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东提着成通判的头颅来到了地下室,两年前的田仵作已经退休,古小东的副手是一个小孩,因为家里贫穷,被卖到了县衙当奴才,古小东看这小孩长得十分乖巧,又聪明伶俐,干起活来又仔细,于是悉心教导,传授他验尸的方法,这小孩原名叫阿呆,古小东嫌这名字叫起来不太妥当,就又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爱德华,因为这个小孩的模样简直就是剪刀手爱德华的童年版。这本是一个洋人的名字,后来大家叫着叫着就叫德华,再后来德华有些绕口,人们便叫他阿华,古小东更喜欢叫这小不点华仔。不过爱德华有时候又像老鼠一样喜欢钻来钻去的,人们又起了个外号叫他小耗子。
古小东将装着头颅的包裹放在了停尸台上,小耗子见来了尸体,好奇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颗头颅。这小耗子并没有害怕,反而专业地带上了手套,将头颅摆正,并在摆台上面放上了各种各样的手术器具。
古小东用镊子仔细观察成通判的头颅。
女人的性子真是琢磨不透。正应了古小东那句话,万莹莹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旁边的这个沈芸有些不对头,刚刚还气冲冲的,突然之间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温柔淡雅起来。万莹莹心想,难道是刚刚气昏了头,现在回想起来有些难堪?
沈芸拉住了万莹莹的手,瞪大了双眼不解地说道:“你是谁?”
“我是莹莹啊,沈芸,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我叫艾薇,你是谁?”
“艾薇……你刚不是找我喝酒吗?”
“喝酒,好啊……”
万莹莹将艾薇拉到了一家酒馆,要上了两壶上好的女儿红,这两个人平时哪里喝过酒,刚喝一口就都开始大口大口地咳嗽起来。
“为什么这酒这么难喝,男人们却都喜欢喝这个东西?对了,妹妹,你不是说你叫沈芸吗?为什么又叫艾薇了?”
“我叫艾薇啊,沈芸是我的仇人。”
万莹莹突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想这个沈芸还真是古怪。
突然,一阵兰花香气飘过,一阵浓香涌进鼻子,让莹莹打了两个喷嚏,只见酒楼外站着一个男子,玉树临风,面若白玉。女人们纷纷抛来媚眼,就连男人看见这样英俊的男人也不免要多看两眼,甚至有的嫉妒地用鼻子哼了哼,不就是长得帅么,有什么了不起。
帅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又有钱,又帅,那可就不得了了。这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褂,辫子梳理得油光铮亮,一把折扇上面竟然有唐伯虎的墨宝,再加上那由上好的和田玉精打而成的扳指,袖子上绑着一颗小孩拳头大得夜明珠,更让人对眼前这个帅哥浮想联翩。
而这个男子身后却跟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秃头,看样子是和尚,但是穿的却不是僧衣,一副武行者的打扮,额头锃亮,太阳穴鼓鼓地突出。两只手不时地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双犹如独狼一样饥渴的双眼让人望而生畏。
自古帅哥多风流,看到酒馆里两个绝色美女在喝酒,那男子自然停住了脚步,走到了酒馆里面,找了一张挨着万莹莹的桌子坐了下来。他身后的光头也跟着走了进来。
“两位爷,来点什么?”
