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成狗血文中的大反派

84、第84章

拈花颇有些欲哭无泪。

外头荪鸳鸳迈了门, 似乎没有见过昨日的事一般,见到恒谦跪着,一时有些疑惑, “师父,你们怎么了?”

恒谦闻言也不作声, 默默站起身。

拈花随口编了句,“子谦特地过来问为师安, 我让他不必如此麻烦, 他非不听。”

恒谦闻言不语,不过倒也没有拆穿。

荪鸳鸳听到这话, 看了一眼恒谦, 没说什么,她将坯畴牵进屋里, “师父,你们还没有吃罢, 我给你们去煮早面。”

拈花当即点头, 开口缓和气氛, “为师给你打打下手,子谦, 你留下来一起吃。”

恒谦闻言自然也没有离开。

拈花和荪鸳鸳一道去小厨房。

荪鸳鸳一进厨房,就开始熟练地和面, 能用到她的,就是让她站在旁边加加水,没什么可以打下手的活。

拈花过来也不过是避一避,不过如今这个局面也着实让人头疼。

“师父,再加点水。”荪鸳鸳乖巧地开口。

拈花拿起水瓢往面粉里加水,颇有些心不在焉。

荪鸳鸳继续和面, 见她心不在焉,看了她一眼,“师父昨日去了哪里?徒儿准备了吃食,可找遍了院子,也没找到师父。”

拈花闻言微微一顿,想了想,随口说道:“闭关有些乏味,出去看看花灯。”

“昨日花灯节,师父又一夜未归,不知是和谁一道去玩了?”

拈花莫名被问得心虚,“为师就是自己去逛逛,哪需要旁人跟着?”

荪鸳鸳闻言倒没有再开口,认认真真地继续和面,片刻后,她有些无辜地看了过来,“我还以为师父是和旁人一起出去了,毕竟花灯节上都是成双成对,师父一个人去未免没意思。”

拈花拿着水瓢摇着水,颇有些头疼,她才想到鸳鸳这孩子是喜欢柳澈深的,往日可不就是心心念念柳澈深吗?

倘若让她知道了,只怕会恨苦她这师父,到时候师徒都没法做。

啧,真是狗血丛生,这怎么绕都绕不出这狗血的局面,踩哪都是坑。

拈花颇有些烦,裙摆处隐约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她低头一看,是坯畴咬着她的裙摆,往外扯。

拈花伸脚踢了踢它胖嘟嘟的小屁股,“别卖萌了,今日我心情不好,没有烤鸡腿。”

坯畴却咬着她的裙摆不放,眼眶湿漉漉,似乎很怕她不出来,自己的角角不保。

拈花有些疑惑,它只有怕角角断了的时候才会这样,平时可皮厚得很,难不成外头有什么危险?

她想了想,便也放下水瓢,跟着它往外去看看。

荪鸳鸳在和面,看了一眼坯畴,倒没有注意,只以为它想玩闹。

拈花被坯畴一路往外拉,出了垂花门就看见柳澈深长身玉立于院子里,看着她水缸里养着的锦鲤,还伸手点了点钻出水面的锦鲤,似乎还有了些许逗弄的心思,一看就心情很好。

拈花可就是惊吓了,见他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吓了一跳。

她回头看了一眼,恒谦就在屋里坐着,正对着大门,荪鸳鸳那处的窗户大开,轻易就能看见!

她颇有些心惊肉跳,连忙越过坯畴,往他那边跑去,压低声音,“你怎么又回来了?”

柳澈深见她走进,伸手搂过她,低头看来。

拈花一下靠进他怀里,没防备他这般亲密,着实有些不习惯。

柳澈深抬手递来了灯笼,“师父好像忘记了什么。”

拈花看着这昙花灯笼,瞬间有种摆脱不掉的感觉,她就是故意丢在半路上的!没想到被他看见了,还送回来!

拈花不想接,看着这灯笼就能想到昨日,历历在目。

柳澈深也不催她,就是静静等着,他有时间耗,她可没有,恒谦和荪鸳鸳,随便出来一个都很难办。

拈花不情不愿地伸手去拿灯笼,准备等他走了就烧掉。

柳澈深却俯身靠近她耳边,颇有些轻慢地说了一句,“记得挂在床头。”

拈花听得心口一跳,瞥了他一眼,明明这般禁欲清冷的脸,说出来的话怎得这般不要脸?

