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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宋鸾被他戳穿有一点点的尴尬, 讪讪一笑,企图蒙混过关,不过赵南钰也没有同她计较, 指尖轻柔, 抚摸着她的脸, 语气复杂,说道:“你真是让我没办法啊。”

除了把她好好藏起来, 赵南钰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宋鸾出不了他的院子, 也没有见到识哥儿。每天无所事事, 很无聊, 甚至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赵南钰从来不肯让除了他之外的人靠近这间屋子, 关于她的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长此以往,宋鸾也会很厌倦, 被他强烈的管控压的喘不上气, 可是她只是愤怒,却并不会难过,当然了, 赵南钰从前吻她或者是在她耳边说些撩人的情话,宋鸾也仅仅是睁着一双懵懵懂懂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并没有心动的感觉, 连不会和以前一样,微微发红, 心跳平缓, 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没过几天,赵南钰便从赵家脱离出去了,如今他想做些什么, 自然没有人敢拦着他,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赵南钰那天抱着她光明正大的将她带上了马车,府上的人都吃了一惊,竟然不知道这位少爷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出来?脸盖的严实,外人也是一眼都看不见 。

二夫人惯常就不大喜欢赵南钰,丈夫在朝堂上又被他有意无意的打压,怀恨在心已久,见此机会,阴阳怪气的在一旁道:“果然男人得了权势就是不一样了,宋家那位才死了没多久,我的侄儿就又有新欢了?这世间真是没有比男人更薄情的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好侄媳,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了,就连儿子也白白替别人生了。”‘

宋鸾忍不住想探出脑袋,被赵南钰默不作声的给按了回去,他甚至理都没有理二夫人,转身就上了马车。

宋鸾听见二夫人为她打抱不平的话有一点点想笑,当初二夫人可没有少针对她,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会儿又帮过她说话,也不知道图什么。

识哥儿单独坐在后面的马车上,他低着头,脸色苍白,沉郁的黑眸往父亲那边看了好几眼,宋鸾身上披了件披风,又没有露脸,孩子没有认出她来也情有可原。

新宅子离赵家有半个时辰的车程,宋鸾自从被赵南钰捉回去之后一直都没有出过门,她掀开帘子,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时至今日,她也明白赵南钰是不可能放她走了的,固执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很固执。

宋鸾觉得自己的要求都变得很低,既然逃不开躲不掉,那她只默默祈求这回赵南钰不要继续把她关起来了。

马车停下的时候,宋鸾还有点不愿意下去,抬头望了两眼气派的新宅,内心自然而然升起一股子莫名的恐惧,她总觉得自己进去了就又很难才能出来。

她依依不舍的抱着马车的门框,赵南钰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宋鸾当然不喜欢了!

她一双微红的眼睛水盈盈的看着他,也不开口说话,企图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软化他的心。

赵南钰也没有强硬的把她从马车上拽下来,“真的不打算下来吗?”

宋鸾心里有些慌,她小声抱怨了两句,“那你不能关我。”

赵南钰也知道她在怕什么,他笑了笑,好声好气的说道:“好。”

“那你不能骗我。”

“不会骗你。”

其实就算了得了这句话宋鸾也不能放下心,她又何尝不知道赵南钰很有可能就是在骗她,说的好听而已。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玩计谋使手段通通都不是赵南钰的对手。

宋鸾的屋子很华丽,极尽奢侈,黄花梨三屏风镜台,窗边摆着美人塌,精巧玲珑,上面绣着的图案栩栩如生,一张极大的床摆在梳妆台的正对面,红帐自头顶缓缓垂落,床头柜上点了几根红烛。

美人塌上垫了一张雪白的狐狸毛制成的毯子,妆奁里摆满了金灿灿的首饰。

赵南钰问她,“喜欢吗?”

这间屋子的确布置的很漂亮,宋鸾实话实说,“很好看。”

她却没有告诉他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

谁会喜欢牢笼呢?哪怕是金子造成的牢笼,她也不喜欢。

“大人,小少爷闹着要见您。”随从的声音穿过门板传了进来。

宋鸾心头一颤,低着脸以此来遮掩自己不自在的神情。

赵南钰淡淡说道:“让他过来。”

赵南钰同识哥儿在外间说话,宋鸾就待在里面,一开始她还能忍住不听,后来渐渐坐不住,偷偷的躲到门边,竖起耳朵开始听了起来。

识哥儿似乎是哭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哑,“父亲,我不喜欢……不喜欢那个女人。”

除了他娘亲,他谁也不认。

赵南钰的眼睛往宋鸾藏起来的方向望了两眼,旋即收回视线,摸了摸识哥儿的脑袋,“不要没有礼貌。”

识哥儿红了眼睛,眼珠子瞪的大大,“您真的要娶她吗?”

