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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Chapter87主角: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第二天的例行汇报中,艾利克惊讶地看着修多出的第七根羽毛,而总督在主座上大发雷霆。因为第五重天的执政官虽然上缴了足够数量的光明元素,却没有拿出多余的宝箱来贿赂他们。

“我觉得第五重天的执政官应该换一个了。”总督随手点了一个副官说:“就你好了——怎么看你都应该比他更会做人一些。”

已成为前任的执政官呆若木鸡,晋升的副官则是诚惶诚恐地向总督感恩跪谢。总督轻哼一声,他似乎看了一眼修——尤其是那根多出的羽毛,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而转身离开了。艾利克一直望着修和杜泽,最终还是没有过来和他们说话,不知是因为知道会自讨没趣,还是尚未粘合好因神使和异端搞基而破碎的玻璃心。

当他们照例前往马车队准备启程的时候,却看到马车队出现了某种变化:之前三人共乘的那辆小型马车旁边,又多了一辆更加华美的马车。在天族侍卫的解释下,杜泽才明白那辆新马车是专门为修准备的——现在修的资历地位要比艾利克要高,待遇自然不应该和艾利克一样了。

天族还真是一个阶级分明的种族。杜泽爬进新马车,瞧着更加精美的车厢感慨道。某只蠢萌非常开心三人马车.avi不用再上演了,每一次的马车同乘对于这位节操余额为负还妄想充值的少年来说都是一种说不出的痛。龙族形态的修领地意识格外强烈,每次杜泽坐在修的腿上,萌主会将自家蠢萌[重点线]紧紧[/重点线]揽在怀中,于是杜泽就喜闻乐见地坐到了修身上一个,恩,比较具有侵略性的地方。

那时候的杜泽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一首歌:卧是一张弓,站是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

即使某只蠢萌再怎么试图将自己塑造成钟,马车在行进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产生颠簸,从而导致了修和杜泽之间不可避免的,恩,相对运动。在马车这个强而有力的助攻下,杜泽感受着身后修的某种变化,身体僵硬表情超然像是看见了终极。修一点都不克制自己的反应,他将头埋入杜泽的肩窝,搂着杜泽的双手又用力了些,让两人的□契合得更紧。杜泽甚至有一种要不是有裤子阻隔萌主就会这样进来了的错觉,而且每次那种突然一下的高低颠簸,带来的真的是一种近乎被顶到的感觉。

妈蛋这耻度快要爆表了啊!

所幸修虽然不怎么克制但还是有底限的,在三人马车中最多只是抱着杜泽舔舔脖子,没有给对面的艾利克来一次现场版同人志全套教学。杜泽觉得艾利克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宿敌君现在对他们完全是一种不能直视的态度,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凝视远方,与他们这对寡廉鲜耻的基佬泾渭分明。不过这并不代表杜泽的解脱,艾利克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不看他们,但偶尔瞥过来的眼神还是会让某只蠢萌心头一颤。

圣子大人的目光很忧伤,很难过,很沉痛——你在这里这么基,你家里人知道吗?

……小生的心怎么那么痛。QAQ

前面是想要将他们绳之于法的宿敌,后面是随时会将他就地正法的萌主,苦逼读者夹在其中,悲伤逆流成河。

幸好这一切都将在今日终结,新马车虽然也不大,却是一个标准的双人马车。杜泽舒舒服服地坐靠在铺着柔软丝绒的座椅上,美得快要冒泡泡了。修回收老约翰后也很快进来,他关上车门,车厢便成为一个有些狭隘的封闭空间。这极大地满足了龙族的地盘意识,修扫了一眼只有两个人的车厢,毫不掩饰他的满意和愉快。

“碍眼的家伙终于没了。”

银灰长发的龙族坐在另一端的座椅上,对自家的财宝呼唤道:“过来。”

杜泽条件反射地响应召唤,起身后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两个人乘坐双人马车,为何还要进行某种叠加?某只蠢萌的目光在封闭的马车车厢中转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许、大概高兴得太早了点。

过去=叠加=相对运动,此时的车厢中只有两个人,萌、萌主这是要车Zhen走起的节奏?

