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眷(一)
温舒唯话刚说完,下巴便被沈寂捏住,勾向自己。她一双眼眶红红的,刚才一番激动挤出了滴滴泪光,睫毛些许沾湿,衬着那细瓷般雪白的脸蛋儿和红嫩的唇,温婉柔媚,娇美楚楚。
她无声地望着他,眼中交织着诸多复杂情感,有庆幸,有后怕,有不安。半秒后,轻轻张嘴,咬住了下嘴唇。
沈寂直勾勾盯着咫尺的姑娘,眸色极深,比窗外的夜色更浓。
下一瞬,他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得很突然,像是毫无征兆,又像是预谋已久。
沈寂一手勾住她小巧的下颔骨,另一只手从她后腰与沙发坐垫中间的空隙里伸出,环绕一圈,紧紧箍住那段柔软的纤细腰肢,唇触及她的,像是怕吓到某种容易受惊的小动物,只在那两片唇瓣儿上浅尝轻吻,啄一下,再啄一下。
眸子瞬也不眨地注视着她,浓黑如墨。里头压抑的情|潮,仿若海啸与飓风狂涌袭来,要将人的理智尽数吞噬。
温舒唯两只手软软放在他肩膀上,仰着脑袋,闭着眼。不知是紧张还是其它更深层的原因,她指尖在轻轻发颤,微湿的眼睫在轻轻发颤,连带着被他蜻蜓点水细腻轻触的唇瓣也是。
客厅里没有开灯,四下无光。
她在黑暗中听见他的呼吸,沉沉的,比往日要急促浑|浊几分,带着强烈的压抑和克制。
仿佛是鬼使神差,温舒唯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竟张开嘴,在他再次浅吻她时,调皮地咬了他一口。
与此同时,她明显察觉到指掌下,男人柔韧紧实的肩部三角肌有刹那紧绷。
温舒唯一愣,忽生玩心。
紧接着,她促狭弯弯唇,柔软的小舌灵活钻出来,在沈寂右边嘴角处轻轻舔了舔,像偷吃糖果怕被大人捉住的小朋友,一触即离,又飞快地溜回自个儿嘴里。而后在心里沾沾自喜,仿佛扳回一城。
短短零点几秒,一把火“噌”地从内心深处窜起来,一路燎原,直直烧到沈寂天灵盖。
沈寂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被烈火焚断。
撕下温柔面具,他骨子里的野性强势暴露无遗,仅仅嘴唇的触碰,不足慰藉他对她近乎病态般的渴求和疯狂迷恋。
沈寂撑起身,一把将怀里的姑娘跟摁死在了沙发上,大掌一收,单手扣住她两只腕子高举头顶,闭眼拧眉,舌撬开她的唇关和雪白牙齿,一路攻城略地寸草不留地扫|荡进去。
典型的南方女孩儿,身条娇弱,骨架子也小,他一手钳住她两只手腕,掌心处还有剩余空间。那两只腕子细软得像摸不到骨头,这触感柔弱美好,混着弥漫在空气里的她身上独特的牛奶果香味儿,几乎让他疼痛。
沈寂紧闭着眼,眉拧成川,吻得越深越狠,仿佛荒原上被饥荒折磨太久的野兽,要将送入口的猎物大快朵颐拆吞入腹,吃得骨头也不剩。
温舒唯整个人几乎都要陷进沙发里,闭着眼,在黑暗中青涩又温柔地迎合他索取。
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
不知是因为数小时短暂又漫长的分离,还是因为被她说的那番话所打动。他的亲吻急切热烈,犹如侵|略,带着满满的霸道,强势,独占|欲,和某种不为人知的深情。
沈寂碾吻着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在这几乎要将她溺毙的亲吻中,她头皮发麻手指颤抖,连舌根都被他吮得生疼。
但温舒唯依偎在他怀里,仍旧柔顺乖巧,一点也不想抗拒。
