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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场(One-night Stand) 第四节

双胞胎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解开这个疑问,所以我不敢直接告诉他们我已经发现那叠旧报纸,也没质问他们为什么寄威胁信给学校。双胞胎还是双胞胎,继续明朗又乖巧地过他们的生活,对于假冒对方身份愚弄我的事,他们也向我道歉。

“我们想这么做的话会引起骚动,那么爸爸也比较好演戏呀。”

听他们这么一说,事实也真是如此,我便没理由继续生气了。

突然间我灵机一动,该不会……于是我去逼问柳濑老大,老大果然立刻招供。

“没错,我是帮那两个孩子想了一下威胁信的文章该怎么写。”

“然后用传真机送过去?”

老大开心地笑了:“那两个孩子在电话里教我怎么使用传真机。”然后一脸无辜地瞄了我一眼说道:“他们还拜托我,说这件事不能让你知道。”

“你们还真是要好啊!”

平常已经高深莫测的老先生和那一对可怕的双胞胎一起联手的话,你说我哪有本事对付他们呢?

更气人的是,给我解决线索的人也是柳濑老大。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一位老大事务所的访客泄露了天机。

他是老大朋友的朋友,因为扯入一件麻烦的民事诉讼,目前聘请老大顾问对象之一的律师事务所帮忙打官司。这一天是来跟居中介绍的老大报告战况。

我尽量坐在事务所的角落,避免打扰到他和老大的对话。但是事务所里的冷气实在不够强,当我看他不断用手帕擦额头上的汗水时,发现他的右手拇指上有一块黑色印痕,不禁站起来诘问对方:“你手指上的印痕是怎么回事?”

访客很客气地回答我:“其实我今天是以证人身份出庭的。在作证之前,不是要宣誓吗?照着纸上的东西朗读一遍后,签名盖章。可是我因为太紧张了,居然忘了带印章去。所以就用拇指盖了手印。这印痕实在很难擦掉,不用力洗手的话,恐怕洗不掉吧。”

在访客回去之前,我一直抱头沉思。等到只剩我和老大两人时,我开口问他:

“能不能帮我忙?”

“什么事?”

“有两件事。我想知道某个人的家庭状况和本人目前有没有家庭缠身……”

一个礼拜后,老大带着答案来了。缴了手续费(特别拜托老大的事,需要另外计算费用)后换回一份简单的书面报告、影印的户籍滕本和装有照片的信封。我对他说道:“老大,你虽然是个停业的律师,却还是和牛奶一样!”

“什么意思?”

“就算馊了也还是有点用处。”

在拖鞋飞过来之前,我已经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