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的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
那是一种圆圆的小灯,就挂在顾清让的床头边,能照射的范围很有限。
罩不到的地方竟是一片漆黑,可是这些光线对于屋里的人来说已经够了,亮了反而不好意思。
顾清让的床头柜上垒着好几本书,都不是新的,是正在看的。
这里是顾清让的房间。
强硬,干净,利落,直线条,才是这个房间的特色。
柔软的少女,就仿佛一抹来自异世界的色彩,突兀地降临到这个男性世界。
她是独一无二的,却又即将被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清让在生病,房间的空调温度打的很高,所以他盖的被子并不是很厚。
隔着那层薄薄的被子,顾清让和苏臻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苏臻没有办法动弹,这是顾清让的床,上面沾满了顾清让的味道,每一丝每一寸,都比以往单单从他身上闻到的要来的浓烈得多。
仿佛陷入到了一个由他主导的世界。
他是王,而她只能任由他主宰。
夜色在慢慢降临,外面的光线在一点一点被抽离,仿佛是嫌屋内的暧昧还不够化为实质,推了一把手。
白日里厮混在一起和天黑了之后依旧厮混在一起是不一样的,尤其地点是床的时候,意义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似乎只要少女不主动离开,这便可以理解为一种默认的邀请。
狼即使是生病了,他依旧只狼,看着肥羊的眼神依旧是冒着绿油油的冲动和渴望。
即使生病了,它也不会停止想要把羊给吃掉的念头。
顾清让把苏臻撸上床,似乎只是开始,时间还很漫长,他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慢慢磨,磨到少女的抗拒感彻底消失。
顾清让的眼睛,没了那金丝边框的眼镜的修饰,本该是风流浪荡的意味。
可如今病着,眼中水呜呜的,调子一转,反成了那种古代江湖柔情侠士,深情款款望着求而不得的恋人时那种深情的姿态。
少却了攻击力,却似乎多了一种欲语还休,情深情浅的味道。
狼在羊面前,狼第一次不吃它,羊依然会警惕,会害怕。
第二次狼不吃它,羊会害怕,可是却忘了警惕。
第三次不吃它的时候,羊会以为,狼对它来说是安全的,可殊不知这一切欲擒故纵都只是为了最后能把它完全吞入腹中。
顾清让的大掌抚摸着苏臻如绸缎般顺滑的头发。
“臻臻亲我一下好不好??”
顾清让是生病的人,是“弱者”,苏臻怎么好意思太过拒绝他呢?
她想起了之前自己生病那段日子,顾清让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时候,只是一个吻,苏臻学着顾清让吻自己的样子,轻轻地含住了顾清让的嘴唇。
不同于其他男人喜欢女人被动的承受这一切,顾清让似乎更是喜欢苏臻是主动的。
尤其是看她在自己面前,亲了一下又不知道对不对,还像学生看着老师一样,眼巴巴看着他的神情,顾清让就觉得可爱。
床是软的,可是苏臻被顾清让固定在她身上,他的身上肌肉都是硬邦邦的,搁得苏臻难受。
“你放我到边上去吧?”苏臻问。
顾清让把苏臻放到了边上,紧贴着他的位置,少女的脑袋枕靠在他的胳膊上。
即使是躺着,也能看出两人之间有不小的身高差距。
顾清让侧过身来面对着苏臻,“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还亲?”
顾清让点点头。
苏臻想到自己生病的时候喜欢让别人陪着她,顺着她。
难道顾清让生病的时候就喜欢让别人主动亲他?
少女直起身来在男人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又平躺回去。
两人现在是一个很亲密的姿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男人的视线由她的脸慢慢游移到她的脖子,她起伏的胸口,她平坦的小腹和延伸下去细长而白皙的大腿。
当她你觉得是个好人,什么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也许圣人都会崩溃的。
顾清让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圣人,他是个坐怀而乱的流氓,他可以死在他的小妖精身上。
少女丝毫不知道危险的躺在男人身边,自以为男人生病了,一切就是安全的。
顾清让侧过身在苏臻耳边说,“臻臻的声音真好听,叫起来的时候像唱歌一样。”
对于顾清让这种充满色彩的夸赞,苏臻除了脸红的接受之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难道反驳回去说?
说不,我叫的不好听,或者说不不像唱歌。
“你打开左边柜子里第一个抽屉。”
苏臻疑惑,但是听着顾清让的话打开了。
里面是一件衬衫,一件很眼熟的衬衫。
是之前被苏臻穿走,后来又还给顾清让的衬衫,也就是那天晚上的衬衫……
苏臻的脸爆红,今天晚上的顾清让为什么生着病却令人觉得比以往更加危险?
