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电话铃声把田代从梦中吵醒了。他看了看手表,指针刚过八点。是谁这么早来电话呢?他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起身拿过话筒。
“喂,阿利吗?”电话听筒里传来久野的声音。
“噢,是久野呀,什么事?”田代道。
“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啦,身体好吗?”
“好呀。”
久野在电话里接着说:“这两天忙坏了,天天在外面跑。”
“那够辛苦的罗。”
“听老婆讲昨天你来找我了?”
“嗯,为了那块地。”
“听说了。我也觉得工厂建在那里有些奇怪。因为早就听说土地主人不愿分块出售,果不出所料,原来是擅自施工。”
“我已听说了。”
“我还劝你买那块地呢,真对不起啦。多亏你改变了主意,我也放心了。”
“我早就预感到了,对了,我正想给你去电话哩。”
“噢,什么事呀?”
“还是‘爱尔姆’酒吧间老板娘失踪的事。”田代道,“你大概费了不少心,不知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有的。”久野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我一直放心不下那件事。可最工作缠身,近来没怎么过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件诱拐事件!”
田代有些吃惊。虽然自己也认为那是诱拐事件,但还没有确实的证据。而久野的话则讲得非常肯定。莫非他掌握了什么线索?
“你是不是有确实的证据呀?”田代问道。
“这是我的直感。”
“有没有证据?”
“证据就是我的直感。”
久野讲话老是如此轻率,使田代有些失望。
“我的直感是建立在对情况进行分析判断的基础之上的。”
“对情况进行判断是什么意思?”
“在电话里说不清,见面再说吧。”
“那么晚上见吧。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新消息,准会让你吃惊的。”
“喂,什么新消息?”
“别着急,晚上再告诉你。干脆八点钟我们还在‘爱尔姆’酒吧间见面怎么样?”
“好吧。”
田代和久野约定后,刚一放下电话,电话铃马上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