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似柔软无骨,紧贴着他的身体, 身上散着淡淡好闻的甜香, 若一道清甜可口的点心, 摆在饿者面前, 引人疯狂想将她一口吞食下去。这已然就在挑战他忍耐力, 偏偏小点心还不安分, 几度试探,往他嘴边凑,撩拨他绷紧的最后一根弦。
“公子可不止上面的好吃。”
看来要吓一下她, 才会安分。宋清辞以戏谑的眼神遮掩险些把持不住的欲求,看似淡定地静看着叶姝。
叶姝闻言后,本打算继续伸出的‘魔爪’立刻缩回,她飞速地从宋清辞身上跳下来, 躲去内间。
宋清辞紧随而至,看见坐在榻上的叶姝似乎有点紧张, 凤目里蕴起笑意。
其实叶姝本来是有点想法的,但是宋清辞刚才一张嘴,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一点点想法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应该是觉得自己这次还是斗不过他, 没有办法占上风,所以就本能地采取了规避政策, 准备日后再战。
“我——困了。”
叶姝夸张地打个哈欠,巧妙地避开宋清辞的注视。言外之意她要睡觉,委婉地表达请宋清辞出去。
“刚拉我来,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睡觉?”宋清辞轻笑道,“姝儿可是想好了用什么姿势欺负我?”
“不是,我要自己睡觉,一个人!”
叶姝立起一根手指强调数量,似乎很怕宋清辞理解能力差,不明白她的意思。
宋清辞又笑,斜眸认真看着叶姝举起的那根手指,“细,还短。”
叶姝:“……”
你在想什么!想什么!
“不服气?的确没我的粗长。”宋清辞举起他的一根手指,跟叶姝比较。
叶姝:“……”
被逼得两度无语的叶姝,面若红梅,滚烫滚烫。
“姝儿想道谢的话,明早给我做碗面吃就行。”宋清辞在叶姝额头上亲一口,不再逗她了。
“不做。”叶姝借着有点酒劲儿,手指戳着宋清辞心脏的位置,“你欺负我,我为什么要给你做面,我不想要你了,走开!”
“再说一遍试试。”宋清辞音调冷下来,凑到叶姝耳边轻声警告。
叶姝余光偷瞄一眼宋清辞的脸色,马上闭了眼,一头栽进宋清辞的怀里撒娇。
“啊,头好疼,我喝醉了,不记得刚才说什么了。”
“真记得了?”
“不记得了。”
“我帮姝儿记着,姝儿刚才说,你想狠狠要我。”宋清辞笑着捏了一下叶姝的耳朵,要她重读这句话,有助于帮她增长的记性。
叶姝这下连脖子都臊红了,这厮还真能钻空子。其实她知道宋清辞在跟她开玩笑,就推他快去休息。
宋清辞任凭叶姝怎么推,岿然不动地坐着,就是不走。
“姝儿记性不好了,我怕我走了,下一刻你就会把我忘了。”
宋清辞把自己形容得超深情又可怜,其实不过就是想表达:你必须把那句话说了,不然我就不走。
“嗯嗯……嗯嗯……嗯、嗯!”
叶姝闭着嘴,把那句话哼哼了一遍。虽然没发出具体清晰的字音,但是听腔调还是能听得出来点意思。
宋清辞失声笑起来,这丫头的脑袋里还真是鬼主意多。宋清辞托住叶姝的下巴,故作一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叶姝顺势配合地点头应承。就不舒服,就是说不出这句话,怎么滴!
对方猛然吻了过来,叶姝愣了,然后她闭上眼,害羞地嘟起嘴想回应对方,大魔头立刻感觉到她的主动,更用力地亲吻着她的唇瓣,比前几次都有技巧,时间虽然不长,却游刃有余地攻城略地,几乎要把她整个灵魂都抽走。
“治好了么?”宋清辞停下来后,笑看着已然软在自己身上的叶姝,手继续捧着叶姝的下巴,拇指在叶姝淡粉的唇瓣上来回摩挲。
万万不敢说没治好,叶姝还想保住自己的三魂七魄。
“好了好了,宋大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在下多谢!”叶姝义气地对他拱手道谢,“如今病人需要休息,请宋大夫见谅,恕不远送了。”
“诊金还没付。”宋清辞伸手过来。
叶姝从身上摸了摸,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就把头上的桃花簪摘下来放在宋清辞的手上。
这正是宋清辞以前送给叶姝的簪子。
“此物乃是姑娘心爱之人所赠,姑娘岂能随便转赠他人?”宋清辞目光犀利地看向叶姝,似乎在提醒她,你如果答错了就死定了。
“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最给最宝贝的人,有什么错?”叶姝机灵的反驳道。
一瞬间,宋清辞低低的笑声就萦绕在叶姝的耳畔。
“真会说话,便饶了你这遭。”宋清辞捏了一下叶姝的脸蛋,嘱咐她睡一会儿,醒了再来找他,有事相商。
叶姝马上拉住宋清辞。
“怎么了?”宋清辞回头看她。
“睡不着了,现在说呗。”宋清辞如果说有事,那就一定是大事。叶姝很好奇,等不及。
“不困了?”
