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致的唇很软。
最初,他只是轻轻地碰了下她的唇,压着她的唇亲吻、流连。
季清影身子一僵,瞬间瞪大了眼。
察觉到她反应,傅言致伸手,捂住了她眼睛。
她微惊,嘴唇翕动,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强势把舌尖探入她唇齿中。
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很浓,不打招呼地从鼻尖钻入,牵引着她所有思绪。
大抵也是第一次,傅言致好几次磕到了她的牙齿,她的唇,季清影吃痛低吟了声。
很快,他摸索出了诀窍,含着她的唇吮|吸着。
季清影没经验,没一会就喘不过气来,腿发软的往下滑。
她手还在男人的领带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他衣服,才稳住身子。
她眼前一片黑暗,感官被放大。
她听到了男人的呼吸声,听到了他含着自己唇亲吻的暧昧声响,让她面红耳赤。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亲了不知道多久。她被傅言致引导着,闭眼回应着他。
她一回应,傅言致亲的更凶了。强势又霸道,让她无处可逃,只能呜咽出声。
到意识到她真喘不过气来时候,傅言致把手从她眼睛处放下,一把将人箍在自己怀里,温柔又缱绻地吻了吻她唇角,声线沉沉问:“这个奖励,喜欢吗?”
季清影觉得,她现在不仅仅是嘴麻了,她连耳朵和身体都麻了,甚至连心跳,都在随着他的举动有了剧烈变化。
四肢百骸,全被眼前男人牵引,丢了反抗的力气。
她一直都以为傅言致是禁欲冷淡的,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也会这样。抛开冷静自持,从神坛跌落凡尘。
季清影眼睫颤了颤,睁开眼望着他。
她的目光停在他的唇上。那唇上沾染上了她的口红,变得水润红艳,像缀满了水光的果冻,引人采摘。
再往上,她对上了他幽深如潭的眸子。
他目光紧锁,落在她脸上,灼灼地看着她。
两人目光对上。
季清影下意识抿了下唇,嘴唇还麻麻的,有点痛。
忽地,傅言致低头,很温柔地亲了下她唇角,“不喜欢?”
季清影:“……”
她仰头看他,脸红心跳:“你犯规。”
傅言致的手搭在她腰上,低声问:“哪儿犯规了。”
“……”
季清影娇嗔地睨他眼,“你自己知道。”
傅言致闷笑了声,弯下腰靠着她肩膀,含笑问:“我不能亲我女朋友?”
我女朋友。
这四个字一蹦出来,季清影便没了招架之力。
她嘴唇动了动,半天憋不出反驳的话。
傅言致看着她红了的脖颈和耳根,压了压眼底的笑,低声道:“真打算这样便宜我?”
季清影愣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她心跳如擂鼓,抬眸望着他。两人无声对视了须臾,她皱了下眉,抿唇问:“你亲都亲了,真想不负责?”
傅言致低低一笑,没再追问下去。
但他放在季清影腰间的手,却收紧了不少。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傅言致口袋里手机响起,是他调的闹钟。
值班时候没突发事故的话可以休息,但他不会允许自己离开太久。
他掏出手机,把闹钟关了,把目光放在季清影身上,“事情忙完了?”
季清影一愣,眨了眨眼没说话。
她好像忘了点很重要的事。
傅言致看着她呆呆的表情,亲昵地蹭了蹭她鼻尖:“跟我回科里吃饭?”
话音落下,季清影“啊”了声:“完了完了。”
对着傅言致诧异目光,她懊悔道:“我是来找你借车的。”
“……”
-
国际机场。
每到深夜,人就特别特别多。很多团队旅游游客,都会选择夜间的航班,便宜又方便。
睡一觉醒来,抵达目的地大多就是白天,能有更多游玩时间。
下了飞机,陈新语低头看了眼时间。
已经七点半了。
她挑了挑眉,给季清影发了个消息:【你还记得‘大明’机场的陈新语吗?】
季清影:【……堵车中。】
陈新语:【到哪了。】
季清影给她发了个位置共享。
陈新语点开一看,无言地和旁边人对视一眼。
“怎么了?”
旁边女人笑了笑:“她还没到?”
陈新语冷哼了声:“我怀疑她去医院借车拿钥匙,可能把自己也忘在医院了。”
迟绿忍俊不禁:“那医生魅力这么大?”
