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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怜惜

诺诺脸颊通红, 小声道:“我开玩笑的, 你放开我。”

他审视了她许久,松开了自己的手。

她肌肤娇嫩,被他一捏就是一个红印子。

诺诺看了眼被他扔掉的蛋糕, 心中叹了口气。她穿书以来, 每次被人送蛋糕,下一刻就会被人扔掉, 不是被女主扔, 就是被男主扔。

仇厉真是开会开到一半过来给她开家长会的。

诺诺下午和晚上都没课, 他也不让她下车, 直接开车去了公司。

诺诺也是第一次来仇厉的公司。

高楼林立, 气派十足。

到了书里,诺诺才发现男主也没那么闲, 他特别有钱, 但是相应的付出一点也不能少。

原书里女主和男主谈恋爱的时间想必也不太多吧?

仇厉看了眼身边的诺诺。

她有几分好奇的模样,但是分外乖巧安静。

他弯了弯唇:“我下午还有事,你等我。晚上带你去吃饭。”

诺诺一阵毛骨悚然,她打从心底意识到,这个神经病是真的想和她谈恋爱。但是她并不想, 诺诺也不想等他。

他工作她在这里做什么呀, 而且想想下周要去面对老师和同学就头疼。

她刚刚在车上看到了一个音乐厅,诺诺想了想:“我可以去音乐厅等你吗?”

她还小, 仇厉也不想拘着她, 虽然不高兴诺诺不愿意等他, 然而还是同意了:“让杜一跟着你。”

诺诺皱了皱眉,只要不要时时刻刻看着他,其他的条件似乎也能接受。

她点点头:“好。”

她刚要转身走,仇厉拉住她:“诺诺。”

诺诺回头,猝不及防,额头一热,他倾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那时候秋风清凉,泛着浅淡的冷意。

偶有一两只麻雀在苍白的天际飞过。

仇氏企业在加班,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诺诺捂住额头,惊慌地后退。

她有些委屈的模样,睁大眼睛看他。他见她嫌弃成这样,委屈巴巴的,似乎在说他大坏蛋。

他心软得稀巴烂,笑着说:“去吧。”

诺诺控制不住想擦掉额头留下的触感,三分奇怪,七分是厌恶。

然而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向来霸总文的男主,都是强取豪夺吻女主的唇,一言不合可以一天吻上好几回。却鲜少有满心怜爱亲吻额头的。

他退无可退,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杜一头都不敢抬,心里却乐疯了。仇少的脾气确实很坏,以前一年到头也不见他笑一次,现在却常常看。看见诺诺的时候,他眼里的光都是明亮的。

诺诺忍着不适,对杜一说:“去音乐厅吧。”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到了音乐厅。

诺诺看了眼就想走,她刚刚匆匆一瞥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钢琴演奏,可是到了门口才发现要邀请函才能进去。

杜一说:“小姐可以直接进去。”

诺诺看他一眼,见他胸有成竹,也知道仇厉在B市横着走不是传言。

她过去,门口的礼仪小姐微笑着弯腰:“小姐。”

钢琴声洋溢在整个大厅,旋转楼梯之上,甚至还有舞台在跳芭蕾。这是个私人会所,装潢大气富丽堂皇,竟然不是普通的音乐厅。

杜一带着耳机,对诺诺道:“三楼是电玩城,四楼咖啡厅,小姐感兴趣可以去坐坐。”

诺诺不感兴趣。

她先前只是想离仇厉远一点,可是发现这也是“有钱人”的娱乐场所以后,她就不太想待了。

杜一建议:“仇少还得工作很久,小姐不想玩那就去咖啡厅坐坐。”

诺诺同意了。

她坐进咖啡厅,老板仍是很恭敬。

诺诺点了一杯咖啡,撑着下巴看窗外的景色。

十一月了,离远离仇厉的时间还有几个月。

杜一低着头站在诺诺附近,好几个保镖也齐刷刷站着。诺诺知道这是他们的工作,和她毫无选择余地一样,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杜一耳机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他皱眉,然后过来给诺诺请示:“小姐,楼上有人在闹事,张少他们也在,听说打起来了。这是仇少的地盘,很安全,我去看看,他们会守着这里,小姐有什么需求就和他们说。”

诺诺没想到这也属于仇厉的地盘,她乖巧地应好。

杜一匆匆走了。

诺诺想了想,张少?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张青铎吗?

