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酒店房间里开着昏黄的灯。
一抬头全是五彩斑斓的心形气球。
周围布置得很是浪漫。
南夏围着浴巾走到卧室, 华羽还在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南夏:“你怎么还没睡?都一点了,四点就得起呢。”
华羽:“我实在是睡不着,心都要跳出来了, 紧张得要命。万一明天流程错了怎么办?”
南夏用毛巾包裹住湿漉漉的头发,躺到她旁边, 声音温柔, 带着令人安心的舒适:“不会的,咱们今天不是都对过三遍了?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一定会提醒你的。”
她轻轻拍了拍华羽手背。
华羽焦虑的心情被她安抚下来:“夏夏你说话好温柔呀,顾深真有福气。”
南夏嘴角微扬:“平倬才是真的有福气。”
华羽看了眼手机屏幕,不太满意:“我就没什么福气了,跟他说我睡不着他都不理我。”
南夏:“婚礼他一手操办的,这会儿他肯定在忙。”
华羽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她就是想他,想跟他说话。
她稍稍叹了口气。
南夏轻轻刮了下她鼻尖:“快睡, 不然明天有黑眼圈。”
华羽倏地坐起来:“幸好你提醒我,我得赶紧敷个面膜。”
“……”
是让你睡觉不是让你敷面膜啊。
她蓦地跳下床, 去箱子里翻带来的一大堆护肤品。
华羽两张急救面膜出来, 把其中一张扔给南夏:“夏夏你也敷一个, 我的伴娘也要美丽。”
两人边敷面膜边躺在床上聊天。
南夏:“其实大学那会儿我们就都有感觉, 平倬对你很不一样。他对别的女生都绅士礼貌, 唯独提起你的时候表情冷淡不屑,我当时还差点以为你们有过节。现在才明白——他就是早对你有想法了。”
华羽点头附和:“他是真的能装, 也是真的狗。”
这形容,南夏强忍住笑,伸手抚平面膜。
华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暧昧地问:“对了,我送你那个内衣, 你用过了吗?”
“……”
南夏很小地嗯了声。
华羽:“顾神是不是喜欢死了?”
南夏:“不知道。”
华羽:“啊?”
南夏脸红:“我只觉得我快死了。”
“……”
华羽:“野啊,宝贝。”
敷完面膜,华羽终于收到平倬的微信。
【睡着了么?刚在忙。】
华羽秒回:【没。】
电话铃声顿时响起。
华羽摘掉面膜,起身接起来。
平倬柔和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还睡不着?陪你聊会儿?”
华羽:“好呀。”
方静柔非说婚前新郎新娘见面不吉利,没让他们今天见面,彩排都是分开的。
不跟他说几句话,华羽心里都没什么底。
华羽:“你刚才忙什么去了呀?”
平倬:“主要是招呼人,来了很多朋友,要不是于钱拦着,他们还不肯散。”
华羽喔了声,她不太开心地说:“那你快去睡吧。”
平倬:“嗯,我去洗个澡就睡,你要是睡不着就眯一会儿,等着老公去接你,好不好?”
他刻意放软声音哄她的时候最温柔。
华羽最吃他这套,轻声:“那行叭。”
平倬低笑了声:“夏夏在?”
华羽戒备心很强:“干嘛?”
平倬:“我明天接人的时候让她放个水呗。”
华羽:“不要,你能不能有点儿诚意,凭借自己的本事把我娶回去?”
平倬宠溺道:“行。”
挂掉电话,华羽才发现南夏早跑去客厅了,也在打电话。
*
客厅里。
顾深带着点儿痞气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想我想的睡不着?”
这人总爱这么逗她。
结婚后还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南夏都快招架不住了。
她说:“不是,是离开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顾深了然坏笑一声:“那怎么还没睡?”
南夏睁着眼睛说瞎话:“睡了,被你电话吵起来了。”
顾深长长地喔一声,“跟别人睡得开心吗?”
她是伴娘,妆跟新娘一起画,华羽一个人又紧张得不行,让她陪,她就答应了。
顾深虽然不大乐意,但也没办法。
何况平倬还在旁边儿求了个情。
南夏笑着点头:“超级开心。”
顾深啧了声:“我猜也是。”
他跟她贫了几句,说起明天的事,逗她:“明天我们几个要撞门,你给放个水?”
南夏没有任何网开一面的意思:“你们红包给够了,大家自然就会让你们进来了呀。”
顾深:“就怕你们收了红包还不放人。”
南夏:“那不会,我们有信誉。”
顾深笑了声:“明天我打头阵,真不给放水?”
