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急于带白母去医院检查,也没有注意公仪博不同寻常的视线,他感谢的冲公仪博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公仪博,“今天的事非常感谢,我先带家母去医院检查,这是我的名片,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欢迎随时联系。”
公仪博还沉浸在思索中,有些反应不及,直到白凡已经扶着白母走远,他拿着名片哑然失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欢迎随时联系,还真的是很少会有人对他说这些话,这种感觉……很奇妙。
公仪博低头看向手中的名片,却发觉这张名片干净的过份,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联系电话,没有邮箱没有职称也没有公司名称……这种名片,真的是很少见,如果不是背景干净的如一张白纸一样没什么好写,那就是在某个行业里已经站在了顶端,不屑再过多介绍。
观那人的年龄与谈吐,也不会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的,而且这张名片的质地很特殊,非一般人能用的起。看着名片上的白凡两个字,公仪博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细,想了想,公仪博还是将这张名片收入怀中,与一旁的几个经理主管继续进行今天的考察。
……
白母去医院检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擦伤和勒伤,回去抹点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但是白母却被这件事情吓出了阴影,珠宝首饰什么的不敢再戴在身上了,平日里出门的也少了。
白父听闻了那件事情也是把白母好一顿教训,心里担心后怕,反应到嘴上却是,“早就说让你不要戴那些东西,你还每天挂在身上,看看,这下出事了吧,财不露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
白凡听着白父白母的对话,心里暗笑,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外那虽然有些小磕碰,但却还是互相关心的氛围留给两人。
想着一辈子互相扶持着过日子的父母,白凡也不禁想到,如果有这样一个伴,也不错,最起码在老了丑了走不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能不嫌弃的陪在一旁。
但是想到互相扶持,白凡的眼前却诡异的出现了殷睿的脸,他连忙摇头将这个突然出现的面孔甩掉,虽然他和殷睿是互相扶持的过了十年,但是他也不能把老婆的脸想成殷睿的样子啊。虽然殷睿确实很漂亮,但也不能把他想象成女人啊……带着一丝丝罪恶感,直男白凡爬上床去睡觉。
可是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醒来,对着铜镜里那张殷睿的脸,白凡又鬼使神差的写下了【殷睿啊,你有没有长的和你很像的表姐表妹?】
殷睿刚开始还不明白白凡问这个问题是什么寓意,待后来明白了后,脸色铁青,甚至忘了一直与白凡对话的自称我,而是使用了本座,【本座娘亲早已去世,本座确信自己没有任何姐妹,远八代的都没有,本座今后也不会有任何女儿孙女,所以,让你失望了。】
看着殷睿的回信,白凡有些讪讪,不就是打听一下殷睿的姐妹,殷睿至于这么激动吗,甚至连女儿孙女都出来了,白凡对天发誓,就是殷睿以后的女儿美若天仙,与殷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也绝对不敢有任何邪念。
为了这件事,白凡与殷睿说了好几天的软话,才渐渐把殷睿哄好了。但只有殷睿自己知道,除去头两天他是真的有些怒气,后面几天却大半是装出来的,这一切,只为了能让凡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关注长一点。他与凡之间的维系只有每天一封的信件,这个维系太单薄太脆弱,远远没有周围能够接触到能够看到的东西来的有吸引力,所以他早早的就学会了,如何去吸引凡的注意,他享受凡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的感觉,为了这些,他能够不惜代价。
每年的姻缘日,是所有男男女女躁动的时刻,相传在这一天结为夫妻的人会得到祝福,情窦初开的男女们,也会选择在这一天向心爱的人表达自己的心意。
这种粉红气泡,不只影响了广大少男少女,就连以少年老成著称的黑月神教教主,也开始坐立难安。
殷睿挥退了屋内所有人,拿着笔已经在桌案前呆坐了半个时辰,这个姻缘日,是他成年以后的第一个姻缘日,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特殊重要的日子。他决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做出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这件事情也许很冒险,也许也会一辈子藏在暗处不为人知,但是这总是一个契机,一个将他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让凡知晓的一个契机,殷睿的神情坚定下来,提笔斟酌着用词,一字一句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最真实的渴望,那些对凡不能言说的心思……
写完了之后,殷睿又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将这张写满心意的信纸晾干后折成一个小纸卷,塞入半截手指长的小竹筒中用蜡密封起来,这样处理过后,这张竹筒里的纸条就可以保存很长时间,防水防皱,数年乃至数十年后拿出来依然字迹清晰。
殷睿将小竹筒放入精致的荷包中封好,然后与那套白色的衣服放在一块。看着摆在衣服上的荷包,他有些愣愣出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凡才能发现这荷包中的秘密。
【凡,这个新荷包我很喜欢,你要每天带着,不准换。】
【好,遵命。】
……
