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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江朝戈咬紧牙关,源源不绝地将魂力注入炙玄刀,那黑色刀身上的金丝纹路发出阵阵金光,就像某种古老地文字在刀身上被唤醒,咏唱着跨越万年的神秘力量。

江朝戈感觉握住刀柄地手在发烫,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嚣着、悸动着,一种前所未有地对血的渴望、对杀戮地兴奋充斥着全身,他知道那冲动来自于炙玄骨子里的兽性本能,如今通过炙玄的角传递给了他,让他比喝酒嗑-药还要亢奋起来。这是自结契后,他第一次真正使用炙玄刀,没想到结契之后会如此不同,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和刀合二为一,他甚至能感觉到麒麟角上燃烧着的熊熊烈火,正吞噬着他的理智,让他变得嗜血、强大,他能打败沈言随,他一定能!

鹰极爪夹杂着凌厉地魂力袭来,如一张密织成的网,让江朝戈无处可躲,江朝戈用尽全力,挥刀狠狠砍下,鹰极爪和炙玄刀在空气中遭遇,两股魂力如两颗星球般冲撞在一起,顿时释放出难以想象地力量,席卷整条街道。

一阵狂风伴随着魂力而来,整条街猛颤不止,松动的地砖浮空而上,细嫩的草木被连根拔起,瓦砾乱飞,窗棂将碎,江朝戈虎口崩裂,耳膜刺痛,心脏在承受着超负荷地重压,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他身上的衣物如被万千刀片切割般变成了条絮装,皮肤绽裂,鼻尖除了血腥味儿什么也闻不到了。他的身体被那股力量不断往后推去,双脚在地上划出了两道深深地拖痕,但他始终没有弯腰,只是握着刀,咬牙对抗。

沈言随并没有比他好太多,只见他口鼻出血,双臂不断颤抖着,满脸地不甘与怀疑。

过多的魂力让俩人的身体超出了负荷,他们前后吐出一口血,被迫分了开来,江朝戈单膝跪地,将炙玄到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冷冷地看着沈言随。

沈言随摇摇晃晃地靠在身后地树上,一张嘴,鲜血潺潺流出:“不可能,不可能……”

江朝戈吐掉嘴里的血,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脚下一片虚浮,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住下一击。

沈言随狰狞地吼道:“不可能——”他脚下幻化出如莲花般诡异的步伐,在江朝戈周围快速移动,留下重重幻影,将江朝戈包围在了中心。

江朝戈的目光犀利地随着沈言随地动作移动,这一招步步生莲虞人殊也会,而且比沈言随功力还要深厚,理论上,他知道如何在这变幻莫测地莲花步中找到沈言随的真身。他观察着地面上的脚印下沉程度地微小区别,只是沈言随速度太快,他的辨别能力慢了半拍,当鹰极爪从左侧偷袭而来的时候,他已来不及闪避,只得支着炙玄刀的刀把,身体凌空翻起,同时,他感到左小臂一痛,立刻麻了起来。

糟了……肥遗毒。领教过肥遗毒的江朝戈,知道他的左臂肯定是暂时废了,这场战斗必须速战速决。他在空中连翻两圈,落地的一瞬间,炙玄刀的刀锋如野兽地利齿,贪婪地朝沈言随刺去。

沈言随极步后退,甩出鹰极爪去挡,却被炙玄刀霸气地重量给弹开了。

江朝戈一手握刀,吃力了很多,沈言随揪准他的弱点,开始从左侧进攻,兵刃相接之声连绵不绝,江朝戈被逼得节节后退,几乎难以招架。

沈言随也是杀红了眼睛,急着想将江朝戈击败,攻势越来越狠,那如枯槁般干细却锋利无比地鹰极爪如从地底伸出来的死神之手,一伸一缩之间,都激起无边地恐惧。

终于,江朝戈被逼到无路可退,鹰极爪追着他的腰身缠绕了上来,他举刀去砍,沈言随却先他一步飞身而起,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肩膀上,炙玄刀脱手飞出,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江朝戈武器脱手的一瞬间,众人的心跟着一沉。

江朝戈扑倒在地,沈言随一脚踩在他背上,抓进鹰极爪地机关,锁链收紧,勒紧了江朝戈的腰腹,他内脏一痛,再次吐出血来。

沈言随脸上已是病态地苍白,表情扭曲,他狠狠踢了江朝戈一脚,把江朝戈的身体翻转了过来,看着江朝戈一脸的血污,他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输了,你输了!”