“臻臻那天晚上穿着它走,我都没有看见,你今天重新穿给我看好不好?”
男人一边说,还一边咳嗽两声,虚弱的不成样子,看起来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如果忽视他胳膊上的肌肉的话。
苏臻捏着衬衫很犹豫,“为什么要穿它?”
答案很简单。
“因为我想看。”
“可是我不想穿,这件衣服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男人在床上又咳嗽了两声。
怎么说他也是为了照顾她才会病倒的,说起来也是被她传染的。
想到这点,苏臻默默的拿着衬衫进了衣帽间,避开顾清让的视线。
苏臻身后,男人露出微笑,仿佛眼中那层水润润的意味做成的面具被掀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那个真实的他。
顾清让的衬衫对于苏臻来说,松垮松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那样不和谐。
可苏臻的身段实在太过玲珑,这样的不和谐,硬生生被凹凸有致的身段给演绎成了别样的勾人的意味。
衬衫是蓝白条纹的,下摆直接盖过了苏臻的腿根。
裙子不像裙子,上衣不像上衣的四不像。
顾清让的眼睛一眯。
苏臻下面还穿着睡裤。
真是碍人的睡裤,如果把睡裤脱了就好了……
不急,慢慢来……
“臻臻过来。”
顾清让虚弱地招招手,小肥羊很听话的走到虚弱的大野狼身边。
顾清让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苏臻盘腿坐在上面。
苏臻赤着脚,白嫩的小脚上是一颗颗漂亮的,如剔透的石榴般的小脚趾头。
顾清让滚烫的手抓住了苏臻的一只小脚,苏臻吓了一跳。
“干嘛……”
“臻臻的全身上下都很漂亮。”
又是这种夸赞。
苏臻:……
不接受可不可以?
苏臻想要收回脚,却收不回。顾清让握着苏臻的小脚,看着苏臻,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的睡衣扣子。
“顾……顾清让……”
“别紧张臻臻。”
顾清让又捉了一只苏臻的脚,把她的两只脚放到了自己的腹肌上。
顾清让胸前的腹肌,一块一块地界限分明,苏臻的脚背上是丝绸睡衣的柔滑,脚下可以清晰感受到那种来自男人的充满爆发力的肌理,和女孩子软软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的。
顾清让全身都很滚烫,苏臻的脚趾怯怯地缩在一起,被顾清让抚摸了好几下,才慢慢放松下来。
顾清让轻轻一拉,少女就被他拉过来了抵着他的身体。
苏臻红着脸转了头。
别人那里,确立了关系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然后慢慢才会有肢体接触之类的。
可是到他们这里却似乎倒过来了,顾清让是不是要……大开杀戒……
顾清让把苏臻的脚放在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一只手慢慢地伸到了苏臻的背后。
于是苏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又慢慢
又被顾清让放在了怀里,是他一低头就能肆意攫取红唇的距离。
“臻臻穿我的衣服真好看,以后多穿穿好不好?”
顾清让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他的眼中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少女洗完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小脸水润润而红扑扑的,身上还是湿的,穿着比她的身体都很多的衬衫,赤着脚走出来,扑到他的怀里,由着他扒了她的衣服……
少女抬起头,男人的脸离它只有半个拳头的距离,“好不好?”
