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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是谢尚出发去京师的日子。
早起谢尚换穿出门衣裳准备去西院和红枣一起早饭。
蹬上显荣拿来的羊毛靴,谢尚感受到靴里异乎寻常的温暖忍不住夸奖道:“今儿这靴子烘得好,暖和!”
显荣笑:“老爷,这靴子是经太太昨晚叫陆虎拿来的烘鞋器烘过的。”
“烘鞋器?”谢尚诧异:“太太新做的?”
“是!”显荣拿来两个包裹了刺绣着连中三元图案的暗红色毛毡的长条形物件给谢尚,同时告诉道:“这烘鞋器的用法和怀炉一样。都是将烧红的炭火放进这特制的铜盒子里,盖好裹紧后一只皮靴里放一只。”
“这个主意好!”谢尚仔细过烘鞋器后又抬腿自己脚上的靴子道:“难为太太能想到这个主意。这拿烘鞋器烘过的靴子就是比家常熏笼烘出来的舒服!”
一起身就得了媳妇送的礼物,谢尚心情畅快。谢尚兴冲冲跑去西院,一进屋就笑道:“红枣,多谢你了!”
红枣正在厨房刚送来的早饭,见状笑道:“老爷觉得好用就好!”
“好用!”谢尚得瑟地在红枣面前来回走了两趟高兴道:“我觉得我的脚从没似现在这样暖和过!”
红枣谢尚这样高兴不由得也跟着高兴。
红枣前世冬天就喜穿电热干鞋器烘得干燥暖和的鞋子,这世因为出门少,加上烘衣有熏笼,红枣先前就没想起来。
这回谢尚出远门,红枣想着北方严寒出门在外只傍晚进了客栈才能有炕和熏笼,烘衣熏鞋不比在家方便,便灵机一动就打了两个长条形手炉充当干鞋器,结果一试效果挺好,比熏笼烘的更干更暖,而且有了这玩意连手炉脚炉都可省了——原本就是换了个形状的手炉。
可说是一炉多用。
趁谢尚高兴,红枣吩咐丫头:“香兰,你让陆虎把那烘鞋器拿给显荣,让他给这回跟大爷出门的人一人一对,就说是老爷的恩典。”
“老爷,”红枣又转与谢尚道:“这冰天雪地的你出门不容易,跟你出门的小厮长随车夫一样不容易。”
“倒是赏他们一人两个烘鞋器,白天当手炉揣身上,晚上烘鞋,倒是一举两得!”
谢尚进京带有二十辆辆骡轿。其中只谢尚一个人就要三辆——一辆乘坐,一辆行李,还一辆厕轿。
人!人有三急,而北方冷得很,谢尚宝宝的尊臀如何能在雪地里受冻?
自己的轿子肯定是不行,再锦衣玉食的谢尚嗯嗯也是带味的。所以就必得有个专放马桶的厕轿——而且不使用的时候还能给小厮们歇脚。
有吃才有拉。为免路上的店铺东西不合胃口和不干净还得再一辆装米面腊肉腌鱼香肠肉松酱菜的食材车和携带大小焖烧锅的餐车。
这五辆车外的其他骡轿都是随从车——跟谢尚出门的随从也是人,一样要吃喝拉撒,而且还得带喂牲口的精料。
同样因为北方天冷,人不好在室外久待,一辆骡轿得准备两个车夫相互轮换,这就得四十个人。
然后加上显荣、达瑞等八个小厮长随以及他们的跑腿小厮和护院武师就又是二十个人。
如此这回跟谢尚进京的人足有六十个人。
谢尚当然知道要笼络人心,但想着带进京的人口犹不免惊异:“有这许多?”
红枣笑:“我原说做两个给老爷用,没想做出来效用很好。就叫陆虎乘着那手炉掌柜的高兴多做了些。”
“可惜这铜跟铁一样都属朝廷管制,咱们没法私做,不然还能做了搁铺子里卖!”
这是早就替他打算好了!闻言谢尚心里感念:他媳妇这么好,他这回进京一定得替她挣个反穿貂褂。
显荣一旁听到过来磕头道:“小人同属下磕谢老爷太太体恤!”
虽然打了春,但天气依旧寒冷,路上的冰冻积雪都还没化——这一趟差明显是个苦差。
现能被挑中跟车的车夫护院都是谢家最忠心的仆从。
俗话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忠心的仆从不怕苦不怕累,甚至可以为主子挡刀替主子去死,但他们的内心也有自己的诉求——那就是主子对他们忠心的认可。
显荣临别之际红枣除了处处为他们主子打算外还能替他主子眷顾体恤到所有仆从,心里这一份感激激荡就别提了。
一对烘鞋器市值不过三百文,显荣心想:但太太现在拿出来给老爷赏人,效用却是盖过了直接的赏银!
