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劲深冷着脸, 梁知音调甜腻腻的惹得他心肝发颤。
这小姑娘近来不知从哪学来的一套一套,好几次勾得他把持不住。
他心里还记着她一会儿就得离开自己,心中藏着不快, 可眼下送到面前的“小礼物”,他也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地下车库光线昏暗, 傅劲深也一点没心软,他身材高大,倾身过去的时候, 遮挡了车窗外照射进来的大部分光亮。
他周身透着的侵略意味很浓, 梁知也不止一次地领教过他的能耐,此刻仰头看他的时候, 心中倒有些紧张害怕起来。
然而方才红着脸说要送礼物的人是她,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再收回的道理。
“别紧张,之前你也很喜欢的是不是?”他话语暧昧,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她娇俏的下巴。
可是这哪一样呢!这是外面不是家里!
可话是她自己说的,她只能认命地任由他肆意地拆起礼物来。
傅劲深这一场“勉为其难”, 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
久到梁知都快出不了声, 忘记自己到底在哪了,他才微微满足。
少女软绵绵地靠在副驾驶座里,一双失神的眼睛湿漉漉的, 小嘴瘪着,浑身没有一丝劲了。
而刚刚吃饱喝足拆了三小时礼物的男人,倒是收起了方才的野劲,嘴角噙着笑, 如沐春风,他大手握着她白皙细嫩的脚踝,耐心地替小姑娘将毛茸茸的打底裤重新穿回起来。
他心里顾念她一会儿就得上酒店, 因而拆礼物的时候还耐着性子小心翼翼地将“包装纸”玩好地保存下来,好在十二月的天气寒凉,梁知怕冷,出门时穿的打底裤也厚实,经得起方才这么折腾。
小礼物没了力气,全程都由他伺候,傅劲深体贴地替她穿好衣服鞋袜时,她脸上还是一副小委屈样,他做起这种事来的时候根本停不下来,往日里的温柔也尽数消失,事后餍足了,又温声凑到她身边安抚。
“宝贝,转过来一下,嗯?”此刻梁知看都不愿看他,别开眼神嘴唇紧抿,哪怕这头的的确确是她起的,然而小丫头脾气上来了就没有道理可讲。
“害羞啊?没事,只有我看见呢。”他努力憋着笑。
梁知回过头,瞪了他好几眼,他还在替她扣着扣子,而她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快使不上来了。
见她没吭声,他又笑得痞气了些,男人的虚荣心总是容易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满足,比如他每回结束这事之后,看着梁知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心疼也确实心疼,可更多的是快意。
“疼啊?看看,伤着没?”他流氓脾性一点没改,她没了力气,他看着总忍不住动手动脚。
“傅劲深!”她快气哭了,提着一口气喊他名字,这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他低低地笑。
“好了,不闹你,抱你上去?”
“我自己走。”
车库里没人还好说,酒店里人多眼杂,还有不少是今后得一同在剧组相处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他不要脸她还要呢,好好地来开研讨会,被男人抱上来算怎么回事。
于是傅劲深便慵懒地靠着背后皮质椅背,单手随意插在裤子口袋里,扬着眉,嘴角微微勾着,饶有兴致地看着身旁小礼物努力支起身子,从随行的背包里翻出镜子来,照着仔细整理了一番自己,而后缓缓开了车门。
然而脚踏到地面上的一瞬间,还是控制不住地软了一下,傅劲深一直盯着她看,反应也快,倾过身去一掐住她的细腰将人扶稳。
“还逞强?我抱抱你怎么了,放心,这酒店在我名下,vip电梯里只会有我们,没其他人,抱你上去,带我去你那间房认认门,嗯?”
“我们可是封闭讨论,你认了门也进不来的。”梁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这非要跟着自己的男人。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就见他眉毛一扬,满脸桀骜不驯的模样:“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这话倒也没错,整家酒店都是他,整个乾市都得看他脸色,他若是真想去哪,还不是轻而易举。
梁知无奈,可瞧见他那模样,到真像自己狠心把他丢下了,她心里也有很多不舍,哪怕此刻身下仍旧微微疼着,可还是惦记着他的好,小姑娘回身软软地钻回车内,冲他勾勾手指头,男人自然而然地俯身凑过去。
她小手圈上他的脖颈,吧唧几口亲在他唇角和脸庞,而后温软地说:“傅先生好好在家陪球球,我很快就回来啦。”
谁要陪那玩意!
他心不甘情不愿,扣着她脑袋又吻了片刻,而后松开来把人放走。
小礼物走路姿势都有些异样,傅劲深想要下车,她似乎有感应似的命令:“脚收回去,不许跟我。”
“......”
