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晚上,苏珊打来了电话。关于马可·柯雷利的问题,波士顿的熟人给她回信了。
“的确有个叫这名字的人,以前在波士顿美术馆,从事绘画修复的工作。不过雷诺阿赝作事件是捏造的哦。问了当地的警察,没有这件诈骗案的记录。”
“查理士·奥德拉·得克呢?从1969年起,他应该在波士顿美术馆,担任绘画修复主任。”
“这个人我也叫他帮忙查了。”苏珊冷静地说着,“以前的职员名单,都一个一个地看了,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当然,这并没有让我感觉特别意外。查理士·奥德拉·得克是个捏造人物的可能性,从一开始就不容忽视。不管他一生的故事有多么的精彩且充满魅力。
“既然是这样,我想再请你帮个忙。我有一张画,想让你鉴定一下。”
“怎么突然就变成一副讨好的口气了?”苏珊没有放过这个挖苦我的机会,“该不会就是那张画布正反两面,都画着东西的画吧?”
“大人明察。也许你的忠告,能够拯救很多冤大头呢。”
“唉。”苏珊故意很夸张地叹了口气,“明天晚上我有空。带着装土豆的袋子,到店里来找我吧。”
挂上电话,我换上一身慢跑用的运动服出了家门。在夜风之中,我一口气跑到了地铁的79街区站。
我用车站的公用电话,联系上了奥斯特·安德鲁。
“后天星期六,应该能够进行修理。”
“星期六是吗?”奥斯特·安德鲁说,“知道了。明天傍晚之前,我会将备用品送到你家。精密物品,请小心轻放。”
“明白。另外就是,出了个小问题。”
奥斯特·安德鲁的声音变低沉了一些:“小问题?”
“我问了波士顿分部,似乎查理士的名字,不在他们的名单之上,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存在。”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奥斯特·安德鲁一定在电话那边,嘿嘿地露出了笑容,“会长私下做了些工作,把名单篡改了。査理士是他个人私藏的画家,他不想让他的名字,出现在公共场所。不用说,马可的某一件事情,也同样被抹消了。”
“原来如此,所谓的‘慎重起见’是吗?”
“没错。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