真不愧他们当家主母的风采!
显荣这个头磕得真心实意。
拿了烘鞋器显荣亲自发放。果然每一个得了烘鞋器的随从拿到后都迫不及待地拿火钳给烘鞋器加了烧红的火炭,然后高兴得揣进怀里,捂到腰间……
!谢尚原以为去年腊月雉水城的雪已经很大,天已经够冷,但等坐着骡轿一路向北,遭遇了两场及膝深的大雪,到断流的运河方才见识了什么叫冷,然后便就体会到了烘鞋器的好处。
俗话说“寒从脚起,脚暖身暖”。有了烘鞋器,无论什么时候他的鞋穿起来都是暖烘烘的,坐车时甚至连脚炉也不用。
而且车轿再好,到底空间有限,活动所阻。所以每当天晴出太阳的时候,谢尚很愿意裹着雪褂子下车来跟车夫一样地小跑活动手脚。
有几年天天晚跑的基础,谢尚现跑得一点不比车夫们慢。得车夫们一个个惊诧不已,纷纷赞叹谢尚能文能武,文武双全。
皮靴跑汗了脚也不怕,上车后烘鞋器一烘就又是双暖和干靴。
谢尚尚且如此,跟谢尚出门的小厮车夫就更感念了。
皮靴帮高鞋厚,即便有炕有熏笼也得人拿手里不停翻转才能玩全烘干。
车夫小厮们见天的跑腿,出门在外媳妇不在身边夜里便不似谢尚能有人给烘鞋。但现在有了烘鞋器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客栈里有炕,用不上怀炉,正好用来烘靴——如此不过三天,烘鞋器搁小厮马夫们嘴里就成了“铜夫人”。
如此加上夏天的“竹夫人”和媳妇,小厮马夫们苦中作乐相互间吹起牛来都夸说自己有“一妻两妾”,三个老婆。
谢尚偶然听到也是莞尔……
正月二十二,谢尚进了京,谢福来城门外长亭迎接。
两下里见面,谢尚亲扶起跟他行礼的谢福笑道:“福叔,别来无恙!”
“我爹现是在家还是去了衙门?”
对于《四文理纲要》印媳妇名字这件事,谢尚最担心的其实是他爹的反应——他爹可不似他娘,好糊弄!
而过去三个月,他爹的家信对此却是只字不提。
由此谢尚对于即将见到亲爹颇有点惴惴。
谢福含笑告诉道:“老爷今儿没去衙门,正在家等着尚老爷!”
谢尚卒……
“福叔,”谢尚跟他爹!爹的心腹打听:“我爹到我寄给他的《四文理纲要》了吧?”
谢福点头:“老爷还在陕西的时候就见到了!”
“那我爹说什么了呢?”
谢福笑:“尚老爷一会儿见了老爷就知道了!”
谢尚眼见探不到话就不问了,显荣却急了,瞅他爹眼错不见的时候跟谢尚告求道:“老爷,您要是明儿一早没见到我,千万跟我爹问一声,别叫他把我给喂了狗!”
他想留个全尸。
一脑门心思的谢尚听笑了,安慰道:“哪至于?”
“顶多是打断了你的腿罢了!”
“爹!”谢尚进屋给坐在炕上的谢子安请安见礼后试探问道:“您今儿为儿子都没去衙门?”
闻声谢子安方道免礼,然后方道:“避嫌!”
谢尚恍然,一时便不知如何措辞,谢子安却道:“昨儿圣旨下来了,今年会试的主考官、同考官、阅卷官人选都定下了。”
“你今儿刚到且好生歇息,明儿起我再给你仔细讲。”
谢尚他爹对他冷淡,连坐也不叫坐,心里难过,情绪有些低落:“爹!”
到站起来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委屈,谢子安终于不装了,啐道:“还不去洗头洗澡换衣服,外面走得这么脏,还想一来上我的炕,做什么梦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谢尚想起他爹的穷讲究,高兴了,立刻跟猴子一样蹿到他爹跟前挨着坐下道:“爹,我想着今儿要见你,昨晚还特地泡了澡。玫瑰浴盐泡的,爹,你闻闻香不香!”
谢子安嫌弃:“昨晚洗的早,今早没走道吗?”
“还不快去再洗一回!”
“爹,”谢尚抱着他爹的胳膊哀求:“我要跟你住!”
“啧!”谢子安听笑了,讥讽道:“多大的人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个奶妈?”
“住东屋,没商量!”
幸福来得太突然,谢尚再次确认道:“爹,是您这正房是东卧吗?”
谢子安扬眉:“你以为我这里有几间东屋?”
“不是地方实在不够,我会留你?”
“哎!”谢尚欢欢喜喜地答应洗澡去了。显荣见状磕了一个头也跟了出去。
他爹的主子没跟他主子发火,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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