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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冷情王爷俏王妃

谢何慢吞吞的扫了半天却连花园的一小半都没有扫完,那些王府路过的下人看着他,都对他轻蔑的指指点点。尽管他们也只是下人奴仆,但是在他这以色侍人的小倌面前却还是有着莫名的优越感。

这就是古代,就因为他身份低贱,所以谁都可以嘲笑鄙夷他。

谢何低垂眼睛实则心不在焉,因为他在听444给他实况转播王府的八卦听的不亦乐乎。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些下人们消息灵通又无聊嘴碎果然又被谢何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原来白秋池也是来自江州竟和元锦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只不过两年前才被萧衍机缘巧合的碰到带回来。

是什么能让萧衍这种冷漠无情高高在上的皇子龙孙对白秋池这种女人如此容忍大概也只有救命之恩这种恩情才够了,再联想白秋池对他的心虚害怕

谢何稍微想了想,终于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嘴角翘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一手好牌啊。

我知道啊!所以您只是想打击一下我觉得好玩是吗3为了零花钱他忍了!

这大腿他准备抱一辈子的啊!

谢何扫了一天还是没有扫完,果然没有人给他送饭,晚上又冷又饿的拖着扫帚回到自己的院落。

他出身寻欢楼,知道自己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若是得了病死掉了也只会被席子一卷给扔到乱坟岗,于是蹒跚着去井边提了一桶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着冰冷的井水慢慢的给自己清洗

祁青得了萧衍的命令不必再盯着谢何就出去了,晚上回来才发现谢何没吃没喝干了一天活,担心他这个样子会直接累死过去,心下不忍带了些食物过来,不过他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谢何提着水进去,于是只好站在外面等候。

等了没多久,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噗通一声响,过了好一会儿都再没有动静,祁青心里着急,终于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到谢何摔倒在木桶边,显然是已经晕了过去。

谢何刚才正在给自己清洗,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此刻就那样赤果的躺在地上,纤细的身躯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祁青看的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差点就想掉头离开,但是想着自己若是走了,谢何恐怕就会这样死在这里,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回来。

祁青紧绷着脸,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把谢何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迅速的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虽然没敢仔细看,但刚才抱起谢何时入手的光滑触感,掌心摩擦过柔嫩皮肤的一瞬产生的异样令祁青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某种旖旎的念头,而且谢何是那样的轻,轻飘飘的仿佛根本没有什么重量。

祁青将被子拉了一下,仔细盖好谢何的身子,一点都没漏出来,这才凝视谢何的面容,那苍白的小脸上双目紧闭,卷长的睫毛如同羽扇一般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挺巧的粉鼻之下殷红的唇如同晨露玫瑰

他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怜爱之色。

祁青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出去带了一床被子和一个炉子回来。

这初春天寒,屋子里十分阴冷,却连一点火星气都没有,被子也粗陋单薄,少年这样柔弱也不知是怎么熬了这么些天。

祁青给谢何盖上被子,又给屋里烧起炭火,总算暖和了许多。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一下谢何的额头,有些许发热,如果一会儿还不能醒过来,恐怕还是得找大夫过来看看才是。

谢何迷迷糊糊的,原本浑身冰冷,过了会儿觉得暖和了起来,慢慢的睁开眼睛,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清洗的时候晕倒了只是自己现在却不在地上,而是躺在温暖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被子,屋子里还烧起了火。

谢何愣了一下,睫毛颤动抬起眼睛,就看到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模样并不算特别英俊,但是气质沉稳冷冽,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此刻那漆黑的双眸正担忧的看着他。

谢何看这人衣着并非王府的奴仆或者下人,他到底是什么人?谢何眼中浮现惊慌之色,飞快的把被子一卷缩到墙角,颤声道:“你,你是谁?”