挂在床头干嘛,还没晃够?!

拈花马上就虚了,当即把灯笼塞回去,“我不要。”

柳澈深抱着她,声音略带几分低哑,视线落在她面上,很轻地问了句,“为什么?”

拈花颇有些耳热,回不出话来,她实在不想接话,一接上难免就扯到床榻上的事,肯定又会招惹了他的心思。

毕竟挂在床头上,本就过分暧昧。

拈花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颇有些臊,只能先把他哄回去,“我知道了,我会挂的。”

柳澈深看着她半响,忽而轻轻开口,“师父,你知道你说谎的时候,总是习惯不看人眼睛吗?”

拈花当即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不就是灯笼吗,我何至于骗你?”

“重点是灯笼吗?”柳澈深忽然很轻的开口,话里颇有几分意味未明。

重点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拈花扭着一张脸,着实有些吃不消,他这摆明了是想逮着她这只羊薅羊毛……

拈花还在走神,柳澈深忽然低头亲了下她的唇。

她感觉他身上清冽的男子气息沾了过来,瞬间慌了神,“别在这里。”

她话还没有说完,柳澈深忽然搂着她压到身后的墙上。

拈花手里的灯笼差点没拿稳,吓得连忙去推他,“攻玉,别这样!”

她不能大声,颇有些鬼鬼祟祟,显得气氛越发暧昧不清。

柳澈深视线落在她面上都如有实质,话间直白而又暧昧,“师父都和我有了夫妻之实,还怕什么?”

拈花真有些被他吓到,昨日就是这样,越来越过分,床上床下活像是换了一个人。

拈花是真有些招架不住,“会被人看见,你给为师留点脸面。”

“他们又不会出来。”柳澈深却不慌不忙,说话时薄唇靠的近,只是说话就能碰上她的唇瓣。

柳澈深碰上她软嫩的唇瓣,似乎只觉软得过分,又轻轻撞了下,接着就越发吻了上来,一下下的缠磨。那气息靠近过来,让她呼吸都有些发紧,紧紧拽着他的衣衫,莫名热得有些头晕脑胀。

柳澈深搂着她腰的手越发紧,亲吻也越发深入,拈花呼吸都被他夺了干净,这处院子正对着大门,倘若有人进来,一眼就能看见。

拈花又慌又乱,心跳得厉害,手心竟然都有些汗湿,就被他的吻弄得软了身子。

“师父?”荪鸳鸳见她许久没回,在小厨房里叫了一声。

拈花吓了一跳,连忙偏头避开他的亲吻,“你快走。”

恒谦听到荪鸳鸳的声音,出门问了一句,“师父不在你那儿吗?”

这话才出口,周围莫名一阵静默,荪鸳鸳也没有回答。

拈花连忙伸手推柳澈深,“你快点走,不能再被鸳鸳发现了!”

柳澈深抱着她,故意不松手,看着她忽然很轻得问了一句,“师父愿意和我夜里玩灯笼吗?”

他哪是想玩什么灯笼,分明就是惦记着玩她!

拈花又羞耻又着急,听到脚步声往这边来,连忙胡乱点头,“愿意!”

柳澈深唇角弯了下,这才松开手,在恒谦出来之前离开她这处。

恒谦出来看见她一个人站在这里,颇有些疑惑,“师父,你在这里做什么?”

拈花有些心慌,稀里糊涂间竟然莫名有了几分刺激感,真是荒唐。

她拿起脚边的灯笼,“我忘记把灯笼拿进来了。”她拿着灯笼往里面走去,“你帮为师拿进去,为师先去帮鸳鸳一起做饭。”

恒谦接过灯笼,见她衣裳有些凌乱,当即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可眉间还是一紧,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拈花也不多解释,反正他们两个不碰面就行。

荪鸳鸳看了眼恒谦手里的灯笼,见她回来,笑着说,“我以为师父又去了哪儿,原是拿灯笼去了。”

拈花被柳澈深这么一弄,心绪混乱,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这灯笼好看,便也不舍得丢了。”

“是因为这是师父喜欢的人送的罢,怎么不叫他进来,让徒儿们也见一见?”

