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男男女女,被大麻完全剥夺了羞耻心,看都不看一眼走进来的鹰见和三个打手。
鹰见拖着沉重的钢球,沿着人工岩壁,屁股接二连三地被打手们踢着,跌跌撞撞地走着。进门左手前方,有一个铁笼子。
那不是个普通的铁笼子,非常狭窄,一个人进去之后,不能随意动弹,更何况铁栏杆上向内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钢针。“进去!”打手中的彪形大汉命令道。
鹰见刚一犹豫,背上就挨了一鞭子,不得已进了笼子。
“转过身来!”
鹰见一边当心着不让钢针扎到,一边转过身来。一打手把栓在鹰见脚脖上的锁链连同铁球扔进了笼子。
咣当一声,布满钢针的铁门被关上了。一打手在门上挂上一把大锁。
虽然地下很温暖,但鹰见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必须一动不动地站着。如果因疲倦或打瞌睡,身子歪一歪,笼上内侧的钢针就会扎进肉里去。鹰见担心自己站不了几个钟头。
“大伙听着!”彪形大汉对身被大麻所陶醉的杀手们喊遣:“这个家伙,是来被坏我们这个乐园的混帐东西!来啊大家都上来,好好羞辱他一番。”
“杀了他!”数个男人抱着女人吼叫道。
“不行!不准杀他!还不到杀他的时候。这是命令,僅吗?”
“懂了。”
“好吧,注意别杀了他,只准侮辱,”彪形大汉又叮咛了一遍。
说完,三名打手从围成一圏的一组男女中,每人拽出一个女人,迅速地发泄了一番。看来是因为刚才的拷打而过于兴奋了。
打手们离去。
鹰见仔细观察起地下乐园的陆壁和天花板来,看看有没有闭路电视的摄像机隐藏着。他的双手仍被铐在背后。观察时,只能慢慢转动身子,否则就会波钢针刺伤。似乎没有隐蔽的摄像机,不过,在几株热带植物的枝间,好象有窃听器。
十几个男女这时似乎已经玩够,分开身子向铁笼子走来。其中有几个男子扯下千手兰肉质很厚的叶子。
这种植物的叶子模样同棕榈树叶很相似,但要厚实得多,而且,叶尖如同用针般锐利。
“是你这个混蛋?竟敢来破坏我们的乐园!”一个男人叫嚷。
“不是!我只是想来人伙才被抓住的。”
杀手们似乎不知道鹰见已经杀了他们好几个同伴,没有人感到死亡的恐佈。
“哼!不管怎么都一样,反正叫我们要你的好看,我们照办就是了。”
“饶了我吧。”鹰见故作可怜地哀求道。
“什么呀,脓包!只有那玩意还象回事,当然,体格也够棒的。”一个稚气尚未退尽的美貌女郎从身旁男子手里抢过千手兰叶子。
她美丽的脸庞上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把千手叶伸进笼子,象钢针一般锐利的尖用力刺中了鹰见的下腹部。
鹰见想往后跳,但背部顶在笼上的针尖上,只好站住不动,听任坚硬的叶尖刺进肉里。
鹰见到底是经过艰苦锻炼的,他坚韧的皮肤上只有一点血流出,还没达到血流如注的地步,但还是痛得哼出了声。
“刺他!”其余男女也大声叫着,用叶子尖乱扎起鹰见来。鹰见浑身冒着汗竭力忍着痛苦。要是身体可以活动的话,或许可以好受些。
转眼间,全身被扎得血迹斑斑,那伙男女见到血变得更加兴奋。扎得更起劲了。鹰见的头脑渐渐变得朦胧起来。他竭力想集中剩下的一点意识,让自己不倒下。正在这时,鹰见身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感觉:每当被叶尖扎一下,便会感到一阵被虐的快感。
这种现象类似针灸的感觉,刚开始时感觉很烫,但等到习惯时就会变得舒服起来。
鹰见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男人恍恍惚惚的表情。这个男人正按着一个背靠铁笼的女人,颠三倒四地快乐着。
当鹰见看到那女人后仰着的头上有根闪光发亮的发夹时,顿时全身紧张起来。
双手虽然被铐在背后,但这难不住鹰见。他先卸下上手的手指关节,然后,上手腕从单边手铐内抽出。这样一来,手铐就吊在右手腕上了。
他接着将上手指关节复原,从那个女人的头发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拔下发夹。
一边小心地不让笼子内侧的钢针扎到手,一边把发夹插进挂在笼子外侧的锁孔内。
那对男女正好挡在笼子前,即使对面隐藏着摄像机,敌人也无法看清鹰见的动作。
只用了几秒钟就把锁打开了。然后,把发夹别在自己的头发上。
右手腕上吊着手铐,鹰见在等待时机。过了一会儿,笼子前的那对正登上快乐的顶峰的男女楼抱着躺倒在人工地面上,滚动着离笼子渐渐远去。
鹰见趁机卸下锁,俏悄地将笼门推开,走了出来,然后从外侧将门关上。突然,长时间处于紧张形态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地开始抽搐起来。
