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指尖又带着濡湿水渍, 拨开了陆殷衡的嘴。清甜的水淌过他干涸的喉咙,舒缓了四肢。
恍惚间, 陆殷衡又闻到了那股香甜的味道,近在咫尺,沁人心脾。
他抿了抿唇,含住了嘴里的手指。
感受到这轻微的力道, 苏白月一愣,下意识就把手给抽了出来,然后去扯暴君的眼皮。
暴君没反应。
苏白月想了想, 又把手指伸了回去。
男人细薄的唇带着苍白的濡湿痕迹,力道十分微小的轻轻抿上。
苏白月确定了。暴君好像有意识了。
把手里的茶碗放下,苏白月思索半刻,从暴君的枕头下拿出昨天剩下的半个饼。
干硬的饼上除了苏白月的牙齿印, 就是一层厚腻的油脂。
既然可以自行吞咽茶水,那如果她喂饼的话,他能不能自己咽呢?
陆殷衡水还没喝够,就感觉自己嘴里被塞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进来。
带着一股烧糊的隔夜味道。
毫无力气反抗的他被塞了一嘴。
苏白月撑着下颚靠在床边,盯着被自己塞了半个饼的暴君看。
暴君面色平静的躺在那里, 眉心微蹙,唇色苍白, 有一种病入膏肓的恐怖感。
没嚼。
苏白月伸手, 捏了捏暴君因为被塞了半个饼而鼓起的脸。
可惜了她的饼。
想完,苏白月又辛辛苦苦的把那些硬茬茬的饼抠出来,生怕把暴君噎死了。
喝了三天水, 一粒米都没有进的暴君一下子瘦的吓人。
苏白月百无聊赖的用芊芊素手点了点暴君的下巴。
男人的下颚上长出细密密的胡茬子,戳在苏白月白嫩的指尖,带着刺麻麻的疼痒。
长了胡须的暴君,两颊凹陷,显出一股颓丧的病态美感。非常影响苏白月观赏颜值。
她想了想,从绣篓子里掏出一把小剪子,又拿出帕子,像婴儿围兜兜一样的给暴君围在脖子上,然后给他刮胡子。
没有用热水软化的胡子硬茬茬的非常难刮。苏白月手又生,当她大功告成的时候,陆殷衡的下巴上就都是一条条的血印子。
尤其男人肌肤还十分苍白,那血印子看着就更吓人了。
不过虽说吓人,但也只是看着而已。
苏白月赶紧把手里的小剪子放回绣篓子里,然后用帕子把陆殷衡的脸盖上。
第一次不熟悉,下次她一定好好刮。
……
当凤宜梧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脸上盖着帕子的暴君,手里一哆嗦,药碗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满地狼藉。
正在午歇的苏白月被吓了一跳。她猛地站起来,因为供血不足,所以脑袋昏沉沉的差点摔倒。
“姜姑娘,陛下他,他……”凤宜梧结巴了好久,才勉强抑制住满心满眼的欢喜,用干涩的喉咙小心翼翼问道:“驾崩了吗?”
缓过神来的苏白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读!!零!!零!',如您已在读!!零!!零!,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