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军驻扎在宴城大概五公里之内。
顾淮景估摸着在十公里的时候, 便翻身下马。
其他九人跟着顾淮景而动, 顾淮景拍了拍踪蹄的头,把缰绳交到了左边的属下手里。
属下躬身, 带着所有人的马, 掉头离开。
顾淮景带着剩下八人, 朝远处齐家军营飞掠而去。
他们都穿着盔甲, 虽然款式定然和齐家军有所不同,但在夜色之中,也看不真切。
齐家军见到九人走过,也没怀疑。
因为九人身上的气质,只要一看就能知道是军中之人。
齐謝的这些大军,先后由历城军, 青城军, 和其他城池的军马组成,甚至还夹杂了几个土匪窝子里的人。
所以军中士兵虽然觉得顾淮景等九人有些陌生,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当然,最主要的是,顾淮景的气势,让人不敢怀疑, 甚至在顾淮景抬眼望过来的时候,他们还会心虚的别过目光, 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
于是顾淮景堂而皇之的带着自己的属下,高调却又低调的绕开齐謝等将领的营帐,在外围普通士兵的军营中晃悠了一圈, 找到军中饮用的水源。
这些水是旁边护城河里打的水。
护城河一路蜿蜒,从北至南绕过宴城。
为了方便军中士兵饮用水,军中后厨每日会去挑很多水,在水缸中倒满。
如果谁要饮用,便来此自取。
水是很重要的资源,齐謝也深深知道。
所以齐謝派了三名魔教高手,在这守着水源,以防有人下药。
此时已是后半夜,军中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都已经在休息了。
三名魔教高手便坐在一旁闭着眼睛打坐。
周围静悄悄的一片,顾淮景站在不远处,对身边的属下交代了几句。
那属下应了一声,在周围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顾淮景带着七人直直朝齐謝营帐而去。
齐謝的营帐要找到实在是太容易了。
虽然齐謝日防夜防,生怕自己营帐太明显被敌人发现,便把自己营帐安排在不起眼角落,周遭也不派士兵护着。
可暗中守在齐謝帐外的十名魔教之人,对顾淮景来说太容易识别。
顾淮景给自己戴上黑色面纱,直直走了过去,黑衣打扮的人瞬间朝顾淮景看了过来。
顾淮景露在外边的眼平静如同这安静夜色,他启唇道:“一起上来吧,我赶时间。”
双方瞬间扭打在一起。
顾淮景是真的赶时间,他手起刀落,一剑砍一人。
黑衣魔人眼中大骇,看着顾淮景,惊呼了一声:“怀南公子?!”
怀南公子不仅画画一绝,武功上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七年前,怀南公子一人一剑闯进魔教,砍下魔教教主首级,将魔教彻底踢出了江湖。
所以他们才沦落至此,成为齐謝身边的爪牙!
他们现在还能想到七年前那一晚,仿佛于今夜重合在了一起。
魔教众人不再停留,就要弃齐謝而逃。
可顾淮景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没多长时间,这十名让张树玉头疼无比的魔教之人,便被顾淮景和七名下属解决。
顾淮景很快,但依旧有些动静,入睡的齐謝被吵醒,也引来了不远处的士兵。
顾淮景不再停留,也没打算灭了齐謝狗命,他带着人快速离开。
守在水源的三名魔教之人听到动静,也顾不及水源,立刻朝齐謝营帐而去。
待三人离开,原先留下的人立马来到水缸之中,将白色药粉悉数倒下,然后与顾淮景在约好的地方汇合。
那三名魔教之人匆匆赶到齐謝营帐中,见到好友尸首,愤怒之余又感到害怕。
却没想到,等他们三人一到,不远处有飞箭而来。
箭上带着剧毒,插.入骨血,三人倒地而亡。
齐謝大骇,更是不敢走出营帐。
顾淮景九人甩开追击的士兵,并在逃跑间放出了信号弹。
顾青正和仇尽等人相商护赵安玥离城的事宜,乍一看到半空中久久不散的信号弹,连忙站了起来!
仇尽愣了一下,不再停留,迅速朝信号弹的位置而去。
信号弹颜色不一,代表着身份。
此次颜色为紫,代表来人是——
顾淮景。
顾青和仇尽都立马往宴城城门而去。
宴城守卫半夜依旧在城门上守着,他们眼尖,看到有九人往宴城飞掠而来。
守卫心中一惊,便打算放箭!
哪想宴城军将领匆忙跑到城门上,慌乱道:“住手!是援军!”
守卫愣了一下,看那九人,心里一个纳闷。
这十人都不到,也算援军?
援军顾淮景一行人顺利飞上了宴城城墙。
宴城军将领看着数年未见之人,眼中难耐激动之色,但又顾忌着身份,只恭敬唤道:“公子,您来了。”
顾淮景淡淡应了一声。
接着,大内侍卫统领来了,仇尽来了,顾青来了。
最后,听到动静的张树玉也跑来了。
他看着顾淮景,双唇抿紧。
顾淮景看了张树玉一眼,道:“明日一早可对齐家军进攻,你会有所收获。”
张树玉皱着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淮景没解释,别过视线,看向顾青:“皇后呢?”