苏臻摇摇头。
“我生病了。”男人眉眼含笑。
苏臻想起自己生病的时候各种无礼的要求。
“那……那好吧。”
顾清让抚摸着苏臻脚的手开始沿着小腿肚腩渐渐往上,指腹轻轻地挠苏臻膝盖后的软肉。
苏臻身体敏感,更何况是这种怕人痒的地方。
少女可怜地在男人手上打了个冷颤。
少女眉眼上挑,瞪了一眼大手作怪的男人。
苏臻的手去拉男人的手,完全拉不动,小腿被男人灼热的手握着。
苏臻背上慢慢爬上一股被完全掌握的感觉。
男人的手并没有就此停止,还在慢慢往上。
原本只是有些暧昧不明的空间里,温度被顾清让手把手一步步抬高。
顾清让的头比苏臻低。
男人抬眼看着苏臻。
眼神里的东西包含着太多。
苏臻被这个势在必得的眼神吓到了。
顾清让明明生病了,却还是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执念。
两人交着在一起,顾清让的呼吸苏臻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苏臻甚至觉得顾清让有力强劲的心跳声通过那双大手在传到她的耳朵里和她的身上。
顾清让的心跳频率在盖过苏臻她自己的心跳。
苏臻不由自主把自己的心跳调整成和顾清让的一致。
完全被带过去了。
男人像在悬崖边不断往上攀爬,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野狼,目标是悬崖边绚丽开放着的那朵最珍贵的花。
这样的眼神如果被外面的人看到,会惊呼顾清让根本不是什么高岭之花,而是妄图摘下高岭之花的狼子野心之徒。
“臻臻热不热,要不要把裤子脱了。”
顾清让刻意放柔了声音,怕吓到了苏臻。
“不热不热,我才刚刚恢复……”
男人明明嘴上那么温柔地问苏臻,可是手上的力气却一点都不温柔。
苏臻说她刚刚恢复多穿一点,并不是开玩笑的。
她穿了两条睡裤。
顾清让脱下了一条,苏臻还有一条。
顾清让:……
顾清让咳嗽了一声。
不知是顾清让确实要咳嗽了,还是被苏臻意外地气到了。
顾清让亲手替苏臻脱掉了裤子,从膝盖到脚腕,到脚趾间。
白色的睡裤被男人看也不看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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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脱完没有了,结果还有一层。
就好比打怪,打完了外面的一层,结果又原封不动又冒出来一层。
没关系,没关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顾清让掀开了一只束缚着他,也一直将苏臻和他隔开的被子。
膝盖压在被子上,在苏臻眼睁睁看着的时候慢慢爬了出来。
少女被男人轻轻一推,倒在了床上。
苏臻的呼吸很粗重,心跳破表似乎随时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
苏臻刚要说话,被顾清让给抵住了红唇。
“嘘。”
顾清让的手从苏臻的裤腿上慢慢游走上去。
苏臻轻微一抖。
不同于刚才两条睡裤的保护,这一次顾清让掌下直接是苏臻细嫩柔滑的皮肤。
那美好的触感让顾清让流连忘返。
苏臻的眼角有泪珠溢出来,无措地看着顾清让,殊不知她这样茫然似乎全然依赖着面前这人的样子,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想看着她因为自己哭,想把她摆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想看着她因为自己绽放,想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绽放成最美的妖精。
这种想,想的顾清让骨头都疼了。
顾清让舔掉苏臻眼角的泪珠,舌尖却似黏在她的脸颊上一样,舔完之后下移,攫取了少女的甘美的嘴唇。
顾清让的手将苏臻的衬衫往上推,两只手分别把住了苏臻的腰间。
苏臻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完全落入了顾清让的手中。
越来越烫,越来越让人觉得呼吸不过来……
苏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全身上下需要的氧气都靠着男人舌尖渡过来的那一点子氧气。
怎么够用呢……完全不够用。
苏臻眉眼一睁,双手交缠在男人脖子上,小舌主动追着缠着男人的大舌,仿佛要从他的口中把属于她氧气给夺回来。
男人与少女唇齿交缠的热气中发出一声闷笑。
酥得苏臻几乎断了腿。
顾清让上面吻着苏臻,手下一寸一寸地游走上去。
男人的目标很明确。
苏臻的第二条裤子,也保不住了。
苏臻的腿上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可还没来得及等她更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凉意,已经被火热的男人的体温给覆盖了。
裤子清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和第一条一样。
苏臻穿顾清让的衬衫,从头到尾,每一颗扣子都很认真地扣上了。
于是现在,男人给她很认真地一颗一颗解开了。
顾清让房间里的壁灯看起来似乎越加灰暗了。