南夏很坚决:“我觉得以你的实力,并不需要。”
顾深:“你个小没良心的,行了,去睡吧。”
回到卧室里,华羽已经躺下了。
南夏迈着猫步把灯关了,躺床上却也失眠了,在想她结婚前夜是不是也会失眠。
两人都没睡着,四点闹钟一响准时起来。
化妆师四点半到,两人先做基础的护肤。
没几分钟门铃响了,酒店服务员推了早餐进来:“是新郎吩咐送过来的。”
简单的早餐,牛奶、煎蛋、面包、香肠。
南夏:“平倬真细心。你早上一定得多吃点儿,不然会饿。”
华羽眉眼弯弯,点头。
华羽吃了两个蛋,两片面包,实在吃不下了才放弃。
大早上起来南夏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个煎蛋。
化妆师也到了。
原本空旷的房间陆续开始进来人。
七点的时候已经挤满了女方的亲友。
文戈和高韦茹都到了,商量着往哪儿藏鞋子。
华羽安静地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捧花,还是有些紧张。
摄影师也进来了,开始拍摄现场的场景。
八点左右,楼道外就响起了起哄的口哨声和脚步声,男方来接亲了。
华羽微微咬唇,期待地看了眼门外。
文戈笑她:“还早呢,我这就去堵他们。”
她拉着高韦茹一块儿跑过去了。
南夏没凑热闹,在华羽旁边儿坐下跟她说话,不停安抚她。
门外热闹的声音传进来。
“红包拿来!不够!不够!”
“兄弟们冲啊!”
“姐妹们别让他们进来!”
……
气氛很嗨。
华羽化完妆开始就在这儿坐着,等这么久腿都麻了。
听见声音,她稍微活动了下腿,眼巴巴地看着门外。
“怎么还不放他进来呀?”
南夏笑了:“这就急了呀?”
周围人全笑了。
外头传来砰地一声,像是门被剧烈地关上。
高韦茹跑过来,额头上都是汗:“顾深这个畜生太猛了,我们搬了沙发堵过去都差点被撞开。不行,夏夏,你得跟着来。”
南夏:“?”
被强行拉了过去。
大家一看见她,立刻让她站最前头堵门。
高韦茹:“我就不信顾深看见你还能那么往死里撞。”
“……”
原来是存这个心思。
沙发堵门其实对里头的人也不太方便。
加上有了南夏,大家就干脆把沙发挪开了。
南夏整个人贴在门后,手放在门把上,跟大家挤在一起。
她很喜欢这种热闹感。
门外传来于钱的声音:“开门喽,我们接新娘子送红包。”
南夏第一次参加这种环节,觉得兴奋又奇妙。
她眼睛眨巴两下,回头问高韦茹:“要开吗?”
高韦茹大声问:“红包呢?”
于钱:“有的是!”
高韦茹:“咱们开一条小缝,你去接红包。”
南夏紧张地点点头。
门被很慢地开了一点。
里外有两股力量互相较劲。
顾深一手按着门,一手拿着红包往里塞。
门缝里的白光泄出来。
还有南夏的半张清纯的小脸。
她穿着粉色,妆容也是粉色,一双眼睛含着笑意,又带着点儿小鹿的好奇和无辜。
正在透过门缝打量他。
顾深在心里骂了句操:“他们还真会挑人。”
他声音吊儿郎当的,却透出点儿无奈。
一晚上没见他,南夏还觉得有点儿想他。
尤其他这会儿穿着黑色西装,左胸上戴着“伴郎”字样,跟她右胸上的“伴娘”是一对儿。
狭长的双眼染着笑意,眼皮上那道褶皱似乎都变浅了。
于钱:“可不是吗?这种馊主意只有高韦茹能想出来。别说我哥我都下不去手。”
南夏长睫微微一挑,双眼亮晶晶的:“和平交易?你们给够红包,我们放你们进去。”
顾深扬了扬手上红包:“真放?”
南夏点头:“真放。”
顾深的脸忽然凑近,几乎碰到她的唇。
南夏内心一跳。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极淡的薄荷香混着烟味。
顾深扬眉,语气透着痞劲儿:“骗我怎么着?”
南夏看他:“我才不会骗你。”
顾深咬牙:“行。”
他把手里红包递过去。
高韦茹给南夏使了个眼色,南夏飞快抢过红包,里面的人眼疾手快关上房门。
因为里头第一个就是南夏,顾深没敢用力推门。
隔着门传来南夏甜甜的声音:“红包不够呀。”
平倬轻笑了声,看着顾深:“你行不行?自己老婆都搞不定?”