几天的考察结束,公仪博回到了s市,满身疲惫的他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在换衣服时,一张小卡片掉了下来,他看到那白凡两个字,想了想,俯身拾起,放入了自己那装置了众多名片的名片盒中。
白凡依旧留在z市,因为白母遭遇抢劫的事情受惊,所以他更多的时候都陪在白母身边,白母最近出门少了,但是却闲不住,竟然突发奇想的买了布料,要自己动手给白凡做一套衣服,白凡任由她量来量去,结果衣服做好后,还是小了点。看着白母一脸纠结的要再改,白凡连忙满口夸赞的把衣服拿走,为了这件衣服已经折腾了很多天,要是再改,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着意尤未尽的白母把炮火转到白父身上,白凡很不地道的躲回自己房里。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服,白凡在镜子前比了比,穿在自己身上是紧了点,但如果给殷睿穿就好像刚刚好,那家伙怎么吃都不长肉。
白凡可惜的叹了一口气,无奈他没办法把东西带过去,否则就能把想法变成现实了。白凡正唉声叹气,悠扬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白凡看到来电显示后,少见的犹豫了一会,才接通电话,“喂。”
“是我,听说你回z市了,是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吧,怎么样,什么时候一起出来聚聚。”电话那头传来罗帅的声音。
“那当然了,我随时有空,时间地点你定,呵呵,我可是只负责吃饭,不带钱哦。”白凡开着玩笑。
“不会让你饿着的,我就是饿着自己也不能饿到你啊。”
这句略嫌暧昧的话说出来后,两人同时静了静,随后又互相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说笑了几句,定下了聚餐的时间与地点。
罗帅本想就定在这天晚上,但是白凡见时间已经不早,吃完饭后如果晚上八点无法准时回来的话,事情可就大条了,于是两人碰头的时间就改在第二天中午,一个口碑非常好的餐厅里。
第二天中午,白凡准时来到两人约好的那个餐厅,几乎不用怎么找,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罗帅。
白凡走上前去,“等多久了。”
“没有多久,刚来。”罗帅面不改色道。
一旁正给白凡倒茶,顺便拿着菜单等点菜的服务生面部神经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您老半上午的就来了,坐在这里两小时我给您添了多少次茶水,这还叫刚来。
罗帅将菜单递给白凡,“你点吧,这家的菜味道都很好。”
“嗯。”白凡接过菜单,罗帅的口味他还记得,便点了一些两人都爱吃的菜,可是当放下菜单后,他又被罗帅的目光唬了一跳。
罗帅幽幽的,幽幽的看着他,“你都还记得。”
白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罗帅不会十年过去了,还惦记着他吧,他是想和罗帅做回朋友,可不是男朋友。
后面的一顿饭,两人吃的有些沉默,气氛更是诡异,直到一盘大虾端上桌,那仿佛凝结一样的氛围才有些改变,罗帅看见虾后,自动自发的端到自己面前麻利的扒开,沾上醋以后送到白凡的碗里。一时间仿若时光倒流,他们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候,每一次吃虾,都是罗帅动手剥开,白凡一脸大爷相的坐在一旁负责开吃,让寝室里的其他两人恨得牙痒痒。他们挤兑过白凡和罗帅两人,但每次都被白凡一句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啊堵回去,后来有一次两个室友实在被白凡和罗帅刺激狠了,竟然开始互相剥虾互相喂,但没喂几个,就一脸便秘的停了下来,从此以后倒是学会了对白凡与罗帅的种种行为视而不见。
罗帅放一只虾到白凡碗里,白凡就吃一个,两人间渐渐恢复了某种默契,白凡脸上也出现了会心的笑容……毕竟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
饭店大门处,随着服务生的欢迎观临,又迎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个满脑肥肠,肚子挺的衣服都撑不住,另一个则身材高挑纤细,打扮入时,头发上挑染了一戳红色,靓仔一个。
那年轻人跟在胖子身后入座一个角落里的位置,点菜过后,刚开始还一切正常,但是渐渐的,就可以看出那胖子的手有些不规矩的在桌子底下动作着,但是那年轻人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笑容不变的倒酒夹菜,如果仔细看,就会看出那年轻人的笑容有多么的职业化。
就在那胖子渐入佳境时,却发现那年轻人居然心不在焉,他不满的顺着年轻人的视线看去,顿时便看到了罗帅与白凡。
看到罗帅的一瞬间,他的小眼睛顿时就冷了下来,不阴不阳道,“唷,我说你怎么看的这么入神,原来是见到老情人了,走,我带你去打声招呼。”
那年轻人面色一变,忙道,“何总,不要。”
“不要?我偏要,怎么,你看到老情人这么快找到新欢就一点都不吃醋。”那何总不怀好意的笑着,一把将年轻人从座位上拉起,往罗帅的方向走去,要说这个年轻人是某高级会所的当红mb,罗帅曾经包养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导致他现在还有些念念不忘,但是何总作为一个万草丛中过的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mb就当众去争风吃醋,他跑过去,纯粹是因为罗帅的公司与他同样也是竞争对手,最近才抢走了他一笔大项目,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对于有陌生人的靠近,首先发现的是白凡,罗帅也跟着抬头看到了走来的两人,当看到是这样两个组合后,他脸上的表情也郑重起来,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虾,拿湿巾擦了擦手,皱眉看着靠近的两人。
如果是平时,他大不会把这两人放在眼里,但是今天,白凡却在身边,那个老何,有一张多么臭的嘴,是众所周知。
作者有话要说:扁担有cp了,在昨天正式与芭蕉樱桃结为伴侣,请大家吃结婚蛋糕吃喜糖,见者有份~
这是我家亲爱的:香水帝国
求大家祝福~顺便羞涩的球大家帮个忙,能不能……能不能去告诉樱桃同学,让我当攻呢~扁担要当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