拈花闻言一时语塞。

荪鸳鸳拿着筷子,搅着锅里的面,转头看向她,笑得很甜,“师父还想瞒我,你这唇红的,一看就亲磨过,昨日一夜未归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罢?”

拈花当即伸手摸向自己的嘴唇,果然有些麻麻的感觉,现下看着觉得很红。

所以说术业有专攻,也不枉费这孩子每日研究这么多双修大法的书籍,这一眼就给瞧出来了,比大夫看病还要准。

拈花见瞒不住,也不瞒了,“不过就是萍水相逢,你们不用知道。”

荪鸳鸳听到这话,默了一阵,“那师父喜欢他吗?”

拈花闻言当即摇头,先不说荪鸳鸳会不会知道是柳澈深,即便是不知道往后也有知道的可能,还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寻常需求而已。”而且还是柳澈深单方面需求,兴趣应该不会维持太久。

荪鸳鸳沉默了一瞬,“那就好,我还怕师父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要我们这些徒弟了。”

“怎么会?”拈花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鸳鸳这么乖巧懂事,又会做好吃的,又会夸人,哪个做师父的,会不要这么好的徒弟。”

荪鸳鸳闻言像是高兴了起来,“师父,我是你最看重的徒弟吗?”

拈花想也不想就回道:“自然是。”

荪鸳鸳用力点头,“我相信师父!”

面很快煮好,荪鸳鸳给她端过去。

拈花在后头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着实担心恒谦又提柳澈深。

外头坯畴顶着长短角,摇头晃脑迈进门槛,见她这般以为又出什么事了,一副准备跑路的样子。

拈花瞧见了它,当即上前抓住了它的角,整只拽过来狠,打了几下屁股,发泄一通。

坯畴莫名被揍,一脸无辜又懵逼。

拈花发泄一通,转身进了屋,果然气氛有些不对。

恒谦坐在桌前,也不开口说话,也不吃面。

拈花当做没看见,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面。

荪鸳鸳也跟着在她旁边坐下吃面。

恒谦突然站了起来,“师父慢用。”

拈花被他这突然起来,差点呛了。

恒谦看向她,“徒儿明日再来问师父,究竟要不要和师兄断干净?”

拈花直接呛了一声,看了一眼荪鸳鸳,她没有做声,显然是听得懂。

拈花一口面含在嘴里,颇有些尴尬。

荪鸳鸳拿着筷子夹面,要吃不吃的样子,“原来和师父一起过花灯节的,是师兄。”

拈花当即开口解释,“为师也是迫不得已,以后一定和你解释,如今你师兄这性子,要是不从他,指不定就开始乱来了,你也知道,他现下和往日不大一样。”

“师父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我只是难过师父不告诉我们,你和师兄这般要好。”

恒谦当即接话,“师父请早做决定,徒儿和师兄,你只能留一个。”

拈花脑子一团乱麻。

恒谦说完这话就走了,完全不给她缓和的余地。

拈花颇有些头疼,本就生死攸关了,恒谦还来添一脚乱,她这左选右选,还不是死路一条?

荪鸳鸳见她烦恼,乖巧开口,“师父别想了,先吃面罢,免得饿坏了身子。”

还是女娃娃好,就是一个贴心小棉袄,还知道关心她饿不饿,冷不冷。

不像那两个逆徒!

拈花拿起筷子,看向荪鸳鸳,“还是你最懂事,你这两个师兄着实让为师很头疼。”

“能让师父头疼也是好的,说明得师父看重,我这最小的,也分不去师父多少心神。”

拈花听到这颇有醋意的话,开始吃面,“怎么会,你最是乖巧,和他们可不一样。”

荪鸳鸳懂事应了一声,“我知道的,师父。”

拈花满意点头,吃着吃着,头莫名有些晕,下一刻,她筷子都拿不稳。

她有些晃荡,看向荪鸳鸳,“为师有点……晕面?”

荪鸳鸳慢慢抬眼看向她,眼神冷淡,白净的小脸没有一点反应,也没有一点乖巧懂事的影子,显然是早知道会这样。

拈花心中一凛,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意识模糊的前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该死!真是千防豺狼,万防虎豹,没防住这只小白兔,竟然中了这小白兔的招!

她为了柳澈深,竟然给她下药?!

这逆徒,枉费她这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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