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德克尔觉得自在了,这跟他从纽约回到圣菲时所感到的距离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向车道开去的时候,他打量着自己这幢低矮、细长的土坯住宅的黑暗轮廓,对自己说:“这是我的。”
他肯定是大声把这话说出来了。
“当然,这是你的,”贝丝困惑地说,“你已经在这儿住了15个月了。”
“这很难解释,”他惊异地说,“我想我犯了个错误。”
车道沿房子的侧面绕了个弯通向后面的汽车棚,在那儿,一只感应灯亮了起来,照亮了路。德克尔帮着贝丝从切诺基上下来。
她靠在他身上。“我呢?对于我,你错了吗?”
丛林狼在太阳山上嗥叫着。
“我遇到你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德克尔说,“曾经站在这儿听那些丛林狼叫,非常希望你在我身边。”
“现在我在这儿。”
“现在你在这儿。”德克尔吻了她一下。
他很快开了后门的锁,打开厨房的灯,手里拿着贝丝的拐杖,扶着她走了进去。“我们去客房。主人卧室还是一场小型战争之后的样子。要我给你拿点什么?”
“茶。”
烧水时,德克尔找到了一包巧克力薄脆饼干,把它们放在一只浅碟上。在这种情况下,这些饼干显得很可怜。没人动它们。
“恐怕是没有洗澡的热水了。”德克尔说。
贝丝疲惫地点点头。“我记得星期五夜里的那次袭击中热水器被打坏了。”
“我把你的缝口重新包扎一下。我肯定你想吃粒止痛片。”
贝丝又疲惫不堪地点点头。
“你一个人在这儿能行吗?”
“为什么?”贝丝不安地坐直了。“你去哪儿?”
“我想毁掉后车箱里的那些东西,越快越好。”
“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你休息吧。”
“可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也许得傍晚以后。”
“我不和你分开。”
“但是——”
“没什么要讨论的,”贝丝说,“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