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拂过,野蔷薇开满遍山,风一吹,层层叠叠,如浪涛翻涌,放眼望去,满目花海。
少女梳着高高马尾,她着一袭明艳的红色劲装,细腰婀娜,清媚的小脸一派严肃。萧湛胸口传来刺痛,是她用长剑抵着他的胸口,少女的眼神坚定,“放他走。”
“为什么?”萧湛往前迈了一步,剑锋刺入胸膛,月白色锦缎瞬间溢出一抹红,“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她还年幼,十二三岁的光景,可即便如此,也是镇国公亲手教养大的,熟读兵书,擅长八卦之术,她将他困在这里,他当真一时间出不去。
少女没答话,萧湛胸口一阵窒息的堵闷,他眼睛里充斥着愠怒,恨不能直接杀了眼前少女,杀了她,斩断一切,便能一了百了。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选他!”
穆温烟是被掐醒的,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窒息感袭来,她不要命的拍打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啪!”终于让她扇到了一巴掌。
萧湛睁开眼,只见怀中人小脸涨的通红,已无法言语,而他的一只手正掐着穆温烟纤细的脖颈,仿佛他再稍稍一用力,她的小命就会立刻折损在他掌中。
萧湛立刻松开了穆温烟,此时已从方才的梦境中抽回神,他又梦见了那日……周而复始……
“咳咳咳……”
穆温烟窝在萧湛怀中不断咳嗽,小脸恢复了些许粉色,但双眸含泪 ,显然又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嘤嘤嘤……你要掐死我么?”
萧湛凸起的喉结滚动,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怀中人,三年过去了,她身上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妖娆妩媚,身上的中衣不知几时,被她自己剥开,她就那样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他面前,没有防备与心计。
长臂将她抱住,另一只手绕到她的手背,给她轻轻拍了拍,半晌男人喑哑的声音才响起,“朕错了。”
穆温烟又“嘤嘤嘤”了好一会,实在累了才停歇,萧湛的胸膛是敞开着的,她无意间瞥见了一块伤疤,已经结痂,看着颜色像是旧年伤。
穆温烟感觉到了萧湛在温柔的安抚,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后背。
她舒服了,心情就渐渐转好,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粉嫩的手指在萧湛胸口的疤痕上挠了挠,很好奇,“这里是怎么回事?”
萧湛呼吸有了些许的起伏,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小畜生咬的。”
她才不信呢。
“你骗我,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咬痕和剑伤?这明明就是被人捅了一剑。”瞧瞧她,多么机智啊,一眼看穿。
话音刚落,穆温烟的手忽然被男人捏紧,她疼的又开始“嘤嘤嘤”,旋即萧湛一个翻身,将可恶的小坏蛋压在身下,从他的角度去看,少女的一切美好皆在眼底,他曾经觊觎的美妙,此刻唾手可得。
那双仿佛包揽天地的幽眸凝视着身下人,他哼笑了一声,嗓音喑哑的不行,“是么?皇后这样聪明,那一定知道朕要什么?给朕侍寝,好么?”
她这不是正在侍寝么?
穆温烟喘不过气来,男人的身子修韧结识,与她的娇软形成鲜明对比,她嚷嚷,“我要压死了。”
她的童言童语让萧湛从一时情迷中回过神,男人闭上了眼,将不甘心掩盖,再度翻下身,但长臂仍旧圈着她,“闭嘴!不准说话!”
穆温烟真的闭嘴了,可被萧湛凶了一声,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溢,因为憋的太狠,小身段轻颤。
萧湛,“……”
男人无奈,又睁开了眼,他不明白留着一个小傻子在身边干什么,声音柔和了下去,“不哭了,睡觉。”
所以,皇上还是想让她继续侍寝?
穆温烟明白了,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她这样殷勤的侍寝了,是不是说明能得到萧湛的宠爱?
正思量着,就闻帝王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穆温烟,不要总是挑战朕的忍耐!”
穆温烟又委屈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做都是错,又凶她做甚?
憋了半天,皇后娘娘终于没忍住,“嘤嘤嘤……我要回西南……”
萧湛,“……”
***
穆温烟是被李德海送回未央宫的。
李德海神情复杂的交代庄嬷嬷,“皇上交代了,让嬷嬷好生伺候娘娘。”
皇上那头又被“气”的不轻,但饶是如此,皇后仍旧盛宠不衰,李德海也看不明白了。
庄嬷嬷连连应下,伺候穆温烟沐浴更衣时,却见少女肌肤白若尚好的凝脂,浑身无一处不精致,半点痕迹没有。
庄嬷嬷纳闷,皇后明明在帝王寝殿带了半日,而且听说还没穿衣裳,一直都是套着皇上的中衣……
“娘娘,您……侍寝了么?”庄嬷嬷问。
穆温烟点头,“嗯,侍寝了,皇上很满意。”她哭了之后,萧湛又哄了她半天,还给她糖吃了呢,可不是很满意吗。
庄嬷嬷瞧着穆温烟细嫩白皙的脖颈,见她生龙活虎,还想出去扑蝶,半点没有侍寝的迹象,皇上自幼习武,体格高大修韧,这……不应该啊。
莫不是……皇上他不行?!
庄嬷嬷心肝抖了抖,“娘娘,今个儿……您是如何侍寝的?皇上他对您……做过什么?”
穆温烟耿直说,“皇上抱着我睡觉,抱的可紧了,差点勒死我。”
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