此时马车微微一震,开始向前行驶。杜泽顺势倒回原位,但萌主怎么可能这样简单地被应付。某只蠢萌坐回去,修就起身压上去,把黑发青年压在身后的车壁上为止。

修将腿j□j杜泽的两腿之间,顶着杜泽暧昧地摩擦。在杜泽几乎惊跳起来的时候吻上杜泽的唇,直接得让杜泽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我们在这里试一次。”

不是征询不是反问而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的语气。杜泽简直想泪了,当他好不容易摆脱三人马车.avi时,萌主却表示要和他玩车Z——为何小生的人生充满了羞耻PLAY?

“外面有人……”

“他们听不见。”修咬着杜泽的耳朵,声音喑哑:“每次在马车中被你激出*,却不能发泄的难受……你明白吗?”

等等那是小生的错吗!?

“我要和你做。”杜泽被压在铺满丝绒的座椅上,听他身上的那位龙族强势而不容置疑地下结论:“现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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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说:好孩子不需要知道什么是车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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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杜泽是被修抱下马车的,某只蠢萌只思考了半秒,就决定闭眼装死——他只是不小心睡着了所以萌主才好心地将他抱下马车,恩,就是这样正直而纯洁的事实。

至于睡觉为什么会睡出一脖子的紫青痕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杜泽原本是想假寐一下,却没想到真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眼前身后尽是坚硬而泛着银光的鳞片。只见那泪珠形的鳞片层层叠叠地向外延展,联结银灰色的背鳍覆盖在银龙修长的脖颈上,当杜泽对上了那双宛如上好红宝石的眼眸时,才反应过来他正被恢复成龙形的修盘桓着。

“这是哪里?”

“宫殿。”银龙将翅膀收拢,回答道:“他们给我准备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看来因为资历差异,萌主不用再和艾利克玩双人play了。杜泽撑起身子,下半身还是有些酸软,他疑惑地望着外头全黑的天空——现在不是晚上了吗?他的耳机还有电,杜泽原以为是经过了零点还原,但依旧酸软的身体却告诉他并不是那么回事。

杜泽问修:“现在是什么时候?”

“快傍晚了。”

现在是下午?!某只蠢萌震惊了,周围给他的感觉完全就是夜晚一样,所有事物都蒙上一层阴影黑沉沉的,房间中最亮的要数贴在修身上的那七根光羽——等等,还是七根?

“今天、没有去收集光明吗?”

闻言修微微眯起了红眸。“不去了。”

啊?杜泽被银龙用爪磨蹭着,呆愣地听着对方讲述他睡过去时发生的事。大约是第五重天执政官被罢免的消息传到了第四重天,在把总督等一众人迎进宫殿后,第四重天的执政官立马交出一箱光明元素来讨好他们。总督对此地执政官的上道非常满意,他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宝箱,独吞了其中的光明元素。

【系统:叮!总督的羽毛数量+1,目前排名第一,你还差16根羽毛就可以追上他。】

WTF!小生和萌主奔波了一天才收集到半根羽毛,那只傲娇在座位上发发脾气就有人屁颠屁颠地把光明元素呈上了!?

“之前我们跑得太泛,所以速度慢。这次我要求那些人将一片区域中的光明元素抽尽再前进,他们说这种完全征收必须要有总督的许可。”修似乎对龙爪被鳞片阻隔的迟钝触觉不甚满意,转而用舌头去抚摸杜泽。银龙的体型十分庞大,舌头几乎有半个杜泽大小。杜泽被那柔软的肉舌一舔,身上顷刻就湿了。虽然那黏滑的津液是一种近乎麝香的气味,但粘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还是让杜泽感到不自在。杜泽抓着险些被舔去的衣裤,艰难地将话题进行下去:“然后?”

“那家伙不肯给,所以我不去了。”舌头证实了品尝比触摸来得更好,修快速结束话题,然后用龙爪划开杜泽湿漉漉的衣服,专心致志地舔起自家蠢萌来了。

以前杜泽也被银龙这么舔过,但那时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此时在光羽的光晕下,杜泽心惊胆战地看着银龙张开可以将他一口吞下的嘴,一条一米来粗的肉舌卷裹到他身上,将他上上下下舔了个遍。杜泽全身上下都是湿滑的,通常是一边皮肤上的龙涎还未干透,就被修重新舔上一层新的。他的皮肤已经被舔舐摩擦得发红,但修似乎对此还是不满意,某只蠢萌觉得银龙看着他的目光饥渴得像是想将他吞吃入腹。

那一刻,杜泽完全理解了萌主之前不放龙族形态出来的苦心,这尼玛比无节操的魔族形态还要难以支架,魔族顶多是欺负一下他,而龙族根本是不会停啊!

