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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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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白的蛇脸正紧紧贴在他腰侧,面无表情的脸上,黄色的眼直直盯着陈玉。

陈**一哆嗦,抬脚踹过去,这怪物怎么上来的这么快!

美女蛇似乎犹豫了一瞬,往旁边爬过两步,躲开陈玉的脚,但是很快又如影随形般追过来,迅速地探出爪子向陈玉的——小弟弟抓去。

陈玉要哭了,各路神仙在上,自己可算九代单传啊啊!还没哭喊出来,后脖领子已经被人揪住,提了上去。然后陈**上一凉,他赶紧往下看,发现自己的裤子到了膝盖处,美女蛇已经不见了。

更关键的是,封寒怕陈玉有危险,将陈玉推到了上面,封寒的脸正对着陈玉腰侧以下的位置。

陈玉颤抖着,在封寒新奇且微带着笑意的表情里,手忙脚乱的将裤子提了回来。

靠,这蛇也懂性骚扰了!陈玉脸上冒火,封寒突然开口说道:“你挂着的玉被拿走了。”

陈玉木着脸往上爬了很久,羞愤差不多消散了,才想到,腰那挂着的是姜家送的夔龙纹玉玦。哼了一声说道:“那没关系,总比带别的走好多了”自己的小弟弟可比那玉珍贵多了。

封寒没有再说话,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看到了亮光,他们相继爬出盗洞。

当清凉的山风吹拂在脸上时,陈玉深深吸了口气,觉得活着实在太好了。这明媚的夏日,这灿烂的山花,甚至深深浅浅的绿色,奇丽的风景此刻显得更加美好。

见两人出来,众人又搬来石头,将盗洞堵了个严实。

马文青哈哈大笑着说道:“不知道是哪位这么有才,盗洞往这里挖下去,正好是藏宝库,也正好救了咱们。”

钱教授欣喜地说道:“这似乎是后山,太好了,不用经过那个不能走回头路的山谷我们也可以出去了。”

陈玉放眼一看,忽然大惊,从山顶看,才能看出山脉起伏,这座山周围的山隐隐有些朝案之山的形态,就像臣僚簇拥着君主。前面又环绕着怒江,无风可散,有水可界。在风水学上,这正是上好的聚气藏气的穴位。

但是这样的风水宝地,为什么副将又会尸变成粽子?除非有人动了手脚,故意养尸。陈玉皱起上挑的眉,封寒仍然同陈玉走在一处。

因为有人受伤昏迷,大家虽然疲累,也不敢多耽搁,钱教授决定趁着白天下山。

幸运的是出山的时候遇到了本地人,居然只在野外过了一晚上就回了有人烟的地方,是和来时村子相离不远的村子。

钱教授连夜请人带路前往隔壁村子,却发现向导一家已经不见了。不但向导家,就连别的屋里也没有一个人。

一夜之间,这村子像是根本没有人住过。带他们过来的村民说道:“原来你们要找这里,这里哪里住过人哟,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了,后来一直没人住过,偶尔有进山的人会在这里歇脚。”

众人都楞了,前些日子的灯火通明,热气腾腾的饭菜,大大小小的脸似乎已经成了幻觉。可是他们的同学王苗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翻遍了整个村子,除了灰尘和破旧的房屋,什么人都没有。

不得已,钱教授只好带着人赶往镇子里,王教授和那个受伤的学生必须赶紧送往医院。临走时,请村里的人看到一名女学生请务必赶紧只会钱教授本人。王苗的事,教授只好报告学校之后,又报到派出所,这离奇的失踪案件却一时半会得不到解决。

回去的火车上,陈玉懒懒的躺在铺上睡的天昏地暗,直到封寒踹他起来去买饭,陈玉才惊奇的发现,封寒居然还跟着他。

看着那张极为出众,引得列车员频频过来送热水的脸,陈玉结结巴巴的艰难的说道,“啊,封大哥,您这是打算去哪里?”

封寒眉毛一挑,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当然去你住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啊,陈玉同学没有预算的悲惨同居生活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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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同居 ...