“拿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那光头说完,知道主人想泡妞,于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十两的大银锭扔在桌子上。
那白衣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男人出门讲究的就是排场,他对光头的做法很是满意,不过更吸引他的则是坐在旁边的两个美女,可是令他沮丧的是两个女人并没有看他。
那男子喝酒喝得无趣,见两个美娇娘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于是抬起屁股径自坐在了莹莹的桌上,万莹莹瞟了他一眼,看样子这个男人是想泡妞,所以理也没理,对艾薇说道:“妹妹,我家养了一条狗,真是不要脸,我吃饭的时候总是在我的旁边盯着我桌子上的肉。”
艾薇虽然是沈芸的另外一重人格,但是依然冰雪聪明,知道万莹莹话里话外是在讽刺这个男子想要搭讪两个人,于是回道:“那你就赏他一块骨头吧,就像这样。”
艾薇捡起盘子里面还没有吃过的一块猪骨头扔到了外面。
那男子自然知道这两人是在讽刺自己,不过男人自古都喜欢玩带劲的小妞,厚着脸皮赔笑道:“两位小姐貌若天仙,你家的狗真是极其幸运。”
“哎,我说你是谁啊?在人家吃饭的时候贴过来,你恶心不恶心?”万莹莹平时见到这种人早就离得远远的,不过两杯烈酒下肚,脾气也火爆了起来,心中对古铜的怒火难免对眼前这个帅哥发泄出来。
“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九。”
“我管你是八是九,你还要不要脸?跑到姑娘家的桌子上?光天化日的,你爹娘没教育过你要有君子之风?你摆明了是在调戏良家妇女,你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这时万莹莹再看艾薇,俨然又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原来沈芸是郡主原本的性格,那双重人格的艾薇虽然不定时出现,但是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
沈芸是个郡主,娇生惯养,所有人对她都是百依百顺,自然骂人十分难听。
那男子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双手抱拳说道:“真是打扰了两位姑娘的雅兴,小生自知罪孽深重,不如弹一曲给两位助助酒兴,就当做是小生给两位姑娘赔礼道歉。”这小伙分明是不死心,想卖弄一点才艺来博得两个姑娘的欢心。
慕容九身边并没有琴,更不见那光头身上带着琴,可是他话音刚落,从门外又走进了一个光头的武行者,将一只千年紫檀木琴摆放在桌子上,还没等沈芸阻止慕容九,那琴声就犹如天籁般扑棱着翅膀飞进两个人的耳朵。
整个酒馆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万莹莹原本就十分仰慕多才多艺之人,也正是如此,她才会看上古铜,而眼前这个男人的相貌不知比古铜英俊多少倍,才艺也不输古铜。万莹莹虽然不至于立刻爱上眼前的男人,但是刚才那股厌恶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一曲弹完,所有人依然沉浸在那醉人的琴声之中,慕容九开口说道:“两位姑娘,是否原谅在下刚刚的冒昧?如果还不肯原谅在下的话,在下能不能请两位喝酒赔罪呢?”
沈芸自小见惯了皇亲国戚、名门望族,对这样的富家子弟都有些审美疲劳,自己爱上古铜无非是古铜舍命救她还亲了她的屁股,所以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反而是莹莹的眼中波光流转,已经开始欣赏这个男人,她只是微微颔首,不再说话。
“小生给两位姑娘满上,小生刚刚冒犯两位姑娘,小生愿意自罚一杯。”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万莹莹看见这男子身后又跟上来了几个光头,形象十分恐怖,而且各个膀大腰圆,好像都是这个慕容九的保镖。
“两位姑娘是否知道皇上两个月之后会到这里来?皇上每次南巡必要登上那新雨神皇塔,我身后这几位是西域高僧,特意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去皇塔诵经念佛,驱散年久沉淀的晦气和邪气。”
沈芸疑道:“这件事情不是由山东的安察使国泰负责的吗?”
慕容九奇道:“姑娘知道此事?”
沈芸瞟了慕容九一眼,没有答理他,拉着万莹莹说道:“失陪了,我们两个人还有事情。”
慕容九连忙站起身,急问:“两位姑娘是哪家闺秀?”
“我们俩啊,你高攀不起的!”说完,沈芸拉着万莹莹向县衙走去,万莹莹临走时却不忘多看慕容九一眼。
“虎捕头不见了,虎捕头不见了!”
古小东抓住一边喊一边跑的小衙役问道:“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惊慌失措?”
“虎捕头越狱了,他跑了!”
“怎么可能?老爷不是要放了他吗?”
“是啊,老爷说要放了他,可是当我走进地牢的时候,看见虎捕头的牢门开着,而且地上躺着两具看守的尸体。”
“你的意思是说他杀人越狱?不可能的,虎捕头怎么可能这么做?”古小东看见龙捕头满脸怒容地走向他这边,心中一紧,难道是真的?他跑上前去抓住龙捕头的手问道:“大哥!是不是真的?虎二哥杀人越狱?”
“我!唉!看手法和力道应该是二弟做的!可是这几个看守平时跟我们情同手足!我不相信二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也不相信,虎二哥重情重义,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更何况案子已经对虎二哥没有威胁,为何他还要杀人越狱呢!”
龙捕头双手一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相信啊,二弟,你怎么这么傻啊!”
“难道!难道是虎二哥杀了成通判?”
