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夜里,阿善就心系玉清的事情无法安眠, 半夜她又累又困却强撑着没有入睡, 就是想求容羡放过他。
目光落在丢弃在地面的披风上, 阿善看到它呈现着被容羡扯落丢下的姿态无人敢碰, 柳三娘察觉到阿善的视线, 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
“昨天我从你房中出来,就将厅内的木窗关上了,但那披风玉清不让我捡,大概是觉得那衣服被你用过了,他再穿你夫君会生气。”
“可他人呢?”阿善还是不太放心。
昨晚容羡一直在她身边, 她根本就没机会出来看看玉清。她有托柳三娘帮她照看着些,但柳三娘也是要睡觉休息的, 不可能一晚上都守在厅堂内。
“我……今晨醒来他就不见了。”柳三娘每日醒的很早,今晨她为了玉清还特意早起了些,然而披衣出来时人就已经不见了。
阿善带来的这些护卫,虽着装统一但仔细些看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两部人。一部属于修墨, 他的护卫同他一样都死气沉沉杀气很重,二部属于玉清, 严肃沉稳因着玉清的缘故, 他们对阿善和柳三娘会客气些。
两部护卫虽然所属的主子不同,但他们有一点是一样的, 那就是他们同样都效忠于最大的主人容羡,所以当柳三娘拉着玉清的部下询问他的下落时,或许是接到了什么命令, 二部没人敢同她说话。
“连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吗。”阿善喃喃:“这么早就不见了,他的护卫还刻意隐瞒,三娘你说、你说玉清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如今说玉清是阿善的救命恩人也不足为过,昨天要不是玉清义无反顾的将她背回,等到他们派人到彩霞口再赶着马车回去,她的脚早就废了,又怎能安稳的坐在这里等它恢复。
“不行,我要去找他。”
阿善隐约想起自己睡着后,房门被人敲响过,那个时候她熬了太久几乎是被迫陷入沉睡中,不清醒间,她感觉容羡侧躺在她的身侧用指腹划过她的眉眼,就宛如是梦,她听到容羡懒洋洋在她耳边说了句——
如此废物留着他何用?你说杀了他好不好?
“杀了他好不好……”阿善轻轻将梦中这句话重复出来,直到现在她都分不清这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说只是场梦境。
“善善你在说什么呢。”柳三娘见她走路都不稳,生怕她摔着赶紧扶住了她。
“三娘,你带我去玉清那看看好不好?”
阿善想要确认玉清在不在房中,她想或许是容羡准他回去休息了也说不定,毕竟玉清不是普通护卫,他是同修白修墨那般,陪着容羡一起长大的。
柳三娘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张了张嘴,几句话就打破了阿善的幻想:“方才我见他不在就去他房中找过了,守在外面的侍卫不准我进去,还说玉清不在里面。”
“或许他们骗你呢。”阿善还是坚持要去找玉清,柳三娘拗不过她只能陪着她去,她想或许玉清真在房内也说不定,毕竟她都没能进房中看。
除了修白,玉清几人的房间都在后院的厢房中,那处僻静些住的护卫也最多。阿善去后院时看到来来往往皆是穿黑衣的护卫,在这种设有菜田和家禽的院落中,有些画风不符。
来彩霞口的这些时日,阿善除了初时询问过玉清住在哪里,却还从未往这里来过。如今她被柳三娘搀扶着来到这里,守在玉清门前的两名护卫互看了一眼,有些为难道:“副卫长不在这里。”
南安王府容羡手下,修墨和玉清各掌一部,一内一外被称为正副卫长,玉清就是他们口中的副卫长。
此时守在玉清门前的这两人都是他的部下,不像修墨手底下的那般目中无人,他们对阿善这位‘不受宠’的世子妃还算尊敬。
“我要进去看看。”阿善见不到玉清是不会死心的。
两名护卫犹豫了片刻也不敢硬拦,就在这个过程中阿善轻轻拍了下柳三娘,柳三娘明了,越过他们迅速推开房门,带着阿善闯了进去。
——门是开了,然而里面空空如也。玉清果然不在这里。
不止如此,阿善走进来还发现玉清的床榻整整齐齐不像是被人躺过的样子,不经意的扭头,她看到窗前摆了一盆小小的清眠花。
这花儿是阿善在药田采药时送给他的,清眠花也称安眠花,每日夜晚开花花香能使人安眠,她见玉清自跟了她后整日脸色苍白时常没精神的,就以为他是休息不好。
轻轻推开窗门,阿善才发现这间房子的窗户正对二楼她房间的窗口,柳三娘见阿善注意到后还特意同她说:“本来他可以选间更好的屋子,但他因这间的窗口正对着你房间,才特意向我要了这间。”
是保护也好,监视也罢,但放眼望去整个南安王府,似乎就只有玉清肯对她这么上心了。
窗前恰好又经过几名侍卫,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个铁锹,守在那里的人问:“你找好地方没有?”