“宋大夫治疗之后,顿时精神百倍,毫无困意了。”叶姝道。
“看来叶姑娘需要宋大夫把你治得筋疲力尽。”宋清辞再度逼近,把叶姝抱在了怀里,低头亲了她脸颊一口,似乎似乎还觉得不够,接着又亲了数下。
叶姝嘻嘻笑着,喊痒,在宋清辞的怀里挣扎了两下后,就把脑袋乖乖地靠在宋清辞肩膀上,看着宋清辞近在咫尺了的下颚。上扬的弧度透着高冷,让人经不住产生邪念,想咬一口来破掉坏这种感觉。
“你弟弟身上的寒毒,有些特别。”
叶姝正想真去咬一口宋清辞的下颚,忽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坐直身体看着宋清辞。
上次在凌云宝宋清辞并没有机会给苏若把脉,这次他把苏若接到身边来,一定是早给他把过脉,发现什么了。
“三寒剑法,上次你与陆墨比武时他使出过,可还记得?”
叶姝点了点头,继续疑惑地看着宋清辞。
“难道苏若身上的寒毒,跟这剑法有关?”
“有关也无关。华山派弟十三代掌门陆振河曾研究出一种可短时间提高内力的内功心法,名为伤寒诀。此功法需借助至寒之物,方能练成。内力使出之时寒若冰霜,打在人身,可令其五脏六腑因受寒过重而亡,此称为中寒毒。陆振河曾因此功法一度称霸武林,打败所有敌手。几年后他因被这种寒毒反噬身亡,而他的遗腹子,在出生后不久也因寒毒发作而夭折。”
“这种寒毒遗传?”既然宋清辞特意提到了这点,叶姝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怀疑我和我弟弟的身世可能跟华山派有关?”
宋清辞点头,“你弟弟胎里带着寒毒,令我立刻想到了此事。不过如今还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你们兄妹一定跟华山派有关系。”
“一定有关。”叶姝肯定道。
宋清辞凝眸看着叶姝,一眼就窥破叶姝心里有事。
叶姝抿着嘴角,“有件事我没有跟你讲,叶虎其实就是杨浦,当年与陆志远同时爱上师妹柳嫣嫣的杨浦。”
宋清辞微蹙眉,转而抬眸盯着叶姝,似有质疑叶姝消息来源的意思。
“千真万确,这件事我保证不会错。”叶姝没有多想,就问宋清辞,华山派第十三代掌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人现在可还活着。
宋清辞探究的目光再度落在叶姝身上,“死了有一百年了。”
叶姝愣住,“那太久远了。”她和苏若想往人家身上碰瓷儿也不可能了。
“那就打听看看,华山派如今还有谁习了这种内功心法。”叶姝琢磨道。
“自陆振河之后,伤寒诀已被华山派长老列为禁术,严禁任何弟子修习。即便有人学,此等秘事你也断然打听不到。”
宋清辞本想追问叶姝到底如何知晓叶虎的身份,但话到嘴边他终究没有问出口。他看得出来,叶姝瞒着他的不止这一件事,如今似乎还没到令她自愿坦白的时机。不被自己所爱的女人信任,心理固然不好受,但他不会强求。
“会不会是陆志远?既然是禁术,那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华山派弟子所能接触到。我娘怀我们的时候,陆志远和杨浦还没有闹翻。”
叶姝真不想说出这个名字,如果真是他,那她和苏若岂不成了陆志远的孩子?这未免太狗血了。
“有可能。”
宋清辞起身去了书房,欲画出陆志远的画像给苏婆子的辨认。叶姝忙在旁帮忙磨墨。
宋清辞画的时候,叶姝不时在旁指点眼睛大小,眉毛如何,细节之处描述的十分到位。最后画出的画像与陆志远本人几乎一模一样,就像他本人走进了画里。
“画得好像。”叶姝马上拿起画像吹干。
“娘子指导有方。”
叶姝扭头对宋清辞勉强笑了下,再看画的时候脸色渐渐冷下来。
“叶虎这些年暗中蛰伏在凌云堡,就是为了报复陆志远当年的夺妻之仇。他养我,本就想把我培养成毁灭华山派的工具。若我是陆志远的女儿,那这招‘让女儿去杀自己的亲生父亲’,便再毒不过。这绝对是对陆志远最狠的报复。”
“恨么?”宋清辞问罢,冷眼观察叶姝。
叶姝摇头,“不恨,恨一个人多累呢。”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取蕴,谁都逃不过。”宋清辞伸手抚摸着叶姝的脸颊,“你不恨,倒是怪。”
叶姝感觉到宋清辞对自己有所怀疑,她紧张起来,纠结地转身,琢磨自己该不该把她真实的情况坦白给宋清辞。
古代封建迷信很厉害,根深蒂固形成的想法,断然不会因别人随便的一句话就朝夕改变。
叶姝本想等感情再深点的时候,多从侧面了解宋清辞的观点,再考虑说不说。如果他在这方面确实是个观点开明的人,就慢慢把自己真正的来历透露给他。如果不是,叶姝出于私心,就想瞒着宋清辞一辈子。
可瞧他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叶姝知道是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以大魔头的聪慧和敏锐的观察力,她的秘密根本不可能完全瞒得过他。
既然瞒不过了,那就说!