“可是!”陈玉皱眉想着拒绝的理由,“你不会习惯跟我家人住在一起的,嗯,说不定你连一秒都不能忍受他们。”

封寒看了陈玉一眼,带着我为什么要忍受的疑惑,用更舒服的姿势躺倒陈玉对面的床铺。钱教授以为封寒是陈玉的朋友,而且经历了这次惊险逃生,封寒不知不觉中已经获得钱教授的高度评价和另眼相待,订票的时候便连着封寒的一起定好了。

所以陈玉在车厢里看到封寒的时候,惊讶无措地下巴都掉了,也乖乖地不敢多说半句。

陈玉眼皮抽动了几下,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说,哥们,封大哥,您不能因为一场祭祀就剥夺我的人身自由啊,这不公平,至少我不是自愿的!你完全可以去找其他心甘情愿勇于牺牲又非常听话的祭品,对我们俩都有百利而不一害!”陈玉说到后来,想到这好歹是文明法制社会,而且,出了山里可就是他陈玉的地盘了。

想到这里,陈玉丹凤眼一吊,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如果你再……打扰我的正常生活,我完全可以去告你——祭品什么的,你认为你说出去,站的住理?得了,大家会笑死的,法律也不会承认。”

陈玉说道最后,回头灌了杯水,一抬下巴,大度地说道:“出去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念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如果你混不

下去了,还可以来找我帮忙。”

封寒翻了个身,漆黑的双眼看过来,冷淡地说道:“我不能苟同你的看法,如果你坚持,或者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教你明白,我的话就是法律。”黑色的眼睛开始涌现隐约的红色,尖尖的牙慢慢延伸出嘴唇,眼里一片冰冷,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陈玉又想起出来的时候被吸血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绝望的小声念叨:“可是我不想要——”

封寒动作优雅的坐起身,皱着眉头打量着陈玉,似乎在考虑该从哪里下嘴。

陈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支撑了一小会就败下阵来,畏畏缩缩地说道:“如果,你实在想去,好好吧。”

这也是两个月后,陈玉从学校毕业回杭州时,带着个冷酷帅哥到处吸引美女视线的原因。一起回来的马文青十分不满,本来这殊荣一向是属于他的,他勾着陈玉的脖子跟他沟通道:“小陈玉,这不像你啊,乔逸那伪君子跟你关系一直也不错,也不见你邀请他过来杭州。怎么这个封寒,才见过一次,你就带回来了?”

陈玉有苦说不出,心里哭号我真不想的不想的……他咳嗽一声,偷偷瞥了出租车副驾驶座上的封寒一眼,小声说道:“这不是他无家可归吗,小爷我发次善心啊,作为社会主义事业合格建设者和接班人,我们要团结,有爱……”

马文青万分鄙夷地看着陈玉,忽然又奸笑起来,将旁边的陈玉拎过来,凑到他耳边偷偷摸摸地说道:“话说,你上来就没拿点纪念品回来?”

陈玉愣了楞,随即想到当时往外逃的时候,马文青落在后面,这小子肯定没少拿,忙用平日少见的热情极力邀请马文青去自己住的地方。

马文青立刻恢复正襟危坐的姿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忽然想到家里说让我早点回去。啊,师傅,前面左转,马上到了,我下车后,麻烦您继续送这两位回去。”

陈玉一把拽住,死活不让下,笑眯眯地说道:“文青哥,把打车费给报了吧。”

马文青抖了抖,掏了张一百的扔给陈玉,想了想,又塞了颗拇指大小的玉珠子过来。跟陈玉咬耳朵:“我那有几样东西,回头你想法子帮我处理一下。”

陈玉看着手里的珠子,想到了自己遗失在藏宝洞的那一块,顿时没了心思闹,只是点了点头。马甲算是盗墓世家,主要业务是盗墓。而陈家,这两年渐渐漂白,一半盗墓一半开始倒腾古董。由于关系比较硬,一些不明不白的文物也能顺利出手,所以马文青自己的私活一般让陈玉帮着处理。

等马文青先下了车,陈玉才打起精神报了个地址。就他爸那火爆脾气,他还真不敢把封寒带回家里当大爷供着。直接让司机师傅开车到了自己的住处,自从陈玉十八岁后,陈家老爹就将陈玉扫地出门,偶尔,陈妈妈有了空闲,想儿子了,陈玉才回家住些日子。