“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赵南钰问。

识哥儿眼睛红的都快能滴血了,眼泪珠子往下掉,“我今天看见了的,您抱着她。”

赵南钰没有解释,只是道:“你不要管那么多。”

识哥儿咬着唇,心里难过的要死。

说完了话,赵南钰便让人把识哥儿送回去了。

宋鸾也看不出赵南钰到底想做什么,怎么舍得伤孩子的心?

哪怕再想念识哥儿,她还是憋住了没有去求他。

她觉得赵南钰就等着她服软,事实的确也是如此,赵南钰也知道宋鸾的心不在他这里,他只能困住她的人。

赵南钰想要驯服宋鸾,想得到她的心,可是宋鸾的眼睛里没有他。

那双浅色的眸子,每次望着他都平平淡淡,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

傍晚,赵南钰接待了今年的探花郎,那是个相貌清秀的男子,一袭白衣,文质彬彬。

男子腰间挂着一块白玉,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抿唇轻笑时,神采飞扬。

宋鸾心跳快了一瞬,面对赵南钰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丧失爱人的能力了!原来并没有,她也还会为好看的男子所打动。

她脱了鞋躺在软塌上,两只脚丫晃得很欢快,忽然之间就很想再见到刚刚那位探花郎。

她也不知该怎么说,就觉得自己喜欢的男子就该是这样的。

白衣飘飘,斯文儒雅。

手执折扇,笑意浅浅。

温柔的体贴的有才华的俊秀公子。好像她梦里那个永远都看不清脸的男人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心情一好,宋鸾就喝了点酒,没多久,脸颊飞红,脖子也渐渐红了。

赵南钰谈完事情过来时,看她在榻上滚来滚去,脸上挂着笑,似乎很开心。走近才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宋鸾想端端正正的坐好,可身子不听使唤七扭八歪,还是赵南钰扶着她,她才能坐稳。

宋鸾往他身侧移了移,傻兮兮的笑了起来,口无遮拦,问:“刚刚那个人是谁呀?”

“嗯?谁?”

宋鸾的眼珠胡乱的转,手在空中胡乱的动,“就是刚才在偏房的那个男子,他叫什么名字呀?”

知道个名字就够了,以后若是有机会见面,说不定还能上去打个招呼。

久久得不到答案,酒劲上来,宋鸾胆大包天,语气不耐的催促他,“你快说呀!我想知道。”

赵南钰慢条斯理的替她拢好凌乱的衣裳,微微一笑,“你觉得他好看吗?”

宋鸾闭着眼睛,重重点头,“嗯!!!好看!!!”

好像那些似是而非的梦境里,就有一个文雅的男子,牵的好像是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甜出蜜来。

赵南钰的五指轻轻插/入她的发丝,叹息道:“不该让你喝酒的。”

醉了总是说这些他不爱听的话。

宋鸾歪头倒在他身上,“嘘”了一声,“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赵南钰。”

他低低的笑出声,“好,你说。”

“那个男人真让人心动啊,他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我脸都红了。”宋鸾咯咯的笑,花枝乱颤,“明明我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见我。”

探花郎望见的也不过是窗户而已。

这种心动大抵也不是爱情,只是一时的悸动,一刹那的晃神。

面红耳赤,手忙脚乱。

赵南钰的胸口被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掏出了个大大的口子,血流不止,口不能言。

最可怕的是,此时他的脸上还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他低头望着躺在自己腿间,呼吸趋近平静的女人,暖光照在宋鸾瓷白的脸上,美不胜收。

赵南钰的双手轻轻覆在宋鸾的眼睛上,她如果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就好了。

原来宋鸾只是不会喜欢他而已。

她的心动可以为任何其他男人。

赵南钰很冷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胸口空空荡荡,眼眶酸的难受。

他掐着宋鸾的腰,把她丢在床铺里,抬手灭了烛火,欺身压下。

宋鸾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沉呐,起开。”

赵南钰扣着她的双手抵在枕头上方,低头重重在她的锁骨上咬了口,咬出个印子才松口。

他的手指慢慢描绘着她红润的唇瓣,身下半梦半醒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视线朦胧,努力眨了眨眼,才渐渐看清他的脸。

赵南钰掐着她的下巴,往前抬了抬,在她的唇上不轻不重落下个啃咬一般吻。

宋鸾面不改色,只是眼神有些懵懂。

亲人有那么舒服吗?她稀里糊涂的想。

赵南钰看见她茫然的脸色,心凉了半截。

手上的动作顿时凶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五千

我今天下了火车就开始码字呜呜呜

约会好累哦

放假也好累

没几天又要回去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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