江朝戈狰狞一笑:“是吗。”他突然抽出腰间地匕首,朝沈言随地小腿划去。

沈言随反应极快,一脚踢向他的手腕,这一下子踢实了,江朝戈的手腕绝对会当场折断,没想到江朝戈竟然攻势不敛,却突然松手,将匕首扔向了自己的嘴,沈言随一脚踢中江朝戈手腕,江朝戈强迫自己忽略那忽如其来地剧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牙齿紧紧咬着匕首,刺向沈言随的大腿。

沈言随一身痛叫,摔倒在地,那条大腿顿时全麻了。

江朝戈挣脱鹰极爪锁链的束缚,用手骨依然断裂地右手勉强抓住匕首,再次刺向沈言随地另一条腿。

沈言随无力闪避,再中一刀,□彻底失去了知觉。

江朝戈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狞笑道:“肥遗的毒,你自己从来没尝过吧,滋味儿如何啊?”

沈言随眼眶充血,嘶吼道:“我要杀了你。”

“现在是我要杀了你!”江朝戈的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处发出地阴毒地索命咒,他一刀将沈言随地手掌扎进了地里,“这一刀是送给孟老的,你就是用这只手杀了他。”他拔起匕首,又一刀刺下,正中手腕,和自己被踢得骨裂的地方在一个位置,“这一刀送给我……”

沈言随痛得大叫,鹰极爪白光一闪,那只巨大的肥遗横空出现,一脚将江朝戈踹飞了出去。

“王八蛋!”醉幽就要冲过去。

“等等。”饮川抬手制止了醉幽,他静静地看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江朝戈。

炙玄两道眉几乎拧到了一起,却一言未发,他虽然担心江朝戈,但他不能阻止两个雄性的决斗,换做是他,他会生气的.而且,他感觉到了什么,他感觉到血液在沸腾、毛孔在呼吸,他感觉到了江朝戈此时暗流汹涌地情绪,那一瞬间俩人似乎心灵相通了。

江朝戈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边咳血边哈哈大笑:“沈言随,你食言了,你输了。”

沈言随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他瞳孔放散,头发蓬乱,右手不断往下滴着血,对于江朝戈的羞辱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根本没听到,整个人好像下一秒就会崩盘,他凄厉地大喊一声,鹰极展开巨大的翅膀,不顾一切地朝江朝戈飞扑而去。

江朝戈大吼道:“炙玄——”

炙玄修长地身体白光闪烁,猛然涨大了千百倍,凶猛地黑金独角火麒麟再次现世,那气势恢宏的王者威仪让人心生无边地敬畏与臣服。

炙玄二话不说,一下子扑了上去,鹰极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炙玄一爪子按在了地上,烈火喷出,鹰极的身体瞬间被烧成了焦炭。

眼见着炙玄扭过了头来,沈言随脸上已经没了人色,不住往后退去。

炙玄又是一爪子,把沈言随压倒在地,沈言随看着头顶燃烧着烈火的凶猛怪兽,他已经被恐惧所淹没,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下属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炙玄歪着脖子看着他:“你想怎么死?”

沈言随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绝望。

“我还是问问我的雌-兽吧。”炙玄看向江朝戈。

江朝戈提着匕首,一步步走了过来,“炙玄,严格来说,这是你第一次真正的现世,如果第一个杀的就是这么个杂碎,实在太可惜了,所以,还是我来吧。”

炙玄把爪子抬了起来,后退了一步,江朝戈蹲在了沈言随面前,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沈言随面如死灰,冷冷地看着江朝戈:“动手吧。”

江朝戈咬牙道:“下地狱吧。”他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了沈言随的心脏。

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这个让江朝戈背负了一年仇恨的男人,终于咽了气。

江朝戈的匕首颓然落地,他人也跟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腕已经疼得几乎无法抬起来了,内脏绞痛不已,可他感觉从心到身的轻松,无与伦比地轻松。他现在真想坐在孟老坟前,举杯冲青天,让孟老知道自己的杀身之仇已报!

“江大哥,你能召唤炙玄了!”龙芗兴奋地大叫。

江朝戈抬起头,正看见炙玄巨大的热乎乎地鼻子贴了下来,他伸出手摸了摸,露出傻笑:“炙玄,炙玄……”

炙玄轻声道:“你做到了。”

江朝戈眼前模糊了,热泪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他又哭又笑,情不自抑。终于,他终于可以靠自己召唤炙玄了,整整十五个月,他来到这片陌生的异世大陆,已经整整十五个月,这四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每天都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他做梦都希望自己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让炙玄自由地奔跑于天地之间,今天,他不仅给孟老报仇了,还将炙玄召唤了出来,他感觉这辈子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能活着品尝这一刻的辛酸与喜悦,真好!

