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菁自从被渣男绿了以后一直单着,春节本来要相亲,但是汪昊延红的忒不是时候,给她一下加大了工作量。
公事以外,还有私事,大过年的她去哪儿找室内设计师,再说装修公司也都放假了。原本定在中午见面的约会改成了晚上,还不停的被电话骚扰。
“抱歉,我接个电话。”起身走开,接通后恨声道:“少爷!你知道我在婚恋中心交的会费多少钱吗?!好不容易见个精英男,能不能让我好好撩会儿汉子!”
汪昊延拍完广告回家,别的助理他还不习惯,说:“我提前准备好随份子吧,你撩闲之余记得给我找个有经验的护工,最好是退休的护士。”
荆菁纳闷儿道:“我最近联系的都是你的造型师、健身教练什么的,你这又室内设计师又护工的,我跟不上趟啊。”
“工资给你翻个倍,能跟上么?”
“放心放心,妈的我都没心思相亲了,满脑子都是钱。”
交代完,司机也把汪昊延送到家了。汪伟国和周菀在楼上休息,他衣服没换就开始找简爱,也不知道有没有受欺负。
周菀被吵醒了,出来训他:“有没有素质?辛巴房间找去!”
辛巴虽然长得丑,但是备受宠爱,汪昊延拿着逗猫棒推门进去,果然看到了简爱。辛巴从来不搭理他,趴在原地没反应。
把简爱抱起来往外走,辛巴带动一身肥肉跟在后面。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去去去。”
周菀还没回房间,在楼上喊:“它是跟着小猫呢,以为自己多有吸引力。”
“妈,大过年的老伤害自己亲生骨肉干嘛。”汪昊延外套都没脱,索性回家了,辛巴跟到门口,要是成精都要唱首《长亭送别》了,“算了,连你也带上吧。”
初四了,简辛在医院值班,初八正式上班后他才休息,门诊楼难得这么冷清,大家不是聊天就是歇着喝茶,一年一次的机会体验闲职什么感觉。
简辛在整理病案,要提前把年后的东西弄好,余光瞥见有人进来,便停下来准备看诊。看清来人后,惊讶道:“荆小姐?”
“是我是我,简医生叫我名字就行,您忙么?”
“不忙,你哪里不舒服吗?”
荆菁一笑:“没有,汪昊延说您家里有病人需要照顾,让我给找个护工,本来找好他想亲自来跟你说的,但是最近他工作太多,而且也老有记者跟他。”
汪昊延真的挺忙,都忘记提前告诉简辛了,简辛反应了几秒,什么都没问,却说:“他很忙的话,麻烦你多照顾他,辛苦了。”
“没有没有,”荆菁说,“护工阿姨是军区医院退休的护士,先给她定了俩月,不合适的话我再找,今天下班就去家里,可以吗?”
简辛答应完不知道除了感谢还能说什么,他知道荆菁只是完成工作,用心体贴他的是汪昊延。可他又好几天没见对方了,两人时间总是对不上。
荆菁临走补了句:“简医生,他说您过几天要回苏州,再不回家收拾东西恐怕来不及。”
简辛差点噗嗤笑出来,收拾什么能收拾三四天,也对,总不能跟人家说“我太想他了,赶紧让他回来。”
等荆菁走了,他有些费解,直接说不就行了,干什么还要别人来提醒暗示。
汪昊延在家弄着一只猫一条狗,傲娇着呢,最近红了人也戏多得不行,就是不主动不闹腾,假装自己内心十分平静。
晚上回家跟护工秦阿姨详细说了说辛卉的情况,对方很有经验,在饮食起居方面马上就能立一套照顾方案。
“妈,我上班没时间的话,让秦阿姨和任阿姨轮班来,秦阿姨挺有经验,你有什么事儿或者不舒服就马上告诉她。”
辛卉说:“太,麻烦,了。”
简辛知道她的意思,说:“秦阿姨是汪昊延帮忙找的,也是他的心意,妈,你就把他当成另一个儿子,像疼我一样也疼他,好不好?”