她忽然发现,“爱”原来是如此神奇美好。如果一切的根源是爱,那么即使是疼痛都只会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甜蜜。
不知多久。
沈寂呼吸不稳,唇终于从她的唇瓣儿上离开。结束了这个吻。
他单膝跪在客厅的沙发旁,双臂抱紧她,脸深深埋进她香暖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几乎灼红她的颈部皮肤,
由于长时间缺氧,也由于羞涩,温舒唯一张脸蛋儿成了番茄色,连两只耳朵都被染得绯红。
她睁开眼,一双晶亮的眸雾蒙蒙的,两只手抬起来,一只轻轻环抱住他的脑袋,另一只在他脸上轻抚。
细嫩的指尖依次滑过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深邃的眉眼骨,高挺的鼻梁,和薄润好看的唇。
沈寂本就还没消火,软软的小手,拨料得他心火更旺。
在一切即将失控的前一秒,他把脑袋从她颈窝里抬起,轻轻握住了她抚摸自己脸庞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又埋头贴过去,在她红彤彤的小脸儿上亲了口,哄道:“宝贝儿乖。别撩,我这会儿难受。”
他说这话时,调子懒洋洋的,嗓音低沉沙哑,性|感得教温舒唯心尖发颤。
她心跳突突狂跳两下,巴巴盯着他看,轻咬唇,没有出声。
沈寂被这小丫头瞧得心痒难耐,忍住了,耐着性子又低头,鼻梁贴着她的小鼻尖拱了拱,又说:“到屋里去睡。我身上脏,先去洗个澡就来陪你。”
说完,他手指在她软嘟嘟的颊上轻捏两下,便准备起身进卫生间。
谁知刚转过身要有动作,一股轻软微弱的力道却从后方传来,形成一股反向力,把他往后扯了扯。
沈寂动作顿住,脑袋重新转回来,看见一根细细白白的手指屈起,攥在他袖口位置。撩起眼皮一瞧,沙发上的姑娘大半个身子都裹在被子里,毛茸茸的脑袋暴露在空气中,大眼望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被她幼稚又可爱的小动作给逗笑了,低嗤一声,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轻轻一晃,低声懒洋洋说:“还想怎么着啊,乖乖小祖宗。”
温舒唯静了静。片刻,侧过头,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而后又像是终于下定什么巨大决心一般重新转回脑袋,看向他,很冷静地说:“沈寂同志,我们俩睡吧。”
沈寂乍一听,以为他听错了,“你说什么?”
温舒唯一愣,以为是自己婉约的表达方式让这位“骚大佬”一时有点儿不适应,默了默,试探地更换成一个他熟悉的说法:“我的意思是,我们俩,”一顿,两只小手接连鼓了三下掌,掌声清脆,“啪吧。”
表述清楚,非常的形象生动,这回沈寂彻彻底底给听明白了。
他:“……”
沈寂一侧眉峰高高挑起来,盯着她,那眼神直勾勾的,有点儿肆无忌惮,有点儿露骨直白,又有那么点儿好奇。没吭声。
他不说话,那她就接着说。温舒唯的表情依然很冷静,并且认真。她继续道:“今天你和丁琦走之后,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沈寂:“什么事儿。”
温舒唯眯了眯眼,语调很深沉,答:“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寂:“……”
沈寂:“?”