“找好了,快抬着人出来吧。”
几人应声离开,留下的那人拉住路过的一名侍卫,又将地上的铁锹拿起道:“一会儿你同我去坑地。”
那人不解道:“去那做什么?”
“埋人啊。”说话间离去的几人抬着个蒙白布的架子出来,拿铁锹的人瞥了眼道:“你还不知道吗?今儿寅时主子处置了个人,就是你们二部的。”
“你说什么?”这话不是路过的侍卫问出,而是站在窗边的阿善。
没想到随意的推窗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事情,阿善目光落在他们抬着的木架上,隆起的白布之下的确是盖着个人,看身形与玉清很像。
“玉清——”阿善窒了一瞬,险些呼吸不上来,仓促走动时牵扯到脚伤,柳三娘赶紧扶着她出去,等到二人走到木架前,阿善竟不敢伸手去掀开。
“你们说……容羡处置了谁?”哽咽着问出这句话,阿善有些站不住。
她不相信,不相信玉清真的就这样死了,然而她又对容羡的无情太过了解,清楚他无论做出怎样过分的事情都不奇怪。
可是,玉清没有做错什么,他是无辜的啊。
就在阿善颤着手想去掀开白布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站定冷着声音问:“你们在干什么?”
“卫长!”
抬木架的几人看清来人后瞬间站直,其中一人慌张解释道:“是世、是夫人拦着我们不让走的。”
修墨走近了几步,在看到阿善后他眸光变得更冷,“小夫人这是何意?”
寒风吹来,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被吹起一角,露出一小块黑色的布料。阿善没理会修墨,她将手落在白布上,正要去拉,一只手快速截住她的手腕,毫不客气的问:“你做什么?”
“谁准动手动脚的,你平时不是和玉清关系要好吗?怎么如今见他死了却无动于衷?”见阿善被抓,柳三娘皱着眉去拍修墨的手,却被他一下子甩开。
“玉清?”目光落在木架上,修墨顿了一下接着先阿善一步拉开了白布,嘲讽笑道:“你以为这是玉清?”
“顾善善,你是多大的脸才会认为,主子会为了你处决从小跟在他身边的部下?”
白布在风中飘着慢悠悠落在地面上,失去它的遮挡,阿善一眼就看清了躺在木架上的男人。
——不是玉清,不是他。
阿善紧绷的情绪瞬间松懈,她吹了一夜的寒风嗓子有些不舒服,开口时嗓音有些发哑:“那他人在哪里?他……还好吗?”