一双有力地臂膀抱住了他,将他拥进一个宽阔温暖地怀抱,炙玄熟悉地温度和气息环绕着他,让他倍感安心与温暖,他也环抱住炙玄,不顾众人在前,嘴唇贴着炙玄的耳朵亲吻,哽咽着说:“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炙玄抚摸着江朝戈的头,心脏轻轻颤抖着,想着自他认识江朝戈至今,这个男人一路付出的所有努力,他就心疼不已,他把江朝戈的头按在胸口,他觉得这么抱一辈子也不会腻。

虞人殊光是看着俩人,就仿佛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深深地羁绊,他抿了抿嘴唇,慢慢转过了脸去。

沈言随一死,其他人也慌了,尤其是那个弓箭手,不住后退,显然是想跑。

寺斯拿箭指着他:“混蛋,不许动!沈言随输了,敢伤我千宿姐,你要把命留下!”

看管那些孕妇的魂兵使大喊道:“你们别过来,否则她们都会没命!”

江朝戈在炙玄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当初我和沈言随约定,我赢了,你们放了她们,除沈言随和弓箭手之外,其他人都可以离开。”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个魂兵使手拿一柄比人脑袋还大的巨斧,就横亘在一名孕妇细白的脖子边上,只要轻轻一擦,她瞬间就会没命。

江朝戈冷道:“你们现在也只能相信我了,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江朝戈一诺千金,绝不食言,你们放了她们,我们放了你们。”

弓箭手用利箭直指一个瑟缩地妇人,狼狈地喊道:“沈言随输了凭什么要我的命!放我走!否则我能杀几个是几个!”

江朝戈定睛一看,那个被弓箭手用箭指着的,竟然正是孙安的老婆欣儿!

云息咬牙道:“畜生……”

江朝戈冷道:“只要她们平安,你们就可以离开,但如果她们被伤了一根汗毛,你们都要跟着陪葬。”他犀利地目光扫过沈言随的下属,从语气到眼神都充满了暗示。

弓箭手似乎反应了过来,猛地扭过头去,对着同伴厉声喊道:“谁都不准过来!”

冥胤会众人都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他对欣儿喊道:“站起来。”

欣儿满脸是泪,颤抖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走!”弓箭手逼着欣儿往后退去,俩人穿过人群,无人敢上前一步。

江朝戈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那弓箭手大卸八块。

弓箭手逼着欣儿越走越远,突然,一只黑蓝色人面龙身的巨大异兽出现在了弓箭手身边,他身长逾百米,鳞片在火光地照射下折射出幽暗神秘地光泽,那人面竟是个稚气少年的脸,俊秀精致,只匆匆一瞥,就让人惊艳不已,这就是传说中神弓裂羽的魂兽——上古异兽烛龙之子鼓。弓箭手和欣儿爬到了鼓的身上,鼓无翼而飞,朝城外逃去。

江朝戈看着寺斯已然弓弯满月,蓄势待发,他道:“这个距离,这么暗,你射得中吗。”

寺斯歪嘴一笑:“我或许没有最好的弓,但我是最好的弓箭手。”少年的自信满溢那张年轻地面孔,利箭离弦,杀机立现,那一箭以穿云之势追向鼓身上的弓箭手。

此时那弓箭手离寺斯已经有三四百米,光线极暗,江朝戈几乎无法分清弓箭手的轮廓,这一箭他为寺斯捏了一把汗。可正是因为视线受阻,弓箭手才对他们放松了警惕,寺斯一箭射出,下一秒,前方传来一声闷叫,弓箭手的身体被利箭贯穿,直接从鼓身上掉了下去。

鼓也跟着落到了地上。

江朝戈等人跑了过去,把欣儿从地上扶了起来,鼓幽幽看着他们,一言未发,身体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再看那弓箭手,这一箭竟是穿颈而过,当场毙命!

“欣儿,欣儿,你没事吧?”

欣儿满脸惊恐地看着江朝戈:“江大哥……”

江朝戈抚摸着欣儿的头发:“没事了,我马上就送你回家。”

欣儿情绪崩溃,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在江朝戈怀里大哭起来。

炙玄赶了过来,不耐烦地说:“喂,你不许抱着她。”

江朝戈道:“那你抱着?”