然而不等她多想,身后一阵惊呼:“小姐!”

诺诺回头,跟着她的保镖额头上都抵着一把枪。

有反应快的拔枪对准了对方,那头的人也不急,哈哈大笑,示意枪指着诺诺。

诺诺第一次意识到,这真是一个架空的、毫无制度的总裁文世界。

“全部给老子老实点,我们老大只想请宋小姐去坐坐,你们要是反抗,死的就是宋小姐了。”

“宋小姐,配合点,我们不会伤害你。”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用帕子捂住诺诺的口鼻,诺诺的手臂被人反剪住,一股古怪的气味,她几乎一瞬间意识到帕子上没什么好东西。

诺诺立马屏住呼吸,可是来不及,她已经吸了一口,瞬间头脑眩晕,双.腿无力。

~

诺诺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七拐八拐到了酒店。

她在恶心眩晕的感觉中被人拉下车。

一路上她强撑着想了很久。

心中不乏凉意,穿书是她这辈子经历过最不幸的事情。她原本只是平淡地生活,高中平静,大学也平静顺遂,这些事情,以前对于她而言都是脑残小说里的,可是如今却真的发生了。

诺诺被人带上电梯。

他们推开门,她就看到了脖子带着金项链的卫咏。金链子下有刺青。

她心中一寒。

这个人她不会忘,曾经仇厉威胁过她,不听话就会把她送给卫咏。

这是一个有虐待癖的男人。

诺诺想起霸总文里,除了女主外所有和男主有纠葛的女配的下场,各种凄惨。

她微微颤抖,心中忍不住生出恶心和恐惧。

卫咏看了眼她:“这就是仇厉未婚妻。”

“是的,老大。”

卫咏似乎很不满意:“陈茜耍老子吗?这么个小丫头比得上她的滋味?”

那个拽着诺诺的女人笑道:“陈小姐说,这小丫头漂亮着,帮她重新上个妆您有惊喜。”

卫咏摸了摸下巴,大笑道:“好!”

诺诺拼命挣扎,还是被带进了旁边的浴室。

那个女人豪不留情,让人束缚住诺诺,把她一把按到洗手池前面。

冰冷的水流过脸颊,诺诺咬牙,女人帮她卸妆下手不轻,她忍住没发出痛呼声。

这时候只能想办法自救。

诺诺心中一阵寒意,陈茜!竟然是陈茜!

怪不得仇厉的地盘卫咏能轻易进来,陈茜的哥哥陈茂是仇厉的人,那里多半是陈茂在管。

女人一把将诺诺拽起来,冷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

她笑了:“陈小姐倒没撒谎。”

诺诺想着裤子里的美工刀,一声不吭。

她早就知道有这一天,遇见仇厉简直是她最大的灾难。

这把刀不给仇厉就会留给坏蛋,最不济也是留给自己,运气好那就重来一次,运气不好就会死去。

女人把她精致的小脸擦干:“宋小姐,你未婚夫太目中无人了,你恐怕得卑微一点,才能让老大解气。祝你好运。”

诺诺被他们带出去的时候,卫咏一眼就看到了睫毛还沾着水珠的诺诺。

她脸颊因为冰冷的水而苍白,却显得更加清纯白皙。

他目光呆了几秒,随即哈哈大笑:“这还真是个宝贝,漂亮,太漂亮了。怪不得仇厉要藏着,陈茜没骗老子。”

女人松开诺诺,带着人出去了。门被关上,诺诺因为先前的乙醚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力气。