“你看了就知道。”
陈新语无语说:“她给我发的位置,距离机场还要一小时,明显就是刚出门没多久。”
迟绿:“……”
两人认命地找了家咖啡店坐下,安静等她。
因为有迟绿在的缘故,咖啡店时不时有人往她们这边看。
陈新语撑着下巴,盯着迟绿那张漂亮的脸看了一会,揶揄道:“你说待会清影知道我带回来的是你,会不会直接把我们两拉黑。”
迟绿睇她眼:“她心软,舍不得。”
陈新语也没想到,这次出差,会遇到迟绿。
她们有两年多没见,但感情依旧,甚至于那种陌生和生疏感,几乎都没有。
迟绿正好接了个工作,需要回国。
两人一拍即合,便打算一同回来。
季清影到机场时候,已经接近九点了。
晚间堵车严重,种种原因加成,她愧疚不已。
停好车,她给陈新语打电话。
“我到了,我现在过来,你们东西多吗?”
陈新语“嗯”了声:“多,我们在五号出口这儿,你一来就能看见。”
挂了电话,季清影加快脚步往那边走。
远远的,她看到五号门口有两个人站着,旁边好几个行李箱。
一个是她熟悉的陈新语,另一个……看上去又高又瘦,气质非凡。
季清影眯了眯眼,觉得有点熟悉,但又好像不是那么熟悉。
她皱了下眉,缓缓走近。
刚要到两人旁边,高瘦的人突然转过身,猝不及防,两人目光对上。
在看清楚那个人长相后,季清影怔在原地。
她没动。
迟绿盯着她看,忽地笑了下,张开手说:“清影,我回来了。”
季清影脑子一片空白。
她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再把视线转到陈新语身上。
陈新语喊她:“回神,你不打算欢迎我们的名模回国吗?”
季清影还是没动。
迟绿也不催促,就这么看着她。
三个人无声对望着,片刻后,季清影才往前走了两步,抱住了迟绿。
她伸手,佯装生气地捶了下她后背,嗔怒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迟绿粲然一笑,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说:“是不是特别想我?”
季清影冷哼:“没有。”
迟绿笑:“那我想你们了。”
陈新语在旁边看着,注意到旁边越来越多人看着他们这边后,她喊了声:“先去车里吧,回车里再说。”
迟绿一个人就够瞩目了,还加了个穿旗袍的季清影。
陈新语担心再在这门口抱下去,晚点她们能在微博上看到自己。
-
上了车。
季清影才扭头看向两人:“你们怎么碰上了?”
陈新语解释:“我不是代表公司参加活动吗,迟绿也正好在活动上。”
迟绿现在是知名模特,国内可能很多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她,但她在国外爆火。
是大秀偏爱的名模,也是时尚杂志的宠儿。
一个拥有东方面孔的独特美人。
季清影点头。
迟绿望着她笑,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脸,开玩笑说:“两年没见,我们的大美人还是大美人。”
季清影:“……”
她拍开迟绿的手,冷哼道:“别给我套近乎,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迟绿挑眉,撑着脑袋看她:“你舍得跟我算账?”
“……”
说实话,季清影是舍不得的。
她和迟绿性格其实有点像,在遇到自己不想面对事的时候,第一选择是逃避。
迟绿当时出国的原因,她一清二楚。
她无言,看了眼时间说:“先回去,到家再说。”
陈新语点头:“对对对,我要饿死了。”
她瞥了眼季清影,开始和她算账:“你怎么去医院借车借了一个多小时?”
“……”
她一提,季清影就想到了她急匆匆要走时候的画面。
猛然想起自己的任务,她转身就想走,被傅言致给制止了。
季清影不明所以看他。
傅言致低低笑了声,在她注视下抬手,用拇指擦拭她被弄花的口红。
明明是很正经的举动,可就是能被傅言致弄的不正经,撩的她心跳加速,面颊坨红。
一想到这,季清影便欲盖弥彰的清了清嗓:“有事耽误了,傅言致忙。”
陈新语瞅着她红了的耳朵,狐疑道:“哦,那你脸红什么?”
季清影瞬间炸毛,瞪圆眼看她:“我哪儿脸红了?”
迟绿在后面,扑哧笑了。
季清影:“……”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回了季清影这边。
迟绿没订酒店,打算直接住季清影这,至于陈新语……自然也会留在这边。
她们许久没见,打算好好畅聊畅聊。
-
刚到家,季清影便看到了傅言致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傅言致:【回家了跟我说一声。】
她弯唇一笑,捧着手机回复:【刚到。】
傅言致大概是不忙,消息回的很快:【好,有事给我电话。】
季清影:【嗯嗯,我们先去吃饭。】
陈新语上完洗手间出来,碰到的便是她一脸荡漾的笑,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喜色,她想忽视都难。
“不是。”
她不解:“你就和傅医生发个消息,也能高兴成这样?”
