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转醒,口有点干,想爬起来喝水,才一动,环在腰际的手臂立刻抽紧,朦胧橙光中抬目看向上方那张俊雅睡颜,有点苍白,有点憔悴,深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突然的,我胸口有点揪痛,不知道他竟会这么——倾身上前,不小心的动颤又惊得身侧的人震颤着将双臂收到紧窒。
低叹着慢慢伸手到他的背后,轻柔揽上,脸依偎着靠到那处心房口,浑厚的心跳声沉稳而稍显不规律。
“席……”连自己都未注意的温柔安抚。
睡梦中的人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犹如释然的轻声叹喟幽然逸出。
有点晃眼的白光,恍惚中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我抱起,思绪模糊而松散,慢慢地,感觉温和的水留连着浸没身体——湿热的手掌缓慢抚上,徘徊在身体各部,均匀使力,轻揉按压,指尖经过的地方留下片片灼热,须臾,酥麻传偏全身。
“唔。”放松半睡间无意识的叹出一声低吟。
然后,感受到湿腻的手指穿透水层触到皮肤,轻推抚摩,慢慢下划……
“别……”垂在水中的右手无力抬起按住那只灼烧至腰下的手,优雅分明的指关节在手心下折动了一下,轻然反覆住我的手。
双眸缓缓睁开,朦胧的雾气确定自己在浴室。
“告诉我——”磁哑的声音,身后的人嘴唇贴上我的耳廓,“你爱我。”
“——我爱你。”
束住腰身的双臂紧了紧,耳际拂过一声梗窒而满足的悠然叹息。
“JeT’aime.”磁性的声音震进心口,我微微一愣侧转过头,待守已久的唇瞬间截住我的嘴唇,贪婪啃吮。
进餐厅看到席郗辰在低头摆餐具,走过去要帮忙,倒被他顺手搂进了怀里,“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恩?”
“干吗?”我抬眸问,总不会又是因为等下要到外面吃饭,这个理由可没多少说服力。
上头轻轻一叹,拉开椅子坐下并将我抱坐到他的腿上,手臂从后面环住我的腰,“帮我忙。”
我想了一想,“你那种工作,我可不会。”这算是实话实说。
下巴按进我的颈窝,摩挲着闹着,“……你在我旁边就是帮忙。”
“……”
低笑声响起,“我去拿粥。”
坐在餐桌前等着我的白粥上台,最近发现席郗辰煮粥的水平越来越高,说实在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无奈叹息间看到桌子的一角放着一张纸条,随手拿起——[资料放在茶几上,撤了,啊,顺便说一句,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这个年屹!
敛了敛眉,将纸张揉成团扔进一旁的纸桶中。
“怎么了,脸红红的?”席郗辰过来在我的左脸上印上一吻,盛在小碗中的粥和清淡的餐点一一摆上。
陪着席郗辰从公司回来。
这几天他虽然没有明确说,但还是在担心着我会回去找叶蔺,虽然已经知道那只是单纯的看望,但含沙射影的牵拌总在那做一些。只是,今天叶蔺出院,我或多或少应该过去一趟。
“我带你过去。”
“……”
“反正你这辈子是跑不掉的。”眼睛看着前方路况,熟练的打着方向盘。
“叶先生已经出院了。”上次与我在病房门口相撞的护士腼腆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心里有点恍惚。
“昨天上午,叶先生自己办的出院手续。”女护士说着又弯腰从柜台下拿出一只精美的黑色袋子,“还有这个,叶先生说如果上次那位小姐过来就把这个东西给她,如果没有……呃,就扔了。”
我接过袋子,垂着的右手扣了扣手心。
“谢谢。”
红色的绒盒里装盛的是一颗兰色耳钉,失了些须光泽,带着尘封多年的痕迹。
恍然忆起叶蔺右耳耳垂上一直镶戴着的那粒耀眼兰色,在阳光下,每每的在她眼前熠熠生辉……
突然,一股强烈的侵略气息欺靠近来,优美的唇擦过我的耳际,暧昧不明的语气轻漫道,“晚上我会找机会补偿的。”
我一愣,叹息着抬头,不意外地看到站立在我们正前方的护士小姐脸已经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