于钱也笑:“搞不定我嫂子不要紧,别耽误平倬娶媳妇儿啊。”
平倬:“就是。”
“……”
顾深:“行了啊。”
又这么来了两回,男方亲友团的红包已经被搜刮殆尽。
高韦茹说:“建个群,在群里发。”
那不就更进不去了。
平倬身上有提前准备的现金,现场包了十几个,门才又开了条缝。
还是南夏半张脸露在外头。
别说顾深,平倬和于钱都舍不得对她下狠手。
顾深把红包捏在手里递给她:“给你,小骗子。”
南夏不常做这种事,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接过红包,手腕被顾深握住。
顾深紧紧握着她手腕,含笑看了眼旁边的平倬和于钱:“兄弟们,给我推!”
手腕被攥住,里头的人也不敢贸然关门。
男生有劲儿,瞬间一哄而上,门被撞开。
顾深把南夏往怀里一拉,护着她到了一边。
顿时又是一阵起哄声。
南夏脸红:“你干嘛呀,快放我下来。”
顾深:“我就不,小骗子。”
“……”
一群人冲进卧室,里头传来热闹的声音。
南夏:“不去看吗?”
顾深:“你这裙子,我怕挤到你。”
他等人都进去才把她放下来,含笑轻轻捏了捏她脸颊。
“长本事了,连我都骗?”
虽然听着是责怪的话语,却莫名带着骄傲和宠溺。
南夏也觉得自豪,很开心地点了点头。
顾深:“饿不饿?早上吃东西了没?”
南夏:“吃了煎蛋。”
顾深:“就吃了煎蛋?”
南夏:“起太早了吃不下。”
顾深嗯了声,说:“饿了跟我说。”
南夏:“没事儿的,典礼十一点就结束了。”
顾深替她理了理稍散的头发,看她一直眼巴巴看着里头,问:“想看?”
南夏:“嗯。”
顾深替她把裙摆提起来:“那小心点儿。”
*
平倬穿着熨帖的白色西装,迈着两条大长腿走进卧室。
直接在半空对上华羽的目光。
渴望的,炙热的。
她坐在大床上,金色的婚纱衣摆宛如盛开的花绽放。
头发盘起来,美艳大方。
手上拿着白色的玫瑰花束。
她只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去。
平倬觉得她今天格外柔软,想让人在头上摸一把。
他忍住了。
目光却一直看着她。
是真的美。
然后就是经典的找鞋子环节。
不能借助外力,平倬自己找。
平倬直接跪在床上,伸手往她裙子里摸。
周围一阵起哄声。
华羽脸红了,小声问他:“你干嘛。”
平倬面不改色:“找鞋子啊,都不得往新娘裙子里藏一只?”
说这话时,他指尖从她大腿上一点点滑过。
这人!
华羽瞪他一眼。
平倬只逗逗她,很快转移了方向,从她裙子后面找到了一只高跟鞋,挂在指尖上拎出来。
掌声瞬间爆发。
另外一只却有阵子没找到。
平倬把床垫底下都翻了,还是毫无踪迹。
其实没花多长时间,连五分钟都不到。
华羽却有点着急。
她看着他,轻轻抿唇,垂眸往下看了眼。
平倬扬眉,又跪到了床上。
他双眸漆黑,眼里含着温柔到极点的笑意:“该不会,你裙子里藏了两只?”
斯斯文文的。
每个动作都是绅士的。
偏偏华羽从他微扬的语调里听出一丝调戏的意味。
平倬手又伸出来,这回在她右前方大腿边摸到了另外一只鞋子。
大功告成。
平倬帮她穿好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耳旁全是喧嚣。
华羽被他抱在臂弯里,眼里全是他。
他轻声问:“累不累?腿麻不麻?”
华羽:“有点麻,但是不累。”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想哭。
平倬低头:“今晚我给你按摩,嗯?”