他的身子被这人看去了吗?是他把他抱到床上来的吗?这一切都令谢何感到惶恐,一瞬间恐惧甚至大过了感激。

虽然他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卑贱妓子,但既然进了王府,就只能是王爷的人,需得谨守为奴之道,若是被人发现他和来历不明的男人不清不楚,被王府发卖出去下场恐怕比回到寻欢楼还惨,好不容易离了那里若是再被卖入勾栏,还不如死了算了。

祁青看着谢何眼中的惊慌恐惧,一开始心中有些不快,但很快便明白了谢何的担忧,那丝不快又转化为怜惜。他顿了顿,说:“我是王府的侍卫,你别担心,没人看到我过来。”

谢何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慌,又看了看屋子里烧着的炉子,低声问:“这,这些也是您拿来的吗?”

祁青点点头。

谢何双眸中波光鳞动,似乎隐有感激之色,然后他看着祁青,坚定的说:“多谢大人,但这些奴不能收,还请您拿走吧。”

祁青眉头皱了一下,沉声说:“你不知道自己今天晕倒了吗?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谢何低眉敛目的道:“奴进了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不该拿的东西不能拿。”

祁青觉得谢何有些冥顽不灵,还想再劝说一下,就看到谢何忽然抬眼看着他,那水润的美丽双眸中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无奈之色,缓缓道:“奴就是死在这里,也好过死在外面。”

祁青的心忽然就揪了起来,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对于他来说,哪怕在王府为奴为婢,被人欺辱虐待,哪怕就是死在这里也好过在寻欢楼陪笑卖身,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

如果可以,谁愿意落到这个地步呢?

自己冲动点不要紧,别人顶多笑他一句风流多情,但是对于谢何来说,却几乎是灭顶之灾。

祁青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东西我拿走。”

谢何看着他,终于露出一丝浅浅的感激笑容,柔声道:“能否请大人回避片刻,奴奴更衣之后再感谢大人”

祁青立刻就出去了,还帮谢何关上了门。

祁青就背对门口站着,刚才谢何感激的眼神,以及那一抹温柔的笑意还未曾在他眼前散去,虽然是个妓子,却温柔懂事,恪守本分,而且格外惹人怜惜。如果什么时候王爷不想要他了,自己把他求了过来,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顾他了?

祁青想到这里忽然觉得眼前豁然明朗,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办法,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外面的那些女子,却没有一个人能像谢何这般令他动心怜惜,产生想要照顾他一辈子的念头。

将他要过来,以后自己再回家,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有个人体贴温顺的做好饭等着他,冲他温柔微笑似乎也是不错的事。

谢何换好衣服,这才重新推开门,他恭敬的对祁青深深行了一礼,声音低柔:“多谢大人今日的恩情,只是奴无以为报实在羞愧。”

祁青轻轻咳了一声,说:“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何看着他,美眸中满是感激之色,再没有之前的畏惧,他已然知道这人对他并无觊觎之心,只是纯粹好心而已,他沦落风尘多年,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种好心人,谢何再次对祁青行李,侧身让开,“这些东西还请大人带走。”

祁青没有立刻进去拿东西,而是掏出一个油纸包,这是他给谢何带的吃的,之前一直忘了拿出来,一直耽误到现在,他笑了笑:“这是一点吃的,你留下,没有人会发现的。”

谢何看着祁青手中的食物,终于忍不住眼眶泛红,没有再推辞,声音哽咽道:“好。”

祁青终于把食物送了出去,觉得简直比面对外面的刀林剑雨还要难,然后不再看谢何,进去拿着被子和炉子就往外走。

谢何一直看祁青走远了,才拿着油纸包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看,是很精致的糕点,他确实饿坏了,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祁青其实没有走远,他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蹲在树上看谢何吃东西,谢何因为吃的急了些,小嘴边还沾了碎屑,可爱得很。

祁青依依不舍的看了半晌,才终于扛着东西离开。

谢何关好门窗,表情慵懒的往床上一躺,招呼444再给他来了一份大餐,刚才没吃饱,古代的夜晚也没啥娱乐活动,大家歇息的早,谢何看了会儿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祁青第二天琢磨了会儿,招来王府总管,装作不甚在意的道:“元锦是太子送来的人,王爷吩咐过不要让他乱跑,你着人看着一点另外,也别太苛待他了。”

总管知道祁青是王爷心腹,不疑有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听说白秋池最近有些刁难谢何,看来还得和那些下人打一下招呼,别太过分了才是。

谢何睡到第二天起来,虽然昨日没有打扫完,但早上还是有人给他送了食物过来,也不再是冷饭剩菜,而是和其他低等仆役吃的一样,虽然依然简陋,但吃饱却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这种饭菜依旧入不了谢何的眼,他照例偷梁换柱吃系统美食。

白秋池很快就得知了总管的安排,她虽然在王府呼风唤雨的,却也不敢太过分,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外人,无权处死王府的奴仆,何况元锦什么错处也没有若是以往就算了,但元锦是绝对不能留的!

