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家跟刑家帮着找药材,萦萦已经凑到十来种,她没让刑沈两家帮着付钱,都是她出的,她身上还有几百万,应该是不够的,不够时候在让两家帮着垫付一些便是。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沈予延跟陆书婚礼那天。
他们婚礼是在京城最大五星级酒店举办,实际到场的人数不多,大约二十桌,都是跟陆沈两家非常亲密的亲朋好友才能到场。
萦萦作为男方人家属,跟着一块去接亲。
结婚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少不得闹下洞房。
当然是拒绝野蛮不文名的婚闹,就是接亲时候让伴郎们做做俯卧撑什么的热一下气氛,沈予延的伴郎都差不多是他队友,全都是短发一身利落装扮,坐起俯卧撑来毫不含糊,一百个俯卧撑都是轻轻松松,还能单手掌俯卧撑,惹的伴娘们捂嘴惊呼。
萦萦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婚礼,看的津津有味的。
接了新娘之后就去酒店,酒店婚礼现场布置的非常梦幻,整个大厅都被鲜花围绕,香气四溢。
婚礼主持人好像也非常出名,萦萦经常在电视上看见她主持节目的那种。
陆素出来的时候更是惊艳众人,她本身就长得美貌,这段时间天天喝萦萦给的玫瑰茶,气色肌肤都是最好最饱满的状态。
等新娘子出来,有不少人都发出惊叹声。
萦萦也悄声跟沈予携说,“素素姐今天好漂亮。”
沈予携嗯了声,目光却是落在萦萦面庞的。
他们两今天是跟着陆素和沈予延的朋友坐一起的,都是两人熟悉的人。
叶芷荷和叶蓉都坐在这一桌。
叶蓉来的时候应该被叶家人劝说过,一幅不太高兴的时候,她来的时候就看了萦萦一眼,然后叶芷荷咳嗽声,她闷闷不乐坐下来。
萦萦对叶家两姐妹没有敌意。
叶芷荷不说,她性格比较爽快,看叶蓉的面相,她也就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被家人宠着长大,有些自傲,但没坏心眼,没做过坏事。
跟萦萦一桌的都是她熟悉的人。
有个二十好几岁寸头浓眉的小伙子还问萦萦,“萦萦,你炼丹的药材准备的怎么样了?”
萦萦认识他,拍卖会那天他阻止自己父亲跟她竞拍的,萦萦记得他叫盛米栋,“盛大哥,还有三位主药,人参当归茯苓,这三位主药还未找到,因为需要最少五十年份,其实百年朝上最好,所以还在寻药中。”
萦萦嘴巴甜,这声盛大哥把盛米栋喊得眉开眼笑,他对萦萦道:“说起百年人参,我前几天听我一个朋友说,他们医院中药部好像有一支年份差不多百年的野山参,等明天沈哥跟陆姐的婚礼过了,我带萦萦妹妹去看看。”
盛米栋有个打小就认识的朋友周海霖,跟盛米栋是初中同学,比他高两届,跟他虽然不是一个圈子,但也玩的很好,是做医生的,还不到三十岁,很优秀的外科医生,家庭条件比较一般,能培育出这样优秀的医生很是难得,盛米栋跟他关系一直很好。
前几天两人小聚时候,周海霖就跟他说起医院里的一些事情,什么部门都会聊一下,说说医院的医患关系,还告诉盛米栋他们医生的中药部其实也挺厉害的,有个老专家,中药部门不少名贵中草药,还有根百年的野山参。
萦萦听过后,忙点点头,“那就劳烦盛大哥过两天带我去问问。”
盛米栋拍着胸脯保证,“萦萦妹妹放心,包在哥身上。”
叶蓉小脸微沉,觉得盛米栋有病,觉得这桌人全都有病,什么炼丹,怎么还有人信这个,不得吃死人!
她认为所有人都被萦萦迷惑了,就是因为萦萦那张脸,所有人都很肤浅,什么玄门,什么炼丹炉,无稽之谈!
