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的夏却是个令人生厌的人,有喃喃自语的习惯。他一到便取出蝙蝠牌香烟,点上火,跷起二郎腿摆开架势。
“昨天,你和浦上君打开此门时,有没有感到奇异的事情?”
“……呃,很可惜,没有。”
“前天傍晚,离开此地时,浦上君有没有可能忘记上锁?”
“不可能。上外面的数字锁,我,伊藤路子,尾曲都在场看到。”
“这里的新门锁呢?”
“我和尾曲抬棺木先走出,所以不知道这扇门的事,但伊藤小姐应该知道。”
“棺木要送到哪里?”
“附属医院四楼有太平间。四个人一起抬到那里,留下尾曲守灵后便回家。”
“马上就回家?”
“浦上君立刻便回家啦。我和伊藤小姐还上了香,大概坐五分钟才离开。”
“你认为伊藤小姐如何?”
“她是好人,我只有这一点看法。”
“听说,你对异性毫不感兴趣?”
一直对答如流的吓,到此时筱地噤口不语了。接连猛吸几口香烟后,干蜡般的脸孔才呈现赧然的苦笑。
“说实话,那是太夸奖我了。我并非圣人或木石,身为男子汉,面对异性岂有不动心之理?只是圣人君子之风评一旦传开,即会受此束缚,不能随便行动罢了。对于我本人,却非心甘情愿的。哈哈哈。不过,目前正处于非全神贯注研究不可的时期,这样对我未尝不是好事。”
被奉为圣人君子,却心不甘情不愿的,想到夏的内心,即使站在听众立场的田所,也不免有难为情之感。
“你知不知道数字锁的号码组合?”田所不在意地转移话题问道。
“不知道。浦上君这一点非常谨慎,绝对不可能泄漏。不,说他谨慎或许是语病。他只不过是为了不辜负教授的信任,战战兢兢罢了。”
夏露出枯涩表情,然后用下巴指指那扇平门:
“即使那扇门的钥匙,不仅不给别人摸,甚至不让外人看。”
“我明白了。顺便请教你,一日晚上的行动。”
夏顿时扬起眉毛,口吻变得十分不悦,“什么?警方认为是我干的?”
“不不,这是针对所有关系者的例行问话,不必介意。”
“原来如此。但站在被审问者立场,即使清白,亦会感到不愉快的。那天晚上我和平常一样,回宿舍睡觉了。”
“你租的房子,能不能不被别人发觉地出入?”
“你有怀疑起我了。我可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因此无可奉告。”
夏说着,皱眉吸起已燃至手指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