哪怕就是冒险也一定要除了他!

元锦的存在就如同白秋池心中的一根刺,她夜夜噩梦担心王爷认出元锦才是救了他的人,当年她不过是远远的偷看到元锦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又捡了元锦离开时掉落的玉佩,这件事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何况那个男人明明和肃王长的并不一样。那时候看元锦的打扮,应该也还不是小倌

后来她穷困之下将那玉佩当了换钱,竟被传说中的肃王找上门来!说要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这一切就如同做梦一样。

一开始她不敢相信,但这两年时间在王府的奢华生活令她明白,肃王的报恩是非常认真的然而她深知自己并非肃王要找的那个人,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以王爷的心性,若是被他知道自己骗了他白秋池忍不住心中发寒。

两年时间过去,她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元锦竟然来到了王府!

白秋池越想越怕,元锦应该是认不出肃王的,但是肃王呢?他会不会认出他?不对肃王既然只凭信物认定她是恩人,应该是当时没能看到元锦的模样,但具体过程白秋池却一无所知,她不敢保证肃王会一直认不出来。

只有元锦死了,这个秘密才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白秋池眼中一片怨毒阴冷之色,想了想又叫来自己的丫鬟水蓉,吩咐了一番。

谢何想起昨天花园没有扫完,吃过早饭又拿着扫帚继续过去打扫。

到了中午的时候,昨日来过的嬷嬷又过来找谢何,对他说:“别扫了,就你这病秧子的模样,什么时候才能扫完,你去帮小姐把衣服洗了吧。这点事总能做吧?”

说着把一盆衣服塞到了谢何的怀里。

谢何没有反抗,顺从的说:“奴这就去洗。”

谢何就来到洗衣服的地方,这会儿这里就他一个人,他把盆子里的衣服倒出来,是非常精致漂亮的一套裙子。谢何是个识货的,这制作工艺搁在古代绝对价值不菲,白秋池弄这么一件贵重的衣服给他洗当然是没安好心,谢何没有急着洗,而是把衣服抖开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在里面不起眼的位置被磨损了很大一块,金线都散开了,自己只要稍微再洗一洗就会破的更厉害。

谢何唇角一挑,这法子虽然没多大技术含量,但是胜在管用啊,反正白秋池收拾他只需要一个借口就行了,谁在乎他一个小倌的死活呢?

这里没有公道,只有利益,谁都知道要站在白秋池那边。

这里暂时也没别人,白秋池这是为了让他百口莫辩呢,谢何大大咧咧的在那破损的位置用力的扯了一下,顿时撕裂了一大道口子,然后又把衣服扔进水里随便揉搡了几下,就悠哉的坐着不动了。

今天天气不错,谢何晒了会儿太阳,没多久就听到444说有人来了,他立刻站起来,抓起破损的衣服,露出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水蓉和两个嬷嬷来到这里,冲谢何道:“小姐的衣服你可洗好了?”

谢何捏着衣服,脸色苍白,“奴”

水蓉一眼就看到了谢何手中破损的衣服,顿时发出一声尖叫:“你竟然把衣服洗坏了!你”

谢何声音慌张极了:“奴不是故意的衣服本来就破了一点,奴没有注意到才”

水蓉露出生气至极模样,对谢何说:“你知道这件衣服有多贵重吗?你知道小姐有多心爱这件衣服吗?而且送给你的时候明明是完好的!竟然还敢狡辩!”

她转头对两个嬷嬷道:“把他带走交给小姐处置!”