“欸,你先别惊讶,听我说完。”温舒唯抬起一只小手,在他宽肩上安抚式地拍了拍,“这个问题虽然听上去有点儿假大空,但是我仔仔细细琢磨了这么一晚上,最后,在你开门进屋的那一刻,还总算是让我想出了答案。”
沈寂瞧着自家傻里傻气的小姑娘,眸子里兴起一丝兴味儿,“说说。”
“人活着,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让自己开心。”温舒唯注视着他的眼睛,道,“沈寂,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事。”
沈寂闻言,瞳色突的一沉,没接话。
温舒唯柔柔地笑了:“将来的事,谁都说不清。我们唯一能做的是活在当下,把握好在一起的每一天。不是有句经典台词么?把每一天都当做世界末日来过,才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窗外,夜色静谧,无星无月,连漫天的黑暗都显得别样温柔。
“我期待和你的‘未来,’期待和你的‘来日方长’,期待和你的‘漫漫余生’。”温舒唯勾唇,眼底却泛起了点点泪光,用力握住他修长有力的大手,“也想和你认真拥有‘现在’。”
沈寂眼睛盯着她,眸光如缀繁星,亮得逼人。嗓音出口,有点儿哑,“想好了?”
温舒唯点头,“嗯。想好了。”
“不怕将来后悔?”
“绝不。”她摇摇头,神色前所未有的肯定,甚至孩子气地竖起三根细白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后悔,谁就天打雷劈出门儿被车撞,天上的菩萨作证。”
沈寂闻言静半秒,旋即微眯眼睛,食指在她脸颊上慢条斯理地勾了勾,调子懒散随意,“这么毒的誓,我琢磨着,自个儿是不是得考虑考虑?”
温舒唯:“……”
天晓得温舒唯是鼓起了多大勇气,下定了多大决心,才对他说出刚才那番话。他这么个吊儿郎当没正经的回应,气得她差点儿一口血吐出来,眼一瞪,想也不想地就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史努比睡裤腿,一脚蹬在沈寂胳膊上。
话音出口就是一阵恶龙咆哮:“沈二狗!”
沈寂眼疾手快,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她的纤细足踝,一下劲儿,坏心眼儿地捏了把,挑挑眉毛,“行啊小温同志。现在不仅敢揪爸爸耳朵,还敢拿脚踹老子了?”
温舒唯气呼呼的,咬咬牙,用力把脚往回缩。
可她细胳膊细腿儿,力气哪里是他对手,接连挣了好几下,足踝被对面的大爷捏死,动都动不了分毫。
“松开!”姑娘气得攥起两只小拳头捶被子,“你慢慢考虑去吧!”
沈寂嗤的低笑出声,顺势把这丫头的右腿往后一勾,动身贴过去,两只胳膊抱住她,先是亲了亲她毛茸茸的脑袋顶,而后托住她,往上一举,直接把人从沙发上凌空给抱了起来。
树袋熊妈妈抱树袋熊宝宝的姿势。
男人的胳膊从底下横过,稳稳的,极有力。
忽然离地,温舒唯心一颤,两只胳膊下意识环住他脖子,紧紧搂住,整个人犹如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脱口而出,慌慌的:“你要干嘛?”
沈寂站在原地,一只手托抱她,另一只手腾出来,“哐”的赏她脑门儿一个爆栗。
温舒唯:“……”
温舒唯吃痛,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又气又委屈,揉着脑门儿可怜兮兮地抬眼质问:“你敲我干什么呀?”
“一张小嘴儿成天叭叭叭地往出冒胡话,什么天打雷劈出门儿被车撞。”沈寂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忍不住又在她鼻尖儿上咬了口,低声:“谁准你乱发毒誓,嫌老子收拾你不够?”
温舒唯表面上敢跟沈寂叫板跟他横,都是仗着他心疼她宠着她,有恃无恐,其实骨子里还是很怕他的。
闻言,她只能咬咬唇,怯生生地小声嘀咕:“我这不是跟沈寂同志你表明态度嘛。”
沈寂默了默,随后很冷静地点了下头,“行了。”
温舒唯:“唔?”
温舒唯一脸茫然,“什么行了?”