顾青见到顾淮景,便仿佛见到了主心骨,他忙道:“娘娘睡着了,属下便没吵醒娘娘。”
顾淮景点点头,跟着顾青进宫了。
张树玉看着顾淮景的背影,又看了看这段时间,和他生死相依,共同守卫宴城,相处甚欢的宴城军将领和大内侍卫统领。
只见那两人看着离去的顾淮景,眼中尽是崇拜之色。
张树玉陷入了沉思。
**
顾淮景入皇后宫,直直往赵安玥房中而去。
站在赵安玥房门口,他微微呼出一口气,然后才轻轻推门进去。
里头一片温暖,空气中带了点甜甜的香气。
这是顾淮景思念了数月的味道。
他放轻脚步,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再一步一步的朝赵安玥床边而去,然后停在床边,弯下了腰。
赵安玥没拉窗帘,月光从窗户射入,照在赵安玥的脸上。
她侧躺着,脸刚好朝向床外,呼吸平缓,正睡的香甜。
一晃几月未见,赵安玥似乎没变,似乎又变了一些。
她的脸还是那张脸,美得连月光都变得温柔。可是她的气质却变了一些,仿佛青梅酒,青涩的梅也会渐渐发酵,更加醇香。
之前她看起来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女孩,但如今身上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带了点女人的韵味。
也许是怀了孕的缘故,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磨炼。
顾淮景一直很担心赵安玥,但看着顾青的来信,也知道她做的很好,比他想的要好。
他轻轻碰了碰赵安玥的脸,柔声道:“玥儿,我来了,我来接你了。”
顾淮景的手有些凉,睡梦中的人轻轻皱了皱眉头,在枕头上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他笑了一下,起身简单洗漱,便上床,躺在赵安玥旁边,将赵安玥纳入怀中。
一路快马加鞭,他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赵安玥如今已是八个半月的身孕,肚子高高隆起。
他抱着赵安玥的时候,手绕过那肚子。
就在这时,小安鱼很兴奋的动了一下。
感觉到赵安玥的胎动,顾淮景手一抖,身子都僵住了。
赵安玥本来睡得香甜,也被小安鱼这一动给吵醒了。
她伸着手,下意识摸向小安鱼,喃喃自语道:“安静,不许吵我。”
结果却触到了一只手。
赵安玥一愣,睁开了眼睛,和顾淮景的视线对上。
看到熟悉的眉眼,她瞬间清醒,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顾淮景?”
顾淮景笑着点点头,反手将她的手握入掌心:“玥儿,我回来接你了。”
赵安玥感觉这顾淮景的触感,才相信眼前这一切不是梦境。
她挣扎着起身,欣喜道:“顾淮景,真的是你吗!我等你好久了!”
顾淮景双手护在她腰间,脸上没多大表情,但眼里也带了笑:“是我。”
“城外都是齐老狐狸的人,你是怎么来的?还有你什么时候来的?事先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呢!”赵安玥叽叽喳喳的问着,“我以为你还需要一个月呢!”
说着说着,赵安玥突然间不说了。
她仰着头,看着面前的顾淮景。
顾淮景廋了很多,但依旧长的很好看。
不知为何,赵安玥明明还很开心,但突然间就委屈得想要哭了。
她红着眼眶,抓着顾淮景的衣袖:“如果你一个月后再来,那齐老狐狸早就攻进城里了,你可能都见不到我和小安鱼了。还好你来了,顾淮景,我好害怕呀……”
顾淮景张开双臂,小心翼翼的把赵安玥抱了过来。
她如今身上有两个人,他两只手,也无法完全抱住她了。
赵安玥尽情哭着,一边哭一边还把眼泪连带鼻涕蹭到顾淮景身上。
顾淮景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就任由赵安玥哭着。
直到天蒙蒙亮,赵安玥哭着哭着在他怀里睡着了。
顾淮景将赵安玥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用毛巾擦了擦她哭得和花猫一样的脸。
然后躺在她身侧,吻了吻她的唇角,抱着她一起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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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阮迎银是一只银狐仓鼠精,夹紧尾巴本本分分做人二十二年,结果穿进了刚看的一本反派重生文里。
反派江邢远前世有个女友叫阮迎银,但阮迎银后来渣了江邢远,害得江邢远破产,最后卷了钱跑了。
江邢远结局凄惨,死后重生回高一,着重报复阮迎银,弄得阮迎银结局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阮迎银:“身为一只穿书的仓鼠精,我只想本本分分做人!qaq”
结果,本本分分做人的阮迎银力压群雄,打趴了书中男主、女主和反派,拿了第一!
原本还担心自己能不能考个好成绩的阮迎银:“咦?”
路人甲们:“……”
一只对自己能力无法准确评估,日常以为自己是废材的穿书仓鼠精vs阴鸷狠辣喜怒无常重生回来报复阮迎银,势必要让阮迎银痛苦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大反派
某日,江邢远把阮迎银堵在体育器材室,将人拎起倒挂空中,本想欣赏阮迎银害怕挣扎的模样。
结果刚拎起,便有东西窸窸窣窣从阮迎银身上掉落。
一小包辣条
一小包彩虹糖
一块巧克力
一小袋瓜子
一小袋爆米花
……
还有亮晶晶的小饰品若干
江邢远:“???”
#身为一只银狐仓鼠,穿书后也不能忘本,身上储存食物可是基础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