那两个嬷嬷立刻过来粗暴的架住谢何。

谢何被他们带到白秋池的院落,直接按住跪在地上,他的身躯簌簌发抖,不住的辩解道:“奴不是故意的”

水蓉根本不理会他,直接带着衣服进去了,过了会儿白秋池出来了,她捂着胸口,显然是气的不轻,声音都在发抖:“这可是王爷专门从宫里为我求来的贡品,你竟然”

谢何听到这句话,顿时吓的面无血色,颤声道:“衣服本来就破了一点”

水蓉立刻怒喝道:“还在狡辩,这件衣服我们平日里不管使用保管都不敢有丝毫懈怠,怎么可能会破损?你是想把罪过推卸到我们身上吗?”

谢何急的眼眶都红了,连声道:“不是的,不是奴真的不是故意的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白秋池气的胸口起伏了一下,一字字的道:“让他跪在这里。”

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

水蓉冷冷盯着谢何,说:“等小姐气消了再来决定如何处置你!”

那两个嬷嬷松开了谢何,但是谢何也不敢起来,就那样跪在院子里,眼神仓皇。下午的太阳十分毒辣,他跪了一个多时辰,被晒的头晕眼花,嘴唇干裂,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但是没一会儿功夫,就被一盆冷水泼醒了。

原来那两个嬷嬷一直没离开,就那样看着谢何跪着,鄙夷的骂他:“以为装晕就能躲过去了?你犯了这样大的错,只是跪一跪都便宜你了。”

谢何浑身发抖,咬着牙继续跪在那里。

但是他实在身体虚弱,没多久又再次晕了过去,这样反复几次之后,那两个嬷嬷也烦了,直接抓住谢何的双手绑在一根木桩上,让他只能跪在那里,这才坐在一旁嗑瓜子聊天去了。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嬷嬷出去吃饭了,院子里也没了人,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谢何还跪在那里。

晚上又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谢何一天都没吃饭,跪了这么长时间,到后来彻底晕了过去,他的衣服被雨打湿了贴在身上,显露出瘦弱的身躯来,十分可怜。

而王府的下人丝毫没有放过谢何的意思,竟是打算眼睁睁看他跪死在那里。

祁青虽然吩咐过总管照顾谢何,但还是担心他没吃好,晚上又带了食物过去找谢何,结果竟然没在他的院子找到他。祁青心中顿时生出不妙的预感,他立刻去找总管打听,才知道谢何洗坏了白秋池的衣服,正在白秋池的院落里罚跪那件衣服确实贵重,总管也不好为了一个小倌去找白秋池要人。

祁青并没有责怪总管,不管是不是真的谢何洗坏的,但表面上他就是犯了错,而白秋池要处罚一个犯错的下人,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总管没有理由去和白秋池抢人。

祁青焦急的赶去白秋池的院子,就看到黑漆漆的风雨里,谢何双手被绑在木桩上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已然是晕了过去,只露出半张隐隐约约的苍白侧脸,祁青心疼极了!就想这样上去把谢何救下来!

但是他到底没有冲动,这里是白秋池的院子,哪怕他再不待见白秋池这个女人,白秋池都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王爷也给足了她脸面,不是自己可以随便冲撞的。而且白秋池明显对谢何有敌意,今天的事情八成是故意的自己若是贸然出手,被白秋池在谢何的头上泼一盆脏水,说他勾引自己,反而是害了谢何。

如今只能王爷出面才能保住谢何祁青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萧衍正在书房,冷峻的面容上一片深沉,手中拿着一卷书。

祁青在外面敲了敲门,低声说:“王爷。”

虽然已经夜深了,但萧衍还是道:“进来吧。”祁青是他最信任得力的属下,此时来找他定是有事,他看着祁青,声线低沉,“什么事?”

祁青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冲动了,但是如果他不作为,谢何必定死在那里。只是如果直接让王爷去救谢何,王爷大概是不会去的祁青咬了一下牙,说:“白小姐那里您最好去看看。”

萧衍对白秋池已然越发没有耐心,若不是记着当时的他岂会还容忍她?萧衍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既然连祁青都来找他,怕不是又闹出了什么麻烦事来。

萧衍眉头微皱,终于还是起身说:“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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