“三弟,先别下定论。”
这时万县令也从牢房里面走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他走到古小东面前说道:“看来这件案子是结了,定是虎捕头怕连累你,越狱杀了成通判。龙捕头,你去找人画上虎捕头的头像,张贴在城门,重金悬赏通缉他吧。”
古小东心想,虎捕头平时就是莽莽撞撞的,杀了成大亮不足为奇,就算真的杀了成通判也情有可原,但是他万万不会杀害看守牢门的两个老伙计。这些衙役捕头平日里有说有笑,犹如自己的亲戚家人一般,更何况虎捕头自幼没爹没娘,那看守牢门的老冯待他像自己的亲儿子,多余的闲钱都给虎捕头喝酒赌钱,还指望这虎捕头给自己养老送终,虎捕头万万不可能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现在只有找到虎捕头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真是乱套,先是苏宝宝失踪,然后又出来一个沈芸,再接着虎捕头也无故离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弟,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里乱成一团?”刚从外面回来的古银不明所以,来到了古小东的身边问道。
古小东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古银,古银瞪大了眼睛,忙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虎捕头绝对不是这种人!”
“是啊,我们都相信虎捕头不是这种人,但是事情发生了,我们只有查明真相才能下定论,不然这样,二哥,你试着去虎捕头常去的地方去寻他。”
古银点了点头。
到了傍晚,古小东看见万莹莹和沈芸两个人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想必是在哪个酒馆喝多了。古小东搀扶着两个女人回到了万莹莹的闺房,两个人连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古小东坐在两个人的床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还是当女人好,成天到晚什么也不想,当男人真累啊,奶奶的,为什么我不附身到女人的身上呢?”忽然古小东想到自己附身到女人身上的话,如果真的要办床事,本来自己的深入,就会变成被别人深入,一想到这里古小东有些头皮发麻,心想还是当男人吧。
忽然,万莹莹咧开嘴笑了笑。古小东又叹了一口气,真是难为这两个女孩子了,竟然找了自己两年,虽然自己知道为什么会从谷阳县消失,可是那两年里面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凭古铜那个笨脑袋的话,恐怕不会活两年之久,难道还会有人暗中帮助自己?
忽然,那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又传了上来,古小东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到底是什么病,为何如此地头痛!
“小东,小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大宝!我还没有想到办法让你们回来……小东,你听得见吗?我是大宝……”
古小东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头昏昏沉沉地痛,两个女人依然在床上酣睡着。古小东站起身坐在床边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难道真的是大宝在跟自己通话吗?会不会是因为联系不到他们两个人,所以大宝就加大了电磁脉冲,才导致自己的头痛呢?
“古铜,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头好疼啊。”
“莹莹,你醒了,昨天你们两个人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子。”古小东忍住强烈的头痛,关切地问道。
“不关你的事。”万莹莹突然对古小东冷漠起来,扭过去继续躺在床上。
“好吧,你们再休息一会,我还有事情要办。”
古小东刚走出大门,就看见古银守在房门外。
“小弟,小弟,我等你多时了,你们还没有成亲呢,你现在不能住在小姐的闺房里面。”
“二哥,我知道,昨天我刚想出来,就晕了过去。”
“小弟,你没事吧?”古银用手背贴在古小东的脑门上又试了试自己的脑门,“小弟,我得带你去看大夫。”
“二哥,我没事了,你那边怎么样,找到了虎捕头没有?”
“唉,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个遍,就是找不到虎捕头的下落。”
“奇怪了,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
忽然,古小东看见从县衙外面走进一个白衣的男子,生得十分俊俏,此人正是昨天万莹莹和
沈芸遇到的慕容九。
慕容九身后跟着十个光头的西域和尚,看样子都是武林高手。
龙捕头走到古小东的旁边说道:“这十个和尚看样子内力个个不俗。”
“与大哥相比如何?”
“恐怕我不及其中的一二,我练的是外功,他们修的是内气,十年内,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十年后,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干什么来了?”
“皇上两个月后要到皇塔来,想必这几个西域的番僧是过来念经诵佛的。”
凉儿走了过来,躲到古小东的身后看着那几个西域的番僧,不禁瑟瑟发抖。
“凉儿,怎么了?”
“他们,他们!我认得他们!”
古小东看见凉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个西域的番僧,对了,凉儿也是从西域来的,难道他们中间有什么纠葛?
西域到了后来演变为我国的西部地区,所以青海、西藏亦是属于西域的范围。清代的“西域”东起敦煌,西至巴尔喀什湖及葱岭,南至拉萨界,北至俄罗斯及左右哈萨克界,青海西南地域、西藏北部地域很多也在其中。
看凉儿的长相应该属于阿拉伯人种,高鼻子大眼睛,黑色头发,却有一双湛蓝的双眼,而那几个番僧应该来自西藏或者印度,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地方,为什么凉儿会认识这几个人呢?