修墨冷冷看着她,视线如刀子般往她身上刮。柳三娘本以为这人是也会同其他人那般不告诉阿善玉清的消息,谁知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想要见他吗?那你随我来。”
柳三娘见他是往自己的房间走,她不放心正要陪着阿善一起过去,那人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就你一人来。”
呸,这人有什么好嚣张的。
柳三娘被挡在门外气的不行,她同阿善一样都讨厌死了这面瘫脸。明明阿善才是主子,可他却像个大爷似的脸上明晃晃挂着‘厌恶你’三个字,当众顶撞阿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竟然还敢命令阿善。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阿善进入房间后,修墨就砰的一声将门闭阖。
他显然是有话想单独对阿善讲,所以才将柳三娘隔绝门外。
“一直以来,我都想不通主子为什么会娶你,直到修白同我讲了锦州城的事情。”
这大概是修墨有史以来对阿善讲话最多的一次,却也是最难听的一次。他似乎完全不考虑阿善如今的身份,直呼她的名字质问道:“顾善善,你以为你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拴住主子?让他爱上你?”
修墨嗤笑,似是在嘲讽阿善的自不量力:“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得不到主子,他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甚至等到你该死的那一天,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这些其实不用修墨来告诫她,阿善自己就清楚的很。她进来也不是为了听修墨讲这些废话的,面对他的冷脸,她面无表情的无视他的那些话:“玉清呢?”
“你还有脸提玉清。”修墨握紧手中的剑,努力压抑着情绪。
他大步往屋内走去,推开门冲着阿善恨恨道:“自从主子让玉清跟了你,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什么样了!”
修墨讨厌阿善不是没有理由的。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这女人配不上自家主子,对她存着轻蔑心态但并不厌恶。直到容羡忽然将玉清派到阿善身边,他命他看紧阿善,却一次次为了她身负重伤。
第一次,他为了救阿善出后厨,自己被着火的木梁砸到不说,因为看护不利的罪名主子还罚了他。
第二次,明明是顾善善支开玉清同云芳县主打了起来,而主子却又因看护不当的罪名罚了他。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那次处罚之后玉清本该休养,可因阿善闹着要去药谷采药,才养了几天的玉清一声不吭带着伤陪阿善一路奔波。阿善什么都没发现,于是玉清就什么都不说。
接下来他又带伤陪阿善来彩霞口,不提伤势强背着阿善在暴雪中行走。
玉清已经到极限了,所以当他被容羡处罚跪在厅堂中时,承受不住的他晕倒在地至今未醒。此时他人就躺在修墨的床榻上,正身朝下露出伤痕累累的背部,阿善看的出来,很多伤口明显是因外力强行撕裂的旧伤。
“你也会难受吗?”
修墨见阿善眼眶都红了,他嗤了一声。明明命玉清跟随阿善的人是容羡,不分对错下令处罚玉清的人也是他,可修墨却将全部的错归咎于阿善身上。
阿善此时没心情和修墨探讨谁对谁错,她见玉清背部的伤口虽得到了处理但明显手法不精,正想上前帮他查看一番,修墨就反应极大的推了她一把。
“别碰他。”
他自认自己没用多少力气,但他忘了阿善右脚有伤,本就站不稳的她因这一推跄踉着直接扑在地上。
右脚与地面的直接接触让阿善痛到闷哼,于此同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容羡缓步走进来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阿善,扭头看向修墨:“你在做什么?”
修墨脸色一白,垂着头赶紧跪在地上。
“……”
当容羡抱着阿善出来的时候,修墨面无表情的从房中跟了出来,一声不吭跪在雪地中。
柳三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见阿善出来时被容羡打横抱着双目无神,就以为是修墨欺负了她,路过时她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嘲笑道:“活该!”
修墨没有理会她,双手抓入雪中冰的手指失去知觉,他心中似有火烧,仍旧不信自己主子竟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来处罚他。
也是,主子为了她连玉清都罚了一次又一次,更何况是他呢?
回到房中后,容羡将人放回了榻上。他自从来到彩霞口一直都戴着面具,心思不外泄的他此时更是难辨情绪。他站在木架前,推开窗门望着楼下跪在雪中的人,瞥了眼榻上捂着脸呜咽的小姑娘,“哭什么?”
阿善擦了擦眼泪狠狠瞪向他:“你为什么要处罚玉清!”
“他犯了错我自然要罚,何况我处不处罚他与你何干?”容羡宽大的衣摆微晃,他转过身似笑非笑看着阿善:“什么时候你也能干涉我的事了?”