“我刚跟天上的菩萨打了个商量。毒誓你发,后果你爷们儿来扛。”沈寂懒洋洋地说,“所以你尽情发挥。”
温舒唯:“……”
温舒唯被这厮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气得笑出来,抬手打他一下,心里甜甜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起来。抱住他,脸颊软软贴上他的胸膛,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沈寂埋头,唇吻在她的头顶,声音低低的,沙哑的,带着丝丝诱哄味道,“宝贝儿,乖,热情点儿。”
温舒唯脸烫得快要滴出血,心跳如雷,噗通噗通。
她缓慢抬起头,抱着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他的唇。先是亲到他的脖子,再网上,下颔,柔软的唇触碰到了些许胡茬,最后才青涩地贴上他的唇。
满目漆黑中,沈寂全身肌肉基本,性|感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
他等待着她下一步动作。
然而,整整十秒钟过去,姑娘就这么乖乖巧巧呆呆静静地亲着他的唇,像是紧张到极点,连呼吸都不会了,憋着气,不再有任何动作。
“……”
沈寂素来清明冷厉的眸此时柔光一片,勾了勾嘴角,抱着她在黑漆漆的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步,慢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到了通向卧室的过道处。
在经过某处时一侧身,将怀里的姑娘狠狠压在了墙上,反客为主,夺回主动权,狠狠地深吻她。
好一会儿,
温舒唯迷迷糊糊,光是接吻几乎就耗光了她所有力气,靠在他肩头,连动眼皮子的劲都提不起来。
沈寂嗓音哑而沉,咬了咬她的耳朵,“小温同志,下回主动吻我,记得用舌头。”
她本就害羞,听他说完更是羞窘欲绝,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脑袋深深埋进他胸膛,不说话。
沈寂被她身上清甜好闻的香味儿勾得神魂颠倒,低头在她颈肩嗅了嗅。
然后就又咬住了她的唇。
之后的亲吻,和之前狂风暴雨般的“沈氏接吻法”不同,他温柔得不可思议,几乎要令她溺毙在那一池柔情里。
温舒唯懵懵的,脑子里像搅了一团浆糊。
姑娘身上的史努比睡衣,被沈寂撂在了浴室的洗脸台上,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则被随手扔到了地上。
花洒冲下温热的水流。
浴室门关了,里头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和悄悄咬耳朵说话的声音。
“虽然但是。”姑娘嗓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呜呜咽咽的,还有点儿迷茫,“为什么要在浴室?”
“我刚打完架,有汗。”男人嗓音沙哑紧绷,低声,“顺便和你一起冲个澡。”
“?”
“冲完我们进屋继续。”
“……???”
*
事实证明,单身三十年的老男人真的很可怕。
一夜过去,温舒唯腰酸背疼腿抽筋,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终于从魔爪中脱身,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严重超负荷的高强度“运动”,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温舒唯没能下得了床。
工作日,闹钟七点半准点儿响起,她头昏脑涨,全身酸软无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皱着眉头嘴里胡七八糟地嘀咕着什么,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捂在被子里,像颗小粽子。
叮叮叮,叮叮叮……
终于,在第三波“催命铃”响起的前一刻,闹钟被人关了。
“……”扰人清梦的铃声终于被拍飞,睡梦中的温舒唯弯了弯嘴角,眉头舒展开,安详地重新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被窝里的一团再次拱了拱。
有点想上厕所。
怎么办?
好困啊……憋着吧。
就在温舒唯内心深处天人交战,纠结着是缩在被窝里继续梦周公,还是睁开眼睛下地去上厕所。就这么纠结徘徊纠结徘徊地憋了大概过了半分钟,她败北,终究还是撬开了自己重如千斤的眼皮,把盖住脑袋的被子给拉了下来。
没有预想中的刺眼光线。
卧室的挡光帘拉得严严实实,整个空间昏沉黑暗,还跟晚上似的。
温舒唯迷迷糊糊还没睡醒,在被窝里动了动,只觉全身上下像被重型机车给重重碾压过似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正要准备坐起来,却忽然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
温舒唯:“?”