回到家,陈玉将行李一仍,就直奔里屋,往床上扑去。生活就该这么轻松而堕落,太幸福了。

陈玉自我满足的对幸福的定义被一只手打断了,封寒站在床前,拎着陈玉的衣领将人揪起来,非常自然地说道:“我饿了,刚我去厨房看,你的冰箱里东西不少,去弄点东西吃。”

陈玉慢慢睁开眼,努力维持心平气和:“是啊,冰箱里不少东西,你想吃什么做什么去吧,不用做我的,我吃不下。”

封寒点了点头,也一脸赞同:“那你可以做我吃的,我不是很挑剔,肉最好嫩一点,汤要原汁原味,作料不用放太多。”

陈玉听的咬牙切齿,口胡,你个粽子体力好,我忙活了大半天,我累的要死啊啊,他努力扯起嘴角,一指厨房:“你用厨房吧,我不介意。”

封寒继续说道:“难道我没跟你说过我不会?”边说边用冰冷的手不断磨蹭陈玉的脖子。

陈玉想到什么,激灵了一下,暗骂几句,努力坐起来,压抑着想继续睡觉的冲动,起身往厨房走去。

冰箱里的食物,是过来打扫的小姑娘奉陈玉老娘的旨意,鲜肉青菜买回来一堆,冰箱塞满了东西。陈玉想了想,封寒吃饱了就不会吸血了,便挑了排骨出来,开火做了个粉蒸排骨,一个香菇油菜,随便作了个紫菜汤,将饭菜端了上去。

屋里顿时都是食物香味,封寒挑剔的看着面前荤素搭配的饭菜,终于没说什么,低头吃饭。

陈玉累的翻了个白眼,别的不敢说,他的厨艺可是绝对能拿得出手。因为小时候家里大人太忙,小陈玉从小就开始自己做饭。现在他的手艺比陈家妈妈要好的多,以前在学校住的时候,旁边那些**的贵族宿舍,跟陈玉熟的,例如乔逸,就经常招呼楼下的陈玉上去做饭。

陈玉不想跟乔逸弄僵了,其次作为一个小财迷,陈玉做完饭就会顺便蹭吃蹭喝,省了不少伙食费。

做完饭,陈玉在沙发上休息,觉得饥肠辘辘,自己也吃了一些,觉得身上都是汗,准备洗澡。

当陈玉脱到四角裤的时候,忽然想到,现在不同以往,家里还有个外人。陈玉拎上浴巾,准备往浴室走,刚直起腰,就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慢慢抚上他光裸的背。

作者有话要说:TAT月初好忙,先扔2000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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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同居二 ...

陈玉浑身一激灵,他楞在了当场,虽然马文青,方今等人有时候跟他开玩笑,也会扒他衣服,甚至猥琐的摸两把,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恶作剧。现在这种情况陈玉觉得很不对劲,背后那只冰冷的手并没有因为手下的人紧绷了身体就此打住,细细的摸索着,还不时来回蹭两下。

陈玉头皮发麻,转过身,封寒正无辜的看着他,手甚至还维持着抚摸的姿势。

“封寒你还有这个嗜好?”陈玉结结巴巴的问道,眼神充满诡异和同情,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道:“那个,我就想说两句,首先我性向很正常,其次,如果你真有这个需求,我坚决申请不献身。”

封寒带着疑惑,拿眼扫了扫陈玉的小身板,“我见你背后有胎记,觉得有些眼熟,才过来看,这关性向什么事?至于献身,你人都是我的,献身不献身有什么区别?”

陈玉脸红了,原来自己想多了,他自动忽略了封寒最后一句话,因为他惹不起这位粽子大爷,也改变不了封寒的看法。

于是左顾右盼地转移话题,“胎记有什么奇怪的,算了,我先洗澡去了,你吃完饭再用浴室。”

封寒看着陈玉逃一样奔进浴室,扬了扬眉,陈玉在害怕什么?虽然自从刚遇到他就是一副软骨头任人欺负的模样,但是这次的反应显然好玩地多,他居然还会脸红?那下次多试几次好了。

陈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脸红扑扑的,然后发现封寒真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至于桌上的碗筷,正一动不动的等着他。

白吃白喝还不做家务,实在是太无耻了!靠,他陈玉到底发了哪根神经要带这样一个大爷回家?

当然是不可抗力。

陈玉叹了口气,他发现自从遇到封寒,不是在叹气就是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