阿善一噎,又想起玉清背后的伤势。“很多次明明他都没有错,以前没错现在也没错,你根本就没理由那样对他。”
容羡笑了,有雪吹入房中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衣戴着半张面具,薄唇扬起时笑意三分,却过于寡情。
“我说他错了他就是错了,如果我每次处罚办事不利的下属时都要替他们想功过孰大,那谁还会认真办事?”
阿善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容羡已经没有耐心听了。
“昨天的事情我已了解清楚,负责看守车马的那人我已处死,这事就此了结你最好别再给我提起。”他这么说着走近了阿善,见坐在榻前的小姑娘咬着唇瓣满脸不甘,他无所谓一笑,俯身。
“乖善善,别拿你那套仁慈在我这说教,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以为你足够清楚了。”手落在阿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他食指弯曲将阿善咬着的唇瓣救出。
忽然又忆起那日阿善扑入他怀中啃咬的画面,容羡眸光一暗,指上用力抬起阿善的下巴凑向自己。说起来,他这小世子妃大胆‘咬’了他两次,而他还一次也没碰过她。
正要贴近,阿善睁着泪蒙蒙的双眼看着他道:“世子爷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容羡微微一顿,用拇指擦了擦她的唇瓣有些漫不经心,“什么?”
阿善从没想过容羡要亲自己,就算两人现在靠的这么近,她也不太相信面前这个前脚刚对她表无情的男人后脚会抬着她的下巴想亲她。
眨了眨眼睛,阿善积在眼眶中的一滴泪掉落。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隔着面具与他的眼睛对视道:“从前有一个农夫他救了一条蛇,后来那条蛇的伤好了,却又把辛辛苦苦照顾它给它温暖的农夫咬死了。”
容羡听出了阿善的意有所指,他放开人缓慢站直身子,想要亲她的欲.望散的干净。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蛇是冷血动物,它们习惯了寒冷不懂感情从不需要温暖,所以那个农夫是活该的,他明知自己的热血暖不热冷血,却还是救了。”
容羡不言。
“现在我就是那个活该的农夫,而你就是那条咬了我的蛇。”阿善顿了顿,这话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如果时光可以倒回,我是真的不愿意救你。你要比故事中的那条蛇还毒,我根本就惹不起。”
大概是愤怒让阿善变得胆大,她在说出这些话时,竟然一点也不怕惹怒容羡。
她现在不止是替玉清感到悲哀,也替自己感到悲哀,因为直到今日,阿善才从修墨口中得知,那日后厨起火的涉事仆从全部被容羡所谓的处罚打死了。
不是说那群人不该罚,相反的他们被罚再重阿善也不会求情,毕竟他们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但无论怎么错,他们也没错到该赔上一条命。
掩上的木窗被风猛然吹开,鹅毛般的大雪涌入落在地板上,很快又融化成水。
容羡听到阿善的这些话似乎一点也不愤怒,又或者说他掩盖的太好,再有自知之明些,就是因为他不在意阿善,所以他也不会把阿善后悔的话放在心上。
定定盯着阿善看了几秒,最后他只是慢悠悠回复她:“嗯,你也比农夫聪明。”
如若不是她聪明懂得自保,那么阿善就如同故事中说的那般,早就被‘毒.蛇’咬死了。
……
玉清的事情只是个插曲,阿善如今受制于容羡,不可能和他彻底闹翻。
那天的暴雪下的要比前日还大,修墨被容羡罚跪一天,等到了夜晚他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已经看不清他衣服的颜色,柳三娘顺着窗口往外看,她问阿善:“他这样跪会不会被冻死?”
