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来。这也许可以被称作常识时间观,而且这还是大部分人甚至大部分物理学家下意识的时间观。然而,正如我们看到的,绝对时间的概念在1905年被狭义相对论所抛弃。在狭义相对论中时间不再是自身独立的量,而只不过是称作时空的四维连续统中的一个方向。在狭义相对论中,不同的观察者以不同的速度在不同的途径穿越时空。每一位观察者沿着他或她遵循的途径具有自己的时间测度,并且不同的观察者在事件之间测量到的时间间隔是不同的。
这样,在狭义相对论中不存在我们可用以给事件加标签的唯一绝对的时间。然而,狭义相对论的时空是平坦的。这意味着在狭义相对论中,由任何自由运动观察者测量的时间在时空中从负无穷至正无穷光滑地流逝。我们可以在薛定谔方程中使用其中的任一时间测度去演化波函数。因此,在狭义相对论中我们仍然拥有宿命论的量子版本。
在广义相对论中情形便不同了。这里时空不是平坦的,而是弯曲的,并且它被其中的物质和能量所变形。时空的曲率在我们的太陽系中是如此之微小,至少在宏观的尺度上,它和我们通常的是观念不冲突。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在薛定谔方程中仍然可用这种时间去得到波函数的决定性的演化。然而,我们一旦允许时间弯曲,则另外的可能性就会出现,即时空具有一种不允许对于每一观察者都光滑增长的时间结构,这一点正是我们对于合理的时间测量所期望的性质。例如,假设时空像一个垂直的圆柱面。
圆柱面的垂直往上方向是时间测度,对于每位观察者它从负无穷流逝到正无穷。然而,取而代之我们将时空想象策划能够一把手的圆柱面,这个把手从圆柱面分叉开来又合并回去。那么任何时间测量都在把手和圆柱面接合处有一停滞点:这就是时间停止之点。对于任何观察者而言,时间在这些点不流逝。在这样的时空中,我们不能用薛定谔方程去得到波函数的决定性来演化。谨防虫洞:你永远不知道从它们那儿会冒出什么来。
黑洞是我们认为时间对任何观察者并非总是增加的原因。1783年人们首次讨论黑洞。一位剑桥的学监,约翰米歇尔进行了如下的论证。如果有人垂直向上射出一个粒子,譬如炮弹,它的上升并返回落下。然而,如果初始往上的速度超过称作逃逸速度的临界值,引力将永远不够强大到足以停止该粒子,而它将飞离远去。对于地球而言逃逸速度大约为每秒12公里,对于太陽则大约为每秒100公里。这两个速度都比真正的炮弹速度高出许多,但是它们和光速相比就显得很可怜,后者是每秒3000000公里。这样,光可以从地球或者太陽轻轻而易举地逃逸。然而,米歇尔论断,可以存在比太陽更大质量的恒星,其逃逸速度超过光速。因为任何发出的光都被这些恒星的引力施曳回去,所以我们就不能看到它们。这样,它们就是米歇尔叫做暗星而我们现在叫做黑洞的东西。
米歇尔暗星的思想是基于牛顿物理学。牛顿理论中的时间是绝对的,不管发生任何事件它都正常流逝。这样,在经典的牛顿图象中它们不影响我们预言将来的能力。但是,在广义相对论中情形就非常不同,大质量物体使得时空弯曲。
1916年,即广义相对论被提出之后不久,卡尔施瓦兹席尔德,找到广义相对论中场方程的代表一个黑洞的解。在很多年里施瓦兹席尔德找到的东西没有得到理解或者重视。爱因斯坦本人从不相信黑洞,而且大多数广义相对论的元老认同他们的态度。我还记得有一次去巴黎作学术报告,那是关于我发现的量子理论意味着黑洞不完全黑的。我的学术报告彻底失败,因为那时候在巴黎几乎无人相信黑洞。法国人还觉得这个名字,如他们翻译的,trounoir具有可疑的性暗示,应该代之以astreocclu或隐星。然而,无论是这个还是其他提议的名字都无法像黑洞这个术语那样能抓住公众的想象力。这是美国物理学家约翰阿契巴尔德惠勒首先引进的,他激发了这个领域中的大量的现代研究。
1963年类星体的发现引起有关黑洞的理论研究以及检测它们的观察尝试的进发。这里就是已经呈现的图景。考虑我们所相信的具有20倍太陽质量的恒星历史。这类恒星是由诸如猎户座星云中的那些气体云形成的。当气体云在自身的引力下收缩时,气体被加热上去,并且最终热到足以开始热聚变反应,把氢转化成氦。这个步骤产生的热量制造了压力,使恒星对抗住自身的引力,并且阻止它进一步收缩。一个恒星可以在这种状态停留很长时期,燃烧氢并将光辐射到太空中去。
恒星引力场影响从它发出的光线的途径。人们可以画一张图,往上方向表示时间,水平方向代表离开恒星中心的距离。在这张图上,恒星的表面由两根垂直直线代表,在中心的两边各有一根。时间的单位可选为秒,而距离单位选择光秒也就是光在一秒种内旅行的距离。当我们使用这些单位时,光速为1,也就是光速为每秒一光秒。这意味着远离恒星极其引力场,图上的光线的轨迹是一根和垂直方向成45角的直线。然而,邻近恒星处,由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