昏黄的灯光像狂风暴雨的海面上飘摇的油灯,被浪打,被浪颠,挂在船坞的檐角随着海浪幅度极大地摇晃,摇晃得灯仿佛要碎了,灯芯都要燃尽了,断裂了,在极致的颠簸下化为了灰烬,完成了它灿烂而耀眼的一生。
窗外的月亮,躲进了云层里,不露面,不听声,高高挂起。
第二天早上
苏臻在男人缠绵而细腻的吻中醒来。
窗帘已经被顾清让打开了,明媚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
苏臻觉得十分刺眼,下意识地往顾清让的怀里钻。
男人嘴角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揽住她。
顾清让已经洗漱完了,却还是赤着上半身,手支着头,拦住少女光洁的背。
一眼看过去,原本能知道少女的背是多么光滑细腻,现在上面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青紫色的吻痕。
苏臻的皮肤本来就嫩,轻轻一掐就红,更别说顾清让昨天杀红眼了,下了狠手往死里折腾。
顾清让爱怜地抚摸着苏臻的背,喉结向下滚动,忍不住附身亲了一口。
只是很轻地吮吸了一口。
怀里的苏臻嘴边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嗯……”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男人含笑的桃花眼,没有眼镜的遮挡。
“醒了?”顾清让在苏臻嘴边落下轻轻一吻。
苏臻有一瞬间的错愕。
昨天晚上似乎又重复了之前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个梦。
而且是续集。
小绵羊又一次被穷凶极恶的大灰狼抓到了怀里。
小绵羊又一次求着大灰狼不要吃掉它,或者轻一点下嘴。
大灰狼一面答应得很好,说不会欺负小绵羊的,一面又将小绵羊带到了无人的地方,压着吃尽了嘴里。
大灰狼不厌其烦地吃进去又吐出来,小绵羊全身都沾着大灰狼湿漉漉亮晶晶的口水,被折腾得连白嫩嫩的羊蹄子都抬不起来了,大灰狼还是不放过它,说要来最后一次。
小绵羊信以为真地点点头。
可大灰狼根本不讲信用,只是哄着小绵羊,最后一次后还有最后一次。
小绵羊最后累得睡了过去。
苏臻醒来,发现这个梦最糟糕的地方在于,它居然不是个梦。
顾清让这个混蛋……
苏臻想狠狠挠顾清让胸前一巴掌,可是手抬起来完全一点力道都没有,打在男人胸前的手变成了摸了他一下,像小猫撒娇。
而后手直接被男人捉去了放在手边亲吻。
苏臻的身子又像被车子压过一样。
可上次是重型防弹车,这次是重型坦克车。
顾清让作为学神,难道连这种方面都要进步神速的吗?
苏臻眼睛半开半合上,困得睁不开眼。
昨晚直到天亮了才睡下的。
男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上一次我没看见你醒过来,这一次我等着你。”
顾清让神采奕奕,既不像个发烧了的人,也不像一夜没睡。
他这一晚上仿佛去采阴补阳了,把苏臻这朵娇花给补了,自己却精神了。
苏臻委屈地仰头,声音沙哑得难听,“你昨天……说了最后一次的……骗我……”
“对不起臻臻,”男人支着头,“你太漂亮了,我没经得住诱惑。”
顾清让说的是道歉,可是语气里完全没有后悔的意思。分明是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的架势。
被子下,苏臻身上完全没有衣服,她身体动一动都困难,更别说下床了。
“臻臻要起来吗?我抱你好不好?”
苏臻现在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她是在太困了,脑子一团浆糊。
同样是没睡,甚至出力……的还是他,凭什么顾清让的精神那么好。
顾清让咳嗽了一声,“待会儿会有人过来。”
顾清让知道苏臻在乎这些,他才刚刚吃到一点甜头,这个时候把她惹急了,肯定跟他急。
经过顾清让一晚上的疼爱,苏臻整个人透着水嫩嫩的润。
飞来的瞪眼也是媚气横生的眼波。
只是她本人不知道。
反倒叫顾清让消受了。
苏臻要起床。
“臻臻我抱你。”
“不要你……我自己来……”
少女看了眼旁边如护崽的猛虎呆在旁边,随时准备出手的顾清让,倔强得想自己下床。
男人眼看着少女连坐起来都困难,十分艰难地给司机勉强套上床头干净的衣服,颤颤巍巍抖着细嫩的小胳膊,掀开被子,直接就栽到了地上。
顾清让一直在旁边看着。
一看见苏臻的身体下倾斜,几乎同一时间拉起苏臻的胳膊把她的身体带起来。
但顾清让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苏臻掉下去的速度。
苏臻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有一种暖暖的,坚实地被保护着的感觉。
顾清让垫在她的身下,牢牢地托举着她。
男人是光裹着上身的,此时苏臻压在他身上,顾清让可以一目了然苏臻脖子里和锁骨上青紫色的吻痕。
对于亲口制造它们的男人而言,这是最美妙的风景。
但苏臻更好奇一件事情。
她的小手想要去够顾清让的额头。
顾清让看明白她的意思,主动把额头抵在她的软嫩嫩的小手掌上。
“你不是说了发烧了吗?”
可是一点都不烫了。
“是发烧了,可是我吃了药。”
“你就是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