大约是知道在马车上把杜泽折腾得有些狠,或者是今天在马车中的相对运动已经让萌主心满意足,银龙舔够了味道后就堪堪放过某只蠢萌。被舔得晶莹透亮一身麝香的杜泽只觉得自己连走路都会打滑,精神上和*上的双重刺激让原本就没完全恢复的身体很快就疲惫了,杜泽枕着银龙修长的脖颈,眼睛一闭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的汇报平淡无波,第四重天的执政官没能再拿出多余的宝箱。由于之前已经收过一箱光明元素了,总督也没多说什么。艾利克不知道为何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杜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然后被修掰着头扭回去。

“不用管他。”修嘁了一声。“那个废物昨天跟踪我,我走后接管了人手,但一颗光明元素都没采集到就跑回来了。”

杜泽望着黑沉沉的天,由于光明元素的过度征收,此时明明该是一天中最亮的正午,第四重天看起来却像是刚天亮一样。征收光明等恒于散布黑暗,对于正直善良的圣子来说,让他用其他生灵的鲜血来书写荣誉,大约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在出发之际,有天族侍卫来告诉修和杜泽:由于第二重天比第三重天要近,所以下一个目的地是第二重天。杜泽起先还没多大感觉,当穿过白墙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从第四重天到第二重天,其间存在着一种怎样可怕的差距。

如果说第四重天是黎明,那第二重天根本就是黎明前那段最漆黑的黑夜。浓郁的黑暗元素铺满了天地,天空中的太阳完全变成了月亮一般的存在,明明在那里发光发热,却只能照亮附近的一小圈。视野所及全是或浓或淡的黑暗,给人以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偶尔晃过车窗外的树都是枯死的。看到这样的景象,杜泽连呼吸都感到沉重——这样的地方真的会有生灵存在吗?

为了看清道路,马车队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来驱散黑暗。一直在看窗外的杜泽突然看到了数个影子一闪而过,他探出上半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鞋底蹭过石头发出的轻响,又像是袍角相互摩擦的细声,在连绵的黑暗里,有多重影子正摇晃着向这边接近。由于马车队这边的浅光,衬得对面的黑暗更加深邃,杜泽睁大了眼睛,适应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看清那些黑影,然后因为太过震惊而忘了呼吸。

那些大大小小的黑影都是披着斗篷的……人?杜泽根本不能确定他看到的是否真的是活物,那些人穿戴着破烂的斗篷,垂下的手瘦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他们跌跌撞撞地走着、跟随着马车,风吹开了他们的斗篷,露出可以数清肋骨数量的干扁躯体,上面全是腐烂的疮口——那些追逐马车的人简直像是一群披着一层腐烂死皮的骷髅。

杜泽很快就被修拉了回去,修不悦地抚上黑发青年微微发红的皮肤,那是被黑暗元素侵蚀的痕迹——外面的黑暗元素已经浓郁到呆久了就会被侵蚀的程度。杜泽呆呆地看着修,他的思绪还残留在刚刚的惊鸿一幕上:越来越多的人聚集着跟在马车队后面,一人的兜帽无意中滑下,露出一张溃烂的脸,那人直勾勾地望着马车队,像是逐日的夸父,浑浊的眼睛中充满着对光明的无尽渴望。

“你觉得……”杜泽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哑得不像样。“那些是什么?”

