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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看了徐老三一眼,说道:“在这里,如果沿着岔路追下去,就别想再回来。”顿了一下,封寒眼里露出难得兴致盎然表情,“如果他目标是我们,就不用麻烦了,我等他过来。”
豹子带着怜悯看了看远处,又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缩回了陈玉怀里。
回来收拾好了东西,金老大和马列带着受了一番惊吓人继续往前走。
陈玉看了看封寒,迟疑了一会,问道:“这里很容易迷路?”其实陈玉更想问是,封寒是不是来过这里。
封寒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冷,“所以我一直走在你旁边,这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陈玉闭了嘴,这句话就更匪夷所思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还有刚刚徐老三也很奇怪,他专门来问封寒为什么不去追那个人?他为什么想追上他?
陈玉又想起那个梦,想到那些肉块组成阿松往洞里面跑,梦里那个背影居然和今天人影如此神似。
陈玉打了个寒颤,抛开这个想法,继续回忆在那个梦之前发生了什么。
陈玉忽然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了,在那个梦之前,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了徐老三抱怨,没有肉吃。
但是在第二天早上,徐老三就不断从背包里拿出肉干分给大家。豹子甚至还很有骨气拒绝了徐老三食物,所以陈玉记得相当清楚。
他肉干是哪里来?
92怀疑
陈玉思考着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能联系起来、匪夷所思的事,试图找出某个他早该发现的真相。这也导致了陈玉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一直盯着徐老三看。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徐老三忍不住侧过头,带着疑惑看向陈玉,同时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背包往后移动了一下。陈玉眨了眨眼,回过神,随即非常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做出在打量四周的模样,完全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的意思。
然后陈玉发现封寒正挑眉盯着他看,立刻十分自觉地解释道:“啊,我刚刚只是在想……有些事明显不对劲,而我们却没有办法解释。”他不确定要不要把对徐老三的怀疑说一下,毕竟他没有任何证据,而且又太不符合常理。
封寒转头看了陈玉一会儿,轻声说道:“你不用太费神,这山洞里有它自己的规则,而且绝不允许改变。另外,有件事你说得很对,照着你说的做,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你指哪句?我说过这么有用的话?”陈玉脸上带着明显的高兴,喜滋滋地问道。
封寒看着他的眼深不见底,淡淡说道:“你说过不要拿山洞里的任何东西。”
有一瞬间,陈玉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两秒,封寒知道了?!陈玉立刻在心里盘算要怎么对封寒坦白从宽,首先要尽量说得无辜,他是被迫接受那个身份的,他从来没有干过那些事……其实他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做了什么,事实上他现在就是一个任人欺压的好人!要不要眼泪汪汪的效果——
就在这时候,封寒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陈玉的额头,说道:“当然,就算遇到危险,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有事。”
看来封寒并没有发现,陈玉偷偷松了口气,下意识地说道:“你怎么可能会有事。”
这句话说完,陈玉发现封寒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往前走。
陈玉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决定不去问原因,根据和封寒相处的经验,现在问了肯定会被封寒迁怒。
陈玉又想到封寒刚刚说的,不要拿任何东西,那是黑皮笔记本上写的。说起来,那本黑皮笔记本真是帮了他不少忙,甚至没有一句废话。
陈玉仔细回忆着笔记本里的原话:不要拿任何东西,不要有任何企求。
陈玉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同时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全身发冷,不要有任何企求,什么是企求?怎么企求?
把想要的东西说出来,是不是也算一种企求。
如果真是这样,徐老三包里的肉干也有了解释。因为那天晚上他无意间表达了自己的企求。
陈玉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结论有些荒谬,说出来的话都能被实现,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这时候,在众人边走边议论的声音里,忽然有人在陈玉耳边问道:“你想要什么?”
正在思考的陈玉不由自主地张口说道:“我想——”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陈玉怀里的豹子忽然动了动,挣扎着想要下去。这动静让陈玉瞬间回过神,与此同时,他听到身边的马文青说道:“我要——”
并且陈玉很快注意到不只是马文青,是周围大部分人,都在说这两个字。
陈玉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大声喊道:“都闭嘴!”这一嗓子让整个队伍都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茫然地看向陈玉。
“小陈玉,出了什么事?”马文青不解地问道。
陈玉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说道:“等会儿我再解释,刚刚是不是很多人都在准备回答一个问题:想要什么?”
“就算我们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
“我靠,你吓死我了,刚刚正好讲到阿松的事……”
“陈家小少爷架子倒大,看来在家练出来了。”
有些人开始抱怨,还夹带着有心人的讽刺,不过,更让陈玉在意的是徐老三正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而陈玉的身后,封寒也露出深思的表情。
陈玉连看都没看那些阴阳怪气的人,只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用平稳的语调说道:“我让大家闭嘴,是因为,在这个山洞里,有些话,我们不能乱说,尤其是要求什么东西。”
陈玉怀里的小胖又开始动了,这小孩今天算是第二次提醒了陈玉。
在看到豹子死命往远离某人的方向移动的时候,陈玉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紧张的时候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封寒刚刚好像在他第一次提醒大家不要拿东西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
陈玉心里一颤,小心翼翼地瞥了封寒一眼,发现站在右边的封寒脸上实在看不出任何情绪。
陈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上次我说不要拿任何东西,是……因为一个古老的藏族传说,刚刚我忽然想起来那传说还有一句话:不要说出任何带有某种要求的话。”
“为什么不能说?说了会怎么样?”胖子疑惑地问道。
藏族传说只是个借口,但是说了会怎么样,黑皮笔记本没说。犹豫了一下,陈玉只能苦笑着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我个人猜测,在这里说出的要求,可能会变成现实,就是说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至于后果,传说既然警戒我们不能要求任何东西,肯定是有原因的。”
陈玉说完,山洞里忽然沉默下来,然后是更大的议论声。
有人大笑几声,说道:“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小陈爷,这种话你也信?”