说完才发觉自己眼眶发酸。
第二天下午早退了两个小时,简辛去买了好多东西,想回家做点好吃的给汪昊延一个惊喜,这人这么安静,他清楚应该是有小情绪了。
奈何汪昊延没出门,就在家玩游戏呢。
门打开,简爱反应最快,抻着脖子往外面看,辛巴没反应,毕竟松狮的智商在一百个狗里排七十多。汪昊延咽咽口水,跟偷玩电脑遭遇严厉父亲突然回家似的。
简辛站在门口看着这仨,愣愣地说:“怎么……俩汪?”
汪昊延踢踢辛巴屁股,抱着电脑回书房了,边走边说:“谈恋爱还不如养狗。”
简辛哭笑不得,饭也不做了,抱起简爱走到书房门口,他发现汪昊延拿眼角看他,说:“谢谢你找的护工,我告诉了我妈是你给找的。”
汪昊延没反应,简辛又问:“晚上想吃什么呀?”
还没反应。
没完了是吧,简辛抱着简爱蹲下,辛巴朝他跑过来,他摸着辛巴的头说:“问你呢,晚上想吃什么呀?”
汪昊延扭头:“吃你!”
把简爱放地上,简辛逗猫,辛巴在旁边挤他,汪昊延还扭着头瞅着,他笑着抬头说:“这狗老拱我。”
汪昊延腹诽,好白菜在哪儿都会被拱的。
简辛总算放开了俩动物,走到他背后俯身抱住他脖子,说:“你最近好红。”汪昊延键盘上的手一顿,随后继续操作游戏。
“我跟你说话呢。”
汪昊延敷衍道:“嗯,突然这么红,有点膨胀。”
耳垂一热,汪昊延手上动作彻底乱了,简辛侧头含着他的耳垂轻轻撕·咬,带着细碎的呼吸声和热气。
他扭头刚要拽住亲·吻,简辛却站直躲开了。
辛巴和简爱还在原地玩耍,眼前一晃目送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简辛回卧室换衣服,刚脱下外套就被汪昊延从后面挤着抵在衣柜上。
汪昊延手从简辛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掐住腰就往自己身·下按,简辛转过身圈住他的肩膀,伸手就抚上了他腿·间鼓起的地方。
“简医生,你今天有点浪。”
简辛的裤子已经被褪到腿·根儿,后面也被不断戳弄着,他亲上汪昊延的耳朵:“爱妃,我来宠幸你啊。”
汪昊延把他弄到床上,恶意折磨就是不给个痛快,简辛的薄脸皮早就撑不住了,难耐也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他,说不出话来。
“宝贝儿,说几句好听话。”
“说什么说,你别烦人。”后面被顶端细细地磨,简辛的脚尖绷着,细细的双眼皮在眨动间若隐若现,“汪老师,我听话……”
到底还是弱了些。
汪昊延吃了个饱,把简辛困在怀里补觉,等休息够了,再醒来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
简辛动动,他上身的衬衫还没脱,想起什么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酸软地下床。汪昊延怕他跌倒,在后面跟着也下了床。
视线简直无法控制,光·裸的双腿和泛红的腿·根儿都太抢眼,简辛立在衣柜前不知道找什么,汪昊延靠近想再把人压倒弄一次。
“找到了。”
简辛转身正好被抱住,他双手捧着像上交什么东西。汪昊延低头一看,手中是一张存折。
“这上面是我的积蓄,咱们家装修就用这个钱吧。”
汪昊延心中一热,收力抵着他的脑门儿,问:“工资卡呢?是不是还想留私房钱?”
简辛狡黠地看着他:“万一你哪天过气了,私房钱还能还能让你吃香喝辣呢,等我评了专家主任,以后退休金也够养咱们俩。”
刚红就想到过气了,汪昊延开玩笑地问:“你是不是光等着我过气呢?”
“那倒没有,不着急。”简辛把存折拍他胸口上,“反正你要和我过一辈子,迟早得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