季清影没搭腔。
陈新语摇头:“恋爱的酸臭味。”
季清影不理会她的调侃,换了衣服后往客厅走。
三人都不想出门,索性点了个火锅外卖。
火锅沸腾,香味扑鼻。
季清影看着桌面摆着的食物,抬眸看着身旁的两位朋友,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夜晚的客厅不再冷清。
连窗外吹进来的风,都裹杂着温热,暖呼呼的,连带着心和身体也热了不少。
季清影听着迟绿和陈新语对话,无声地弯了弯唇。即便是两年多没见,可只要回来了,感觉还在,友谊依旧。
不用考虑上班的事,季清影和两人吃了火锅,还喝了不少酒。
到深夜撑不住了,三人才回房休息。
两人也不去客房,直接往主卧走。季清影哭笑不得,没去阻止。
陈新语喝醉后闹腾了会,沉沉地睡了过去。
季清影洗完澡出来时候,迟绿还没睡。她看了眼,压着声音道:“还不困吗?”
迟绿点头,看她:“生物钟没调过来。”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季清影坐下,好奇问:“我听新语说,你遇到喜欢的人了?”
季清影微怔,忽然想到傅言致和博钰的关系。她缓缓地点了下头:“嗯,他就住对面,等有时间了给你们介绍。”
迟绿笑:“好啊,我还真有点好奇,这人到底有多大魅力,能让我们大美人喜欢。”
季清影睇她眼,但笑不语。
傅言致的魅力,他的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的。甚至好像都只能意会,没办法用语言表达。
两人安静的坐了会,季清影问:“回来能待多久?”
迟绿想了想:“半个月吧。”
她扭头看季清影,打着哈欠说:“这半个月我就住你这了,会不会不方便?”
季清影想也没想,直接道:“随便住,住半年都行。”
聊到眼睛睁不开,两人才沉沉睡了过去。
夜风温柔拂过,让湖水荡漾起伏,很快又回归宁静。
-
翌日清晨,季清影起床失败。
原本,她是打算把车还了,顺便接男朋友下班。但她实在是太困了。
闹钟响起,为避免把另外两人吵醒,她迷迷瞪瞪地关了闹钟,给傅言致打了个电话。
晨光微露。
半夜,住院的病人突发状况,傅言致等人连忙着手检查处理,等把病人情况稳定下来时候,从外市转来了一位有心脏病的少年。
从十二点到早上,他没合过眼。
季清影电话来的时候,傅言致刚和上班的同事交接完。一夜没睡,嗓子又干又哑。
他捏了捏喉咙,清了清嗓,才让自己声音听着不那么严重:“喂,醒了?”
季清影迷迷糊糊地,阖着眼说:“嗯,我起不来。”
傅言致一怔,听着她细小的声音,一夜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他靠在墙上,轻勾了下唇:“昨晚几点睡的?”
“记不清了。”
季清影蹭了蹭沙发的枕头,嘴巴里像是含了糖,话说的不那么清:“就很晚吧……你是不是要下班了。”
傅言致一笑:“嗯,要不要给你带早餐。”
“不要,我困。”
说完,她还记得自己把车给开走的事:“那你怎么回。”
“打车。”傅言致言简意赅说:“去睡觉,醒了再给我电话。”
“嗯……”
季清影这个电话打的,刚挂断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言致敛了敛神,这才往外走。
还不到九点,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了。傅言致到楼下,门口更是被车流堵的水泄不通。
等他堵完车到家时候,时钟已经指向十点了。
一夜没睡,傅言致头隐隐作痛。
电梯叮一声,他抬脚走出。刚走出,他便注意到了钻入眼眸的鞋。
傅言致敛眸,思绪跟着清醒了几分。
他抬眼往那一处去看,季清影正靠在门边昏昏欲睡。
他怔怔地看着,心口软塌。
听到声音后,季清影努力地睁开眼。在看清楚是傅言致后,她往前走了两步,小声嘟囔:“不是半小时吗。”
傅言致喉结发痒,一把将人揽入怀里,声线低沉:“嗯,堵车了。”
他身上裹着凉风,抱上去时候,季清影被冷的颤了下。
傅言致垂眸,低声问:“等很久了?”
他拉着季清影回到门口,边输密码边问。
季清影点头又摇头:“没看时间。”
她阖着眼靠在他身上,摸了摸手臂:“有点冷。”
北城的季节变化莫测。
昨日还是晴天,到清晨时候,便淅淅沥沥地下了雨,把天空洗涤一番,变得干净透亮,也让温度随之降了下来。
傅言致开门,顺手把她往屋里带。
“要不要喝点水?”