鹰见坐倒在地上,背靠着布满钢针的囚笼的外侧,只任全身痉孪着。
这时若是有人袭来,一个女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扼死鹰见。
幸好被大麻麻醉的杀手们已经对鹰见不感兴趣了。其中有些人因性交而弄到精疲力尽,进入了梦乡。
两三分钟后,痉挛停正,鹰见爬起身,溜进温水浴池,也不管伤口被水泡得火辣辣的疼痛,从浴池上漂浮着的大桌子上,挑选容易消化的香肠和熏鱼等,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饱餐一顿后,走到面向走廊的大铁门旁,背靠墙坐了下来。他决定等人来开门。三个钟头过去。
鹰见感到吃下的食物已经化为能量积蓄到肌肉中了。这时,所有的杀手都已进人了梦乡。
厚实的钢铁门外隐约传来了脚步声和卫兵同打手的说话声。鹰见站起,右手腕上仍吊着手铐。
门上发出密码锁转动的声音和锁开启的声音。庞大而又厚实的钢铁门刚向外侧一打开,鹰见使悄然无声地跳到走廊上。刚想跨进来的彪形大汉顿时楞住了,活象个肉痴似地张着嘴。
鹰见右手腕吊着手铐,朝那家伙的耳门子上狠狠一击,一声闷响,那家伙的头盖骨被砸碎,脑浆溅出好远。
鹰见没有再向这个正在倒下的家伙看一眼,而是以老鹰扑向猎物般的速度,扑向剩下的两名打手,闪电般地用手铐将两人处理掉了。
大惊失色的卫兵想从肩上取下CARI5自动枪。
那个大块头卫兵刚举起枪,头上就被手铐砸了一下,顿时昏了过去。
左右前方的弯弯曲曲的走廊上,没有别的人影。鹰见看了看被打得变了形的手铐,不由地笑着作了个鬼脸。
从头发上取出发夹,把铐在右手腕的半片手铐打开,扔掉手铐。
然后,把卫兵身上的橄榄绿军服脱了下来。没有内衣,直接在光身子上套上裤子和上衣。拿起子弹带系在腰上。子弹带上插着二十发装的弹仓十个共两百发子弹。
子弹带的右侧挂着两颗菠萝型手雷,左侧挂着把刺刀。鹰见轻轻将自动枪的枪栓向后一拉。
鹰见确认子弹已经上膛,他挂上枪栓,关闭击发机后,打开保险,扳到连发的位置。
为了防止再次被抓住,鹰见把发夹藏进了尿道。随后摸了摸军服的衣袋,找到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于是赶紧抽上一支。
尼古丁一直渗透到手指间。直到这时。鹰见才感到被剥掉指甲的右手小指的疼痛。
逐个检査倒在地上的敌人,伤得最轻的是打手中最年轻的一个。
那家伙仅仅是颧骨被打碎,生命还不至子有危险,只是休克而已,而其他人的脑袋全开花了。
鹰见从年青打手的肩套中抽出小巧的贝莱塔·匝里加迪尔牌的9公厘自动手枪,插在自己腰间的子弹带上。从驾驶执照上知道他叫新川。
在他的尾骰骨上轻轻地踢了几脚,将他弄醒。等那家伙眼睛刚一睁开,鹰见就把自动枪的枪口插进他的嘴里,压低嗓门命令道:“大声嚷嚷就打死你!”
新川眼睛斜吊着双手拍着地面表示不敢违抗。枪管捅进他嘴里的深都达到三角形的准星座位置。
“站起来!慢点,慢点!老吉田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下清楚了吧?”
新川嘴里含着枪口,一边呻吟着,一边两手撑地费力坐起。
“别开枪……求求你,别开枪……”可怜怜巴巴的语音从枪管与嘴唇之问的间隙漏出,斜吊着的双眼飞快地左右扫视着,看见倒死在地的同伙,胆怯的神色更明显了。
“如果不照我的话去做,当心你的脑袋!”
新川站起。鹰见粗暴地从他口中拔出枪管,新川的牙齿被准星扯烂,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鹰见转到新川的背后,用自动枪的枪口顶住他的脊梁,“好吧,你给我带路到地面上去,怎么样!我想你不至于说个不字吧?”说完,用枪在他背上一戳。
“明……明白。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千万别叫枪走火啊!”新川带着哭腔哀求道。
说完,便象机器人似地走起来。
“听着!到子有卫兵站岗的拐角处,悄悄打声招呼。要不然,当心被你自己人的子弹打成马蜂窝。”鹰见警告说。在地道里走了三十来米时。前方二十米处出现了一个拐角。
新川哆嗦着说:“向右拐过去,前面有两名岗呐。”
“好吧,把鞋脱了!免得走起来发出声音。”新川脱了鞋,哆哆嗦嗦地来到拐角处站住,就在这时,从拐角里面,枪弹如飞蝗般飞来,这是自动枪在速射,而且至少有十支枪开火。
鹰见二人虽然处在敌人火力死角位置,但打得墙壁火星直冒的枪弹纷纷反弹过去,对他们威胁很大。新川惨叫着抱头蹲下。
鹰见从子弹带上拔下一颗菠萝手雷,拔掉保险销,使劲一拉发火钮,手雷导火索便被点燃,从气孔中喷川淡蓝色的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