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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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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3号宿主你好,我是你的任务发布AI。”

温阮睁眼,看到一只白橘斑纹色的大脸加菲猫正在,踩自己的奶。

温阮:“舒服吗?”

加菲拱了拱脑袋:“你摸摸我。”

温阮:“你有点色i情。”

加菲:“……这位宿主请自重,我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系统。”

温阮摸了一把加菲霸气且忧郁的大饼脸,身子如过电般地微颤,脑海中接收了庞大繁杂的信息。

“《韵事》?”温阮问。

“嗯,你的身份是《韵事》的女配。”大脸猫舔了舔猫爪子,“请2973号宿主自行阅读原书,务必熟悉任务资料。”

温阮照做。

三个小时后,温阮看完。

这书的剧情总结起来倒也简单,家破人亡的女主盛月姬,在风月之地的听白楼摸爬滚打,逐渐成长为大襄国最负盛名的绝世歌姬。并在此过程中,和七个不同的男人,同时,展开的爱情故事,们。

一言以蔽之:盛月姬与七个优秀男人的彪悍人生。

韵事前面一般搭配“风流”两个字,所以这本小说的精髓就在风流。

热辣火爆,刺激香艳。

但刨去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大量叉叉圈圈片段,这本书的剧情和人设都非常出彩,读者一边追一边骂,挖掘出了一大批抖M。

七个男主各有拥趸,粉丝每天都在为纸片人疯狂,不同阵营撕得腥风血雨,论坛高楼拔地而起。

温阮看书过程中,微挑眉尾。

这女主有点厉害。

至少肾很不错。

最后她集齐了七个男主,共同生活在一起,大被同眠,也不知道有没有召唤出神龙来。

加菲见温阮看得专心致志,有点无语:“你喜欢看?”

“嗯。”

“这是一本……那个小说。”

“你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系统,可以直接一点,十八禁小说。”

加菲:“……”

温阮面不改色,一脸泰然。

“你的任务是替原书中死得最惨的那个女配温阮,替她得到男主的爱。”加菲说。

“哪个男主?”

“人气最高的那个,纪知遥。”

“唔……我可以拒绝么?”

“不可以,如果你拒绝任务将会彻底死亡,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吧?在河里淹死的,死了三天才被发现,你死得好惨啊。”大脸猫幸灾乐祸地调侃。

温阮抱过加菲在怀里慢悠悠地撸了撸。

然后温吞吞地缓声说,“可是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主诶,据书里的描写来看,他每次和盛月姬的床i事都很激烈,我觉得我更喜欢温柔一些的。”

“……”

加菲猫不想再跟她讲话,爪子一挥,喵喵叫:“去吧,皮卡丘!”

……

温阮首先感受到的身体上的不适,滚烫发热,脑海昏沉。

然后,她手上拿着一柄剑,架在脖子上,正要自刎。

抬眼,温阮看到纪知遥手里捏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正寒眸如刀地蔑然冷睨着自己。

温阮当下了然,这是《韵事》里的经典名场面之一。

纪知遥手里拿着的那个白玉瓶里,装着一些非常符合本书调性的好药物。

本来原主是准备将那药给纪知遥吃下去,然后献上自己当作解药,完成自我献身,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迫使纪知遥不得不娶了她。

可纪知遥作为全书人气最高的男主,智商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自不会上当。

原主自食恶果,误服好药,千娇百媚,生不如死。

可即便如此,纪知遥也没有碰原主一下。

原主哭着问:“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盛月姬那副千人骑万人乘的身子,你就非看不上我?!”

纪知遥冷笑说:“你既能问出这个问题,这不能想明白吗?你便是宛若圣女,我也不屑碰你一根头发!”

原主就很绝,她听了纪知遥这话羞愤交加,直接抽出他的配剑比在脖子上,以死相逼:“纪哥哥,你若不娶我,我便死给你看!”