修将药水涂在杜泽发红的皮肤上。“这里的平民吧。”

没有光明,四周全是腐蚀性的黑暗元素,杜泽完全无法想象第二重天的生灵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虽然早就知道征收光明元素代表了什么,但真正面对时,无论是完全见不到光亮和生机的大地,还是为了一点光明而蹒跚跟随马车的生灵,都让杜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马车一震,停住了,一直跟着马车队的民众也颤颤巍巍地停下脚步,围在远方小心翼翼地看着这边。王城的情况没比其他地方好多少,一样是黑压压的被黑暗元素笼罩,杜泽眨了眨眼,才看到其实已经有一列同样披着斗篷的人在前方等候着他们了。与后方的那些民众相比,那些人的斗篷虽然没那么破烂,却也在黑暗元素的侵蚀下慢慢腐化。

所有人都下了车,总督毫不掩饰他对第二重天的嫌恶,在此地的执政官向他下跪的时候,厌恶道:“你们马上去清点光明元素,在今天之内把光明上缴了,这种鬼地方我不想再待一天。”

跪在地上的执政官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面黄肌瘦的脸。

“大人……您应该看到了,我们真的已经没有光明了。再抽取光明元素的话,黑暗将会完全笼罩第二重天,这里将会成为像第一重天那样的死地。”执政官流下了泪水:“请您稍稍宽恕我们一点好么……?”

面对执政官卑微的祈求,总督无动于衷。此情此景终于让正直善良的圣子看不下去了,艾利克走到总督对面,年轻英俊的脸庞上尽是隐忍的愤怒。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艾利克的目光从白色运货马车移到远方的民众,握拳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我们明明拥有那么多光明元素,为什么不能分给他们一点,反而要这样对他们进行剥削!”

光芒中,总督似乎微微勾起了唇冷笑。

“很简单。”总督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声声敲在了艾利克的心脏上。“只有被光明神眷属的吾等才能享有光明,其他生灵都不配。”

这个回答太过离奇,或者说超出了艾利克的认知。等艾利克回神的时候,巨大的愤怒让他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他们都会死!”

“那又怎么样?”总督不含一丝感情地回应:“就算这些低等生灵全死了,与我们有什么干系?”

在高高在上的天族眼里,有的只是藐视。

对方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甚至有种无懈可击的正确感。艾利克呆在原地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总督嘲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对执政官命令道:“我晚上就走,在这之前把光明元素交上来。”

执政官沉默了一阵,然后缓缓起身,他举起了左手,只见虚空中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执政官的左手背刻上了断翼。这仿佛是一种仪式,天族的象征一向是羽翼,断翼很显然带有某种不祥的寓意。见执政官这样做,他身后的士兵、远处的民众都纷纷举起了左手,然后被划上了同样的痕迹。

天族侍卫警戒地拿起武器,总督站在天族侍卫的保护中,傲慢道:“你们这是要堕落吗?”

“……我们不想死,仅此而已。”执政官说,眼睛中燃起了刻骨的仇恨。

杜泽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执政官拿出武器向他们扑过来。等等天族副本不是禁武的吗——兵器相撞的声响打破了杜泽对和平的美好幻想,天族侍卫同样抽出了武器,与第二重天的人短兵相接。这场战斗毫无悬念,一群长期生活在黑暗中将近灯枯油竭的人对上和装备精良的天族侍卫,哪怕人数稍微占优势,也只能被屠杀。

“快住手!”见天族侍卫没有理他,艾利克拔剑直指总督:“快让他们住手!”

那名天族对此相当不屑:“还是那句话,等你们的资历超过我再说吧。”

艾利克将剑逼近一寸,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像是刺中虚影般穿透了总督。目睹这一切的杜泽有些忡愣,他们现在好像是被划为两种阵营,一方是天族,一方是被刻上断翼的堕落者,身处天族阵营的他们怎么也无法对自己人动手。

战斗很快就接近尾声,堕落者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即使这样,那些人也没有丝毫退缩,他们接近疯狂,就像是一群扑火的蛾,对光明有多向往,就对夺取光明的天族有多痛恨,恨得像是就算死也要将敌人咬上一口才甘心。战斗结束时,堕落者的尸体铺了一地,而天族这边仅有一人阵亡。黑暗依附在尸体上,缓慢地侵蚀堕落者渐渐失去温度的残破躯体,他们一直活在黑暗里,死后也还是被黑暗埋葬。

艾利克怔怔地看着那堆尸体,神情中闪过一丝痛苦。杜泽看到修走到执政官的尸体旁边,他认真看了看执政官左手背上的断翼,然后也像执政官之前一样举起了左手。

神塔并没有给修划上断翼,修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他放下手,在满地的尸体中对杜泽咧开了笑。

“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