“我——”
“先拿画像去问问你娘亲。”宋清辞突然开口,截断了叶姝的话。
叶姝噎了下,点点头,就拿着手里的画就去找苏婆子,请她辨认陆志远是否就是当年掳她的男人。
苏婆子对着画像端详半天,脸色很复杂,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叶姝也不敢深问苏婆子,毕竟当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这对苏婆子来说是又一次的精神伤害。所以叶姝即便再着急,也没有开口催促苏婆子的意思,想等她自己说。
“像又不像,我说不好了。”
苏婆子自己也很着急,她看着这画像有熟悉感,但是没办法完全确认,总觉得差点什么,让她没有办法立刻肯定。
虽然二十年前的那张脸,确实有如梦魇一样折磨她到现在,但如果让她现在具体描述那个人长什么样,她却说不出来了,实在是太久远了,闭上眼睛再怎么仔细去回想那张脸,都发现已经模糊了。
“这是他现在的样子,二十年前应该比这年轻,人到中年长相上总有变化。”叶姝觉得苏婆子既然觉得像,那这事儿跟陆志远八成有关系,除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是有谁。
“那个人并不算年轻,可能就是他这样儿。”苏婆子捏着手里的画像,手开始越来越颤抖,眼睛也红了。叶姝马上把画像收起来,劝苏婆子别想了。
“咱们想想晚上吃什么,娘亲想喝粥呢还是吃饼,是吃素还是肉,有什么嗜好说给我,保证给娘亲做出来。”
苏婆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欣慰笑道:“好孩子,怎么能总劳烦你给我做饭。这粗活儿该是我来做!”
“这么多年从没孝顺过您,您还是多给我表现的机会。”叶姝把苏婆子按回去,告诉苏婆子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最能让人心情变好。
“哪两样?”苏婆子真被叶姝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钱和甜食。”叶姝让的苏婆子等着,她很快回来。
苏婆子目送叶姝去了,回头看着留下来陪自己的宋清辞,跟他道:“自姑娘小时候,我就伺候她,最明白姑娘的心思。我看得出她对公子十分喜欢,用情至深。如果她将来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惹了公子不开心,还请公子宽容一二,想想她的好。再有火儿,就请公子朝我发,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毫无怨言。全因我这个做娘的自私,才让她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就算有错的话,最大的错也在我身上。”
和每个做父母的一样,苏婆子希望将来她们小夫妻俩吵架的时候,宋清辞能多疼爱她女儿一些。这番话是以退为进,终究是希望宋清辞能多照顾和宠爱叶姝。
“请伯母放心,我眼里的她没有不好,此话会一直作数。”宋清辞淡淡回道。
苏婆子见宋清辞说此话时,面容冷静异常,毫无冲动兴奋可言,也并无恭维讨好之态,反而更加放心了。这说明宋清辞在说此话之前,早冷静沉着地把事情看得通透了。可不像那些短暂处在男欢女爱中冲动的毛头小子,乱作誓许诺。
苏婆子欣慰地笑起来,她当然也要谦虚一下,多谢宋清辞对她家女儿的迁就。
叶姝从凌云堡逃出来的时候,没忘把她喜欢得点心模具收拾带走。
如今就把刻了元宝的木模找出来,清洗干净,模具一排有十个,上面先撒一半现磨的米粉,然后添馅入模具。这馅料叶姝做了三种,一种是捣碎的松仁、糖和一起,一种是黑芝麻、山核桃,最后一种是火腿丁。前两种是果仁素馅,甜香;后一种为荤馅,咸香。
添好馅料之后,把模具剩下的部分都用米粉填满,上锅蒸熟即可,如此一道简单的元宝糕点心就做好了。
正常做出来的元宝糕是白色,为银元宝。若想做金元宝,就用粟米粉、豆粉等,使其变为黄色即可。叶姝根据三种不同的馅料,就做了三种不同颜色的元宝,白、淡黄和金黄。
叶姝在盘底铺上粽叶,把元宝糕摆好之后,就立刻送到苏婆子跟前。