“不要。”
季清影边说边往沙发上走,她熟练地躺下,闭着眼说:“我睡了,你别管我。”
傅言致:“……”
他看着季清影这一系列动作,无奈一笑。
“你要睡沙发?”
“嗯?”季清影脑袋一懵:“不然呢。”
“……”
傅言致微顿,俯身在沙发旁边看她,低声问:“昨天的事还记得?”
季清影睁开眼,不太懂他为什么提昨天的事。
大概是两个人都不算清醒,脑子短路了那么一会。
傅言致弯腰,低头碰了碰她的唇,嗓音沉沉:“去房间睡?”
季清影眨了眨眼,十几秒后,她清醒了。
“啊?”
她身子一僵,错愕看他:“房间?”
傅言致忽地一笑,弯了下唇:“怕我?”
“……不是。”季清影哽住:“我才没有怕你。”
她小声道:“这不是身份刚转换,我怕你不适应吗。”
傅言致睨她眼,也不拆穿她这欲盖弥彰的小谎言,顺着她话往下:“嗯,那你教我适应。”
-
浴室里的水声传来,季清影再次霸占了傅言致的床。
她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困倦消失。
明明脑子是懵的,刚刚也还一秒能入睡,可这会,她就是睡不着。
一想到刚刚傅言致的举动和眼神,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季清影捂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淡定淡定。就是很单纯的睡个觉,不会有什么。
更何况就算是她想,傅言致这熬了一晚的身体也不行。
想着,季清影还真冷静了下来。
还没等季清影睡着,傅言致便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好像习惯性洗澡就洗头,头发还湿漉漉的在滴水。
听到声响,季清影抬眼往他那边看。
两人视线对上,傅言致垂眼:“太吵了?”
“不是。”
她抓着被子,小声说:“有点睡不着了。”
隐约地,她好像看到傅言致笑了下。
他弯唇,低声道:“那等我一会。”
“啊?”
季清影茫然,等他干嘛?!
十分钟后,傅言致把头发吹干,往床这边走。
他身上穿着灰色的睡衣,头发蓬松柔软,软趴趴塌下,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季清影直勾勾地看着他,没舍得挪开目光。
傅言致压了压眼底的笑,掀开另一侧被子上去。
季清影眼皮一跳,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同样的,被压在被子里的手脚好像也跟着僵硬了起来。
她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旁边人霸道的气息钻入鼻尖,季清影闻到了清冽的味道。
她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没话找话。
“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啊。”
傅言致挑眉,侧身躺下看她:“喜欢?”
“……”季清影“嗯”了声,束手束脚道:“挺好闻的。”
话音一落,傅言致的手突然从她脖颈后绕过,在她没反应过来时候,他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
季清影鼻尖撞到他肩膀,傅言致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靠近闻。”
“……”
季清影面红耳赤,心跳加剧。她顿了下,还真抬了抬脑袋,低头他锁骨处嗅了嗅。
她这刻意举动,让傅言致放在她后背的手,跟着收紧。
傅言致身上,除了清冽的沐浴露味道之外,还有浅浅的雪松味。
这味道很符合他矜贵清冷的气质,无形中会给人一种疏离感。但同时,又引人探究,想深入地了解他。
好一会,季清影才面不改色地抬头看他:“香水味好像是你衣服上的。”
傅言致垂眸看她,应了声:“应该是衣柜里沾到的。”
傅母会时不时让人给傅言致送衣服,一年四季都有好几次。
每次送过来的衣服,都会喷香水。久而久之,柜子里的衣服都沾染上了这些味道。
香水味并不持久,只有鼻子敏感,且靠近了才会被发现。
季清影“哦”了声。
她避开傅言致眼神,身体僵硬地垂下眼说:“你困不困?”
“有点。”
季清影抬头,看着他眼底的青痕,想也没想的摸了过去。
傅言致任由她去,也没阻止。
季清影的手停在他眼下,撞进了他幽深的眸光里。
她抿了下唇,有点说不出的紧张感。
“昨晚很忙?”季清影眼眸闪了闪,扯开话题。
傅言致拉下她的手,低低应了声:“嗯。”
“……哦。”
季清影规规矩矩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体温,身体开始发烫。
她偷偷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打算找点话说:“你刚刚让我等你,是有话跟我说?”
话音一落,傅言致看了她眼。
季清影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眼神……就挺意味深长的。
想着,她扯了扯傅言致衣服:“你让我等你干嘛?”
傅言致似是无奈,叹了口气:“哄你。”
“嗯?”
他拉着人入怀,在她耳边低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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