炙玄嫌弃地撇撇嘴:“不要。”

江朝戈把欣儿交给了云息。

他们走回人质的地方,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冥胤会魂兵使,江朝戈指着沈言随和弓箭手的尸体:“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的下场,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放了她们。”

那些魂兵使面面相觑,最后,不知是谁第一个放下了兵器,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弃械。

几十个孕妇惊魂未定地逃到了壬王和饮川身后,冥胤会的魂兵使们一刻也不敢多留,朝城外逃去。

江朝戈看着他们落荒而逃地背影,旋过了身去,冷酷地说:“炙玄,杀了他们,全部。”

炙玄的身体瞬间兽化,几步就追上了那些魂兵使,口中吐出地狱业火,将所有人焚烧殆尽。

壬王看着炙玄地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容:“你一开始就打算一个不留吗,即使你输了。”

江朝戈淡道:“难道留着他们去残害下一个女人和新生的婴儿?”

壬王哈哈大笑了两声:“你和炙玄很般配。”

饮川沉默了一下,便扭过了头去:“云息,千宿怎么样了?”

“稳定了,还在昏迷。”

“把这些女人安顿好,帮她们找到家人。”

“是,老师。”

众人收拾起残局,云息给阮千宿和江朝戈疗伤,虞人殊和龙芗负责安顿那些女人。

炙玄第一次毫无负担地现出真身,因为过度兴奋,一直不肯变回人形,在胡安城里蹦蹦跳跳,大吼大叫,吓得全城无一人敢出屋,直到踩塌了一栋房子后,江朝戈才强制把他叫了回来。

江朝戈的手臂治好后,终觉一身轻松,他还没从已经能够召唤炙玄兽型的喜悦中清醒过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随时可以再大战三百回合。

炙玄比他还要兴奋,不住地说要带他去玩儿:“江朝戈,我要让你知道我的速度、我的力量,让你永远坐在我的头顶,俯览众生。”

江朝戈笑道:“好,这正是我想要的。”

这时,孙安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欣儿,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小夫妻俩抱头痛哭,闻着辛酸。

哭完了,孙安又跑到江朝戈身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顾劝阻地硬生生给江朝戈磕了三个头。

江朝戈哭笑不得,硬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行了行了,我不习惯这套,你还不如给我钱来得痛快。”

孙安哽咽道:“大哥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绝不犹豫。”

江朝戈调笑道:“我不要你的命,你的命值几个钱。”

孙安破涕为笑。

“对了,你是怎么向我们求救的?”

“冥胤会的人出现在胡安城后,开始全城搜刮待产孕妇,我知道我欣儿恐怕藏不住,就花高价请了刹血的情报贩子,让他们想办法通知你,大哥,其实我知道你是谁,这几个月关于你们的流言,天棱国百姓已经如雷贯耳了,我不说,只是怕你担心,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回来帮我……”他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

江朝戈捏了捏他的肩膀:“别哭了,我怎么会对你见死不救呢。”

孙安用力点头,看着江朝戈的眼神简直是把他当活菩萨了。

“我让医生检查了一下,欣儿动了胎气,不过没有大碍,你快带她回家休养去吧。”

孙安连连道谢,这才带着欣儿离开。

云息叹了口气:“冥胤会简直丧尽天良,以前他们就是臭名昭著,如今召唤出啸血后,更是完全没有人性了,竟然想以婴儿练药……”

“拿婴儿炼药,真的有效?”

云息点点头:“有诸多禁忌的魂器和魂药,是天棱大陆上明令禁止制造的,那些禁忌多半邪性得很,不是冥胤会疯了,就是啸血疯了。”

“不,啸血清醒得很,他只是把人类当做蝼蚁罢了,所以取人之心脏,对他来说不会有半点愧疚。”饮川沉声道,“但这些魂兵使明明是人类,却丧心病狂,助纣为虐,确实该死。”

虞人殊忧心道:“这一次我们杀光了,却不知道还有哪些地方的人在受残害……”

龙芗咬牙道:“见一次杀一次。”

“咦?寺斯呢?”

众人找了半天,发现几百米开外,寺斯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们走了过去,发现寺斯正在看裂羽!

江朝戈笑道:“寺斯,你看傻了?”

寺斯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裂羽:“好弓,真是一把好弓。”

“不如你拿起来试试。”

寺斯把食指比在唇间:“嘘……”

江朝戈扑哧一笑:“赶紧试试吧。”

寺斯扭过头来,眼圈红了:“我好喜欢它,我觉得它就是我的,它就是为我而生的,不,我是为它而生的,它一定是我的,必须是我的,如果……如果我不能和它契合,我就……我就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