阿善才没那么圣母会替修墨求情。
经此一事,这人看她的眼神已经不止是厌恶这么简单,甚至都带了几分恨意。阿善明白一旦自己对容羡没有了威胁,那么就算容羡不出手她也会被修墨生生撕了,想要逃离的心开始蠢蠢欲动,阿善已经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容羡来的第二日夜晚,修白终于又一次从昏睡中醒来。
当时阿善正在对着窗外的雪地发呆,修白手指动了动慢悠悠睁开眼睛,嘤.咛微动时他见窗边的人没有半分反应,好似时睡着了。
“喂……”修白昏睡了几日,嗓音哑的厉害。
他最开始那声并没有引起阿善的注意,奈何他因中毒浑身僵硬仍旧无法行动,于是他喘了一口,又唤:“顾善善你想什么呢!我醒了你知不知道。”
阿善终于回神,其实她刚才是在想自己该怎样从彩霞口脱身。如今见修白醒来,她扶着他坐起身,例行询问:“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怎样?”
修白每次醒来听到的都是这几句,他翻了个白眼打断她的话:“我好的很,你快闭嘴让我安静一会儿。”
这么说着,他的视线却落在阿善明显有问题的右脚上,“你脚怎么了?”
阿善因为修白的话这会儿是不准的和这人说话了,修家这一黑一白两兄弟就没一个让她舒坦的,正要起身唤妙灵进来守着,修白气急败坏将她喊住,像是听到楼下有什么声音,他问:“爷是不是来了?”
阿善见榻上虚弱的少年忽然满眼光彩,真为他感到不值。
她看的出来,修白是真的把容羡当成了很重要的人,但明显容羡并不这么认为。经过玉清的事情,阿善现在合理认为容羡准她这般大费周章的救治修白,只是因为他在青山寺获得重大情报。
如今容羡忽然来彩霞口看修白也皆是为此,她是真不忍心戳伤这个少年。
青山寺的事情与嘉王有关事关重大,修白在向容羡说起此事时,自然不会让阿善在一旁听着。在容羡进来后,阿善就从房中退出,她执意救治修白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知道嘉王究竟有没有死,如今听不到怎能罢休。
左右看了看,她见四周无人本想厚着脸皮从门外偷听,谁知她感觉自己后背痒的越来越厉害。
忽然就想起容羡昨晚在她背后写了什么,她够不着那处就只能去找柳三娘,回到房间褪下上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看他到底写了什么?是不是给我画了个大乌龟?”
“好,我看看啊。”
柳三娘撩开她的头发,本和阿善想的一样,她也以为那男人会报复性的画只大乌龟,谁知在阿善平坦的后背赫然只写了四个大字。
笔锋凌厉落笔果断,那四个字为——
属我容羡。
作者有话要说:
文收破万,双更合一六千字送上~
容羡嘴上:我不在乎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没有资格管我,我也不会听你的。
容羡动作:属我容羡。
你只属我所有。
阿善:呵呵。
……
看到又有人质疑存稿的事情了,我很疑惑,之前已经回应一个读者了,现在在这里重新解释一下吧。
从13号开始,我家就在忙碌,那几天我家断网一团遭我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几天的更新都是我靠着墙站着用手机码的,四周乱哄哄全是噪音。
15号那天,宣布闭站时我当日那章已经写完了一半,在得知无法更新后我开始不满意自己仓促中写下的,然后就删除又重新。
一路追来的很多姐们都知道我现言都是日六,再忙的时候也是日六。如今我依旧忙碌,但我不日六的原因不会因为忙碌找借口,而是因为古言是我的弱项,我写的每一段话都会思考很久。我不擅长古言,但我真的很喜欢古言。
那15天我不可能不要.脸的说我日日都在码字,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有了假期,紧绷的情绪得到缓解后我自然也会放松。
写文我自然会写,删删改改两万字过去,最后我发出来的只有一万四,剩下的都成了废稿。废弃的六七千字没什么好心疼的,作者为了对自己的作品负责,丢弃的稿子永远不止这六七千。
存稿我有啊,就这一万四,我开站后全部发出来了。没有了存稿,我之后还是只能日更天天写。如果我想存稿,我完全可以当天只发一章,这样我就有喘口气的时间了。
话就说到这些,我要继续去码字争取早日固定更新时间,么么哒祝开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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