华羽轻轻颔首。
新郎新娘上了一辆车。
伴郎伴娘紧随其后。
因为办婚礼的酒店不远,就隔了三条街,婚车特意多绕了两圈。
婚礼仪式很简约,半小时就结束了。
之后就是漫长的合影环节。
因为今天来的同学特别多,除了跟新郎新娘合照,伴郎伴娘也有不少抢着合照的。
南夏没这么长时间穿过高跟鞋,合照完腿都软了。
顾深从兜里掏出块喜糖递到她嘴边。
顾深:“给你补充点儿糖分。”
南夏张嘴。
顾深把奶糖喂进去,把她带到底下一桌:“你先休息会儿,我得去招呼人。”
南夏点头:“好。”
饭菜陆续上来了。
顾深于钱还有高韦茹在几个同学桌上打招呼敬酒,不时往这边看一眼。
南夏微笑着,也注视着她。
身后那桌阿姨的包突然掉了。
南夏察觉到,弯腰替她捡起来。
阿姨笑盈盈看着她:“你是伴娘吧?也太漂亮了?有朋友了没?阿姨有个儿子特别好……”
南夏很礼貌地回:“谢谢阿姨,我有男朋友了,马上要结婚了。”
阿姨一脸遗憾:“也是,这么漂亮肯定抢的人不少。”
没一会儿,顾深于钱高韦茹他们都回来了。
顾深直接坐南夏旁边,手靠在她椅背上,半环着她。
于钱累得够呛,抓起桌上饮料先大口喝了一阵儿,说:“我的妈,华羽都什么亲戚,一堆大妈问我哥是不是单身,吓死我了。”
高韦茹:“人家问顾神又不是问你,你激动个鬼。”
南夏开起了玩笑:“我们于钱还是单身吗?”
于钱尴尬地咳了两声,没敢回应。
高韦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有情况?”
“有个鬼。”于钱心虚地拿起筷子,“饿死我了,开吃开吃。”
吃饭的同时还有人表演节目。
一个节目结束后,司仪出来说话了:“今天的伴郎也很帅是不是?已经有七八个人跟我打听伴郎是不是单身了。”
底下一堆笑声。
司仪:“伴娘也很美是不是?打听伴娘的人更多。”
底下笑声更热烈了,还夹杂着几声“是”。
司仪:“都甭打听了,伴娘和伴郎是一对儿,马上也要结婚了,让我们祝福他们好不好?”
笑声伴随着惊讶声传来,紧接着是掌声。
南夏握住顾深的手站起来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坐下后,南夏问顾深:“是你让司仪特意强调的吗?”
顾深扯开领口扣子,散漫道:“不是。”
南夏:“难道是平倬?他哪儿顾得上啊。”
于钱忿忿:“你听我哥跟你扯,嫂子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是被我哥骗。”
顾深面不改色:“应该是司仪看我们太般配,自己忍不住想祝福一下。”
南夏:“……”
高韦茹:“不要脸。”
于钱:“太不要脸了。”
这时平倬和华羽再度携手出来了。
华羽换了礼服,是南夏设计的那件。
背后是完全镂空的,露出白皙而线条流畅的蝴蝶骨。
臀线也很明显。
还有细腰。
高开叉的裙摆露着大长腿。
风情万种,堪称尤物。
于钱看得眼睛都直了:“卧槽。”
*
平倬牵着华羽坐在看台下的座椅上。
盯着她,目不转睛。
从刚才见到她开始,他就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她太懂了。
华羽:“要不我还是把披风披一下。”
本来是怕酒店会冷才准备的,但是现在恐怕不管怎么样也得披上了。
平倬看着她肩膀:“是得披。”
她让文戈把装披风的袋子拿过来。
平倬拎起来,把她肩膀整个裹住。
他没再说什么,但眼神里明显全是克制。
两人牵着手一桌桌敬完酒。
双方父母体谅婚礼当天可能会累,敬酒当天都直接是用白水代替的。
婚礼在下午一点半左右正式结束。
顾深和南夏跟平倬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南夏雀跃不已。
“他们的婚礼好热闹啊,尤其是迎新娘的时候,但是怎么没有闹洞房?”
顾深开着车,低笑一声。
“你想要?回头我们婚礼加上这环节?”
“……”
南夏:“我说平倬,你干嘛扯我们。”
顾深含笑看她:“这不马上轮到我们了。”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牵住她的,“你是跑不掉了。”
南夏轻轻甩开他的手,脸红:“双手扶方向盘,你要被扣分了。”
顾深嘴角噙着丝笑:“行,老婆说了算。”
*
下午五点,两人回到平倬的公寓。
华羽换了日常的衣服和平底鞋。
纵然是她这种平时穿高跟鞋能小跑的选手,也架不住这么站了一天。
而且因为忙着招呼众人,两人一口饭都没吃。
平倬从鞋柜里拿出拖鞋,蹲在她脚边,替她换上。
双脚终于解放,华羽舒了口气。
平倬站起来,看她,眼里似是有无限柔情,最后只说了句:“饿了吧,我弄点东西给你吃。”
华羽:“我来吧。”
平倬诧异道:“你会弄?”
