三出生去哪里捞钱花?长大要恨老豆没出息,三千五千零用钱都拿不出手。”
温玉反手关上冰箱门,苹果削块再放树莓,沙拉酱半勺,逼着小胖妞april吞药片似的吞下肚。
至于陆显?她依然当他透明。
但近来在温哥华唐人街混的风生水起的大d哥显然不服,起身凑到厨房来,大义凛然地同april分食一碟水果沙拉,嘴里叼着牙签,吊儿郎当开口,“你懂什么?我是在为国人争脸面,加拿大华裔不少,但受歧视更多,你我应当振臂高呼,争取政治瞩目。”
“国人?请问mr.陆,你是哪一国人?”终于肯赏他一眼,眼角带风,全是讥讽。
陆显不在乎,他的脸皮早有千万层厚,怎么可能为三言两语破功。依然做大声公,声越大气越足,“喂,我是中国人啊太太。接下来是不是要学鬼佬,见面第一句话就问。先生,你对香港回归怎么看?拜托,七月一日全港七百万人一起死老妈哎,还问我怎么看,顶你个肺!”
“我只怕你惹祸上身,到时跟在那边一样,三五不时古惑仔上门报仇,害全家人为你担心受怕。”
陆显有备而来,绝不能被她轻易劝服。“温小姐你听我讲,加拿大呢,是法制社会。这边社团未发达,我也就是做做生意,赚赚小钱,想要同以前一样出名?我也想,除非真去竞选,不然没可能。”
有些事情,陆显根本不听她劝,多说无益,但止不住气闷,放下水杯,“你话太多——”
“憋足十五天,嘴和舌都想你,小阿妈……让我吃一口先…………”他嘿嘿地笑,二十五厘米身高差(公布小阿玉身高了),他堵住她去路,拦住她腰,动作快很准。再松开链条放狗狗,april带着满嘴沙拉酱去追max,剩下两夫妻相互敌对,攻守换防,未过多久男方便斩获酥胸一捧,春水一汪,小小的人挂在腰间,你你我我一通深吻,纠纠缠缠不分不离,匆匆忙忙要去卧室解放口腹之欲。
夫妻之间,大都矛盾都可在床上化解。
番外四:水管工
老公女儿都外出,周末只剩陆太太一人在家,原本是洗澡做饭消遣好时光,可怕的是水管不听号令,耍脾气,说坏就坏,咕噜噜自来水淹没半间屋,陆太太只好打电话叫工人登门服务。
当今社会讲求效率最高,五分钟后门铃响,水管工穿一身蓝色连体工作服,提着个沉甸甸工具箱站在门外。眼见这位少女模样的家庭主妇,穿一件白色睡裙,两条细长莹白的腿裙裾下摆动,乱喷乱洒的水湿了半身,白色丝绸半透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胸*乳之间的旖旎曼妙,不经意的勾引,从发梢到脚趾的魅惑,更让人神经紧绷、血脉喷张。
水管工看的两眼发直,咽一咽口水,心中蹭地燃起一团火,无限制地上窜上窜,烧烧烧,烧干空气里浮动的水珠,点燃喉头对肉*体的渴望。
“请问需要修理的水管在哪里?”
“在……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