叶蓉不高兴,但也谨记姐姐的交代,不管如何,萦阴风当初给了姐姐一张符,让姐姐免于重伤,不管那张符到底是谁画的,她们叶家都承了萦萦的情,所以她不会针对萦萦的。
但她真不喜欢看萦萦吹牛。
桌子上一人一句跟萦萦聊的火热。
等上面婚礼主持成功,主持人退下,新婚夫妻开始挨桌敬酒,大家开始吃宴。
不愧是五星级酒店,菜品都很新鲜,味道也很不错。
用过宴后差不多就下午两点,大家也就散了,萦萦先跟着回去沈家大院。
第二天,沈予延带新婚妻子去度蜜月,萦萦也和沈予携回到公寓。
也是第二天上午时候,盛米栋给萦萦打电话,说带她去一医院找他那位朋友,让朋友带他们去中医部。
现在市面上各种参很多,但大多都是人工养殖,真正的野山参还是百年的太少太少。
她需求的那些药草都必须是野生的,有些年份的。
好多药店她都看过的,店主给她介绍说都是野生年份够的,但她一双眼能看到各种气,何况这小小的药材,年份她一眼就能识别出来,人工养殖的,养殖再久都无法富含灵气,除非正好是种在了宝地之上,但这种几率实在太少。
只有大山中,纯野生的,荒无人烟的山脉中的药草,才是最好的。
所以萦萦需要亲自去一趟看看野山参的品质。
今天沈予携不在,回去沈家大院有些事情。
萦萦给沈予携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先跟盛米栋去一医院看看那颗野山参的品质。
沈予携很快回复消息,“好,路上注意安全。”
萦萦:“嗯,师兄我出门啦。”
盛米栋开车来的,开的是辆很骚包的橙色跑车,他喜滋滋给萦萦开车门,“萦萦妹妹上车,哥这就带你过去。”
这里距离一医院不算远,半小时车程。
到了医院后,萦萦才发现医院很多病人,每个人都是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的模样。
盛米栋看这样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跟萦萦小声说话,“京城一医院算是京城里头排名前三乃至全国都能排上名号的医院,里面医生都很厉害,各种设备跟医资力量都是顶尖的,所以很多外地来的病人。”
萦萦点点头。
京城一医院是综合医院,所以挺大的,没人带着还挺难走的。
两人发现走错位置,过去了神经外科那栋楼,周海霖就是神经外科的医生,年纪甚至不到三十岁的神经外科医生,还是主刀医生,他在医学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前途不可限量的那种。
神经外科这边也挺多人的。
盛米栋给周海霖打电话,还抽空跟萦萦说,“他是外科医生,平日挺忙的经常手术,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事,我先打电话看看,要是能找到人我们就让他带我们过去中医部,找不到就先自己摸过去。”
刚说罢,手机就接通,里面传到周海霖的声音,“米栋,你们过来了吗?”
昨天晚上,盛米栋就跟周海霖说想带个朋友来医院看野山参,说是需要野山参救命。
盛米栋道:“过来了,我们就在神经外科大楼大厅。”
周海霖:“我也在,你等会儿,我这便还有几个家属问事情,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们……”
他那边似乎很嘈杂,萦萦能听见很多别人的声音,好像还拉着他问东问西,声音很蛮横的样子。
萦萦微微蹙眉。
盛米栋只能先挂掉电话。
萦萦人群里寻找,发现有处似乎被好几人包围着,隐约看见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萦萦问盛米栋,“盛大哥,那边是不是就是你的朋友周海霖?”
盛米栋望过去,卧槽一声,他急匆匆走过去,“还真是,走,我们先过去。”
两人走进,发现周海霖被好几个人围在中间,被人扯着袖子,拉拉扯扯的,他们都很激愤的模样,“为什么我弟弟动了手术还没法动?手术是不是失败了?你们医院都是骗子,我们交了这么多的钱,你们就会骗人拖延时间,就想着赚钱。”
周海霖有些狼狈,他旁边还有小护士。
小护士都快哭了,“你们别拉着周医生了,周医生都说过,病人需要恢复时间,何况还是脊柱上的神经方面的手术,就算能动以后还要做许多的康复训练才可以的。”
周海霖长的斯斯文文的,被拉扯着他也不恼怒。
“你们别急,先过去看看病人,病人康复还要一个星期左右的,真的,你们不用太担心,等恢复过来开始做康复训练,以后跟常人无异的。”
“你骗人!你们医生都是骗子!”为首的男人又高又壮,凶横的扯住周海霖的衣袖。
萦萦看见周海霖面相那一刻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周海霖眉心好浓郁的黑气,必死之相。
盛米栋看见好友被拉拉扯扯,非常生气,过去骂道:“你们干嘛呢干嘛呢,赶紧把人放开,人医生不是都说了,病人恢复需要时间吗?”
一个老太太开始拍腿哭嚎起来,“我可怜的儿啊,都住进来多久了,现在做了手术还不能走,还不让我们出院,就是想骗我们的钱啊。”
周围有三十多岁的妇女哭,“妈,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们也难受,是医院的错,又不是我们的错。”
???
盛米栋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也是懵了。
现在的病人咋这个样子啊?
医生话都不好好听了?来闹什么闹?
周海霖却说道:“你们都先回去,我给你们保证,病人十天就可以出院的。”
萦萦一直没说话,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医闹的人。
她很平静,脸色也很淡,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会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