温舒唯疑惑,茫然地伸手一摸,嗯?触感结实修长,是条男人的手臂。
温舒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转过脑袋,往自己的左侧一瞧。
看见一个睡美人。
睡美人是真的很“美”。沈寂侧趴着躺在枕头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还沉沉地睡着。屋子里没有光源,他深刻立体的五官隐匿在黑暗里,平添几分朦胧的老照片颗粒感,少了平日里那副凌厉眸光的威慑,加上额前碎发垂下几缕,微挡住额头,使得他整副面容褪去几分冷硬,多几分柔和又招摇的少年气。
乍一瞧,竟让她有种回到十七岁那年的错觉。
看见沈寂睡颜的同时,关于昨晚的种种记忆便瞬间如潮水一般涌回脑海。
短短几秒,温舒唯整个人“嗖”一下从头发丝儿红到了脚指头。
心里默默感叹了会儿,温舒唯便动身准备去洗手间。怕吵醒他,她刻意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抬起横在自己腰间的那只胳膊,下床。
谁知,还没等她的脚丫子挨到地面,一只大手就从背后一把将她给捞了过去。
沈寂把偷跑的姑娘摁回胸膛上紧抱着,眼也不睁,懒洋洋地说:“去哪儿。”
他寻欢后的声音格外低哑,性|感得要命。温舒唯听着,心跳都漏掉几拍,默了默,老实回答:“上洗手间。”
沈寂掀开眼皮,眼神惺忪懒散,带着浓浓的倦意。低头盯着她,贴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问她:“你这嗓子怎么了?这么哑。”
温舒唯:“……”
温舒唯默了默,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刚睡醒的原因吧。”
沈寂扬起一边眉毛,屈起一只手臂支在枕头上,撑住太阳穴,垂着眼皮看她,“不是因为昨晚哭得太大声?”
“……你都知道还问什么?”温舒唯鼓起腮帮子,“逗我好玩儿么。”
沈寂勾嘴角,捏住她的小下巴轻轻晃了晃,低声:“辛苦了,小媳妇儿。”
“……”温舒唯愣了下,被他这句话弄得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回什么,好一会儿才鬼使神差地挤出几个字:“你可能更辛苦?”
沈寂淡声:“嗯,你知道就好。”
温舒唯:“……”
她羞得厉害,抬手就打他一下。
沈寂低笑出声,在她唇瓣上狠狠亲了口,又亲了口,“温舒唯,你终于是老子的了。”
温舒唯看见他笑,也不自觉地弯起嘴角,笑容甜甜的,没有说话。
“知道么,有时候我他妈觉得你对我下了毒。”他脑袋埋进她颈窝,亲昵地蹭了蹭,竟像个大男孩,“你就是唯一的解药。我在靠你续命。”
*————对不起,同志们,我还是修了文,略有删减字数不够,赠送一则小剧场————
最近,顾文松一朋友家的蓝猫怀孕了。友人欢天喜地欣喜不已,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在朋友圈里询问有没有想养小猫崽的,有意者可提前预定,送崽到家,童叟无欺。
顾文松想到自家姐姐自幼便喜欢小宠物,便打了个电话给温舒唯,问她想不想养猫猫。
彼时,温舒唯正窝在沈寂怀里看电视。
听电话里的弟弟说完,她大眼一亮,当即表示自己非常愿意,但要跟他姐夫商量商量。
电话挂断。
温舒唯扭过头,看着沈寂眨了眨大眼睛。
沈寂看她一眼,“干什么。”
温舒唯两手合十,认真说:“亲爱的,我可不可以……”
沈寂:“不可以。”
温舒唯:“……?”
温舒唯:“喂,我话还没说呢。”
沈寂语气淡淡的,“你和顾文松在电话里说的我都听见了。养猫,不行。”
温舒唯皱眉,“为什么呀?”
沈寂把他家小宝贝拉过来,亲了亲,很冷静地回答:“你撸猫干什么,撸我就够了。会撒娇会卖萌会暖床,猫有我好使?”
温舒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