纪知遥就更绝,他夺回了剑,并说:“要死也别弄脏了我的剑。”

自此,纪知遥最高人气男主的地位固若金汤,不可撼动。

毕竟从盛月姬女主的视角来看,纪知遥对女配的这种狠绝无情,干脆利落,看起来实在是太爽了。

口不择言不知死活的女配,就该这么虐。

按剧情走向,女配马上就要说出最作死的那句“你若不娶,我便自杀”的台词了。

而此刻的温阮。

她平静又陌生地看着纪知遥,轻轻地割了一缕青丝,连着他的剑一同放下。

“祝你们xing福鸭。”温阮说。

纪知遥眼中闪过一缕疑色,先看桌上的长剑和青丝,再才看脸色仍自绯红的温阮。

温阮缠他,足足三年,他烦不胜烦。

可碍着温家靖远侯的情面,他一直不能过于疾言厉色,只是冷漠处之。

若不是她今日做出这等荒唐之举,他也不会将话说得那般难听刺耳。

可现在?

她是不是又准备搞什么名堂?

温阮抬手捧了捧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知道这个药该怎么解,毕竟她看过书。

而且原主准备的药量也不大,因为原主不想让纪知遥完全失去理智,她希望她的纪哥哥记得今日这事儿是与自己发生的,记得自己比盛月姬好。

温阮服了温阮。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拜拜。”温阮又说。

纪知遥:“……”

温阮冲他点了下头,算是告辞,迈步往外,知道怎么解这个药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解的地方又是另一回事了。

得抓紧,她可不想一来这书里,就成功融入《韵事》的风流基调。

“你到底想干什么?”纪知遥叫住她:“三年了你还不懂吗,除了月姬,我不会娶任何其他女人,尤其是你!”

尤其是我?

我很差吗?

温阮顿步回首,歪头瞧了纪知遥一眼。

原主今天这事儿的确干得糊涂,可她本性却不坏,纪知遥你这样折辱一个女孩子,有点过份哦。

温阮礼貌地笑说:“请安陵君放心,我温阮嫁猪嫁狗,不嫁安陵君。”

纪知遥眼中的疑色又添一重,她叫自己安陵君?而且嫁猪嫁狗,不嫁安陵君?

但温阮却不能再跟他叨叨逼下去了,药效越来越明显,她感觉有什么奇怪的音节就在自己喉间,马上要呢喃出声。

她扶墙而出,骨中使不上力,足上瘫软如泥,错步踉跄。

名场面事发地点是在一处奢华的酒楼,搁现代,那就是原主开好了房,买好了药,准备做好事,结果却被纪知遥一通嫌弃加鄙视。

也难怪自此事后的原主一度消沉,走向极端。

眼前人影昏花,跟纪知遥说那些话,温阮已是强弩之末的死撑,此刻心气儿一松,她有些撑不住了。

她不敢往人多热闹的街市走,毕竟这副样子看上去实在不大雅。

迷糊间走到一间清静的馆舍,她隐约看到馆舍牌匾上有个“渔”字,那应该是有水池的吧?

跌跌撞撞地推门进去,她摸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平时倒没什么,可此刻,她很难说把持和矜持。

坚硬胸膛的主人微抬下颌,将满是鲜血的手往身后放了放。

他玩味地看着神智不清,一看就是吃错了药的温阮,语气莫明:“温姑娘?”

“你这里,应该有水池吧?”温阮抬起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

温似薄香,软似春水。

仅剩的理智告诉温阮,这人知道自己是谁就好,毕竟温家的家世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除了纪知遥不把自己当人,别人都不敢怠慢半分。

可下一秒,温阮的手就有些不听使唤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软软抚过,如绣娘理丝线,也如春风搔柳叶,暧昧缱绻。

温阮当下心想,这算性骚扰吗?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你可以不要告我吗?

男人眼中的玩味之意更深。

“你是要水池,还是要……”他轻笑了下,还是要,男人?

温阮膝下发颤,险些软倒。

男人的大手轻勾,扶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在她浅色的衣衫上留下一道血红的痕。

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传来,让温阮一阵心悸。

温阮用力地咬了咬下唇,本意是想让疼痛感刺激自己清醒些,结果刺激是另一种刺激,清醒却是不存在的。

“水……”温阮死守最后一丝理智,含糊不清地唤道。

天旋地转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

完了,还是要成功融入《韵事》的风流基调了。

算了,也没多大个事,就当嫖了一回吧,大不了事后给他点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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