“他们是什么人?”古小东问道。
“他们是坏人,他们杀了好多人,他们还想杀我,主人,我害怕。”
“别怕,别怕,有我在呢。”不过古小东又一想,自己什么武功也不会,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唉,人家穿越的男主角不是都学了什么盖世武功吗,为何偏偏自己什么也没学到呢?
姑且看看这个小白脸是什么来历。
古小东将凉儿交给龙捕头照管,自己来到了正堂,看见万县令正在招待慕容九。
“古铜,来,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国泰的公子,慕容九,慕容公子,这是在下的小婿古铜。”
“久仰久仰。”古铜说了一句客套话,那慕容九却微微一笑,露出连男人都醉倒的笑容。
“早就听说谷阳县有一个断案如神的仵作,没想到竟然是万县令的女婿,真是失敬失敬。”
“过奖了,慕容公子才是一表人才啊,长得真是耐看。”
这时,万莹莹也从后堂走了过来,看见慕容九先是一愣,接着莞尔一笑。
“这位姑娘!”
“这就是在下的小女莹莹,莹莹,快见过慕容公子。”
“爹,昨天我们见过面了。”莹莹颔首看着慕容的脸庞,很少有男人会有这样精致的脸庞,哪会有女人不心动呢,这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
古铜咳嗽了一声,有一点点吃醋,但是这并没有阻止万莹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慕容九的身上。
“到时候小女成婚,慕容公子定要来喝杯喜酒啊。”
忽然,慕容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雀跃,说道:“他们两人还没成婚?”
“快了,快了。”
“到时候我一定会来捧场的。”
古小东自认没有慕容九长得那么精致,而且也看出这慕容九一肚子花花肠子,心中难免有些恼火,于是双手抱拳,说道:“在下还有公事,就不陪慕容公子了,告辞!”
万莹莹理也没理古小东,反而端起茶水给慕容九倒上。
古小东刚走出后堂,就跟沈芸撞了一个满怀,古小东没有好气地说道:“哼,男人花心,女人难道就好到哪去了?”
“古铜,你干什么发这么大火啊?”
“没事,我还有事!”
沈芸拉住古小东说道:“哎呀,人家莹莹都是你的人了,你还因为她吃醋干什么?算了,看见这样的美男子,谁还不会多看两眼,就算你看见美女的话,不也是直勾勾地瞅着人家吗?”
话虽如此,但是每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别的帅哥,尤其是比自己帅、比自己有钱,而且成倍上翻的人,不打翻几百坛醋坛子才怪。
“我帮你去把莹莹拉回来。”
“不要管她!”古小东一甩袖子走出了后堂,找到了龙捕头和凉儿。龙捕头告知说:“听密探的消息,苏宝宝已经被丐帮的人救走,他们发来了宝宝的亲笔书信,我对比了一下,是宝宝的笔迹,应该没有大碍。毕竟她是苏灿的女儿,苏灿我在二十年前见过一面。”
“嗯,既然宝宝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有没有虎二哥的消息?”
“探子来报说二弟现在往开封县那边去了,我告知探子如果看见了二弟,定要让他回来。”
“大哥,发现成通判头颅的那天,虽然我没有看见虎二哥在塔上,但是却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那塔内并没有任何人的脚印,既然头颅是从塔顶掉落下来,那么凶手又是如何登到皇塔之上呢?又为何偏偏要等我来了才将成通判的头颅丢下来?更奇怪的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去皇塔,我和沈芸不过是迷了路误入皇塔,难道一切真的仅仅是巧合吗?”
“三弟,你再想想,那天你二哥打死成大亮的时候,你检验出尸体在死之前曾经中过毒,你有没有发现成通判的身上也有中毒的迹象呢?”
古小东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毒液不会渗入大脑之中,所以成通判是否中毒根本无证可查,大哥的意思难道是凶手为了掩盖成通判中毒的事实,所以才割下他的头颅?”
“我想,那天成通判得知成大亮中毒的事情之后,心事重重地离开了这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凶手如果想要行凶的话,不可能杀他全家,杀他全家太招人注意了,凶手以这种慢性的毒药杀人就是想掩人耳目。但是得知成大亮死了之后,凶手知道下毒的事情败露,所以只能铤而走险,直接杀死成通判。”
“但是得知下毒的人除了我们县衙的人还会有谁呢?”
“如果不是虎捕头,不是县令,不是我,不是你,不是成通判,那就是那个邻县请来的仵作!”
“对,应该就是他!”
“大哥,你去找几个人,我跟你一起去抓那仵作。”
龙捕头点点头,拿上自己的腰牌和宝刀,叫上几个人,骑上快马,大家向邻县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