她尽量平静地看着卫咏,校服宽大,她握紧美工刀。

这本书里的变态,她恨不得一个个解决完。

“仇厉的女人。”卫咏舔舔唇,“他宝贝成这样,你的滋味肯定很爽。”

爽?诺诺心想,她讨厌死这本书的坏人了。如果可以,她会告诉他爽不爽。

卫咏喜欢女人挣扎反抗,可是诺诺一动不动,除了脸色苍白,有些虚弱,目光却意外干净坚定。

他没见过这样的少女。

绝色,纯情,柔软又倔强。

他哈哈笑:“你以为仇厉会来救你,以他的目中无人,有事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等他来了,爷都办了你了。”

诺诺就没指望仇厉来,仇厉除了一张好脸,一丘之貉,一路货色。

卫咏把诺诺往床上拽,诺诺腿没力气,他压下来撕她衣服之前。诺诺一咬牙挥手,轻薄的刀子在卫咏脸上划了一条血痕。

卫咏没有防备,反应却很快。

他迅速起身,痛呼一声,捂住自己的脸:“贱人!”

他反应要是再慢一拍,刀尖会报废掉他的一只眼睛。

他痛得不行,也没了睡女人的想法,但是诺诺竟然伤他。他眼神一狠,一巴掌扇下来,诺诺全身紧绷,偏头躲开,却还是被他指尖擦到,脸颊一阵痛。

她爬起来,握紧了刀子。因为害怕心跳急速,也因为痛眼中含了泪光。然而她不会让这些人渣碰她。

卫咏指缝里渗出血,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一条鞭子出来。

他痛得直吸气:“老子今天弄死你。”

诺诺心中恐惧,他甩鞭子的时候,门被人一脚踹开。

仇厉满脸阴寒,身后跟了一大群人。

他的表情很恐怖,一脚踹在卫咏身上。卫咏被他踹出老远。

仇厉疯了一样,上去直接狠狠地揍他。

他不要命似的,一拳又一拳,生生把卫咏的牙齿打掉了。他的脸很快血肉模糊。

卫咏何曾见过这样的仇厉,这个男人看谁都是地上尘。如今简直是个疯子,他面临死亡的恐惧,也不顾面子了:“仇少,我错了!我没碰她,我还没摸到她!”

然而仇厉像是什么都听不见,拉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往地上砸。

卫咏求饶的力气都没了,这个男人疯了。

诺诺受的刺激太过,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普通少女。

她也是第一次看仇厉这么可怕的模样。

她心中的恐惧全部释放,小小抽泣了一声。

仇厉打人的动作停下。

他起身走过来,一言不发,将她抱起来:“乖,不怕。”

他抱着诺诺往下走,一次也没回头。

杜一把门关上,不让诺诺再看到里面的场景。卫咏他们会处理。

那个时候快入夜了,仇厉抱着她往外走。

诺诺忍了一路的恐惧和极致的害怕,终于彻底释放出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世界她太讨厌了。

她只想回家。

他打人时的疯魔不见,听她哭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时候十一月傍晚,路灯次第打开,月亮在暗沉的天空完成一抹弦。

仇厉让她在路边的座椅上坐下来,伸手给她擦眼泪:“不哭了,哪里受伤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账,没有保护好你。诺诺不哭,打我好不好?”

他手上还沾着卫咏的血,他眼眸沉了沉。

别人的血,不能沾染她。

他换了只手,轻轻给她擦泪。

少女的眼泪滚烫,几乎烫伤了他的手,让他心里被灼伤一样疼。疼得呼吸都快艰难了。

诺诺的眼中并没有她。

城市的灯光亮起,她眼中泪衬着光,星星点点散开破碎的美丽。

他心中第一次毫无杂念,毫无其他,只是痛,痛得快心碎了。被人生生扯出一个洞。

他爱她,好爱她。

所有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他从不掩盖自己的龌龊龃龉。

然而当他爱上她,他想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由她的喜怒哀乐,决定他是否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