“小陈玉,你没发烧吧?再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不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马文青也疑惑地看向陈玉。
“不,不,我倒是觉得陈玉的话有些道理,这见鬼的山洞确实有些不对劲。”胖子深有感触地说道。
陈玉不着痕迹地看看徐老三的大包,皱了皱眉,说道:“如果只是好事,怎么会留下那样一句警示。而且我总觉得这事不只是传说那么简单,我说出来是希望大家不要无意间犯了这个错误。现在我们一起下地,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当然不希望有人出什么意外。”
说道这里,陈玉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刚刚那句话谁是问的?”
“什么话?”
“就是刚刚那句,你想要什么?”
在一阵沉默过后,人们又发现了一件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所有人都说没有问过那样一句话。
这完全是陈玉的意料之外的,他一直觉得只要做到不拿东西和不索取东西就行了,可没有想到还有灵异事件。就算已经去过沙漠和海底,他的脸色也开始发白了。
所有人都承认听到了那句话,甚至包括封寒。
那么,这句话是谁问的?
陈玉努力回忆,只记得那不像男人却也绝对不像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似乎带着少年的青涩。
马文青也纳闷了:“他奶奶的,这山洞还真有点邪门!”
“陈玉,难道你不觉得,那声音和你的声音有些类似吗?”徐老三身边的一个伙计忽然说道。
“也对,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另外一个人恍然大悟状。
陈玉没有想到火居然又引到自己身上,他抿了抿嘴角,说道:“那句话不是我问的。”
“那倒是,如果真是自编自导,也太可笑了吧?”挨着徐老三的那个伙计又带着刺说道。
马列看到局面发展成这样,若有所思,他身边的马文秀则扯了扯他袖子,让他帮着陈玉解围。
扫了众人一眼,马列站出来说道:“大家都先消停一下,我是相信陈玉的为人的。不过,既然有些人有疑义,那这事就先放到一边,等找到证据再说。至于陈玉说的话,我希望大家尽量遵守,别要求任何东西。藏族的某些传说虽然离奇,却是不能忽视的。”
金老大和胖子商量了商量,也叮嘱自己的人说话的时候注意。
再次休息的时候,陈玉终于松了口气。因为他觉得封寒似乎没有发现什么,至少封寒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封寒挨着陈玉坐下后,就盯着火苗默默看着,偶尔抬头看两眼更深的山洞里面。只是他无意识地搭在陈玉胳膊上轻轻摩挲的手指让豹子不得不跳出陈玉怀里,蹲在地上等着喂食。
豹子小心翼翼地让自己肥嘟嘟地身体往远离封寒的方向移动了一下,尽管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畏惧封寒,也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识相地没敢表示不满。
陈玉递给封寒一块熏肉,封寒接过去随手切开后又扔过来一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陈玉眯眼笑了起来。尽管封寒在别人眼里冰冷得不可接近,陈玉却习惯了和封寒在一起,甚至觉得能有这样一个家人陪在身边相当不错。
他们两个,加上一只豹子,多美幸福美满的未来……陈玉叹了口气,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定是受这个怪异山洞的影响。
盯了这边很久的徐老三凑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坐到了马文青身边,同马文青攀谈起来。不大工夫,两人已经熟了。马文青大大咧咧,接过徐老三递过来的白酒灌了两口,在他递肉干过来的时候,马文青推了回去。
徐老三神色一动。
马文青已经拍着他肩膀说到:“我说,老徐,你这肉干放时间太久了吧,味儿不太对。”
“哪里,就是这个味儿,可能你不大习惯。”徐老三干笑两声,又坐了会儿,就回了金老大那边。
休息过后,众人又开始往里走。看着快接近中心墓室了,众人却又在山洞中转悠了两天。这两天内,那个莫名的说话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糟糕的是,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漆黑的岔道上跑过的那个类似阿松的身影,让人们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在第三天中午,队伍再次停了下来。在主路上,前面站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又回归了……愧疚中……
年底有些忙,我尽量补上==
93、93代价 ...
走在最前面的胖子立刻停住了脚步,他身边的曹东极为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后,颤抖着将枪举了起来。众人发现了不对劲,全部停下来,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
在幽黑无声的山洞深处,路中间静静站了一个人。胖子手里微弱的烛光只能将他大致的轮廓照出来,并不能看清楚脸。
陈玉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进山洞已经四五天了,因为山洞里面绕来绕去,已经不能辨别他们在地下的深度。马列和金老お稥冂第大虽然没说什么,陈玉也猜到他们大概已经在担心食物和蜡烛的消耗问题了,最多再过两天,再找不到藏王墓的话,他们就会想办法回去。
在这样深远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
这时候,曹东已经结结巴巴地喊道:“谁、谁?!”
路中间的人并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几乎所有的人都手忙脚乱地将枪将指向路中间的人,因为恐惧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