苏婆子才和宋清辞浅聊没多久,就见叶姝这么快把点心做好了,连连赞叹她厉害。这些点心还真有趣,样子都如元宝一般。尝一口软糯清甜,果仁的馅料很香,果然如叶姝所言,‘钱’和甜甜甜甜的点心会让她心情变好。
“你弟弟定然也爱吃这个,他睡着呢,回头醒了一定要让他尝一尝。”此时此刻的苏婆子觉得特别开心知足,她做梦向往的生活,也不过就像如今这般。如果苏若的病能彻底痊愈了,就更美满了。
宋清辞拿了一块核桃馅的元宝糕,送进嘴里慢慢吃着,并不打扰她们母女说话。
叶姝察觉到苏婆子提及苏之时,面色惆怅,眼底闪烁出酸楚,自然明白苏婆子在担忧什么。其实她早就想过苏若的身体情况。
“如果这世上真有人解掉他身上的寒毒,就只可能是林枫了。”
林枫是万花山庄的庄主,天下第一神医。书中但凡有什么重要人物得了疑难杂症,都是经过他的诊治得以活命,所以这论医术,林枫绝对厉害。
苏婆子自然点头赞同,这天下间谁没有听过林神医的名号?
苏婆子眼里燃起希望,转而又开始失望。看神医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而且想了很多年了。
奈何每年想找林枫治病的人,能从京城排到扬州城。而且他为人脾气很怪,每年最多只治三个病人,便是至交故友,他若心情不好,也照样不肯出面。
“只怕他不肯出手医治若儿。”苏婆子担忧道。
“我觉得他肯。”叶姝坚决道,“回头我们就收拾一下去万花山庄。”
苏婆子又喜又疑,“真的可以么?”
“当然可以。”
苏婆子随即想到了林若兰,嘱咐叶姝可千万不能做过火,伤害了无辜者的性命。
“娘亲放心,我不会杀人。”
叶姝安慰完苏婆子后,就同宋清辞出门,回到了书房。
“我愿意跟你坦白了我的秘密,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几个条件。”叶姝不打算拖泥带水了,一定要和宋清辞坦白。
宋清辞见她做好了决定,也不再拦着她,点了头。
“第一你要保密;第二你不许杀我;第三你若因此不再喜欢我,要告诉我;第四我们分开以后,不管我做什么,只要不干涉到你们昇阳宫,我希望你能保持中立。”
宋清辞不禁在心里笑起来,这条件挺多,看来事情很大。
他面上却没多说话,只淡淡点了头。
叶姝从书架里找到了一本史书,随便翻一页,书上便记载着某朝皇帝的生平经历。
叶姝把书递给宋清辞,“有一天你看着这书里的内容,突然睡着了,再醒来,你发现你变成了秦始皇——”
“我们在书上,你是后世之人,知道书的内容,成为了叶姝?”
叶姝惊讶地看着宋清辞,差点就给他跪了。大魔头的总结能力和领悟能力太厉害了,厉害到好像他本来就知道她的来历一样。
叶姝非常肯定得对宋清辞点头。
宋清辞:“难怪你很多事情都通晓,却不知华山派第十三代掌门已经死了一百多年。”
还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如今都通顺了。
“所以我没那么聪明,看似活得通透,其实都是看过书上的内容,预知结果才有的。”
“那书中我的结局如何?”宋清辞问。
叶姝便具体跟宋清辞解释整本书大概的内容,小心地告诉他,他并不是主角,甚至都没出场过,所以著者没有特意交代过他的结局。
“慕容逸……”宋清辞蹙了下眉,大概是没有想到整本书竟然是围绕着华山派的那名不起眼的弟子而来。
叶姝既然把基本情况都交代清楚了,就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望着宋清辞,等待他的审判结果。
“你把我骗惨了,除非我们二人是亲兄妹,否则没有什么原因能让我对你放手。”宋清辞用双手捧着叶姝的脸颊,因为过于用力,把叶姝的嘴挤得嘟起来,很像小鸡嘴。
接着,宋清辞一脸严肃问她,“所以我们是兄妹么?”
“大哥!”叶姝因为不满宋清辞这样捧着自己的脸,而既然明白了宋清辞的态度,心里的石头就彻底落地了,干脆对宋清辞喊一声,逗他。
“改主意了,兄妹也无妨。”
宋清辞含笑俯首,亲在了某人的‘小鸡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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