华羽抿唇:“之前跟我妈学了下。我妈说婚礼这天我们肯定没空吃饭,让我晚上回来给你煮碗面,说是第一天当人家太太,要……”
贤惠两个字怎么都没说出口。
她总觉得,这两个字跟她完全不沾边。
平倬温柔地笑了:“我丈母娘怎么这么好?”
华羽推他一把,往厨房里走去,却被他拉住手腕。
他声音温柔如水:“没关系,我来煮。今天不是累了?以后你再给我煮也是一样。”
他扬扬下巴尖,“去休息。”
华羽差点儿就给他说动了。
因为她是真的累。
但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坚定道:“我要亲手煮。”
毕竟结婚就这么一次。
结婚当天煮面给他,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平倬看了她一会儿,说:“行。”
他逗她,“那我帮你开燃气灶?”
“……”
华羽踢他:“我早会了。”
平倬也没坐着,就站厨房门口看她。
她很快煮好了两碗炸酱面。
炸酱是方静柔提前做好的,分成小袋子冻在冰箱里,也算简单。
华羽看他:“好吃吗?”
平倬:“特别好吃。”
吃碗面,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夜幕降临。
华羽开始在手机里列蜜月旅行需要的清单物品。
他们最后选了去夏威夷蜜月。
她靠在平倬怀里,性感的手指在手机上不停敲着:防晒霜、护肤品、护照、身份证、感冒药……
手机屏幕突然被平倬的手掌挡住。
她仰头看他。
平倬:“去把刚才的礼服换上。”
“……”
华羽慢吞吞地说:“应该还在车子后备箱里,我没拿……”
声音被平倬打断:“我拎上来了,在门口鞋柜上。”
华羽:“但是我在列……”
平倬把她手机扔到一边儿:“明天再列。”
“……”
他目光赤.裸.裸的。
华羽还在挣扎:“今天好累啊。”
她开始撒娇。
平倬捏着她下巴尖:“除了换衣服,其他不用你动。”
“……”
话都说到这份儿,她也再找不到其他借口。
但她真的完全都不想动。
平倬忽地靠近她。
华羽能看见他根根分明的黑色睫毛。
明明是一张绅士斯文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是放荡不羁的:“小羽——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你以为,你逃得掉?”
“……”
华羽没办法,去卧室把礼服换上了。
窗帘被拉上。
暖黄的灯光打在华羽身上,衬得她更为动人。
华羽轻轻咬唇,看着平倬。
平倬伸出食指放在她脸颊上,从脸颊一路滑落到脖子、锁骨、再往下……
华羽闭起了双眼。
人也给他抱了起来,放进卧室的大床上。
他声音被情.欲灼的很沙。
“以后永远都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起来再捉虫~推荐个基友的文呀:《偏执沉迷》城下烟;
文案:
洛橙在外养病七年。
洛家一个电话:回来联姻,简家那个疯子,指名要你。
听说,只因为洛橙长得像他离开的白月光。
听说,那个疯子整得洛家几近破产,就为了得到她这个“赝品”。
飞机落地,晨雾里,男人狭长的凤眼睨着她,指尖捻灭烟尾的火光,皮肉焦灼。唇角扯出的弧度邪气横生,抬手拍了拍她的脸,玩味谑笑,“是他妈挺像的啊。”
——————
因为和白月光的回忆,男人要替她补全后肩的蝴蝶胎记。
猩烫的烟尾在第一道割线上方悬停,男人笑意散漫地问她,“真的不怕疼?”
洛橙抬睫仰视他,唇角笑意讥诮,“疼不疼的,简总试试不就知道了?”
后来,男人又告诉她:你被骗了,我从没说过要娶你。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一场交易。
他说这话的时候,话音残忍又温柔。
——————
人人都等着洛橙何时被简珩厌弃,却在洛橙巡演的后台,看见那个向来桀骜恣肆的男人,单膝跪在她脚边,小心翼翼,只为替她整理裙边。
执拗又虔诚,亲吻她的指尖,低语轻喃,只为告诉她,“台下有鲜花掌声,观众,还有一个——永远都在的我。”
洛橙抬手,轻揩他眼尾红痕,“抱歉,把你……忘了那么久。”
——————
洛橙不知道,七年前,有个少女拉他出地狱,又独留他在人间。
只消她一句抱歉,他的全世界,重陷热恋。
#原来爱你这件事,是我失了本能,也会去做的事#——简珩
偏执大佬X失忆歌手
【伪强取豪夺/双向救赎/豪门狗血/年龄差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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