堂堂乾市傅少还当真把那脚收了回去,眼神黏在她身上一脸无奈地笑。
梁知的研讨部分被安排在第三天,隔天她一个人闲着没事,乖乖地呆在酒店房间里,拿着刚收到剧本认认真真地读了几遍。
她看过小说,因而看起剧本来比较快,然而改动的地方也不少,她拿了红笔一一在旁边标注,她端坐在书桌前,模样看起来像个正正经经的小学生。
身边没人陪她逗她,梁知看得专心,被剧本里头的剧情吸引,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平常这个时候若是在家里,傅劲深也该来没收她手机,给她一杯温热的牛奶,而后催着她睡觉。
如今关机三四个小时的手机被锁在床头里,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想来应该是打过的,她知道他忍不了太久。
小姑娘心里也念着他,剧本看到一半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往桌旁一探,手握一空,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家里,身边没人会像傅劲深一样,时时刻刻替她准备着洗净切好的水果和小零食。
想到这,她眼眶微红,心里却是满满的。
不知不觉,这个男人已经渐渐地融入了她的生命中,她十八岁之前没有想过自己离了谁就会活不了,哪怕高三那年爸爸和奶奶与她断了关系,她也没再见过自小宠爱自己的哥哥,可那会儿心里除了不安和些许难过,倒不会想如今离开他一阵子就想念得紧。
也许从小她的观念里就知道,自己不属于那个家,然而傅劲深,是真真切切接纳她疼爱她,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的男人。
有他在的地方,是她的家呀。
而她此刻思念的情感,倒是与方才剧本中如月生前的情感极为相似。
对于演员来说,剧本理解得越发透彻,对于剧中人物的情感能够感同身受,在塑造角色上的时候是相当有帮助的。
剧本读得顺利、她心中隐隐对将要来的研讨会开始期待。
晚上含着对傅劲深的念想踏踏实实地睡着了,而公司那边,傅市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没她在的家就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提前将往后几日的工作做完,七天之后她研讨会结束要回来的日子,也正好是两人结婚整三年的纪念日。
过去这日子是她心中的恨,哪怕他心里惦记着要过,她也从来不曾配合。
如今倒是能提上日程,他工作之余便在考虑着到了那天,该带她怎么过。
三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结婚纪念日,他也没有经验,只是每每想到一个点子就会设想梁知的反应,而后淡淡地偷着乐。
夜里过了十二点,他摸出电话,周靖航远在境外打来电话。
“今天的矿挖够了?”
周靖航就差没吐出血来了。
“深哥,关姐上钩了。”
傅劲深面不改色,然而还是能感觉得到他态度严肃了不少:“什么时候?”
“就今晚,你让我查的那批药也查到了,就是他们这伙人弄的,说是无色无味但是下足量了能欲.火焚身,完事之后怕是一头牛也顶不住。”他顿了顿,想着将功赎罪,语速有些快,恨不得马上把这些天查到的东西一口气全说了:“这块地方乱得很,也没人管制,好多这些歪门邪道的玩意都在这折腾,深哥,不是我说,我一大老爷们在这都有点害怕,那关姐怎么这么牛逼呢!”
“有钱人惜命,没钱人博命,横竖是为钱。”他淡淡道。
“那东西......伤人吗。”他到底还是问出这话来。
“量足了伤,不过量不足,也起不了什么效果……”周靖航随口一说。
傅劲深敛了敛神色。
当初他在梁知车祸时的包里发现了这包药,裹在上头的塑料纸条里用射灯照射之下才能看见的一排字里写着:量一定要足,别让傅劲深在你还没来得及跑的时候就清醒过来,他不是一般人,能放多放。
上头没有说明危害,可见梁知大概是不知情的,然而他的小宝贝或许还是怕药伤人,放的时候没敢多放,意思性地点了一些,看着他被勾得失魂的模样便立马收手,她压根不知道她放的那点剂量和没放一个样子,傅劲深眼底的欲,完完全全是因为她,而非什么药水。
他眼下也想不通梁知到底是因为与生俱来善良的人性美德使然,哪怕死也要逃开他,好不容易弄到这种药,却连达到效果的剂量都舍不得放,亦或许是因为爱?
她心里到底是舍不得伤他的吗?
男人笑笑,不再做这可笑的设想。
只是不管因为什么缘故,好在药起不了效果,他丝毫没有一丁点道德地陪着她演了一场戏,品尝了一次小姑娘的主动,而后再淡定自若地将即将逃跑的她抓回来,他要让她知道,想要逃开他身边是不可能的。
“盯好她,一个都别留。”
“放心好了深哥,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好的。”
“那什么,深哥,非洲太阳可太晒了......”
傅劲深扯嘴笑了声:“事情办完了派人接你回来。”
周靖航感动得泪流满面:“呜呜呜!深哥我他妈爱死你了!!!”
傅劲深淡淡道:“回头把你挖的矿带回来给大伙瞧瞧,挨家挨户给人送点,也算你周少没白挖。”
周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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